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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寄秋    


  「你……你為什麼不乾脆死在外面別回來?這裡沒人歡迎你。」她真想殺了他。

  「住口,月美,不許胡說。」駱裡及時出現喝止她的胡言。

  她心虛地滴下幾滴淚。「老爺子,是他先污辱我,人家才……嗚……你要為人家做主嘛!」

  「月美——」他不耐地拍拍她的背。「小霧,你何必去招惹她。」

  「老狗愛吃屎,婊子戀嫖客,你以為我喜歡惹一身。」

  兒子的羞辱令駱裡老臉掛不住,懊惱的一吼。「我是你父親。」

  「一個失責的父親不值得尊重,請不要一再提醒我恨你的原因。」他無法原諒。

  駱裡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蒼老許多,他到底還要為年輕時犯下的錯付出多少代價?他真的沒有力氣再承受兒子的恨意。

  「你走吧!不要忘了帶那個女孩來見我。」他有很深的無力感。

  駱雨霽沒向駱裡道別,他輕輕地擁抱一下趙媽,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他視同冰窟的家,沒有遲疑。

   ☆  ☆  ☆

  「噢!就這樣呀!沒點新鮮的話題逗我發噱。」好無聊哦。

  左天虹玩弄著手中的電話線,毫不在意電話那頭的人兒是否急得跳腳,悠哉游哉地喝著冰檸檬汁,快樂地當頹廢人。

  「左大律師,你有沒有良心?居然苛待小員工,我們領的只是微薄薪水呀!」

  「我在度假。」

  月薪二十萬,一件案子抽兩成費用,年終獎金是六個月,她實在無法想像可憐的助理律師有多落魄。

  左氏律師事務所有多位女律師,只是物以類聚的原理,她們的處事態度跟她差不多,老闆前腳一溜就等於她們放大假,全都不知窩到哪個老鼠洞逍遙去也。

  唯一溜不掉的助理律師藍儂只有打電話來抱怨,順便看能不能因為「盡責」而加薪。

  「度你的大頭假,老闆不以身作則,公司遲早關門,早點回來清算財務,我好拿資近金另起爐灶。」

  該死的擾人電話不斷響起,藍儂一火伸出小腳一勾,電話馬上停止運作,不再吵得令人頭痛。

  可惜手上的電話拆不得,不然……

  「喲!小儂儂,火氣好大,人家怕怕唷!」說完左天虹自個失笑出聲。

  孰可忍,孰不可忍。「你這個路死路埋,溝死溝葬的大老闆,你想玩死我呀!」

  「你好壞哦!這麼詛咒老闆我。」看來她快被逼瘋了,嗯!好現象。

  藍儂鬥不過左天虹,改弦易轍扮無辜。

  「那些道上的大哥天天上門懇求,外加三餐恐嚇兼威脅,十把槍架在腦瓜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請念在我上有兩老,下有兩隻嗷嗷待哺的小博美,回來解救我吧!」

  嘖!這妮子功力增強了,哭腔都搬出來,若不是相交甚深,真會被她蒙過去。

  「小儂呀!想不想升正式律師,月薪加倍?」動之以情是傻瓜作法,在功利社會一切向錢看齊,誘之以利才是人生真實面。

  升級?加薪?多美的誘惑呀!她快被……「你想害我提早上西天找佛祖數螞蟻呀!我命賤。」

  念了五年夜大,好不容易找個「還可以」的工作餬口,沒想到老闆是個大混球,踩了貓尾巴就落跑,全不顧底下辛苦的員工。

  有時她真佩服自己的偉大,能容忍這樣的老闆壓搾她數年。

  「別埋怨了,我找天藍去『疏通』、『疏通』。」老二的用處就在此——合法的流氓。

  「左大警官呀,勉勉強強啦!」至少比左大律師保險,人家有槍嘛!

  左天虹正在嘲諷她的不知足,一道黑影矗立在眼前,擋住了外面的光線,她懶懶地抬頭瞄了一眼,摀住了話筒不讓藍儂聽見。

  「我該說歡迎光臨嗎?」大門形同虛設,她已經換了三道鎖,還是阻止不了他「回家」。

  「你在打電話?」他有氣無力的問道。

  廢話,難道她在無聊自說自話?「藍儂,我有客到,待會再聊。」

  不等藍儂回答,左天虹已掛掉電話,引起那頭的人罵光了她的祖宗八代。

  「我是客嗎?」

  疲累的駱雨霽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享受她屬於女性的幽香,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像個孩子般脆弱,企圖汲取她的生命力。

  「幹麼累成這樣,你去打土匪呀?」她有些不忍地撥梳他的發。

  「是家庭戰爭。」好舒服,她的手指帶著魔力。「我喜歡你的撫觸。」

  她笑著親親他的眉毛。「贏了戰爭卻渾身無力,絲毫感受不到勝利感。」

  「在你面前的我是完全透明,你可以很清楚的看透我的一切。」他親吻她纖細的小指頭。

  累了、倦了,他知道有個地方永遠歡迎他,那就是她溫暖的懷抱。

  虹兒的懷抱是他的家。

  「我最厭惡的案子就是家庭問題,不管是誰輸誰贏,受傷的總是家庭成員,付出的代價是永難抹滅的傷痛。」

  「是嗎?我以為你得心順手,沒有事會困住你。」他盯著她瞧,眼中有無限深情。

  想起過往,她輕笑了。

  「我剛拿到律師執照時,每一家求職的律師事務所都以我的外表作評斷,不肯委以重任……」

  驕傲如她豈會甘做花瓶,在父親的資助下她開了屬於自己風格的律師事務所,在司法界混出一片天地,成就現在的她。

  當初看走眼的公司紛紛以高薪求她回籠,只是為時已晚。

  「不服輸的個性造就了你的不凡,那些拿你當花用的人一定很後悔。」

  「哪有不凡,我可是一個平凡女子,少為我戴上桂冠。」她不當補。

  駱雨霽拉下她的頭,深深地吻住她。「我愛你,虹兒,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你變壞了,先生。女神可不許凡人褻瀆喔!該罰你什麼呢?」她故作沉思地點著唇。

  「罰你愛我。」他替自己決定刑罰。

  「不行。」她搖搖頭。「女神愛上凡人是有罪的,你忍心看我受罰?」

  有些事是由不得人做主,她很想不去關心他,偏偏心老是和她唱反調,一點一滴地偏向他,直到心完全空了,等他來填補。

  愛,說不出口,只能放在心裡發酵,慢慢釀成醇酒,再一口一口品嚐,體會它甘甜的後勁。

  「那麼,將女神貶落凡塵,當我的妻子為處罰,刑期是一生一世。」他不能沒有她。

  左天虹侷促地乾笑,撫摸他臉龐的素手驟然僵住,人可以談一輩子戀愛,但千萬不能輕言婚姻,這是律師的警言。

  天會變,地會變,人心更無常,一張薄薄的紙無法保障一生幸福,她可不賭。

  因為她的賭運一向很爛。

  「虹兒,你愛我嗎?」

  「呃!愛,愛死了。」一聽就知道沒有誠意的敷衍。

  「虹兒……」

  為了不讓他追問愛不愛的問題,左天虹低下頭吻住他愛發問的嘴。

  第七章

  事情怎會發展到這一步?左天虹瞪著臥室的天花板發呆,她不解地在大腦中堆滿無數的問號。

  明明是要擺脫婚姻的關卡,為何她反而有陷入籠中的窒息感?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高喊自由、自由,可是她卻想哭。

  床單外裸露的肩胸是最好的證明,點點淤痕啃跡是墮落的標記,更別提那個「吃飽」的男人正懷抱著她,一臉滿足的賊相。

  「虹兒,我太粗魯了,沒顧及你第一次的不舒服,是不是很痛?」他的擔心中帶著掩不住的欣喜。

  男人總是口是心非,嘴巴說不在乎他的女人是不是處女,但心底卻希望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難怪他笑得掩不住口。

  自私。

  「很痛你要還我嗎?馬後炮。」有女人第一次是不疼的嗎?廢話一堆。

  人家小說裡寫得很唯美,她是痛得想殺人,一點所謂的快感都沒有,更別提「只要性高潮」的口號,那都是騙人的理論。

  她只覺得下體快被撐炸,痛得只要他快快結束。

  可是他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深深地碰觸她,若不是他唇舌和手指的律動稍微撫慰一下受創的身,她真的會拿刀砍他。

  唉!婚姻的暴力大概就是由此產生。

  「虹兒,對不起,第一次都是這樣,下一次就不會痛。」他已經蠢蠢欲動。

  忍了好些日子,他知道自己過於急躁的動作傷了她,不等她準備好就進入她,讓她無法體會到性愛的快樂。

  不過,她也有錯,故意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挑逗,害他差點煞不住腳,就在客廳要了她。

  因此在一開啟臥室的大門後,爆發的慾望顧不得她是處女之身,才剛一接觸到床,他已經在她的身體內衝刺。

  「你還想有下次?你知道為什麼有男人被去勢?因為太貪心。」哼!想再糟蹋她,門都沒有。

  門沒有還有窗戶,路是人走出來的。

  駱雨霽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虹兒,我以生命向你保證,這一次絕對不一樣。」

  「這一次?」

  當男人盡心要取悅女人時,帶電的眼眸會迸出五彩炫光,蠱惑她卸下戒心迎合。

  深情的目光直視著她清澈明亮的眼,他將她的指頭一根一根地放在口裡吮吸舔咬,撩撥她深層的慾望,發出呻吟的低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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