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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寄秋 「雨霽,我要……我要你。」 「噓!寶貝,再等一下,我說過要補償你。」 「你……你瘋了……哦……嗯——你怎麼能、……啊——」她控制不住翻奔的欲潮緊抓著他的發。 駱雨霽強抑著慾望,一心要把她推上高潮,兩手輕柔略帶力道的揉搓她的乳房。 驀然地收縮,他明瞭已將她推上高潮,他再也不願等待地釋放自己,分開她汗濕的雙腿,調整好位置,一舉進入她。 風在低吟,雲在高亢。 原始的律動構成美妙的音符在吟唱,交纏的兩具胴體忘了時光的流逝,懷抱中只有彼此。 ☆ ☆ ☆ 鈴……鈴……鈴…… 電話鈴聲吵醒了過度運動的駱雨霽他看著懷中睡得甜美的愛人,很自然地當這裡是自己的家,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以免吵醒他的睡美人。 「喂!」 惺忪未開的低啞嗓音讓對方愣了一下。「呃!對不起,我打錯電話。」說完,隨即掛斷。 他低喃了幾聲躺回去,將左天虹的身子當抱枕,緊緊地鎖在懷中不放。 不到兩分鐘,催人清夢的電話鈴聲又響起,照樣又被他接到,和上回一樣,他只是喂了一聲,對方會半晌不說話,然後道歉掛電話。 重複數次,不堪其擾的駱雨霽決定給對方一個教訓,當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時,他才要伸手去接,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喂!左天虹。」 對方同樣是愣了片刻,接著興奮的報告,「天呀!老闆是你呀!我以為又撥錯電話。」 「藍儂?!」她被喳呼聲弄清醒。「你有病呀?清晨打電話擾人清夢。」 她不滿地反駁。「老闆,你睡糊塗了,現在都快十點了,我在公司打電話。」不用花長途電話錢。 「噢!」她猛打哈欠。「如果是藍天幫那檔事,你可以掛上電話。」 「什麼嘛!人家特地來報訊,你好無情喔!」她頓了一下,賊兮兮的問道:「你的床上是不是有男人?」 連撥了六、七通電話,接的人皆是陌生的男聲,這意味老闆在……嘿嘿!偷情。 不對,她未婚,應該是發情。 「我看是你思春想男人想瘋了,我的床上怎麼會有男人?用膝蓋想也知道。」她努力說服小廣播電台相信。 「可是……」明明有男人呀! 「少發花癡,快說明來意,不然扣你薪水。」 嗄?!扣薪水?不成不成。「是這樣的,你一人孤身在外,小女子獨守空閨,有時候做事忘了經過大腦。」 「說重點,藍儂。」 「這件事怪不了我,誰教我太生氣,所以……一不小心就洩露……你的度假地點,真的不是我的錯,他們……」 「你、出、賣、我,很好,你死定了。」 這次換左天虹狠狠地掛上電話。 「怎麼了,你好像很生氣?」 駱雨霽從她身後一攬,看著地微酡的怒顏,好笑地親親她的發一問。 「我被自己人出賣了,我要殺了她。」 出……出賣?他想起自己的都市鄉村化的造鎮計劃,囁嚅地問道:「如果我無心瞞了你一件事,你會生氣嗎?」 「事可大可小,自首無罪。」她可是很有度量。 自首無罪。他鬆了一口氣,將計劃內容一字不漏的告訴她,並一再重申自己的真心,不會為了喬家老宅而利用她的情感做價碼。 「相信我,我對你的愛絕非虛假。」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他驀然瞭解她話中的含意。「你麼會知道計劃書內容?」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天底下沒有絕對的秘密。」 二妹天藍是警官,再機密的文件她都弄得出來,三妹天綠是記者,小道消息最靈通,完全沒有距離上的阻隔,兩位都是她的好手足。 至於人妖弟弟左天青,她當他廢了,一個毫無用處的活動人形模型。 「虹兒——」他用威脅的眼瞅著她。 「不告訴你。」 她俏皮的擰擰鼻子,可愛的小動作引發他的慾望。 「可惡,我要懲罰你。」在笑聲中,他們再譜慾望之歌。 ☆ ☆ ☆ 鴻門並非實,蜀王借尿遁。 在熬不過駱雨霽一再的柔情攻擊下,左天虹可以說心不甘情不願地涉入他的家庭風暴中,成為眾人的箭靶,接受來自家庭成員審視的光線。 在法庭呼風喚雨的大律師,頭一回發現站在審判台上的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待解剖的活生物,睜著圓眼等待持刀的人劃下第一道刀口。 如果可以,她寧可打道回府吃泡麵,也好過當展示品。 「你叫左天虹?」 駱裡嚴厲地正坐中位,故作冷靜的臉有一絲動搖,暗自為她的沉穩冷練喝彩,不由得心驚。 他承認眼前的女子是比古家女娃兒出色,落落大方的優雅舉止顯示出身良好家庭,目光如灼不見匠氣,玉質般耀眼光華,的確不是小鎮女兒可以比擬。 眼睛明亮清澈,大而有神,薄薄的唇寫滿剛強,挺直的鼻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正氣。 但—— 五官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清艷,舉手投足充滿自信,教人聯想到水中芙蓉,不沾惹塵世間的污濁。 「通常無禮是人的通病,駱先生,我不認為站得高就表示他不冷,我們都只是血肉之軀的凡人。」 駱裡怔了一下,隨即心有慼慼焉。「上位者有上位者的難處,我……」驀然他自覺失言的板起臉。「好大膽的娃兒,敢拐著彎諷刺我。」 「抱歉,我以為老人家耳背聽不出來」原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民間傳說是有典故。」 如此高明的損人段數,讓一回家就冷凝不快的駱雨霽舒展了酷寒,微微拂上一絲小小的笑意,在眼底。 「虹兒,口下留德,對老弱婦孺要有起碼的慈悲心,別讓人有嚼舌根的機會。」 「噢!說得也是,差點忘了國中課本念過林覺民與妻訣別書中的一段,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在此我獻上最大歉意。」 左天虹不帶溫度的笑意朝駱裡一頷首,其中隱含的意味不言即明,白得像綿羊身上的毛。 更令駱家人傻眼的是駱雨霽臉上的變化,他由嚴苛帶霜一轉成如沐春風,冷硬的線條不再剛強,稍具人性地說著……風涼話。 在以前,他從不和人說笑,只用一貫嚴峻簡慢的態度待人,對親近的人亦不苟言笑,教人不寒而慄,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 而今…… 唉! 在錯愕中他們多了感慨。 「爸!來者是客,咱們不好老教客人站著說話吧!」一旁的駱雨爾打著圓場。 經他一提醒,駱裡才正一正色,以故作輕蔑的語氣招呼她人座。 客人一上桌,漾著大大笑容的趙媽簡直闔不攏口,一面將拿手好菜搬上桌,一面打量著左天虹。不斷暗歎少爺好福氣,眼光獨特。 席間最安靜的當然是甫從夫家回來的駱麗芳,安靜文弱的她不置一語,乖巧的將手擱在膝蓋。 在婆婆和小姑一再催促下,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回娘家探聽消息,本來在遇不到大哥的情況下正想打道回府,不意受到趙媽的挽留,才決定留下一觀分曉。 光看大哥和她和睦的親熱相,駱麗芳開始為小姑悲哀,這將是一條禁止通行的絕路。 「你父親是幹什麼的?」駱裡鄙色的問道。 左天虹謙虛的說道:「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而已。」兼可容納上千張病床的小醫院院長。 「母親呢?」 「家母很普通,有空時就和街坊鄰居聊聊天。」婦女會的連任主席兼某基金會的常任董事。 她的自謙換來駱裡微微皺眉,認為這樣「平凡」的家世配不上駱家,有意要她打退堂鼓。 「你大概不曉得我兒子快結婚了吧?當第三者沒有奪人所愛的愧疚感?」 駱雨霽神色不豫的搶白。「你該先去問問你那個女人,第三者的身份是否比較快樂。」 「你……你給我住口。」駱裡有些羞愧和氣惱。「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不需要道於外人知。」 「你是指家醜不可外揚嗎?放心,虹兒是我的女人,用不著去張揚全鎮皆知的秘密。」 我的女人! 好震撼的聲明,如此爆炸力驚人的彈藥炸得人心惶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都很清楚「我的女人」代表什麼。 尤其是一心想借聯姻擴展駱氏王國的駱裡,面對這樣突然的衝擊力,他反而失去原先的立場去指責,因為他和朱月美的前例尚留著傷口。 如今社會的開放已非昔日可比,男歡女愛乃是正常事,他有什麼借口怒斥兩人婚前的親密關係呢! 年輕風流犯下的罪,讓他身為父親的尊嚴殆盡,再也無法理直氣壯以長輩身份教訓,這樣的報應該到何時才終了? 「你一定要當眾教我難堪才過癮是不是?我可是你老子。」駱裡氣得大拍桌子。 「我不希罕。」駱雨霽冷冷的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