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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橙意    


  「嗯。」趙頤萱垂眸而笑,臨走之前,忽然回身望著躺在炕上的人影,心中微動,她放輕了腳步,回到炕邊,彎下腰在葉釗祺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只是,葉釗祺似已入睡,動了動睫毛,恍若未覺。

  她心兒評跳,覺得羞窘極了,趕緊抽身離開。

  「下一回,別吻錯位置了。」

  不想,在帶上門前,炕上的男人冒出這麼一句打趣的話,趙頤萱俏臉燙紅,頭一次腳步倉皇的離去。

  走沒幾步,就聽見寢房裡傳來葉釗祺低沉的笑聲,她羞嗔了房門一眼,趕緊回自個兒房裡歇下。

  下回絕對不許再像剛才那樣孟浪了……她臉紅心跳的告誡自己,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甜笑。

  西院正廳裡,氣氛僵凝,葉通賢坐在主位上,低著臉不說話,自從上回跟時晴胡來的事情被抓個正著,又讓羅氏那樣一鬧,他自覺面子掛不住,近來話更少了,也經常留在外頭不回來。

  面對丈夫與自己派出去的眼線私通,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裡,羅氏氣恨交加,死也拉不下臉求和,態度反而越發強硬。

  另一方面,生怕唯一的兒子會有樣學樣,羅氏對於葉德升管束得更嚴苛,小至生活起居,大至外出交友,件件都干涉過問。

  至於束院那頭,丟了時晴這顆棋子,葉釗祺近來又變了個人,羅氏苦無對策,正在發愁的節骨眼上,不想,今兒個用過午膳不久,足足有個把月不曾踏進過兩院的葉釗祺,竟然來向他們叔嬸二人請安。

  說是請安,其實葉釗祺是來告知準備遷居獨立一事。

  「葉家的祖祠在這兒,你爹娘的牌位也在這兒,葉家三代都住這兒,你怎能就這樣搬出去!」羅氏頭一個跳出來反對。

  「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況且,這裡有叔叔跟嬸婢主持大局,逢年過節我還是會回來祭祖,又不是再也不回來。」葉釗祺打趣的說道。

  羅氏哪裡是擔心這些,她就怕這個侄子出了她的眼皮底下,日後管也管不著,更別提掌控他的一舉一動。

  「叔叔也贊同我這麼做吧?」葉釗祺問起了始終沉默的葉通賢。

  忽然被侄子點名,葉通賢愣了下,停住把玩身上那串瑪瑙珠子的動作,抬起頭來,對上葉釗祺炯亮銳利的雙眼。

  那一刻,葉通賢震住,彷彿見到了年輕時的兄長葉長卿。

  這麼多年來,葉家出了兄長這麼一個才子,當年又深受太子的倚重,葉家方能光宗耀祖,昔日爹娘也是把兄長捧在掌心上,誰還記得他這個溫吞的二兒子?

  自小活在兄長的光環底下,他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不想,老天爺像是聽見了他的怨慰,兄長一場急病驟逝,葉家頓失支柱,眾人才將目光擺在他身上。

  他努力學習兄長生前的行事風範,讓皇帝將對兄長的愛惜之情轉移到他身上,他的官運才大開,一路順遂,如今己是正四品的中奉大夫。

  他跟妻子原本不受親族待見,人人只願與他的兄長攀交,如今風水輪流轉,總算也有他風光的一天,兄長己死,再也不會有人來掩蓋他的光芒。

  除了眼前這個親侄子。

  思及此,葉通賢轉開了眼,不願再多與葉釗祺相望。

  見叔叔眼中毫不掩飾的妒忌、厭惡,葉釗祺早己心灰意冷,倒也不覺得難過,只是對於這些親戚的感情越發淡薄了。

  「你若是心意己定,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末了,葉通賢淡淡說道。

  「你這是、這是在做什麼?!」羅氏惡狠狠地瞪著丈夫。

  「釗祺自有主張,我們做長輩的自然得尊重他。」

  「我看你是自個兒心野了,也想遷出去是不?」自從發生時晴那件事後,羅氏時不時便要挑葉通賢的刺兒。

  「釗祺在這兒,你胡說什麼呢!」葉通賢老臉漲紅的反斥。

  「怎麼,你也會怕丟人啊?既然會怕,當初為什麼要跟時晴搞七捻三……」

  眼看叔嬸兩人又要起爭執,葉釗祺不緊不慢的起身,說:「二叔跟二嬸還有事商討,那我先告退了。」

  羅氏不理睬他,繼續衝著丈夫亂罵一氣,葉通賢也來氣了,跟著拍桌怒罵。

  葉釗祺冷眼旁觀,心如止水的轉身離去,走出西院時,正好遇上前來請安的葉德升。

  葉德升一見到他,眼神閃爍,怯懦的行了個禮。「堂哥。」

  葉釗祺只對他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麼便擦身而過,葉德升卻愣在原地,直望著他的背影發呆,面色也有些忿然。

  一想起趙頤萱被葉釗祺保護得滴水不漏,葉德升心裡就忌妒得緊,可出了時晴那樣的事,娘親也不願再幫他,看來他只得死了這條心。

  他真不甘願!憑什麼那樣放蕩荒唐的葉釗祺能夠得到趙頤萱的心,而他鎮日被娘親管束,除了唸書習武,什麼都不被允准。

  葉德升一走近西院正廳,就聽見雙親爭吵的聲浪,他停下腳步,面露幾分厭煩與嫌惡,尋思片刻,便轉身離去。

  數日後,葉釗祺擇了一個黃道吉日,只領著少數幾位忠心的奴僕丫鬟,在趙頤萱與侯嬤嬤的從旁協助下,浩浩蕩蕩的搬進了新宅。

  之後兩天,葉釗祺只簡單宴請了聶宏遠與穆紹誠兩人,慶賀喬遷之喜,三人痛痛快快吃了頓酒席,一直聊到上半夜才結束。

  送走了聶穆兩人,葉釗祺回到花廳,就見凌亂的八仙桌己被收拾乾淨,趙頤萱正在教導近日新買入的小丫鬟。

  葉釗祺沒上前打斷她們,就這麼站在門口,目光含笑,靜靜望著趙頤萱秀美的臉。

  還是小丫鬟察覺了他的目光,紅著臉向趙頤萱示意,趙頤萱才停下。

  「少爺,時候不早了,您也該歇下。」她泰然自若的上前福身。

  不想,葉釗祺一把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向東跨院。

  這間宅子雖然不比葉府寬敞,可這裡沒有其它人,就只有他一個主子,實在是大得空蕩。

  東跨院裡又細分兩個主院落,大的那邊是水墨樓,小的那邊是清硯樓。

  「往後,你就在清硯樓住下吧。」葉釗祺親自領著她來到清硯樓,四處看了看,最後進了正房。

  「這可是離少爺最近的樓閣,少爺這樣……」趙頤萱一臉不妥的猶豫。

  「我知道你重視這個,我不可能損了你的名節,就讓侯嬤嬤跟著一起住下吧,別再拒絕我了,我受不了你離我太遠。」葉釗祺堵住了她的欲言又止。

  趙頤萱原本張了小嘴,卻被他最後那句話堵得無奈發笑。

  「既然少爺這樣堅持,那我也只好從了。」她福了福身。

  「接下來的日子,我可能會很忙,沒法顧全太多,我將內宅的事情全權托付給你,你可會怨我?」他將她拉近自己,撫上她芙蓉似的嬌容。

  月光之下,她嬌嬌柔柔的笑了。「少爺願意將這樣的重任托給我,我怎會怨少爺呢?」

  「頤萱,你等著我。」葉釗祺目光沉沉的許諾。

  「少爺別太為難自己,很多事情不是強求的來的。」趙頤萱知道他決心要幫趙家平反,她雖然感動也感激,可她不願見到他為了此事遭受任何牽連,或者受傷。

  他才剛剛重新振作起來,一切都剛起步而己,不宜太過躁進……

  彷彿讀透了她擔憂的心思,葉釗祺笑著說:「你別太小瞧我了,我想做的事,一定能成。」

  見他一臉勝券在握,儘管不是很明白他到底在盤算什麼,但趙頤萱也只能選擇信任。

  「我明白少爺的能耐,我只是擔心少爺罷了。」

  「你……過去也曾這樣擔心過王承瀚嗎?」葉釗祺突然臉色不自在的問道,顯然是吃味了。

  見狀,趙頤萱先是訝異,接著便吃吃低笑出聲。

  葉釗祺俊臉翻紅,粗聲粗氣地斥道,「你笑什麼?」

  她故意挑起細眉,笑問:「少爺可是臉紅了?」

  「住口!」

  嬌柔的笑聲依然在清幽的院子裡響起,葉釗祺羞惱之下,索性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封住了那張紅灩的嘴兒。

  笑聲逐漸被嬌喘取代,望著懷中的可人兒雙頰紅如春花,眼含秋水,葉釗祺全身燥熱之餘,直在心底咒罵,要是再不把她娶回家,他可要憋壞了!

  第8章(1)

  儘管趙頤萱不是很明白,為何葉釗祺要攤上鎮國公這件案子,可接下來的日子卻見他蓄勢待發,準備大展身手。

  在聶宏遠與穆紹誠努力追查下,總算查出了悟玄和尚私下好賭,偶爾還會上酒樓作樂,行徑可說相當荒唐,只是此人戒慎小心,只跟一夥熟悉的賭客賭,也多選在隱蔽之所,自然難被察覺。

  有了這個線索,葉釗祺另外派人查出悟玄光顧的私人賭坊,在一番交涉之下,總算透過昔日他放蕩荒唐的惡名,博得賭坊東主的信任,從而成為這些賭客的一員。

  為了博取這些賭客的信任,葉釗祺總一擲千金,透過此舉引起悟玄的注意。

  果不其然,見他出手豪邁,幾次下來,悟玄開始主動與他攀談,並且私下表明了他為鎮國公重用,以及深受太后等人信任,身份非比尋常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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