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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橙意 如此下來,耗了一段時日,悟玄對他的戒心越來越低,幾次酒席間,趁著醉意,他開始問起鎮國公大興土木建造佛堂等事。 一開始悟玄只是敷衍其詞,不肯透露隻字詞組,葉釗祺不死心,再接再厲,反覆過招下來,總算突破悟玄的心防。 有一回,悟玄喝得醉醺醺時,居然就招了,「我告訴鎮國公,要想籠絡民心,最好的法子就是信佛,只要能以神佛使者自居,便能蠱惑民心,民心靠向你,帝位自然不遠矣。」 葉釗祺心下震驚,這個悟玄當真大逆不道,這分明是煽動鎮國公造反的妖言,可鎮國公顯然是信了,否則不會在鎮國公府大興土木,又陸續建造佛寺。 有了悟玄這番話,葉釗祺再向聶穆二人報訊,他們同樣深感震驚,然後開始著手調查鎮國公有意謀反的蛛絲馬跡。 在這期間,葉釗祺持續與悟玄交好,投其所好的籠絡,慢慢地套出更多內幕。 原來,鎮國公不僅信了悟玄的話,認為自己能夠透過篤信佛教的舉動聚集民心,還私下派人在民間放出鎮國公是神佛轉世的流言,更暗中對百官施壓,逼他們輪番上貢,並迂迴地威脅眾人必得臣服於他,好擴大在朝裡的勢力。 在悟玄的引薦之下,葉釗祺順利進到鎮國公府,見過了鎮國公,親眼見到無數官員巴結攀附的情景,掌握了若干證據。 數月之後,某日深夜,葉釗祺夥同聶穆二人一同進宮面聖,在御書房裡呈上鎮國公受到悟玄蠱惑,暗地裡密謀造反的罪證。 由於太后與皇后等人近來舉止古怪,明顯己受鎮國公影響,順帝早己暗中下令御史台徹查,三人此舉無疑是正中順帝下懷,解開他一樁心事。 「好,你們做得好極了!」御書房裡,順帝一連對三人語出肯定,接著話鋒一轉,轉向葉釗祺問道,「不過……這事怎會跟你扯上關係?」 順帝過去還是太子的那段日子,葉長卿便一直輔佐著他,他對於葉家也是聖眷有加,不想天妒英才,葉長卿英年早逝,順帝痛失良師益友,為了葉長卿之死傷心了好一段日子。 後來,他愛屋及烏,將對葉長卿的敬重與信任全都轉移到葉釗祺身上,怎料卻是大失所望,卻也看在葉長卿不過就這麼一個獨子的分上,給了葉釗祺一個閒職。 而後,順帝才開始重用行事作風與兄長相像的葉通賢,對葉釗祺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可這一回,葉釗祺竟摻和進鎮國公的案子,這下順帝可好奇了。 與聶穆二人同跪於地的葉釗祺垂著眉眼回道:「啟果皇上,微臣正巧聽說鎮國公近來行徑古怪一事,於是便私下與聶大人和穆大人談起,後來得知御史台正為了鎮國公案子傷神,便自告奮勇幫忙查案。」 聶宏遠接著往下說:「啟果皇上,此案若不是有葉大人幫忙,恐怕一切無法這麼順利,倘若接下來能夠順利將鎮國公治罪嚴懲,可以說全是葉大人的功勞。」 順帝聞言驚詫的問:「真有此事?」 葉釗祺不敢居功,趕緊推辭,「微臣不敢當,這件案子能有這樣的收穫,端賴聶大人與穆大人勞心勞神。」 「不,是葉大人謙虛了。」聶穆二人又連番在順帝面前美言。 順帝被他們三人你來我往的謙讓逗得直笑,連帶也對辦案過程起了興趣,於是開口讓三人輪番詳述辦案的過程。 聽罷之後,順帝對於葉釗祺的聰明靈活,以及如何騙取悟玄的信任,又是如何用計接近鎮國公,並且不動聲色地搜集鎮國公意圖謀反證據的舉動連連讚好。 「葉愛卿膽識過人,甘冒性命危險輔佐御史台辦案,好!」順帝上前,滿臉欣慰的拍了拍葉釗祺肩膀。 葉釗祺不敢自豪,低下眉眼,拱手一拜。「陛下英明,若無陛下的聖眷照拂,也沒有今日的微臣。」 看著這個脫胎換骨的葉釗祺,順帝彷彿見到昔日的葉長卿,那個一路輔佐他登基的良師益友,心下不禁感慨萬千。 「朕果真沒看走眼,將來你一定會跟你父親一樣,成為朝中棟樑。」 「微臣資質駑鈍,遠遠比不上家父,過去辜負了聖上的眷寵,自知有愧於聖上,方會以功代過。」葉釗祺謙遜的叩謝皇恩。 見狀,順帝越發將他與葉長卿作聯想,想當年葉長卿得了聖寵,同樣是這般謙和不居功,假如葉釗祺真能繼承其父的風骨,那他身邊也就不愁沒人可用。 思及此,順帝龍心大悅的說道:「這回你確實立下大功,這樣吧,接下來你繼續輔佐御史台處置此事,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朕必定重重有賞!」 葉釗祺心下激動,面上卻是不顯,抱拳跪謝。「微臣必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皇上的提拔。」 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他等到了翻身的好機會! 「這是真的嗎?!皇上當真這麼說?」 書房裡響起趙頤萱又驚又喜的嬌嗓,她守了一宿,原本臉上帶著倦容,可一聽見葉釗祺轉述順帝的親口承諾,不由得欣喜若狂。 「是真的,只要接下來這事別出亂子,我保證一切必定會妥妥當當照著我們的計劃走。」葉釗祺展露自信滿滿的微笑。 「不過,若是這事真的圓滿順遂,到時少爺打算跟皇上討什麼賞?」趙頤萱好奇地問道。 葉釗祺眸光閃了閃,藏著一抹深意,可他並不打算透露太多,畢竟這是男人的事,該由他自己來操心。 他牽過趙頤萱的手,親暱地來回摩挲著,滿眼溫柔的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再走回頭路,這一次我會好好把握,不會再做出讓我爹失望的舉動。」 看著眼前這個眉眼堅定,神采飛揚的葉釗祺,趙頤萱由衷替他感到驕傲,卻也不免擔憂起來。 「我爹曾說過,不論是好官或壞官,官字本就難寫,更是難做,少爺固然有心痛改前非,一展長才,可也要小心鋒芒太亮,遭人忌妒。」 「你放心,我可不是一得意就沾沾自喜的小人,官路難行,這條理我懂的。」 見他進退有據,能屈能伸,趙頤萱總算是放心了。「少爺餓了吧?我這就去張羅吃食……」 話未竟,嬌軟的身子己被摟進懷裡,葉釗祺從身後反手抱住她,低下頭在她頰上竊了一記香。 「我是餓了,不過你身上這麼香,比起吃食,我更想吃了你。」他嗓子低啞的說起戲謔的浪語。 「少爺這樣不正經,我可是要生氣了。」她咬了咬唇,臉上的紅霞美不勝收。 「頤萱啊頤萱,你可知道我忍得有多痛苦?」他親了親她的鬢角,故意在她耳畔壓低聲量,引人遐思的輕喃。 這樣孟浪的撩撥層出不窮,趙頤萱早己習慣,畢竟他血氣方剛,又已經破身,嘗過雲雨滋味,自然難忍。 可儘管如此,他依然極力忍耐,除了偶爾稍有逾矩,真正露骨的事是絕對不做的。 這是因為他真心待她,重視她,愛惜她,真到動情處也依然極力克制,絕不做出會令她失節的舉止。 趙頤萱胸中滾燙,對他的珍惜感到窩心感動,同時也感到愧疚,若非兩人現下的身份懸殊,她又是罪臣之女,他何須這樣忍耐。 「是我連累了你。」她輕歎。 「要說連累,我這個葉家的浪蕩子才真是高攀了你。」他反過來調侃自己。 「這樣說來,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是浪蕩子,一個是被眨為官奴的罪臣之女,老天爺是打算讓我倆在一起,才會這樣安排。」她苦中作樂的笑道。 「嗯,你說得有理,肯定是老天爺想讓我倆在一起,才會讓你不得不被我欺負一番。」他煞有介事的點著頭。 聞言,她笑出聲,銀鈴似的嗓音搔上葉釗祺的心口,他收緊了雙臂,將懷中溫熱的嬌軀抱得更緊,情難自禁的親了她一口,然後在心中告訴自己,很多事情還急不得,他得慢慢來。 眼前最要緊的,是輔佐御史台定鎮國公的罪,只要這件案子破了,贏得順帝的青睞,那麼屬於他的絕佳時運便要到來! 鎮國公這件案子,接下來的發展遠比葉釗祺設想的要來得順利。 在他們將鎮國公意圖謀反的罪證呈上之後,正巧適逢太后生辰,宮中擺宴邀請百宮同樂,就在壽宴當晚,順帝當眾質問起鎮國公興建佛堂佛寺一事,並將謀反罪證一一攤在太后與百官面前,為的就是讓鎮國公辯無可辯,同時讓太后與皇后明白,這段日子她們是如何被蠱惑蒙騙。 順帝心思縝密,早在壽宴之前便命人暗中緝捕悟玄進宮,是以在太后壽宴上,當鎮國公意圖抵賴時,御史台便將己全數招供的悟玄帶到他面前對質,讓他無從狡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