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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橙意    


  「這事我們只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洩漏出去。」

  「如果是殺頭的大事,那就別說了,我怕死。」葉釗祺戲謔的說道。

  聶宏遠與穆紹誠哈哈大笑,「你要是怕死,也不會一不快就找人出氣,連王爺的兒子都敢打,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城中誰敢惹你?」

  「過去的我確實鬧了許多荒唐的事。」葉釗祺自嘲的舉杯。

  「老實告訴你,我們最近就在查鎮國公的案子。」

  「鎮國公有什麼好查的?」葉釗祺明知故問。

  「鎮國公貪婪愛財,又篤信悟玄和尚的妖言,認為大肆興建佛堂佛寺就能長命百歲,於是想方設法的向朝中官員施壓,要他們三不五時進貢,不僅如此,鎮國公還把悟玄帶進宮裡,讓他向太后與皇后宏道,說什麼若想長生不老,就得用純金鑄造的寺廟供佛。」

  「根本是妖言惑眾!」葉釗祺聽罷,不禁皺眉斥道。

  「不錯,這個悟玄根本是個妖僧,可有什麼法子呢,他有鎮國公護著,眼下就連太后跟皇后都信了他,想法子要建造金廟,打造純金佛像,行徑是越來越荒腔走板。」

  「這樣說來,這一切的禍端肇因於鎮國公。」葉釗祺瞇了瞇眼說道。

  「止是。只是鎮國公是兩朝老臣,又是太后的嫡親兄弟,鎮國公府戒備森嚴,御史台私下派出的探子都不得其門而入,倘若用強的又怕會走漏風聲,反讓鎮國公更加戒備。」聶宏遠捶了一下手心,很是氣餒。

  「既然如此,何不乾脆從悟玄這個妖僧下手?」葉釗祺提議。

  「我們也想過要從悟玄下手,可問題是此人狡猾得很,平日極少離開鎮國公府,出入也多乘坐鎮國公府的馬車,身邊還跟著幾名高手隨行保護,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這個悟玄為什麼要這樣妖言惑眾?他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葉釗祺不解地問道。

  「這正是我們亟欲查明的重點,只是眼前實在是無計可施啊!」穆紹誠與聶宏遠無奈的歎道。

  葉釗祺尋思片刻,道:「那是自然,鎮國公府的水可是深著,又有太后撐腰,肯定在朝中佈滿了眼線,我想,鎮國公肯定知道御史台這邊在查他,自然會防著你們。」

  「鎮國公是出了名的謹慎小心,倘若他手邊又有眼線幫忙防著,我們也是一籌莫展,只能繼續等,等著鎮國公府鬧出大事。」聶宏遠憤懣的飲盡手中那杯酒。

  「這樣耽擱下去,保不定悟玄又會煽動太后與皇后,若是禍及後宮,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葉釗祺深覺不妥。

  「我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又能怎麼樣呢?」穆紹誠一臉無奈。

  葉釗祺默了片刻,突生一計,「這樣吧,假如鎮國公當真知道御史台在查,他防的是你們這些御史,可不會防我這個無關緊要的小宮。」

  穆紹誠與葉釗祺面露詫異。

  「只要你們想辦法去打探悟玄平日的行蹤,以及此人有什麼特殊嗜好,我便能趁虛而入,藉機接近悟玄,再想法子與他結交,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聽見葉釗祺不僅巧獻一計,又自告奮勇,穆紹誠與聶宏遠都擔心不己。「釗祺,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弄不好可能會害你得罪鎮國公,你也曉得鎮國公是什麼樣的人,一旦得罪了他,途肯定凶多吉少。」

  「我不怕。」葉釗祺笑了笑,目光凌厲有神。

  見狀,兩人被他眉宇間散發出的睿智英勇震得好片刻回不了神。

  從前,他們也曾看過這樣的葉釗祺,當時,他天資聰穎,十歲便大展才能,受盡鄉里百姓的褒揚,但那己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想不到,十多年後,他們竟然還有幸見到這樣的葉釗祺。

  出於昔日的同窗情誼,以及多年熟識的舊交情,穆紹誠與聶宏遠是打從心底替葉釗祺的迷途知返感到高興。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又怎能推辭?」聶宏遠一口應下。

  「是啊,有你幫我們,這件案子肯定有指望了!」穆紹誠替三人把杯盞斟滿,三人同時舉杯,痛痛快快的一飲而盡。

  「是我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還願意相信我能幫得上忙。」葉釗祺看似淡然,眼神卻流露著幾許傷感。

  「甭說這些了,今晚我們兄弟三人痛快喝上一場!」聶宏遠吃喝一聲,舉杯相敬。

  葉釗祺望著他們兩人,胸中的感激之情己難用言語表達。

  這樣的情義他曾經失去、錯過,如今他要一點一滴的找回來,他要脫胎換骨,成為一個誰也不敢小覷的葉釗祺!

  第7章(2)

  一聞見濃濃的酒味,坐在外間紅木圈椅上的趙頤萱旋即睜開眼。

  她皺起鼻頭,起身迎上前,看著葉釗祺那身青色常服皺得不像話,白淨的臉龐還帶著酒意的紅潮,正想出聲質問一番,赫然看見他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帶笑,似乎心情甚好。

  趙頤萱便把話吞回去,上前接過葉釗祺褪下的大氅,望了一眼門外的天色,只見遠處天邊己透出晨曦,想來再過不久天便要大亮。

  「不問我上哪兒去嗎?」葉釗祺接過她遞來的熱茶,邊喝邊問。

  「少爺不是去買醉,也不是去發洩,而是辦正經事了。」趙頤萱淺笑說道。

  釗祺又驚又喜,「你怎麼知道?」

  「自從少爺開始振作後,就幾乎不沾酒,昔日常光顧的酒樓也不去了,想必少爺是有心戒掉杯中物。」

  她接過他手中的空杯子,取來了熱水與綢布,給他擦臉洗手,這些舉動做來嫻熟而靈巧,彷彿己做過不下數百回。

  葉釗祺好奇得緊,一雙眼牢牢盯在她身上,心急難耐地追問:「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究竟如何知道的?」

  她抿嘴一笑,慢條斯理的道來,「少爺一身酒味,臉上還帶著醉紅,可是你目光清朗,意識清晰,笑容染了迫不及待的興奮,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如今對少爺來說,唯一的好事除了官場之事,很難再有其它。」

  「頤萱,你當真是七竅玲瓏心,把我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葉釗祺歎服的笑道。

  「我沒這麼厲害,我頂多猜得到少爺是辦正經事去,可猜不中是什麼事。」

  見她巧笑倩兮的站在那兒,又想起她整晚坐在這裡等門,葉釗祺心中一動,起身抱住她。

  「對不住,讓你操心了。」他貼在她耳邊道歉。

  早己習慣他心血來潮的親密之舉,趙頤萱紅著頰兒,輕輕搖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過去每當他在外頭隨那些豬朋枸友喝酒胡鬧,夜半回來時,屋裡冷冰冰的,連了盞燈也沒人替他留。

  如今,有人擔心他,替他等門,葉釗祺心下發燙,眼眶跟著紅了,又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

  趙頤萱乖順的任他抱著,纖手在他背上輕拍。

  葉釗祺好片刻才緩過了那陣感動,拉著她一同坐下來,接著將今日發生的事鉅細靡遺的說出來。

  聽罷,趙頤萱不免感到好奇,「少爺為什麼會想幫忙查案?這案子牽連過大,少爺不過是正七品的小官,背後又沒有靠山,若是得罪了鎮國公……」

  「不要緊,我自有分寸。」葉釗祺自信滿滿地安撫她。

  「少爺,你可要想清楚。」趙頤萱依然替他感到不安。

  「莫怕,我可沒這麼傻,弄到惹禍上身,總之,這案子是我的大好機會,我定要好好把握。」

  兒狀,趙頤萱也明白了,當男人胸懷鴻鵠大志,千軍萬馬也攔不不住,唯有支持他,從旁協助他。

  於是她也不再說勸阻的話,只是笑了笑,說:「若是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少爺可千萬別客氣。」

  他戲謔的說:「當然,有你這麼一個聰明的軍師在旁,焉有棄之不用的道理。」

  「不過,少爺不是遣小廝回來說方師傅留你們過夜,這天才剛要亮,少爺怎麼就回來了?」

  話剛問出口,她立刻頓悟了他的用心。

  肯定是怕她擔心,才會不顧一身酒意,就這麼漏夜趕回來。

  思及此,趙頤萱心疼地站起身。「少爺,你怎麼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喝了酒還漏夜趕回來,萬一身體吃不消,病了可怎麼辦?」

  葉釗祺將她拉到身前,緊握她的雙手。「想到這裡有你,我恨不得立刻飛回來,一刻也不能等,在外頭忙了一整天,總要回來見你一面,我才能真正放鬆。」

  「少爺累了吧?趕緊先歇下,有什麼事等少爺睡醒再說。」趙頤萱拉著他進到寢房,親自替他更衣。

  葉釗祺確實也累了,乖乖任她擺佈,然後趁著她替自己蓋上被子的時候,偷偷拉了她一把,讓她跌在自己身前。

  秀麗的臉兒頓時染上紅暈,她嗔怪的橫他一眼,這一眼足以勾走他全部心魂。

  幸好,葉釗祺還把持得住自己,他摟了她一會兒便放人。「你也趕緊回房休息吧,醒來後還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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