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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七季 對方的人全都是不可置信,這個一直未動手的堡手,難道現在想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們全部的人?這太亂來了,也是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情。 「你、你真是瘋了!」那人剛喊一聲,長鞭已在他脖子上打了一個環,而後,他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魔鬼……魔鬼!大夥兒跟他拼了!」情勢急轉,剛剛還佔有絕對優勢的人,這會卻在為了保命而戰。 佐天涯支走那些護衛下人,其實是不想讓他們見到這樣的自己,隱約中,馮月顏看到佐天涯嗜血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淡淡的愁。 在她九歲那年的夜晚,眼中所見那個沒有靈魂的少年,也有著這樣的一雙眼。 佐天涯無視那些衝上前來的人,他一個轉身飛身下馬,腳下生風自對方馬匹中間穿梭而過,瞬間已經越過了他們到了眾人之後。 「躲在這裡看戲真的那麼有意思嗎?」他嘴角有笑,長鞭已向馮平陽揮去。 馮平陽反應極快,在佐天涯抬手間已從馬上跳下,那馬背下一刻已是一道驚心的血痕,馬兄長嘶一聲,倒在了地上。 「佐天涯,你可把自己藏的真好。」馮平陽反手抽出長劍,語氣中不甘之外還有一絲驚訝。 他以為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能了結這筆血債,誰想到自己錯估了佐天涯的實力,馮月顏才告訴他不可衝動,只怪他對自己還是太有自信。 「是嗎?我以為你就是對這點感興趣才找上我的。」兩個男人面對面而站,週身所發出的魄力讓旁人不敢妄自靠近。 高手馮平陽見過不少,知道兩人之間已經再沒什麼可說的,他握緊手中長劍,留意著佐天涯每個細小的動作。 兩人同時出招,密林之中無風,樹葉卻是沙沙的作響,劍光和鞭痕劃破空氣,眼見馮平陽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佐天涯的出招已經用上他全部精力,哪裡還有時間反擊。 佐天涯看準時機,甩手一揮鞭頭向馮平陽的胸口襲去,眼前一道紅光閃過硬是將那一鞭擋了去,佐天涯眉心一皺,依然看準馮平陽身上要害連出數鞭,那紅影追隨著他的移動,揮劍再次擋掉那後來的幾鞭。 兩人站定,馮平陽毫髮無傷,而方才衝至他身前,冒著生命危險擋下那幾鞭的馮月顏依舊緊握著紅凌劍,只要佐天涯再出手,她隨時準備再出劍。 「我不會讓你傷他。」馮月顏止住自己微抖的身體,在佐天涯那樣的眼光下,她無法讓自己再偽裝出全然的鎮定。 「你很清楚我的作風,還要為他擋?」佐天涯冷著臉,眼中幾乎結冰。 可馮月顏依舊強迫自己直視著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因為他是我哥哥,我不會再眼睜睜看著你殺掉我最後一個親人。」 「哥哥?」霎時間,佐天涯什麼都明白了,他也又重新想起,馮月顏之所以萬般無耐的為他賣命是為了什麼,那是為了能有為她一家報仇的機會。 他們之間,本就有著一道再深刻不過的界線,他怎麼就忘了,「是嗎?」他看了眼馮平陽,又轉視線轉向了馮月顏,「所以說,這次是你們兄妹一起的計劃了,原來你已經投入到親人的懷抱中了,我應該說恭喜嗎?」 「佐天涯,少說風涼話!」馮平陽擋在馮月顏身前,「我不會讓你動月顏一根寒毛。」 「你嗎?憑什麼,即將成為一具死屍的你能做的事,其實很有限。」意思是說,就算她以生命作注,他還是要殺馮平陽嗎? 馮月顏有些無力,他已經認為是自己和馮平陽串通了,所以殺了她也無所謂嗎?還是說從一開始,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隨時都可以捨去的。 她想解釋,可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無論她說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佐天涯就是這樣一個人,而他們之間,確實無從談起什麼諒解。 「別說了,動手吧。」馮月顏舉起了劍,「今日我們兄妹死在你手裡,或是你死在我們手裡,都算是一個了結。」 好一個我們兄妹,上一刻還有為他拚命,下一刻已經跟他劃明瞭立場,佐天涯眼中暗藏的怒,變作了一團火焰。 他們在一起十年,他看著她從一個孩童長成婷婷的少女,是他將她由少女變成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一個雙手染血的侍衛,一切都是他們兩人的故事。 而今,一個自稱是她親人的男人出現了,過往一切均成雲煙。那也許是她最想忘記的過去,可卻是真實存在的每一天,整整十個寒暑,有她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真以為你我的了結,會是如此簡單的事嗎?」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他不允許。 刀起刀落,佐天涯發了瘋一樣與周圍人打作一團,不是針對馮家兄妹,但凡週身的人,均是見一個殺一個,他們想帶走馮月顏,那也要先問問他。 正這時四周馬蹄聲響起,外圍竟圍上了一圈弓箭手,而且他們身著的是官家的兵服。 「顧將軍,你來的太晚了!」見那些人趕到,馮平陽大大的鬆了口氣,向弓箭手中的顧長順喊道:「是他,你們怎麼會有所聯繫?」馮月顏一見來人,也是出乎意料。 局勢又再逆轉,顧長順哈哈大笑,似乎對佐天涯此時的處境很是得意。 「我們不是早有協定,你報你的殺父之仇;我報我的喪子之仇,機會難得,我怎麼可能不來呢?」他指著佐天涯大笑,「佐天涯你沒想到今天會落到我的手裡吧,就讓你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你幹的還會少嗎?要有自信就來試試,看咱們兩個誰能比較快見到你兒子。」 「事到如今還如此自大!佐天涯,難不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皇子?」顧長順被氣得不輕,「你終歸只是皇家一個見不得人的錯誤,亂倫所生的孽子.被人打發到這來名義是駐守邊關,實際上提到平楓堡,朝中誰不是一臉唾棄,皇上止住他家的醜事堵我們的嘴,如今我可不再怕你,死在我的手上還嫌是髒了我的手!」 第6章(2) 在場頓時鴉雀無聲,全為顧長順所說出的話所震驚,大家都知道平楓堡的背後是朝廷在做靠山,但原因卻沒有人真正明瞭,但如果平楓堡的主人本就是皇家人,那這事就很容易說通了。 可見不得人是什麼意思,亂倫又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看向了佐天涯,他手持長鞭,像只動物一樣被所有人圍觀,臉上的表情卻是變都沒變,只掃了一眼馮月顏,發現她也同其他人一樣,不可置信的眼中有著淺淺的探究,得意之下的顧長順更是無所顧及。 「要不是看到平楓堡確實起到一定作用,皇上早就下令暗中除掉你了,你以為自己真那麼尊貴嗎?太可笑了,你甚至還不如皇宮中一個宦官,起碼他們的血是乾淨的!」 「我實在不明白,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佐天涯突然開口,顧長順一楞。他淡然的看了看顧長順,「如果我死在你手上是髒了你的手,那麼死在我手上的你的兒子又是什麼?」 「你……放箭,給我放箭,殺死這個畜牲!」顧長順被佐天涯激得失去了理智,萬箭齊發佐天涯也是沉著以對,在躲避四處而來的飛箭時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馮月顏。 沒料到在這種時候他會往自己這邊來,馮月顏腦中還迴響著剛才顧長順的話,根本無從反應這突然的變故,對於佐天涯的靠近,她只本能的以劍擋在身前。 「你沒有選擇的。」只聽佐天涯很淡的一聲,她眼前一黑沒了影像,佐天涯竟然一掌打昏了她。 後來馮月顏從平楓堡的護衛那裡得知,那天佐天涯抱著她衝出去時,他身後中了兩箭,而她再有知覺時,自己已經躺在位於平楓堡內,自己的床上了。 佐天涯沒來看過她,也沒派人問過她什麼,她只是每天重複著吃飯睡覺,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偶爾從丫鬟竹辨那裡聽到佐天涯的情況。 他的箭傷恢復得如何了,他又對誰發脾氣了,他越來越陰晴不定讓下人害怕了。 在竹采的口中她得知,佐天涯的狀況似乎很不好,非常不好。他變了個人一個,整天把自己浸在酒池肉林中,對堡中大小事不再過問,也沒說過要對將軍府和馮平陽的人怎麼樣。 他就是每一天每一天的喝著酒,沒人敢靠近他,因為首將從他手中奪過酒杯的蕭溯,也被逼跟他打了足足兩個時辰。 會是因為顧長順的話嗎?那些話是否觸動了他心中最不為人所知的那根弦,那件事是不是他心底的一根針,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枷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