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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七季    


  「我是來見你的,月顏。」馮平陽對著她驚異的小臉淡淡一笑,「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不認識你,閣下認錯人了,請離開吧。」馮月顏吞下欲出口的話,將劍向後一背,人也轉過身去。

  「既然不認識我,又為什麼不刺下那一劍?」馮平陽歎了口氣,「月顏,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追查你的下落,你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我都知道,你想拋開為兄自己報仇,以為我真會置之不理嗎?」

  「你真是因此才找上平楓堡?」雖然早想到是這個原因,馮月顏還是一驚。

  「是,尤其是得知你這些年一直在平楓堡後。」馮平陽說:「那時我因看不慣爹的作風,離開寨中獨自闖蕩,後來在外面聽說寨子一夜間被平楓堡的人攻入,寨中人無一倖免,我因為掛念爹娘和你的安危奔回寨中,可眼見只有遍地的屍體。」

  「爹爹佔山為王,做的是打家劫舍的活,沒能逃過這一劫也在於他平日造孽太深,可寨中其他人是無辜的,這事平楓堡做得太過份。」馮平陽似在想當年的事,「那時我已經決定總有一天要報這個仇,而當時並沒尋到你的屍體,我想你可能也逃過了那場劫難,這些年一方面在壯大自己的實力對付平楓堡,一方面也在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後來你終於得知了我這些年一直都在平楓堡中。」馮月顏接著他的話說。「既然已經知道我的打算,就不要來打擾我,你當初離開寨中就是想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如今終於做到了,又何必為了一個平楓堡斷送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

  馮月顏深深看了看馮平陽說:「現今馮家只有你我兩人,爹娘的仇由我來報,而馮家的家業、血脈,就由兄長你來延續,這不是很好嗎?」

  「月顏,既然你還稱我一聲兄長,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馮平陽也同樣堅定的看著馮月顏,「我不知道你和佐天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讓你待在平楓堡,但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人了,萬事有我。月顏,雖然咱們兄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仍希望你能試著依靠我。」

  「相信我,為兄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弱,我也從未怕過平楓堡的勢力。」

  依靠?碼月顏眼前一暈,對這個詞有著種異樣的生疏。她可以有人依靠了,數年來自己承受的壓力,心中無以釋懷的罪。可如今同她有著相同血脈的兄長出現了,並說她可以不用再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她也可以依靠自己的親人。

  「月顏,跟我走吧。」馮平陽對這個妹妹也是陌生的,但卻為她眼中的哀傷而心痛,手足之情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淡去,畢竟血濃於水。

  「不、不行……」馮月顏很自動的吐出這兩個字,一時接受不了這個邀請一樣,整個人向後退了兩步。

  「為什麼?你留在佐天涯身邊太危險了,這一點你自己應該很明白,難道說你同他之間……」馮平陽突然想起,今夜在街上所見的影像。

  馮月顏和佐天涯兩人在挑選著胭脂水粉,那模樣並不像主僕,「我同他之間有著無數筆血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馮月顏不想讓馮平陽看輕自己,更不想讓自己看輕自己,她側過頭,瞥向別處,「我之所以能在平楓堡這麼多年,就是要用平楓堡的功夫親手殺了佐天涯,如今時機成熟,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佐天涯既知道你的目的,又為什麼要留你在身邊?」

  「這……大概因為他的趣味吧。」馮月顏慘淡一笑。

  眼見勸不動她,馮平陽也只好先放棄,總之今天能再見上她一面,已經算是目的達成。

  「總之月顏,爹娘的仇我們一起報,我希望你能快些回到我的身邊來,讓我能好好的照顧你,彌補這些年來的遺憾。」

  「我知道,除了兄長那裡,我又能去哪。」馮月顏了然一笑,「你自己也要小心,對平楓堡的事千萬不可衝動。」

  「這我自有分寸。」

  馮平陽點了點頭,有些不捨,可為免被人發現,他不能留太久,兩人只能說到這裡,他想反正他們兄妹馬上又會再見面的。

  馮平陽走後,馮月顏又是一夜無眠,她呆坐在椅上望著窗外,由著自己腦子放空,什麼也不去想,就那樣坐了整整一夜。

  在洛城沒待兩天,佐天涯就下令回去,這讓馮月顏有些意外,他來這裡的主要原因就是馮平陽,如今還沒見他採取什麼行動,怎麼就要回去了呢。

  這讓馮月顏的心中,產生一絲小小的不安,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回往平楓堡的途中,他們經過一片密林時突然遭人暗襲,而襲擊的人就是馮平陽。

  馮月顏當下明白,必然是佐天涯已經弄清馮平陽的動向,料定他遲遲不現身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因此他才下令回堡,就為借此引出馮平陽。

  第6章(1)

  佐天涯帶著幾名隨從,剛入林中小徑,便有一隊人馬由四周圍上,這樣的陣仗大家都見多了,這次也沒怎麼當回事。

  可他們忽視了一點,以往他們多經歷的是對方見不得人的偷襲,而偷襲的最大特點就是人數不能過多,做事以達到目的為首要,其他不必要的麻煩通通省去。

  而這次最大的不同在於,對方並沒有打算來陰的,而是在四周數十個騎馬大漢一湧而上,也都未蒙面,明拿著是要跟他們硬碰硬,這猶如戰場上兩兵相接,心中的信念都是必勝,誰的心中都沒有一絲疑惑。

  雙方動起手來都是不留餘地,平楓堡的人在人數和地勢上都不佔優勢,加上先前布匹隊伍的家丁也在隊中,還有一些丫鬟,他們都是不會武功,其他護衛還有分神保護他們,就更搶不到先機。

  「情勢對我們不利,保護堡主!」

  在馬上的佐天涯冷哼一聲,當沒看到那一把把刺向他的劍一樣。

  「你們只管把人帶到大路上去。」

  「但是堡主你……」那些護衛與對方糾纏中,高聲喊了起來,只有他們拼了命保護堡主,哪有讓主子為自己斷後這一說。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佐天涯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人身上,他的眼關注的是對方馬隊裡,最後一排的一個身影。

  那人穿著與其他人無異,相貌也並不怎麼出眾,但就是能叫人一眼鎖定,只因為他身上所散發的氣,那是首領才有的氣息。

  佐天涯將那人的面相烙印在了自己心裡,馮平陽,這下算是見著了。

  眼前情勢緊急,護衛們不敢違抗佐天涯的意思,牙一咬,揮起刀劍跟著家丁和丫鬟,一心只想衝出人群,不再顧全佐天涯的情況。

  眼前原先繞著自己的護衛全都撤去,佐天涯眼色一沉,靜觀馮平陽的人把劍尖都指向自己這邊,他們的目的本就是自己,這樣的話那些護衛倒是可以更快的把人帶出去,也不錯。

  對方一個自認武功不差的人,自馬上飛身而起,舉劍直對佐天涯,在未及他身前的位置,他的劍己被憑空冒出的紅衣女子擋下,馮月顏雙目微斂,只注意著每個意圖靠近佐天涯的人,正這時,佐天涯的命令自身後馬上傳來:「月顏,不用那麼拚命,我並沒有殺出一條血路的意思。」

  馮月顏和對方的人都被他沉著的語氣所驚,再一見佐天涯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佐天涯本空無一物的手中多了條七尺多長的黑鞭。

  「主人……」馮月顏最瞭解這條鞭子的意義。

  那是佐天涯的貼身武器,但堡外人很少有知道他持有這條鞭子,就連堡內的人見過這鞭的也是屈指可數,他們認為佐天涯是需要保護的,更有人甚至錯以為他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的佐天涯,又怎麼可能成為堡內唯一一個能跟蕭溯過上三百招的人呢,右手一甩黑鞭,一聲澈亮的響,馬腿邊的土地己多了條觸目驚心的痕。

  「敢於挑釁我,很好。」佐天涯掃視著自己面前的這一群壯漢,「我不需要聽你們的理由。而你們只要明白做了的事情就要有承擔,這就夠了。」

  「大家別慌,他只是虛張聲勢罷了!」馬隊中的一人喊道:「別再追那些護衛,擒下他們的主子那些人也跑不了,大夥一塊上!」

  馮月顏不及多想,手持紅凌劍周旋於那些入之中,而耳邊聲聲的慘叫,全是由佐天涯那邊傳來,再次見到佐天涯手持長鞭的樣子,馮月顏才真正領悟到,自己跟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這樣的她,真的能為爹娘報仇嗎?

  而初次見到佐天涯動怒的人氣勢頓時少了八分,明明他們人數要多出數倍,本是勝券在握的事,這會倒是猶豫了起來。

  「主人,其他人應該已經到了大路上,我們現在去與他們會合。」

  「我說過,我並不是要給那些人斷後才留在這的。」佐天涯手中長鞭如有生命一樣,在空中揮中各種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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