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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馥梅    


  後來他們一行人看了一場精彩的比武招親,再後來開始展開倉卒的逃亡日子。

  這一切都因蕭煌一時技癢,終於忍不住跳上擂台比試,沒想到連續打敗兩個人之後,當發現擂台上的對手竟是最後一個,而且只餘一招就要打敗對方了,只得緊急收勢,險險的詐敗。

  但這裡是一群江湖人士的地方,那種粗糙的詐敗方式怎麼可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所以他們只好逃跑。

  「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你怎麼不乾脆笨死算了!」映萍在被馬車顛得撞了好幾下頭之後,終於忍不住掀開窗簾對蕭煌破口大罵。「喔!」又顛了一下,撞得她頭暈目眩。

  蕭煌只能摸摸鼻子,認命的罵不還口。

  沒有理會他們的吵鬧,盛宇珩小心翼翼的環抱著身前的人兒,因為要逃難,馬車太顛不適合她乘坐,所以他們共乘一騎,將她密密的護在懷裡,盡量不讓她受到顛簸。

  「還好嗎?」他在她耳畔低聲問,速度慢了下來,其他人見他們慢下來,也就跟著放慢了速度。

  「嗯,我很好,沒事。」鳳盼月笑道。他將她護得很好,窩在他的懷裡很舒服,「他們沒追上來吧?」

  「應該是放棄了,畢竟最後那位勝利者,本來就是徐家內定的女婿人選。」盛宇珩輕笑。

  「你怎麼知道的?」她好奇地問。

  「不小心聽到的。」盛宇珩笑說。「只是差點被蕭煌攪了局就是了。」

  「沒想到咱們蕭煌的武功這麼好,簡直是第一高手了。」她讚美。

  環抱著她的手一緊,貼在她耳邊的唇一張,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惹來她身子一陣輕顫。

  她讚美別的男人,讓他心裡不高興了。

  「哪裡哪裡,是小姐不棄。」蕭煌呵呵笑著。

  「是嗎?你覺得你是第一高手嗎?」盛宇珩輕哼。

  「呃……不不不,奴才絕對不是什麼第一高手,奴才的身手根本比不上武狀元您啊!呵呵!」蕭煌很識時務地說。

  「嘻嘻……」鳳盼月忍不住低笑,嬌嗔地回頭睨他一眼,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下頭來。

  盛宇珩挑眉,順從地低下頭。

  她仰頭在他耳邊低語,「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文武狀元郎。」

  狀元,就是第一,在她心裡,第一永遠是他。

  盛宇珩滿足地笑了,擁緊了懷裡的人。

  「接下來要去哪兒?」他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朝杭州的方向出發嘍!」鳳盼月抬手,一派瀟灑地往前方一指。

  「咳!」盛宇珩輕咳一聲。

  其他人則噗哧笑不可仰。

  「怎麼了?」她不解,她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嗎?

  「杭州的方向……」他拉起她的手,轉了個方向。「在那邊。」

  「我……我知道啊!可是現在眼前唯一一條路是往前面的,當然是往前走啊!」她狡辯。

  「嗯,也對。」盛宇珩從善如流,忍著笑意道。「總不能往那邊沒路的地方走吧!月兒真聰明。」

  「討厭,你取笑我!」鳳盼月哪會聽不出來他的取笑。

  「臣不敢,請公主恕罪。」他笑說。

  此刻的臣與公主,竟也毫無感到身份的距離,反而成了一種親暱般的稱呼。

  她笑著在馬上背轉身,嚇得他趕緊更緊地抱住她。

  「別嚇我!」盛宇珩吁了口氣,輕聲責備。

  「不怕,你會保護我。」膩進他的懷裡,她雙手抱住他的腰。

  雖說目的地是杭州,可是鳳盼月卻是想到哪,便說「順路去某某地方」吧!

  反正這次的旅遊本就是依公主之意,所以沒有人有異議,只要公主纖手一指,就算與杭州是反方向,他們也還是會「順路」繞去看看。

  因此,他們去濟南看天下第一泉,到開封參觀大相國寺,到洛陽看龍門石窟,一路再到咸陽、南陽、隨州、武漢……

  「我好早好早就想來看看這所謂的天下江山第一樓是怎樣的一個景象,既然順路,就順便參觀參觀,怎樣?」鳳盼月開心地說。

  又是順路?

  眾人已經很習慣了,更不可能有人開口吐一句槽,因為——

  「好啊!你開心就好,反正順路,花不了多少時間。」盛宇珩寵溺地笑說。

  他們的「老大」一開口,就算差了十萬八千里,也能硬是變成順路。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盛太傅上場,吟完上半首,偏頭笑睨著鳳盼月。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鳳盼月很乖地吟了下半首。

  「很好,」盛宇珩笑著揉揉她的頭,「如果連這麼膾炙人口的名詩都背不起來,臣就只能請公主擺駕回京了。」

  於是他們順路順了這麼一大圈,一路遊山玩水,大約半年後,九月中旬,他們終於來到杭州。

  第10章(2)

  「謝天謝地,終於到了。」蕭煌一看見城門上杭州兩字,簡直要下馬五體投地的跪拜一番了。

  這一路從京城出發到抵達杭州,足足花了七個多月的時間,好遙遠的路途,好艱難的旅程啊!

  才剛住進客棧,一名影衛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盛宇珩的房裡,雙手奉上一封密函之後,便又無聲無息地消失。

  盛宇珩拆開皇上送來的密函。

  信的前半段寫著二皇子散播不實流言,傷其皇室尊嚴,使手足蒙其羞,不孝不悌,削其爵位,圈禁在皇子府中,無詔不得出府。

  淑妃因嫉生恨,謀害皇室血脈,賜鳩酒一杯。

  原因簡單幾句帶過,但是他知道,這後宮的鬥爭是不可能簡單的,有問題的絕對不只是這兩位,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應該就是這樣了。

  信的後半段寫著……

  盛宇珩猛地站了起來,瞪著信末那幾句,神情震驚。

  北國太子來朝進貢,欲與皇朝聯姻,太子屬意沁馨公主,締結兩國友好鴛盟。

  來時花了將近八個月的時間,回去卻僅僅二十餘日。

  雖然沒有日夜兼程,但也是趕得火燒屁股,就怕晚了一步,皇上突然決定「擅作主張」,把沁馨公主的親事給定了下來。

  只要趕在下旨之前,鳳盼月都有把握能讓父皇改變決定。

  「還撐得住嗎?」盛宇珩心疼地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她。

  「沒問題,京城就在眼前,想休息的話,見過父皇之後,多得是時間可以休息。」她說,心急如焚。

  於是三個時辰之後,梳洗過後的兩人已經站在蒼昊帝的面前。

  「兒臣參見父皇。」

  「臣參見皇上。」

  「快快平身。」蒼昊帝上前,一把將愛女扶了起來。

  「謝父皇。」

  「謝皇上。」

  「父皇看看,月兒,怎麼瘦這麼多?」蒼昊帝震驚又心疼,「盛宇珩,你是怎麼照顧朕的公主?」

  「臣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盛宇珩又跪了下來。

  「父皇,不關太傅的事,是月兒自己沒用,要不是太傅處處照顧,月兒根本踏不出京城。」鳳盼月立即說,「父皇,您別急著算賬嘛!月兒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父皇談。」

  蒼昊帝看看兩人,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好吧!盛宇珩,既然朕的公主為你說情,朕就不怪罪你照顧不周之罪,退下吧!」

  「謝皇上不罪之恩,可臣亦有事稟告皇上。」

  「盛卿也有事要說?」蒼昊帝表情冷然,走到御案後坐下,端起茶啜了一口,才緩緩地道:「好吧!朕聽你說,不過朕不希望聽到什麼不知輕重的事,盛卿可瞭解?」

  盛宇珩一凜,偏頭望向鳳盼月,見她也是一臉憂心,心跟著一沉。

  從皇上的口氣和所說的話,似乎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了,而皇上並不贊同,這與鳳盼月認為的完全不同,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瞭解父皇的,可……

  「稟皇上,臣斗膽,請皇上為臣賜婚。」盛宇珩決定豁出去了。

  「喔?是嗎?盛卿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如果門當戶對的話,朕倒是有這個成人之美。」

  「臣請皇上賜婚沁馨公主。」盛宇珩大膽地提出請求。

  御書房內突然變得安靜,四周氣氛緊繃,蒼昊帝的臉上一片冰冷嚴酷。

  「你說什麼?」良久,蒼昊帝才冷酷地開口。

  「臣請皇上……」

  「父皇!」鳳盼月撲通一聲跪在盛宇珩身旁,看見父皇冷酷的表情,她第一次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天下之主,而這個天下之主,從他的表情看來,他正打算毀掉眼前跪在他腳下,妄想覬覦他的愛女的男子。

  「月兒,你這是在做什麼?」蒼昊帝冷漠地問。「父皇還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再過不久,你就要成為北國太子妃,未來,你就是北國皇后了,開心嗎?」

  「請父皇(皇上)收回成命!」兩人同時磕頭。

  「怎麼?月兒,難道你想坐實盛卿勾引公主、敗壞皇室名聲的罪名嗎?」

  鳳盼月一凜,不敢置信地望著父皇。這就是一直疼她寵她的父皇嗎?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父皇以前總是對她說,對於其他人,他先是皇上,然後才是父親或丈夫,但是對於她,他永遠只會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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