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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馥梅 「方纔醒來一會兒,現下似乎又睡著了。」李應天說。 盛宇珩騎到馬車旁,輕輕地敲了兩下車壁,一會兒映萍掀開窗簾。 「小姐怎樣了?」他眼底滿是憂心地問。 「主子不太好,熱度一直升高,一定要趕緊找個大夫才行。」映萍憂心忡忡地說。「方纔醒來一會兒,問了盛公子,知曉公子您沒事,便又昏睡過去了。」 盛宇珩的心一揪,自己都病得這麼重了,竟然還掛記著他,她到底要他心疼到什麼程度才行? 「我們剛剛進了樓城,這個城鎮有很多江湖人士出入,你們要提高警覺。」盛宇珩蹙眉說,江湖人士這麼多實在有些古怪,希望不會有什麼意外才好。 「公子,我去打探打探,順便找家客棧。」蕭煌說。 「嗯,去吧!小心別惹事。」盛宇珩點頭。 「是。」得到允許,蕭煌立刻策馬朝前奔去。 一行人進入城裡最主要的大道時,蕭煌迎面回來。 「公子,前面那家永升客棧只剩一間房,我趕緊先訂下來了,因為其他兩家客棧已經都客滿了,永升客棧是因為碰巧有個客人臨時退房,才空出那間房的,我已經請掌櫃的先去請大夫過來了。」 「帶路。」盛宇珩說。 馬車在客棧前停了下來,盛宇珩躍下馬背,將韁繩交給李應天,人便來到馬車後打開車門。 「你們先下來。」他吩咐映荷和映萍,待她們下車後,他跳上馬車,蹲在鳳盼月身旁,抬手撫上她的額頭,熱度的確很高。 此時鳳盼月低吟一聲,昏沉沉地睜開眼,看見他,露出一抹縹緲虛弱的淺笑,雙眼又無力地閉上。 「宇珩……太好了,你……沒事……」她閉著眼,斷斷續續地說。 「嗯,我很好,我沒事,你安心吧!」盛宇珩低聲地說,替她拂去額上被冷汗浸濕的發,拿出手巾替她拭去一頭冷汗,將她扶了起來,用披風密密的將她裹緊。 鳳盼月靠在他的臂彎,吃力地睜開眼,驚訝地望著他。 「我抱你下車。」他溫聲地說。 她看著他,他也靜靜地凝望著她,直到她無力地閉上眼,溫順地倚進他的胸膛。 心一下子顫動了,盛宇珩溫柔地將她抱了起來,將懷裡的人兒緊緊地護著,平穩地跳下馬車。 好不容易安置好,大夫來了又走,蕭煌抓了藥回來,映萍接手煎了藥,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藥也吃下,人也睡著了。 「真是緊張死了。」蕭煌有些虛脫,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公主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也沒好果子吃,自己賠命是一定的,怕是的連累了無辜的家人哪。 盛宇珩沒說什麼,只是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鳳盼月。 李應天看了看,抬手無聲地招呼蕭煌和映荷、映萍離開,映荷有些不願,她想留下來照看主子,可是看見公主就連睡著了,手還揪著盛太傅的衣角不放,她還能說什麼。 「等等。」在他們踏出房門前,盛宇珩的聲音傳來。 「是,盛公子有何吩咐?」四人停下,李應天回應。 「應天,你去找店家,看能不能盡量騰出兩間上房,若兩間太困難,至少也要騰出一間,銀子不是問題,若店家沒辦法,就直接找房客試試,記住不可蠻橫霸道、以勢壓人,也不可與之起衝突,這兒江湖人士多,別惹麻煩。」 「是。」李應天領命。 「蕭煌,你去外面探探消息,看看這個城鎮為什麼出現這麼多江湖人物。」 「是。」蕭煌也領命離去。 「映萍,你去吩咐店家備膳,等應天和蕭煌回來,你們就先用膳。映荷,你去告知店家夜裡廚房別熄火,煮鍋粥在灶上溫著,以備小姐醒來之後肚子餓要用。之後你們用完膳就抓緊時間休息,晚上你們兩人還要輪流照顧小姐。」 「是。」映萍先退出房間,映荷墊後,順手將門關上。 房內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鳳盼月淺促的呼吸聲。 盛宇珩抬手輕輕地撫著她依然發燙的臉頰,眼底的深情再無壓抑,盈滿了縉蜷的柔情和心疼憐惜。 「快點好起來,你這樣讓我心好痛。」他痛苦地低喃,俯身將額頭靠在她的枕上,貼著她的耳畔,喚著在他心裡喚過千百遍的名。「月兒、月兒,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很多很多地方要帶你去玩呢!」 閉著眼的鳳盼月,眼角靜靜地滑落兩滴淚珠。 相貼的耳鬢,感受到濕濡,盛宇珩訝然地抬起頭來,看見她的淚。 「……月兒?」他低喚。 長睫輕輕顫動,一會兒,緩緩地張開,黑玉般的眸閃著盈盈淚光。 「宇珩,再喊我一聲。」她無力地說,眼底卻帶著喜悅。 「月兒月兒月兒。」他一迭連聲喚道,對她微微一笑,俯身輕輕地覆上她的唇。「我的月兒。」 「比武招親?」鳳盼月靠坐在床上,經過幾日悉心照顧和調養,高燒已退,臉色恢復些許的紅潤,只是身子骨稍嫌虛弱,她正聽著映荷說著這個城鎮的事,一聽到這個新鮮的詞,她好奇極了,晶亮的眸閃著興奮的光芒,拉著映荷的手焦急地追問,「是怎麼樣的?快告訴我呀!」 「主子,你別那麼急啊!」映荷笑道。「聽說是稜城首富鴻霖山莊主人徐懋的獨生愛女要招親,因為鴻霖山莊是武林世家,他們不拋繡球,而是用比武,所以這幾天城裡才會出現那麼多的江湖人士,他們全都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 映荷轉述比武招親的現場情況,聽得鳳盼月一臉嚮往。 「我也好想去看喔!」她一雙眼兒閃著懇求地望向剛進門的盛宇珩。「可以嗎?我可以去看比武招親嗎?」 盛宇珩淺淺一笑,走到床邊,微彎身將額頭靠在她的額頭,看著她羞澀地眨著眼,卻沒有躲開。 一旁映荷已經悄悄退開,紅著臉笑著替他們將門關上。 「嗯,燒沒有再復發,氣色也紅潤多了。」一會兒,盛宇珩親了下她的唇才退開,在床沿坐下,「想去?」 「想。」她用力地點頭。 「比武招親總共三日,比一日,休息一日,今天是第二天,來不及看了,最後一天比武是在後天。」盛宇珩將他的劍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只要你能單手拿起我的劍,單手拔劍出鞘,我就帶你去。」 鳳盼月偏頭望著那把劍,她知道他並不是故意刁難她,劍雖不輕,但以前的她是可以輕易做到他的要求的。 「我先試試。」她說。 「好。」他扶著她下床,站在她身後,讓她靠在他的胸前,輕聲叮嚀。「小心別傷了自己。」 「不會,我會小心的。」仰頭向後望,對他嫣然一笑。 盛宇珩一時情動,俯身吻上她的唇,好一會兒才不捨地放開她,她已經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了。 「還要試試嗎?」他輕笑,在她耳畔低語。 嬌嗔地瞪他一眼,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沒力氣了,所有的力氣都被你吸光了。」 「哈哈!」他聞言,忍不住放聲大笑。 她驚訝地抬頭望著他,一臉驚奇。 「怎麼?」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他忍不住問。 「我第一次見你這樣大笑。」她喃喃地說。 盛宇珩臉一熱,瞪她一眼,手捆著她的後腦將她壓進懷裡,不讓她用那種讓他渾身發熱的眼神看著他。 「算了,拿不起我的劍也沒關係,大不了我抱著你,累不到你的。」他笑說,彎身抱住她的大腿,將她整個人撐高。 鳳盼月輕呼,雙手緊張地抱住他的頸子。 「別怕,手撐著我的肩膀就行了,我不會讓你掉下來的。」他溫柔地安撫著。 緩緩地,她將緊抱的雙手鬆開,望進他的眸裡。 「相信我。」他望著她。 「嗯。」終於放開,撐著他的肩,直起身子,整個人等於是坐在他的手臂上。 「好高。」 「像這樣,你會看得很清楚,不會被前面的人擋住。」他仰頭笑望著她說。 「嗯,一定可以看得很清楚,可是……」鳳盼月低頭懷疑地看著他。「一本正經、守禮守節的盛太傅,會當眾行此等親密之事?」 盛宇珩又是一笑,將她放下,雙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攬在身前,用額頭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為求病中嬌妻展顏,有何不行?」盛宇珩微笑地說。 鳳盼月欣喜地眨眨眼。他說……嬌妻? 「是……我嗎?」她不太敢相信,眼兒又開始發熱,粉嫩的唇微微輕顫。 「傻瓜,除了你,還會有誰?」他心疼地說,明明是一個開朗活潑、自信朗朗的天之驕女,卻因為他而變得如此患得患失,沒有自信,他真是罪該萬死!「月兒,等回京城,我立即上請婚的奏摺,好不好?」 鳳盼月望著他,一會兒,原本貼在他胸膛的雙手向上滑,環住他的頸,頭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 「好。」她啞聲低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