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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頁 錦瑢 柳九九替他擦好鼻血,這才爬上床榻,跨過他在裡邊躺下。她抱著他的胳膊,闔上眼睛,「排骨大哥,我困了,早些睡吧。」 嗄?不給親了? 周凌恆這會兒渾身上下就跟裝火的罐子似的,快炸開了,他再也繃不住,翻身將柳九九壓在身下,一把扯掉她的中衣,頭埋在她心口位置,啄吻起來。 柳九九有片刻錯愕,本以為他只是親一下,卻不想他越發肆無忌憚,手掌順著她的腹部往下…… 周凌恆忍了這些年,並非沒有需求,只是在女人方面挑剔的緊,不願碰後宮女人半分。 如今九九在懷,他非柳下惠,如何抵得住這誘惑?素日裡秘畫他看過不少,面對懷裡的女人總算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管她答應不答應,開始拿秘畫上的法子來逗她。 不一會兒,柳九九香汗淋漓,闔著眼睛,緊抿嘴唇一陣顫慄。周凌恆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睜開眼,看朕。」 柳九九抓緊他的肩膀,緩緩睜開眼,望著他。 這男人的身子她不是沒見過,只是沒這般近距離瞧過,許是在皇宮之中嬌養的緣故,他肌膚瓷白細膩,身板卻結實有力,胸部腹部的肉一塊一塊,十分扎實,柳九九伸出手輕輕一碰,硬邦邦的。 這男人平時應該很注重練武,卻又比誰都愛護這身子。她還是不明白,為何兒時皮膚烏黑的周凌恆,長大後會變得這樣白嫩好看?她直接開口問了。 周凌恆灼熱的呼吸拂在她細嫩的右頰上,回答道:「那是因為朕從小生得好看,養朕的妃子,嫉妒。」他低低歎了口氣,臉上笑意收緊,「想在宮裡生存,必須懂得捨棄一些東西。」 「所以……以前你將自己搞得烏漆抹黑的,是為了掩飾……美色嗎?」柳九九眨著眼睛問道。 「越是被人嘲笑,他們就越覺得朕無用、自卑,自然不會將精力放在一個沒用的皇子身上。」周凌恆淡淡道。 聽他這般說,柳九九心裡有些難過,她的聲音低低地,「我以前……也笑過你,對你丟過石頭,拿你當過馬騎,你討不討厭我?」 「沒關係,今夜好好伺候朕,當是償還?」周凌恆身子下壓,又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第十一章 鏟鏟准皇后(2) 回顧他當上皇帝的歷程,表面上一帆風順,實則險象環生。 當年東宮無主,一眾皇子為了太子之位搶得你死我活,大皇子和二皇子發起兵變,逼宮失敗,被發配邊疆,永不召回,而這兩人兵變,少不了周凌恆暗中的推波助瀾。 先皇因此事心力交瘁,便將希望寄托在周凌恆身上。先皇對這個與世無爭、性子溫吞的兒子感到欣慰,大病之際抬手一指,冊封他為東宮太子。 不久之後,先皇駕崩,周凌恆登基。眾大臣都以為,周凌恆是個與世無爭,只知享用美食的軟包子,卻不想這軟包子皮兒裡包的俱是咬不動的金子。 周凌恆在位這些年,興修水利,減免賦稅,清除叛匪,建立明君威嚴。另一面,培養鄧家勢力,牽制太尉、丞相勢力,逐漸紮穩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好讓自己不受任何勢力壓制。 他手指在柳九九胸前的傷口處摩挲,每觸碰一下,他便疼痛一分,可這疼痛是他該替她疼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掉以輕心,她也不會被南王抓走,打成這般重傷。 南王周澤——他眼底多了幾分陰狠,想跟朕搶皇位,還打朕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朕讓你粉身碎骨來償還!這個誓言在周凌恆心裡發得狠,他眸子一沉,深吻下去。 宮女輕手輕腳將殿內燭火熄滅,床帳之內變得昏暗,柳九九睜大眼睛想要看周凌恆的臉,然而模模糊糊,再看不真切。 宮女們取下掛帷幔的銀鉤,鑲嵌著剔透東珠的金絲帷幔重重垂落,發出細碎的「叮叮」聲,床帳裡傳來柳九九低低的嚶嚀聲,守門的宮女都是些未經人事的丫頭,聽著裡面的動靜,面面相覷,紛紛攥緊小手垂著腦袋,好不尷尬。 翌日一早,太后從景雲手中接過落紅白綢,欣慰笑開。 柳九九醒來時,周凌恆已經去上早朝。景雲幫她梳洗打扮,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微微怔然,她突然有點想糯米和土豆。 梳妝完畢,用過早膳,景雲便領著她往慈元宮走。她到的時候,秦德妃、蕭淑妃、唐賢妃已經給太后請過安,正跟太后坐在一起飲茶。 見柳九九姍姍來遲,蕭淑妃掩著嘴笑道:「妹妹莫不是睡過頭了吧?怎地這個時辰才來給太后請安?」 柳九九不懂這宮中規矩,扭過頭看了眼景雲,但景雲沒有半點反應。殿內氣氛低靡,坐在上位的太后也不似昨日在景萃宮那般隨和,威嚴不語。 柳九九覺得太后就跟一尊千面觀音似的,時時刻刻都在變臉,當著皇上的面,對她是一張和藹的臉,當著其他人的面,對她又是另一張面孔,這樣的太后讓她心裡沒底。她攥著小手杵在原地,靜靜等待有人說話,只是這裡沒有人喊她坐,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種感覺尷尬極了。 太后一盞茶飲盡,看著她,沉著臉道:「從即日起,就由唐賢妃、蕭淑妃教你宮中規矩,在冊封大典之前你必須學會宮中禮儀,熟背宮規。」 「宮規?」柳九九抬起一張小臉,望著太后。 「宮規共有一百零一條,七千八百字,你做為準皇后必須熟背,日後才好掌管後宮。」 一旁的秦德妃溫聲解釋。 柳九九掰著指頭算了算日子,一臉為難,「這麼短的時間裡要背熟這麼多宮規,是不是……」 「哀家這裡沒有條件可講。」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半闔著眼睛,一臉倦色,「好了,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太后心中明白,將九九交給賢妃和淑妃,她的日子並不會好過,可是想在這宮中生存,哪裡能求舒坦呢? 柳九九跟著三妃到了芳庭園,開始學習宮中禮儀。 庭院裡梅花正一簇簇的開,滿庭芬芳,美不勝收。三妃裹著輕裘,在亭中燙酒烤火,柳九九卻穿著單薄襦裙,在亭外吹著冷風,被慈元宮的掌事姑姑領著學走步子。 她一板一眼走著,就像她在九歌館後院養的鴨子似的。 穿著不合腳的繡花鞋,一步一步,柳九九扭捏難受。 寒風如刀刮臉,柳九九凍得雙耳發疼,忍不住抬手搓了搓了耳朵,掌事姑姑見狀馬上一個竹條落下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教就教,好好教,幹麼打人啊? 柳九九登時怒髮衝冠,一把奪過掌事姑姑手中的竹條,「哧嚓」一聲扳斷,橫眉豎眼,叉腰道:「我爹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掌事姑姑頷首,不還嘴,也不責罵。 亭中的唐賢妃和蕭淑妃相視一笑,攏緊身上的輕裘小步走過去。 唐賢妃聲音親和,「妹妹,這禮儀就得這樣學,你這又是發脾氣,又是欺負掌事姑姑的,如此蠻橫跋扈,傳到太后耳中總是不好,你且跟著莫姑姑好生學。」 「我沒欺負她,是她先拿竹條打我。」柳九九被冠上「囂張跋扈」的名頭,心裡委屈。 被人拿著竹條打,她心裡自然不好過,明明是這掌事姑姑處處針對她,怎麼反倒說她囂張跋扈呢? 「妹妹莫不是想放老虎來咬我們吧?我和賢妃妹妹可沒想傷害妹妹,你可別像對文妃那樣對待我們。」蕭淑妃拍著胸脯,表示害怕。 唐賢妃跟著掩嘴一笑,笑聲讓柳九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妹妹,我們可是領了太后懿旨,在此處守著你學規矩,你這是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她給身邊宮女遞了個眼色,宮女立刻遞上一根拇指粗細的棍子,「這根棍子是太后親自賞的。」 她將棍子遞給掌事姑姑,吩咐道:「繼續教。」說罷,和蕭淑妃又回到亭中烤火。 柳九九看了眼趾高氣揚的兩人,氣得牙癢癢。她正發楞,掌事姑姑就一棍落下來。 「繼續學。」 她白晰的皮膚上立刻現出一道紅印子,身上本就被凍得肌膚發疼,這麼一棍打下來,疼得她不禁朝後跳了一步。 這才剛剛開始學,她就挨了兩棍子,要是繼續學下去,還不得被打個半死? 就在她出神間,掌事姑姑又是一棍落在她屁股上,疼得她直叫娘。 柳九九的脾氣一時半刻改不了,當慣了老闆娘,周凌恆又對她百般討好,她哪裡受得了這委屈?再者昨夜她跟排骨大哥已經做了比親親更為親近的事,兩人已是實際上的夫妻了,憑什麼要被這群女人欺負? 這群女人……是她的情敵! 她眼裡直冒火,不想再忍,一把奪過掌事姑姑手中的棍棒,使勁扔進湖裡,隨後叉著腰站在石凳上,居高臨下道:「教人就教人,做什麼要打人?我雖然皮厚,但哪裡禁得住你們這般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