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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若說千鳥雅子是沉寂千年的湖水,那麼剛正清俊的范丹提便是萬年冰潭,相處之道淡而平靜,若無一陣強風吹過,波瀾不起。 「既然不是你還怕什麼,難道你管不住自己的心?」唐冰喻的笑眸裡含著狂妄,譏笑他的裹足不前。 「不是。」她是魔,引人墮落的魔。 她有些不耐煩地點點美人尖, 「除了不是你沒別的詞嗎?你對你的女友真能忠貞不二?」 「我不是狗。」他微沉下眉,對她語帶諷意的比喻相當排斥。 「喔!多了兩個字,有進步。」璨如星辰的明眸轉了幾下,她聲音放柔地一喃。「三天。」 「什麼三天?」他忽有不安的預感,怕她打算對他「圖謀不軌」。 「給我三天,我會讓你愛上我。」她自信十足的揚起令男人為之失魂的美麗臉孔,邪魅揚唇。 唐冰喻的誓言旦旦讓他心口為之震盪,無可抑制的波動如漣漪般擴散。「你真是太兒戲了。」 但看著那雙璀璨星眸,他竟移不開視線,靜如平鏡的心湖興起細波,他暗忖著,男人要愛上她太容易了,她是聚光的太陽,即使靠近她會燒成灰燼也奮不顧身。 他心動了,在不知不覺中,但他仍自我催眠那不是愛,而是讓她難以捉摸的狡猾個性迷惑,她絕對不會是適合他的人。 范丹提墨黑瞳眸中映出一張秋水般容顏,他聽不到自己的歎息聲,以為不為所動,卻不知在火的催動下,內心冰層漸融。 他們可以說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個放任自我,一個拘謹守禮,命運將他們的人生拉在一起,碰撞出刺激而燦爛的火花。 「唉!大老闆一定又要數落我沒看好她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助理的工作真不是人幹的。 一口龍蝦,一口乾貝,恍若隱形人的金香郁欷吁的自怨自艾,以檸檬水漱口後品嚐八二年的紅酒,醺陶陶地埋怨價位太高,以她苦哈哈的薪水沒法再來光臨。 嗯!好吃、好吃,現撈的魚和貝類果然生鮮,吃得她彈牙,意猶未盡,想把廚子打包帶走,專為她一人服務。 至於那位流氓同學……她由眼角偷瞄,心裡默念觀世音菩薩保佑,人家要作孽她哪管得著,明哲保身,她可不想成為別人上墳的對象。 第五章 夜幕低垂的天際是繁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掛半空中,未到十五光華就大綻,暈成淡黃普照大地,也照出被褥下兩條交纏的身影。 催情的氣息,浪漫的燈光,淡淡的酒香由空了的梨型瓶子傳來,散揚著激情的味道。 「你想去哪裡?」 一隻古銅色的粗臂由被下伸出,探向白皙雪嫩的嬌軀,將纖足落地的人兒拉回懷中,兩臂如鎖煉緊扣其腰腹之間。 手臂的主人似不知足地以新長青髭的下巴摩挲光滑雪背,似有若無的落下細碎輕吻,與愛痕密佈的烙印重疊,點燃慾火。 再一次激烈的愛慾後,汗濕的兩人仍緊緊貼合著,不留一絲縫隙,讓急喘的呼吸慢慢平復,減緩貪得無厭的慾念。 「你有女朋友了。」唐冰喻略帶嬌嗔的指控道,他實在不該表現得太熱情,好像剛放出籠的飢餓野獸。 「是嗎?」心中淡淡揚起一絲罪惡感,他覺得自己在墮落,但奇異的並無難過的感受,他墮落得很快樂。 因為有她同行。 低軟的笑聲輕輕一逸,「真糟糕,你被我帶壞了。」 她果然不是好女人,生來毀滅世間的男人,讓他們成為無骨的籐蔓,只想攀著向陽的樹木。 「不,你只是將我極欲隱藏的一面引出來。」男聲慵懶地輕撫滑細腰身,順著迷人線條停在隆起的雪峰上,愛憐的挑弄。 「獸性嗎?」她俯下身,嚙咬他結實的肩肉。 「也許是吧!你讓我迷惑。」而他已眷戀起這種柔膩的感覺,捨不得放手。 這三天來就像作了一場夢,滿臉饜足的范丹提回想起他們打了個賭,相約到PUB,他見她熊飲了三杯烈酒,怕她醉倒便不許她多喝。 他從不知道他也有霸道的個性,一直以來他溫和穩重的性情深獲同事、學生愛戴,他也以為自己便是沒脾氣的人,沒什麼事能引起他情緒波動,甚至動怒。 結果他錯了。 因為他的約束,他反而被迫灌下她未飲完的半瓶酒,他明白她是故意的,用來懲罰他的多管閒事,而他也嘗到宿醉的苦頭。 但在這之前,他度過瑰麗的夜晚,即使頭痛欲裂的宿醉也掩不住春光無限的痕跡,令他醉了三天猶未醒,醉意醺然。 誰主動並不重要,他只覺得一股魅惑香氣襲來,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擁住軟玉溫香,失了理智地狂吻香艷紅唇,將兩人捲入淋漓盡致的性愛狂潮中。 他沒有一絲後悔,擁著情慾未消的玉胴,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他甚至不覺得自己變了心——直到此時此刻真正動心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從未為千鳥雅子起過波瀾。 「迷惑是一時的,你打算幾時清醒?」她不留他,也不挽留任何短暫的情感。 唐冰喻扭動著蛇般腰肢,似河中女妖的挑弄債起的胸肌,她毫不羞愧地以指輕點,在最靠近心臟的位置翩翩起舞。 她是妖,她是魔,她是叫人欲死欲生的蠱,男人一接近她便無逃脫機會,甘心化為她髮際的小雨滴,與她做最親密的接觸。 「你想要我清醒嗎?」怕是難了。 范丹提的輕抽引發她咯咯的笑意。「我是不是說過別愛上我?!」 「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不復記憶。 「沒關係,我會時時刻刻提醒你,愛上我絕不會是明智的選擇。」愛情是最可怕的籠子。 鳥兒的雙翅用來飛翔,遨遊雲空,而不是被關起來,做只只會吟唱的金絲雀。 「有必要嗎?」他突覺不滿,為她來去自如的灑脫。 一翻身,她用一覽無遺的美背背向他。「我不當第三者。」 他沉默了。 唐冰喻可以是熱情的、妖艷的、冰媚的,甚至是成熟中帶些天真,看她教養唐家姊弟的方式,就知道她絕對無法當個好母親,而能不能當個好妻子是個未知數,不過應該也非婆婆中意的媳婦人選。 她太野,太難掌控了,反傳統而行,所有長輩禁止不許做的事,她會變本加厲地做給大家看,笑罵由人。 在三天前,他定跟所有人一樣,認為像她這樣的黑羊不適合自己,但現在他改變看法,或許他們之間有那麼點可能性。 他會去跟雅子說清楚,以世俗道德角度看,他做錯了,心和身體皆背叛女友的出了軌,他不會去逃逸責任,該有的責罰他都願意承受,但婚姻是得建立在愛之上,他不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那才叫傷害她。 「怎麼,嚇住了?」瞧他一臉凝重,好像人生旅程已走到盡頭。 他挑起眼,看著她柔美的側面。「你實在不該勾引我。」雖然他被勾引得毫不後悔。 「喔!又要恢復道德家的嘴臉嗎?」她一揚發,以指代梳直刷而下。 「你讓我上癮了。」他是吸毒者,被她這朵毒花吸引了。 唐冰喻梳發的手微頓了一下,她轉過身不再有笑意。「遊戲終歸是遊戲,別認真。」 她沒想過和他長久,兩人間只是她一時的惡性難抑,想征服他而已,他不是她的未來。 什麼鍋配什麼蓋她還會不清楚嗎?打小她就是個反骨的孩子,從不把大人的話聽進耳裡,人家要她往東走,她偏要向西行,不聽話是她唯一的教條。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兒,父母寵愛她,縱容她小小的胡作非為,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他們總是慈愛的包容她,說她還小未加以責罰,在她做錯事時敞開雙臂擁抱她。 他們過世後,兄長憐她無母又無父,只能和他相依為命,他對她的愛護更勝於父母,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想盡辦法滿足她,即使她將人砍成重傷,他再憂心也會笑笑的告訴她家裡的大門永遠為她而敞開。 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他們用無奈又疼入心坎的語氣說道。 「你很怕認真?」他問。 唐冰喻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地咬他嘴唇。「迷途知返呀!可憐羔羊,想想你的女朋友。」 「我不記得她的模樣了。」他坦白地說著,模糊的影像漸漸遠去。 「嗟!說謊。」男人的嘴是塗上了蜜,信不得。 「我說的是真的,一定是你用邪惡的妖術抹去我的記憶。」讓他只記著她。 「呵呵……石頭開花,真是奇景呀!我不曉得你也有幽默感耶!」看來她的確邪惡得很,把道德先生變成花花公子了。 她想起身穿衣,一道拉力由背後傳來,她跌進翻開的被子裡,被只粗壯大腿壓住下半身,上身貼著赤裸的溫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