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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楊晴 只要短短五分鐘,花個十幾塊美金,全世界就多了一對夫妻。 他無須等太久,就可以合法地擁有她。 「我們才剛見面……」雖然喜歡他,但結婚……似乎快了點。 「你嫌我只是個保鑣嗎?」 樊硯婷一下子腦筋轉不過來,一陣眩暈襲擊。 「你說什麼?」 「我說,你嫌我當保鑣無法養活你。」尼沙巴德再度加碼,將她又空的酒杯填滿,眉目低斂,掩飾異常的光芒。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否認,看他又將酒杯裝滿那份嫩的顏色,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只要省吃儉用,世上哪有什麼工作無法養活人?只差過得好不好而巳!」 「你需要過好一點的生活?」他揚起眸子深深地凝視她。 「那倒不必,我要的不是這些。」 考驗通過。 「那你要什麼?」他低聲地誘哄。 「我要一個一生一世都疼我、愛我的丈夫。」她終於說了出來,這可是每一個女孩子的心願。 尼沙巴德執起她的手,鄭重起誓,黑眸格外深沉。 「依阿拉之名,從今以後我此生交給了你,只要不會導致危險,任何的願望都會依你的意願實現。」他無所求、無所怨地愛著。 「我……」樊硯婷被他的深情楞得說不上話來。 「嫁給我。」他的口吻不再是以往的誘哄,而是命令著。 樊硯婷一向禁不起他的目光逼視,現在他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又上酒精的渲染,她的神智變得不清,整個人搖搖晃晃,嘴裡吐出心底最深處的話語。 「好。」 才吐出這一句話來,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幾個像他一樣的人,一個、二個、三個,竟然有四個! 好神喔! 若喝這粉紅的飲料,會出現好多的他,以後她要天天喝、天天都可以看到他。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後侮的,未來的生活,必定會幸福無比。」一抹竊喜爬上他的黑眸。 尼沙巴德薄唇半揚,笑容著藏著邪氣,那似笑非笑的的弧度裡,帶著勝利的甜蜜。 **** 她記得某個畫畫的片段,斷斷續續地,雜亂無章。 樊硯婷搔搔頭,心亂如麻。 幾乎每個情節都可以憶起,記得她酒一直喝、一直喝,後來不知說了什麼,只記得他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他的笑使她非常愉快,整個身體彷彿要飛了出去。 但之後……之後…… 就被他帶入某個地方,再來人就在床上,演出一場時下最流行的『一夜情』,所以才導致她腿間陌生的疼痛。 可貴的第一次,偏偏醉意迷濛,事情完全都想不起來。 怎麼可以,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我……我……你…….你……」 樊硯婷睜大的雙眼,舌頭彷彿被貓吃掉似的,一句話部說不出來。 她發誓再也不敢隨便喝酒了。 尼沙巴德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後悔了嗎?」 昨晚的酒精作祟下,她變成野火般的小貓,讓他再也忍不住要了她,要不是考慮她出為人世,不堪多次的折磨,相信她爬起來的精力都沒有。 後悔? 「我……我……」 她腦中一片空白,根本還沒有心思想這個問題,但他的發問,觸發心底深處情緒。 後悔? 「不!我不後悔。」她撇開臉輕咳一聲,小聲回答著。 對象是他,她不後悔。 思念他已經這麼多年,跟他上床,也算一解她的相思之情。 只是她懊惱著,最美麗、浪漫的情節,卻全部都想不起來! 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若說懊悔,也只有這一點而已。 她的答案讓尼沙巴德眼裡更是冒出燎原大火,瞧那烏黑亮麗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清洩在刀削似的香肩,在晶瑩白嫩的肌膚襯托下,如水一樣地柔和,那白皙的皮膚,婉約的眉,纖巧的鼻子、粉紅的小唇、眼波如水,讓他胯下的慾火全部待軍而動。 他不禁呻吟起來。 原本以為要了她,慾望會變少許多,卻沒想到,反而更無法饜足。 體內的飢渴愈燒愈烈,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寬厚的大手移到她的臉上,輕輕刷過她軟嫩加嬰的雙頰、紅潤的嘴唇,順勢滑了下去,抬起滑如凝脂的柔羨。 他吻了一下,印下一個淺淺的烙印。 這是屬於他的。 「不後悔最好,想後悔也來不及,因為你已經成為我的妻。」她是他的妻,今生是,來生也是。 他深幽的黑瞳跳耀著幾簇火炬。 看見她耳垂小巧細白,不由得心癢難耐,忍不住就輕輕地咬上一口。 妻子? 被他的手滑過的地方都熨燙著,而他的話,將腦中僅剩無多的思考能力全部部抽光。 「我……你……妻子?不是一夜情?」 「那是魔鬼的行徑,阿拉不允許。」尼沙巴德說道:「而你值得更好。」在中東世界裡,女性貞操十分嚴厲地被恪守著。 未婚懷孕,婚前性行為是不允許的,除了妓女外,其他人一概都須遵守。 結婚是終身大事,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尼沙巴德發覺她僵硬的身體,霍然停下動作,瞧見她一臉懊惱的神色,他臉色遽變,銳眸變得森然、殘佞。 「怎麼呢?不想嫁我,嫌我貧窮,還是只有保鑣的身份配不上你?」明明喝酒時說願意嫁給他,怎麼一醒來就變了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樊硯婷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後悔結婚,我是說我不瞭解你,這麼倉促……」 「我們認識十幾年,漫長時間哪裡算倉促。」 呃?若這樣子算,她要嫁的人可多了! 樊硯婷試著跟他講理,逕自正色道: 「我們認識十幾年,但這中間的時間可是空白一片,我不瞭解你……」 尼沙巴德心中非常不快,馬上打斷她的話:「在我們國家,有些新娘子連丈夫面孔都沒見過,還不是生了一群孩子。別用這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搪塞,更何況我求婚時,你還當著我的面答應了,現在要反悔太遲了!」 樊硯婷玉頰霞燒,她腦中哪記得這件事,她喝醉酒了,不能將當時的話當真。 「我……」她不是不想嫁給他,只是想多想一點時間而已。 尼沙巴德看她一臉委屈,整個心都擰了起來。 「嫁給我不奸嗎?」聲調不若剛才的火氣,低聲誘哄著。 「不是,只是在生氣。」 酒果然誤人,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一生都賣了出去,樊硯婷不想在這話題纏繞下去,再談也沒有滿意的結論。 或許……明天他就會清醒,不會再執意跟他說這些話。 只是為什麼一想到有這樣的情況,她內心的失落感如此的重。 「生氣什麼?」她似喜似嗔,似怒似怨,他丈二摸不著金鋼頭腦,瞇起眼睛,雙目一凝,仔細看著。 「我懊惱自己的第一次卻是迷迷糊糊地!完全不記得。」 「我說過的誓言,不會改變。」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不懂沒關係。」尼沙巴德輕柔摩斯她的細嫩的臉頰,「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的要求我會實現的。」 要求?實現? 還沒想清楚,樊硯婷就被他一個反身,壓在他的身軀下,來個泰山壓頂,健壯的下肢強硬分開她的雙腿,撐得她無法併攏。 「我會教你永遠都不會忘懷,不再迷迷糊糊而不記得任何事情。」 說完,他就含住那動人的小唇,一隻手搓弄飽滿的雙峰,另一隻手輕巧地滑下最溫熱的一處。 「唔,」她腮面淺暈,羞赧得沒有思考能力,被他的雙手帶動,她已不是自己。 「現在,才是我們新婚之夜,」尼沙巴德的黑瞳透著強烈情緒,眼角眉梢都是喜悅之色。 「新婚之夜……」她沒有任何的抵抗,有著莫名的歡愉。 在這漫長歲月,也不知對方是好、是壞,就將自己感情交付出去,身體給了他,連下半生的幸福也全交出去,這樣的舉動若被人知道的話,準被人罵得狗血淋頭、有大腦卻沒神經。 但是,她卻順從這樣的安排。 感情若能有理智來辦理,沒有任何的衝動,世上就沒有哀怨纏綿的愛情故事。 尼沙巴德感覺對方沒有任何的抗拒,眼眸進著烈焰,雙手捧著她的臀兒,將硬如烙鐵般的慾火探進她的最深處。 兩人投身在情海裡,乍起乍落,釋放幾千年來不變的定律。 **** 好痛喔! 迭聲的嬌喘趨於緩和,樊硯婷感覺整個身體好像破分解開來,還有昏昏愈睡的疲倦感,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全都不見了。 皺著眉,忍受腰椎的疼痛感,像個癱瘓的人,一動都不敢動。 這一頭猛獸,將她的身體吃得精光! 好像把十幾年的時間全部部消化完,一點都沒有剩餘,她這個生手可是吃力得很。 「硯婷,想睡嗎?」她的肚皮上有雙鐵臂橫掛著,而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的胸膛上,那黑黝黝的、有如濃密叢林的胸毛,惹得她皺起俏鼻,直想打噴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