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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初七 男人,yu\望正熾。 這是自然現象,如同太陽高昇,月娘藏雲,不足為奇。 但如果加上昨晚紛亂的思緒干擾,夢裡倩影嬉笑戲鬧,情花開,正燦爛,那結果,未想便可知道…… 離兒呆愣的望著眼前的「東西」,她沒有害羞的表情,只有新奇和不解。真的就如一鈴姊姊說的一樣,夢魔正在擾亂大少爺,要活活讓大少爺給「痛醒」,所以大少爺的那裡……才會脹成這樣? 這也難怪要難受了,腫成這樣,誰不會痛啊! …… 「幹什麼!」 千鈞一髮之際,在柔軟小手抓住它時,它的主人也立刻驚醒…… 是被嚇得驚醒。 他的掌心,在離兒伏下|身張著小口正要含進的當下,精確的抵上她的前額。 好在、好在……沒有讓她成功的「攻城掠地」…… 瞪眼,凝視,再凝視,兩人皆是不語,但是千思萬念都在眼波中轉轉流。 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可說是yu\火又攻心,魂魄不附體。 離兒的小嘴,嫩紅微張,小手,還緊握住他的…… 他放在她額頭的掌心,傳遞著溫度,讓他要收不收,都不是,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說他瑞木修言的兩段人生,何時最為狼狽?莫過於此…… 「離兒……放手!」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氣息不順,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就怕這不經事的丫頭,粗手粗腳,弄傷了它。 離兒聽話的輕輕鬆了手,可在同時卻感覺到,手心之物,似乎悄悄又腫大了? 是錯覺嗎? 第5章(2) 「大少爺,您讓離兒幫您吧!這樣會很痛的。」她這下是相信兩個姊姊說的話了,真的是這樣沒錯耶!要是她讓大少爺一直這樣「痛下去」,難保夫人不會拿她出氣啊! 瑞木修言一得「自由」,連忙拉過褻衣,慌亂起身。 幫?幫什麼!這丫頭!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她,要不是他從小拉拔長大的她,他早就把人給丟出去了。 「不需要!你說,你到底在幹嘛?」他從未經歷如此難堪的窘境,臉上的表情全無平常的淡定,全失了方寸。 這時,他也顧不得修身養性之道了。 「離兒在幫您止痛啊!」她不懂大少爺為何生氣? 止痛?他是痛,可怎麼可以拿她來止痛! 「我這……這痛,你不必擔心,倒是你,怎麼突然有此舉動?」他的眉頭幾乎皺成一個川字,實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離兒……也是聽人說的,聽說夢魔會活活把大少爺給痛醒,離兒當然不會……」 瑞木修言止住了這傻妞未完的話,直接挑重點問:「你這是向誰聽說的?」 夢魔?哪來那種東西? 事出必有因,這娃兒肯定是被人誤導……咦?難道是…… 「是……是……姊姊們……好心教離兒的。」既然是正確的事,那她也不需要隱瞞大少爺是誰傳授她的,只是,怎麼大少爺沒有因此欣慰,而是發怒呢? 「一鈴和翠兒?」也只有這兩個人,才會老是捉弄離兒,他要她別再與她們對話,結果這娃兒還是每每中計。 「是啊!」 「她們說的是假的,傻丫頭,你被她們拐騙了。」兩個惡僕,他自會懲處,只是,他實在不解,這麼做,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離兒錯愕不已。明明大少爺是她們說的那種反應,那她做的又有何錯誤?「可是大少爺也是這麼說的啊!」 咦?他說什麼?瑞木修言的表情一愣。 離兒噘唇,回話,「大少爺要離兒不能不做不願意的事,要克服萬難……」 離兒坐在地平上,滔滔不絕的開始將昨夜的對話再度重複一次,勾起了他的記憶,也讓身下的慾望自動消退。 他想起了昨夜的對話,可想想他說了什麼…… 這是必經之路,是學習之途,不能因為受不住就逃避,要克服萬難。 瑞木修言仰天興歎,掌心搗臉。 天大的誤會,是誤會啊! 他無言以對,羞愧自己的話對照著離兒當時腦袋思考的事,那是多引人遐想的畫面,想來下流的就是自己…… 千頭萬緒,無以回應,他這個夫子,哪裡還有當人夫子的顏面在? 他一斂心神,轉念道:「離兒,這就是……你所謂不想做的事?」這應該才是正確的反應,怎麼,他竟然像禽獸一般,有著莫名的失落?失落的本身,不是離兒貿然要做的這件事,而是否因為是他?她不願意,所以不想…… 離兒點點頭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再猛然的搖頭。 「離兒不是不願意學習,而是……這很怪,離兒不懂,所以不喜歡,可是看大少爺每天都這麼痛著醒來……」她會心疼,會不捨……如果這麼做,能夠讓他好過些,她是願意的! 女孩叨叨絮絮的說著,男人戰戰兢兢的聽著,驀地,他鬆了一口氣。 「傻丫頭,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這種……痛……是男人可以自己承受的,就如同女人承受生子之痛那樣……」不,是比生子之痛還要來得微不足。 兩者無法比評,他,詞窮了。 或許,不該再讓離兒與他同房了。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討著要娘、怕黑、愛哭又纏人的小小娃兒,他不該再將她保護得過度嚴密,滴水不漏,才讓有心人有機可乘,這樣引導她錯誤的觀念,做出今日這般荒唐之事來!要是今日的角兒不是他,若不是他……他實在無法想像,她對著其他男人做出同樣的事! 嘖!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其他人絕對不行,就是自己,也不可以!「不說事情的對與否,就說這件事還輪不到你操心,總之,不可以再這麼做了,聽懂嗎!」 瑞木修言最後一句話,有自我生厭與難以控制的情緒,而下了重音,厭惡的是自己胡想一通,難控制的是立刻想矯正她觀念的衝動。 在不能放心之下,他索性盤坐在床榻上,對著跪在地平的女孩,又訓了訓,又說了說,自覺得可以放心了,才將一臉愁苦的離兒喚了出去,讓她回歸日常作息。 而他則是將自己關在書房內,讓紛亂的心思,纏繞著他整整一日。 他無心看帳、算冊、看書、品茗,做什麼都心不在焉,毫無頭緒,那就放任自己,什麼也不管,從書架格上拿起《六祖壇經》再度研讀。 由心煉化至身,由身純淨思緒,裡通外,外通內,沉靜心靈。 離兒這天也是相當不好過,她被大少爺訓得莫名其妙,他說得頭頭是道,句句有理,可是,她怎麼都不明白,這哪裡輪不到她來操心? 難道大少爺要讓別的丫鬟操這份心? 想到別的丫鬟,可能是一鈴,可能是翠兒,可能是珠兒,要對大少爺做驅趕夢魔的「儀式」? 不要!她不要其他丫鬟這麼親近大少爺!她不喜歡那個畫面! 這時,香娘的聲音從外頭傳進灶房內,再來到了身邊。 「離丫頭,你這是怎麼了?頭搖得都要掉了。」 離兒正好無人訴苦,遇到有如娘親般的對象,自然將滿腹苦水,對著香娘源源不絕的吐出,也不管大少爺早晨的告誡,要她不准把這事說給第三個人知道,還嚴禁她不准和惹事的兩個丫鬟說話,就是對到眼也要避開。 香娘也不是個好事的人,若是,她也不會一輩子窩在灶房工作,還甘之如飴了。她在心底暗自將一鈴和翠兒罵了十回八遍,什麼淨不學好,要教這麼一個單純的十四歲小娃這種窯子花娘的手段,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真是下三流! 「那這麼說,大少爺是知道這是一鈴和翠兒教你的嗎?」若是知道,那就不需要她出手教訓那兩個該死丫頭,有大少爺在,不怕她們躲得過大少爺的懲罰。 「是離兒和大少爺說的,因為她們說的沒錯啊!」大少爺的反應,正如一鈴姊姊所言呢! 香娘聽著又要昏了。這丫頭平常瞧來聰明伶俐,怎麼就對男女分際這檔事,這麼沒有心機?那是好在遇到的是清心寡慾的大少爺,要是她去伺候到另外兩個荒淫無道的二少爺和三少爺,那她還剩得下骨頭讓人啃嗎? 「蠢丫頭!真是的!你還沒看清那兩個逆女的真面目嗎?她們是要讓你在大少爺面前故意做出讓人誤會的事,你還真以為她們好心哪?傻孩子。」香娘就像真把離兒當作自己孩子般教訓。 朽木不可雕,大少爺捨不得打,那這次就讓她香娘出手! 啪啪兩下,香娘的火掌打在離兒的小臀上。 離兒吃痛一記,揉揉小臀,委屈的問:「誤會?什麼誤會?」 「就是誤會……誤會……」這下她該怎麼和這丫頭說明白,那是這麼隱私的事情,而她寡居多年,早就遺忘這風花雪月的情事,實在教她難以啟口,要說也不知從何說起哪! 「總之,那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我想一鈴和翠兒要你這麼做,無非是想讓大少爺把你像珠兒那樣趕走,因為大少爺最討厭不知羞的女人……呃,香娘說的太多了,你懂意思就好,下回可要放聰明點,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