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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初七 原來,她做的事是夫妻才能做的「儀式」,要不是夫妻關係,那就是像香娘說的,不知羞…… 所以她正對大少爺做羞恥的事? 天哪!天哪!她不想活了,不要活了! 再怎麼熬著不要進房,不想和大少爺有面對面的機會,可是當夜晚再次來臨,離兒還是不得不舉步向前。 不知是心有重擔,繼而延伸壓迫著身子,離兒感到特別不舒服,肚悶著漲痛,又不似通常那種肚痛,要是往常,她早就纏著大少爺哀叫,可是如今,她吭也不吭聲,可不能再讓大少爺更覺得她麻煩。 八仙桌上,瑞木修言仍是發現到離兒慘白的臉色,他悄然輕問,她搖頭不語。 她吃力的做完每件每天該做的事務,終於當她熬到躺上床榻時,以為只要好好休息,睡上一覺,那身體自然就會恢復,可是不然…… 靜靜的躺上地平一會後,真覺得肚子不再悶疼了,卻有更奇怪的感覺在腹部悄悄蘊熱,接著有股熱流,順著小解的地方緩慢流出,她止也止不住,憋也憋不了。 她不敢翻身,不敢出聲,無助在心中蔓延,稍早的委屈加上此時無法解釋的奇異感受,她無處可訴,從擤鼻開始,低低啜泣…… 小臉埋進裘毯中,用它搗住口鼻,就是怕聲音會傳到上頭大少爺的耳裡。 又因為忍著哭泣,導致腹腔震動,暖流又瞬間溢出。 這下,離兒也躺不住了,她得起身,看看自己是怎麼了。 而在上榻的瑞木修言,早在離兒逸出第一個哭聲時,就睜開了雙陣。 他一直仔細凝聽著離兒的動靜,卻沒有貿然出聲驚嚇到她,因為他在等,等她不再壓抑自己,等她喊他一聲。 但是沒有。 他始終沒有等到那個曾經愛纏他的丫頭喊出一聲「大少爺」,他知道,離兒有事瞞他,而且並不想讓他知道。 躺在床榻的瑞木修言聽到她走出拔步床的聲響,也聽到她的哭噎聲仍是不止,甚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他無法再忍耐下去,所以不久後也跟著下了床,出去一探究竟。 空氣中傳來異香……那是很獨特的味道,瑞木修言依著線索,總算在屏風後頭,找到哭泣不止的丫頭。 月色煞是黯淡,可該死的,他還是看得清楚。 染紅的褻褲被拋在一旁,已然冷涼的浴水也跟著變了色,而下身未著寸褸的離兒,拿著方巾,幾乎要把自己最嬌嫩部位的皮膚給拭得破皮,還不停止動作。 「大少爺……離兒流血了……而且止不住……」早已被自己嚇呆的人兒,也不管大少爺已經將她看個精光,滿面淚痕的對著來人哭哭啼啼。 這時的他,也全然沒了分際,他一言不發的走到離兒身邊,拾起屏風上掛著的他的外衣,把離兒小小的身軀包裹好,再橫抱起她,走回拔步床內的榻上安置妥當。 溫熱的大手撫上慘白的精緻小臉,他眼光泛柔,輕聲撫慰,「離兒別怕,你只是來潮了。」 瑞木修言安定好離兒的情緒後,便轉身穿衣,親自去下人房裡請來香娘。 他讓香娘先行進房,自己則在門外等候。透著寒夜的風,他並無感覺冷意,而是為了房裡的人兒,心情則喜則憂。 香娘一進寢室,便快手快腳的處理好混雜的場面,也替離兒換上乾淨的衣裳,含著笑對著離兒講解女子癸水的常識。 「從今以後,再也不是離丫頭羅,而是離姑娘了呢!」油然而生的情感,讓香娘有種吾家閨女初長成的喜悅。 「香娘……」揶揄的話,讓離兒的臉添上嬌嬌姿態,就連聲音,也顯柔和。 「好,好,香娘不笑你,只是從今天起,你可要更是盡心伺候好大少爺,知道嗎?」 「什麼意思?」她不一直都在伺候大少爺嗎?那這跟她來潮有什麼關聯?香娘嘴角帶笑,語帶曖昧,「傻丫頭,白日不是才跟你說,你對大少爺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 聽見香娘挑出讓她最為敏感的話題,她不語,可臉蛋卻洩漏了隱藏不住的羞意。 而香娘想著的是,當大少爺來找她幫忙時,這般擔憂又疼惜離兒的眼神,再瞧包裹在離兒身上的外衣,不正是大少爺一向穿著的袍衫?又讓離兒帶著不淨之身躺上他的床榻,這些不都在說,離兒就是他大少爺的人? 「如今你就是大少爺的房裡人,往後,大少爺要你怎麼著,就怎麼著……總之,要乖乖聽大少爺的話,懂嗎?」 不懂,她還是不懂其意,「大少爺要離兒怎麼著?要做什麼?」 香娘無語問天。她這話是否開口得太早?這丫頭怎麼點就是點不通呢?「真是……還是個傻丫頭……反正以後上了榻,大少爺要你幹啥就幹啥!別反抗,別哭鬧就是了。」 香娘突然揚起的語調,震得離兒連番點頭稱是,也讓門外聳立的男人,面容一熱,身軀顫動一下。 他輕咳一聲,不大不小,正好讓裡頭的人有聽到,「香娘,出來吧。」 低沉的嗓音傳來,在寂靜中,更為蠱惑人心。 香娘依言走到門邊的男人身前,微微欠身告退,男人則是輕輕頷首,目光隨即迎向裡頭床榻上的她。 小臉低垂,芙頰櫻紅,她想起身讓出床榻,卻被本來站立的男人早一步阻止,他讓她再躺回原本的位置,微傾身子,含笑輕語。 「離兒,就這樣睡吧。」 「不行……這是大少爺的……」她要是佔了大少爺的床,那他要去睡哪? 瑞木修言看她彆扭得如此可愛,難得的起了逗弄的心思,「嗯?香娘剛說了什麼?」 他的提醒,讓她憶起方才香娘的話…… 以後上了榻,大少爺要你幹啥就幹啥!別反抗,別哭鬧就是了。 此話起了作用,離兒連忙意會過來,翻動著身軀往床榻內側滾去,以為瑞入修言的意思是要與她同床共枕。 瑞木修言見了此等反應,也忍俊不住,先是撈回她滾走的身子,擺回原本的位置,然後才笑了出來。 「傻丫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香娘的話,你也不必多想,因為從明兒開始,你就到香娘房裡頭去睡,懂嗎?」 第6章(1) 靜園向來僻靜,鮮少有人走動,平時就有如鬼城,但這兩、三個年頭以來,隨著瑞木修言慢慢接手家中茶業後,不時就有人行來步去,為深鎖在宅院的瑞木修言傳遞茶行消息。 這些人包括瑞木家的庶出二少爺瑞木伯源與三少爺瑞木伯楚。 表面上沈婉已是放下權力,交給嫡長子全權負責,還要兩個庶子從此聽從瑞木修言的話來行事,可事實上,那兩人從未把話給聽進耳裡,仗著自己多了幾年掌管各處茶行的經驗,比中途接手的病公子來說,自然有幾分贏面,底下人也較為服從他們兩人發落的工作事項,持著不服氣的心態,他們就假意事事聽從,與瑞木修言討論公務,實則自個做自個的事,擺明是架空瑞木修言當家主爺的實權。 反正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公子會有何作為?而憑什麼他們打下的茶莊江山,要一點一滴的被他整碗白白捧去? 瑞木修言接下主爺位置的這兩、三年,仍是不改其作風,依然故我,想看書就看書,想品茗就品茗,想練字就練字,一點也沒被主爺這個重擔子給壓垮,因為他有兩個十分出色的庶出弟弟,將屬於他的事務都替他打理好,讓他十分「放心」。 三人檯面上兄友弟恭,檯面下看似私交也不錯,偶爾公事完後,還會留在靜園小酌,話話家常,倘若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實在也未嘗不好。 就是兩個庶弟,包容心太小,耐心又不夠長,用盡心機,急於把他這個擋路石踢走,而他,且不管事,也無法安定他們的心。 唉……他們不懂,就算要他瑞木修言拱手讓出瑞木茶莊這片江山,他眼兒也不會眨一下,畢竟一直以來辛苦的是他們,而他實在也不願分一杯羹。 無奈沈婉可不這麼想,就算她獨生嫡子瑞木修言再怎麼無所作為,這瑞木家的厚實家底,可不能讓小妾生的兒子給接過手,然後理所當然的就由他們那房傳承家業,這可怎麼行呢? 所以她不顧兒子暗示兼明示的表態不願接管家業,她依然堅持如此,卻沒想過,一向聽她話的兩個庶出兒子會因此心生不滿,暗自反彈。 這天,靜圜一早就熱鬧騰騰,因為瑞木家的三位少爺正齊聚廳堂,開會議事。 往常此時,都是瑞木伯源和瑞木伯楚在說,瑞木修言聽,要不就是瑞木修言煮水泡茶,其他兩位則是等著喝茶,然後共飲茶香。 這時,卻有一事極為棘手,就連伯源兄弟倆也束手無策。 「北山上那塊三百頃茶田,雨沛豐,土質佳,采收正順,會是茶莊今年最大宗的產量,可是……這是天公作美,各地都一樣,怕是價格拉抬不上,降價怕削了自個兒名聲……但又怕反而囤貨了。」瑞木伯源想著,難得有此棘手之事,當然要看當家主爺如何應付,咱們兄弟就等著他出醜後再替他善後,讓人瞧清楚,誰才是當家的那塊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