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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琳達·霍華    


  「真的?為什麼?」昆蟲比較

  她已經有過在熱帶和黑雲般的蚊群接觸的經驗。如果尼果河的蚊蟲較少,她完全贊成走這條河。那在甲板上睡起來一定會比較舒服。?

  柏恩吹著口哨,操縱著駕駛盤。瑪瑙斯在尼果河邊,但直到今早他才想到走這條河。他原想往下遊走七英里後,駛入亞馬遜河,但兩條河的上游流過的區域相近。而如果他們走尼果河,柏恩會占很大的優勢。據他所知,杜雷蒙消失在河流上游時,一向是沿著亞馬遜河,就他所能查到的消息看來,這個殺手對尼果河一無所知。任何小事都可能有所幫助。,

  總而言之,他覺得很高興。他從褲子後面的口袋拿出棒球帽戴上。他們上路了,他們可能不會在叢林裡發現任何值得偷的東西,所以不用擔心柯提文和杜雷蒙,而薛婕安將有大約兩個月的時間會和他在一起。他想像著當他們離開船的時候,她已經狂熱地對待他,所以他們可以少帶其中一個帳篷,因為已經不需要了。

  事實上,他高興得伸出手,朝她屁股一拍,還輕輕地g,1J一把。不到半秒鐘,她的鞋跟便狠狠地踢上他的小m。她對他咧嘴一笑,走到船頭。

  §一天裡,婕安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船頭,在那裡她可口9到一切。她敬畏地看著滾滾而逝的河水。尼果河是亞馬遜河最大的支流。亞馬遜河和支流共佔了世界五分之一的淡水河,支流中有十條的水量都比密西西比河大。

  河流兩岸有一排小屋,其中一些只是鐵皮和木頭的簡陋組合。他們漸漸遠離瑪瑙斯,小屋的數目便愈來愈少,最後只偶爾看到一些散落的住家。

  熱氣變得令人窒息。最後她移到船篷下,但篷子卻祛除不了濕意。

  三個巴西人正低低地交談著,印地安人坐在離柏恩幾歎遠的甲板上。她的興奮之情消退了,熱意和船規律平穩的移動令她昏昏欲睡,但她不想睡。

  她脫下帽子扇風,但一會兒之後,這緩慢的動作卻變得像催眠般,讓她必須停止。

  她惺忪的睡眼移向柏恩,他穩穩地站在駕駛盤前,背對著她,雙腳分開保持平衡,濃密的黑髮垂過衣領,寬闊的肩膀將被汗濕透的襯衫繃得緊緊的。他的卡其褲展現出肌肉強而有力的雙腿,也清楚地描摹出他結實的臀部。她對自己微微一笑。她欣賞結實、有肌肉的男性軀體,而柏恩是完美的,當然,是就美學上來講。

  他彷彿具有透視力一般轉過頭,慢慢地、瞭解地、色迷迷地,對她使了個眼色。

  第六章

  柯提文很生氣他們走「錯』』了河,在無線電裡咆哮著抗議。

  柏恩聽了一會兒,厭煩地拿起麥克風說:「對不起,這是薛小姐說的,我們必須走這裡。」他將一切全推到婕安頭上。一會兒後,柯提文接受了抗議無效的事實,自動閉上嘴巴。

  天色還沒暗,柏恩就將船駛進一個小河彎。「暴風雨。」他簡潔地對婕安說道。「這是一個泊船的好地方,所以我們可能也就在這裡過夜。暴風雨過後,天色很快就會暗了。」

  他們在巴西時,幾乎每天下雨,所以這樣的天氣並不令人意外。婕安看著地平線上紫色的雲漸漸聚集,緩緩靠近。現在引擎停下來,她可以聽見隆隆的雷聲。

  兩艘船上的巴西人開始解開固定在船頂上的防水布。沒有一艘船有密閉的船艙,只在貨堆上方裝一片簡單的屋頂,除了一小塊上廁所用的區域外,其餘都是四面敞開。她原本以為防水布是為了擋西斜的太陽,但風開始刮起時,她看出了它們真正的用途。當防水布打開時,綁在甲板上的鐵圈上,用來抵擋被風刮起的雨勢;另外沒風的一邊則是敞開的。

  但暴風雨還沒到,而婕安不想呆在昏暗的篷裡。她走到外面和那些男人在一起。一個巴西人害羞地對她一笑,;盂安人派比,雖然她確定那不是他真正的名字。V£竺似乎無所謂,別人叫這名字時,他就回應。另一個印地安,》、羅吉,正在第二艘船上掌舵,船上載著喬奎和馬丁,另:,因為熱的關係,在暴風雨真正來臨之前,沒有人願意躲到防水布後面。她看看另一艘船,看見船上的防備措施和他們的相同。大家都一樣地呆在甲板上。瑞克6著臉,大聲地說著話,可能自從離開瑪瑙斯後,他就一直在喝十;雷聲開始不斷響起,現在近多了。突然刮起一陣微風;涼意令人心怡。她脫下帽子,讓清風吹動頭髮。天空

  然後黑暗被閃電劈開,令人目眩的白光照亮幽暗的叢林。風停了,燠熱、靜止的空氣中充滿植物腐爛的味道。

  「來了。,』柏恩說道,他轉身握住她的手臂。船開始在他們腳下晃動起來,他穩穩地抓住她。「到篷子下面。」

  一陣狂風吹到船上,氣溫急速下降,即使在篷後,婕

  安仍然開始發抖。河彎比開闊的河面平靜得多?,但河水仍在船下翻騰不已。幾滴粗大的雨點打在篷上,然後大雨傾盆而下。沒有人講話,在這樣的嘈雜中,講了也是白費力經歷過數不清的類似情況後,每個人似乎都將這場暴風雨視為理所當然。派比冷靜地蹲在角落裡等著。巴西人找到舒適的凹洞,開始吸起煙來。柏恩坐在她旁邊,將她拉靠到他結實溫熱的身上。?

  她想移開,但他的手臂一緊。她向上看,表示抗議。他低頭看她,眼光沉穩,警告她安靜坐著,剎那間,她瞭解其他人已經注意到他的行為了。柏恩已經表示了她是他的女人。她可能不同意,但實際上,她知道得很清楚,他正在為她提供一種保護。

  所以她坐在那裡,靠在他身上,讓他的溫熱幫她抵擋寒冷,而且,她竟然違反自己意願地感覺到一種原始的、女性的滿足。

  她靈光一閃,看出了一個團體中居於支配地位的男性有多麼容易選擇女性。他的支配地位讓他成為她們最優先啪選擇。在這個小團體中,柏恩確是支配一切的男性,而她是唯一的女性。他警告她當行程中唯一的女性要小心,警告得對。他本能地知道這是一種不易應付的處境,而她卻被先進的教育和生活型態蒙蔽了對生活原始本質的認知。

  她將必須費一番功夫才能將他留在她帳篷外,因為情況強迫他們在一起,他似乎確定她無法長久地拒絕他,而且她必須承認,在這場古老的戰爭中,他可能佔了上風。她必須對抗他——以及她自己,還有被挑起的感官本能。她的肉體被他強力地吸引,但心理上,她不想有段韻事,不想扯進感情裡。她本身強壯又完整。韻事太麻煩了。

  不只這樣。他是如此確定終將磨掉她的抗拒,引誘她

  和他發生關係,確定得他甚至不試著藏起這份信念。他的自信表現在每個自大、令人心跳停止的笑裡,表現在他深邃的藍眼睛中邪惡的光芒裡。她的抗拒被他視為挑戰,他的自信也同樣地被她視為挑戰,而且她的女性自尊立刻膨脹起來,準備一搏。他的一切都在說:「我將會得到你。,,而她的心理直覺反應則是倔強地說:「喔,是嗎?』,她天性中有一種強烈的競爭性.她喜歡贏,不論是玩牌或是搶好的停車位。她喜歡大部分的團隊運動,而且酷愛橄欖球。勾引她對柏恩而言只是一場比賽,所以她也將以這樣的態度加入——非贏不可。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嚴重地低估了他,但現在她已經知道他的斤兩,絕不會再犯那種錯。

  黑夜以令人吃驚的速度罩下,這一刻天還微亮,下一刻就不是了。無法穿越的叢林似乎更沉重地壓靠著停在河邊的船。各種聲音開始響起,直到她懷疑為什麼它們不用睡覺?

  裝著電池的燈打開了。每艘船上各帶有一個酒精爐,供給大家迅速簡便的一餐,艾森負責他們船上的伙食,他將米、魚、調味料混在一起,做出一盤得不了獎、但可以吃的食物。這將填飽肚子,給他們精力,此辦便別無所求,當然顧不了味道的好壞或是上菜的優雅。

  之後,餐盤很快地被清洗乾淨收起來。吊床立刻架起,佔據了甲板上大部分的空間。「這個是你的。,』柏恩指著最靠近他的一個吊床說道。實際上,他們是肩並肩地躺著,近得如果任何一方有意,可以握住對方的手,但婕安沒這個意思。

  。她熟練地上了吊床,並且在她上方裝了一個細長的蚊帳。雖然她必須承認這個晚上很奇妙地沒什麼蚊蟲,但說不定有一隻迷路的小蟲就在那裡等著跳到她曳上,她不願有這種機會。蚊帳是她自己的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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