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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可樂    


  「時間不多了。」靳雷性急,沒有三王弟的耐性。

  「動輒得咎,這關係到百姓的身家性命,絕對不能有半點差池。」

  靳雷這急驚雷,遇上性子小心謹慎的三王弟靳韜,說上兩句話,總是會有氣血攻心、吐血而亡的錯覺。

  看見桌案上擺了杯茶,靳雷也不問,掀開杯蓋,豪氣的一口氣飲盡。

  靳韜看著兄長喝光他桌案上的茶,突然想到這陣子以來,好像他一進入書房,桌上便會擺上一杯茶,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去喝。

  眼前這杯是擱多久了?他不禁心生疑惑。

  驀地,靳雷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指著他。

  靳韜看見他那副模樣,儼然是喝了餿茶的神情,無奈的出聲自清,「二王兄不問自取,我想……」

  靳雷打斷他的話,「你這茶……是天朝藥茶?」

  「天朝藥茶?」

  瞧見三王弟露出困惑的神情,靳雷的粗指推了推他的肩膀,咧嘴笑問:

  「難怪三王弟娶妻後神采飛揚、健步如飛,改明兒個也讓弟妹愛屋及烏,分一點藥茶給我房裡的丫頭,讓我可以泡來壯壯身,成嗎?」

  靳韜一頭霧水,看著兄長露出諂媚討好的噁心表情。

  兄長身形高壯,是三兄弟裡最像父王的人,還需要壯什麼身?

  況且,慕容謐會有什麼藥茶?

  眼看三王弟一副狀況外的神態,靳雷不可思議的高呼,「你不記得了?上回與天朝朝廷聯手除海怪那次,天朝皇帝曾經賜藥茶給咱們喝過。聽說天朝皇后是醫女,她為皇帝丈夫配出了一千零八百種藥茶,讓皇帝在處理繁忙政務之餘,能藉著飲用藥茶強健體魄、調養生息。」

  頓時,靳韜的心猛然一促。

  這陣子以來,他桌案上那杯茶都是她特地為他泡的藥茶吧?

  他連一次都沒喝,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再思及在廚房得知的一切,他不由得重新審視他的娘子。

  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對待他,卻一句怨言也沒對他說過?

  難道就如同方纔他問她是不是跌傷了,她卻回說沒事,待他見了她的傷口,才知道她的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只是不讓他擔心?

  靳韜斂著眉,腦子裡塞滿了娘子的一言一行,再憶起她即便傷口上了藥,痛得難以忍受,卻一聲疼也沒喊的隱忍,心不由得緊緊揪著。

  他……是不是真的虧待了她?

  第5章(1)

  靳韜送走了離開前還不斷囑咐他要大方分享藥茶給他的二王兄,直接轉回內寢,腳步才剛踏進屋裡,便瞧見娘子倚著床柱睡著了。

  他走近,垂眸看著她像花一樣細緻純淨的蒼白麗顏,目光不由得癡柔。

  她的父母肯定是礙於皇命難違,才捨得把這樣柔弱的一朵嬌花嫁來這麼遠的異國吧!

  她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嫁給他?

  靳綺還說,她最近很努力的讓太無極教她龍余國的語言,很努力的想要融入他的生活……

  靳韜凝望著她,原本平靜的心湖起了漣漪,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他的妻。

  外面的雨還是不停的下著,甚至有愈來愈猛烈的趨勢,通常這種狀況,他應該前往城磯的堤壩監管巡查,卻莫名其妙的杵在她的面前,怎麼也無法移開腳步。

  看著她靠在床柱上的臉兒因為熟睡而往前一滑,他迅速上前扶住她。

  慕容謐驚醒,裹在身上的錦被滑落,露出圓潤滑膩的香肩。

  「既然累了,怎麼不躺在榻上歇息?」

  靠在他的懷裡,她連忙搖頭,語氣急促,「不累,我不累。」難得他回來用膳,她不想錯過與他相處的時間。

  知道了她的一些事,靳韜有些愧疚,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辦法愛她,但至少能做到平等回應她的付出。

  二王兄跟他談完話,就先他一步去了堤壩,靳綺也還在壩上,他處理完公務,再陪她用個午膳,也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打定了主意,他的薄唇微微一彎,替她撥了撥粘在頰邊的細發,柔聲說道:「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出門。」

  當手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往頸子滑去時,沁涼的膚觸讓他情難自禁的多摸了好幾下。

  慕容謐露出歡喜的笑容,卻在觸及他黑得發亮的灼燙雙眼時,小臉染上羞赧的紅暈。

  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極了洞房花燭夜那時。

  她羞得微微垂下頭,不敢看他,正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時,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響起,震耳欲聾。

  慕容謐驚呼出聲,直覺的伸出玉臂,攀抱住他強壯的頸項,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軟玉溫香抱滿懷,靳韜整個人一僵,只感覺她將他抱得極緊,害怕的在他懷裡輕顫。

  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他安撫的說:「別怕,只是打雷而已。」

  聽著他極為低沉醇和的音調,她覺得莫名的安心,漸漸的放鬆下來,隨即驚覺原本披覆在身上的錦被早已滑落。

  赤裸的身軀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柔嫩的肌膚隔著他身上輕薄的衣袍,可以感覺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的心跳隨著他的逐漸加快,抬起頭,望進他灼亮的黑眸裡,他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少了些許疏離清冷,她情難自禁,主動吻上他的嘴角。

  如蘭的香氣襲來,那蜻蜓點水般的碰觸令靳韜灼亮的黑眸更加深沉了些,一直被壓抑的yu/望因為那個吻而釋放出來。

  「剛剛那個是什麼?」他指了指嘴角,低啞的嗓音隱含著戲譫的問。

  沒想到自個兒會有這般孟i舉動,慕容謐的臉頰赧紅,羞得無地自容。

  「這……是吻嗎?」不待她回答,他抬起她尖潤的下巴,溫熱的薄唇輕輕覆蓋她淺粉色的唇瓣,輕柔的挑開她的唇齒,輾轉吮吻。

  他溫柔的探索她嘴裡的每一處,吸吮她甜蜜的香津,與她羞怯的小舌嬉戲交纏。

  從未體驗過的親密感讓慕容謐心跳加速,隨著唇齒間的交纏,讓她覺得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入侵了。

  想要被他呵寵疼愛,想要得到更多的他的想望從心裡升起,她的雙手憑著本能探進他的衣襟內,想貼近感受他灼熱光滑的肌膚。

  他的氣息愈發粗重,雙手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纖細的雙腿,環住他勁瘦結實的腰桿。

  她瞠大雙眼,表情羞窘。「這……這個……這個姿勢……好奇怪……」

  「你的腳受傷了,我們要小心點。」他又輕輕的吻住她的唇。

  再次盡情嘗盡她口中甜美的滋味後,他才將細碎的吻沿著脖子一直綿延到她小巧飽滿的胸乳。

  ……

  「啊……啊啊……」她不斷的逸出快慰的嬌吟,上半身隨著他的擺弄而不停的晃動。

  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交合的那個點上,過多的歡愉快/感讓她弓起身子,再也忍不住哭喊流淚。

  她艷紅的臉上滿是淚水,卻美得教人屏息,他的熱唇溫柔的吮去她的淚水,愛憐的說:「怎麼哭成這樣?好像我把你欺負得多慘。」

  她確實是被他欺負了,不只是身子,連心也是,她卻不爭氣的沒有辦法怪他,只因為這場政治利益下的聯姻,是她求得太多了啊!

  慕容謐努力的忍住淚水,晃動螓首,嗓音嬌啞的說:「不……夫君並沒有欺負我。」

  緊瞅著她柔順承歡的樣子,靳韜的心一軟,暗暗歎了口氣,緊緊抱住她後,加快進出的動作。「算了,饒了你。」

  他的動作又引來她一陣嬌吟,雖然饒了她,但他還沒徹底釋放之前,還是「欺負」了她好久……

  一早,雨暫歇,難得放晴的天氣讓空氣透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馬車進入舶務衙附近的大街,靳綺與靳綾沒心思欣賞街景,兩人兩雙眼反而不時瞅著慕容謐,表情忐忑憂心。

  由慕容謐的丫鬟那兒聽說,慕容謐由港口前往王宮的那段路程,被馬車震顛得暈頭轉向,不舒服了好久。

  兩人真怕這一路又會害她犯暈,加上她的臉色蒼白得驚人,讓人格外不放心。

  慕容謐被她們兩人瞧得有些不自在,沒好氣的重申,「你們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靳綺與靳綾都知道慕容謐的個性體貼柔順,處處為人著想,即使這會兒不舒服,怕她們擔心,應該也不會說實話吧!

  「但……三王嫂的臉色很差。」

  或許是出發前用了初抵龍余國時,靳韜差小廝送來的藥果,這一路上,慕容謐還真的不覺得暈,也不覺得難受。

  她的腦子清清楚楚,再思及可以見到夫君平日辦公、巡訪之處,情緒明顯高昂的笑說:「我從小就是這樣的臉色,小時候大哥逗著我玩時,總是愛喊我小女鬼呢!」

  聽到慕容謐這麼說,靳綺與靳綾才稍微放心,三人繼續有說有笑。

  不一會兒,馬伕停下馬車,稟報舶務衙到了。

  她們下了馬車,便遇到雁尹。

  雁尹見到兩個公主,連忙行禮,經過公主們的提點,才知道兩人身旁靜雅脫俗的女子是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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