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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雨弦    


  「醉了才好。今天我可是替她準備了餘興節目,讓她能早日找到歸宿。」寧奇麗話中有玄機。

  「什麼意思?」夏薇若不懂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等一下就知道了。」寧奇麗微笑的賣關子。

  裴昕妤的雙眼開始迷濛,體溫持續增加。「我好熱喔!」她將雙手交叉,做出脫衣服的動作。

  「哎!不能脫,不能現在脫。」寧奇麗拉開她的手。「你看,在舞池裡跳舞的那個男人帥不帥?」她企圖轉移裴昕妤的注意力。

  「哇嗚!」眾人興奮的尖叫。

  她們的座位剛好和舞台平行,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舞者的表演,隨著樂聲響起,超勁爆的猛男秀開鑼嘍!

  合身的緊身衣,將舞者的完美身段勾勒出來,令在場的女性血脈僨張,瘋狂的尖叫。

  但這些效果都不敵他大膽、熱情的肢體語言。

  當他脫掉緊身上衣時,俐落結實的胸部線條,讓全場有如彗星劃過天際,那樣的璀璨亮麗,炫惑了女性們的眼睛,每個瞬息變換出不同的光芒與火花,美得讓人捨不得眨眼。

  喝醉酒的裴昕妤,視線完全被男舞者吸引住了,就像一道光一樣,直入她的心田,封閉的靈魂隨著他的肢體舞出了竅。

  那扭動的臀,絲毫不輸瑞奇馬汀,戴著面具的臉只露出神秘誘人的黑眸,搖頭擺臀的動作,刺激著她的慾望甦醒。

  空氣中瀰漫著炙熱的氣息,他不像其他舞者脫得只剩下丁字褲,但是他卻迷惑所有的人。

  熱情的觀眾幾乎想扒光他的衣服,安可聲不絕於耳。

  但他不為所動,狂熱的肢體舞動在高昂的樂曲中結束,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進後台。

  ***

  外頭鬧烘烘的,天龍卻在化妝間裡苦口婆心的要求黑海蒼再出去跳一曲。

  「你作夢!」

  要不是東尼請假,丹尼爾又無故缺席,想叫他下海,門兒都沒有!

  生意做不下去,大不了關門,他真是吃錯藥才會答應天龍下海代班。

  「別忘了這家店有你的股份,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天龍涎著笑臉。

  其實這件事是他的詭計,他故意讓東尼和丹尼爾放假,設計黑海蒼來代班,藉機大肆宣傳,讓已經失去新鮮感的客人再度回籠。

  果然,今天的場次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爆滿了,而且外頭客人風靡黑海蒼的程度讓人雀躍。

  「你還是大股東咧!幹嘛你不跳?」黑海蒼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出去問問,如果他們不想看你,我就下海跳。」外頭瘋成一團,現在誰出去誰倒霉!

  「要問你自己去問,恕不奉陪!」黑海蒼換回自己的服裝,準備從後門走人。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天龍攤攤手。

  黑海蒼狐疑的看著他,什麼時候天龍變得這麼好說話?

  「你有什麼陰謀?」

  「天地良心,我能有什麼陰謀?我連裴昕妤在外場的事都沒說,我能有什麼陰謀?」天龍故意說溜嘴。「人家她的朋友千拜託、萬拜託,拜託我找個規矩點的男人送她回家,我都沒答應呢!」

  第9章(2)

  黑海蒼一愣,她竟然上這種地方?

  原以為她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怎麼又故態復萌?

  「哎呀!還不是她那些朋友不像話,說什麼要替她找個男人,讓她揮別單身生涯。」天龍像老太婆似的,拉拉雜雜的說一大堆。

  言  黑海蒼的怒氣升到眼瞳,裴昕妤交的是什麼朋友?竟然這樣陷害她?

  情  他覺得自己無法忍受朋友的背叛,他站起身衝向外場,天龍嘴角含笑的跟著追過去。

  小  只見黑海蒼排開人群,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說「來!這邊!」天龍很熱心的指引方向。

  獨  裴昕妤正拿著一杯酒,將酒灌到她的衣服裡,她已經醉得連自己的嘴巴在哪兒都搞不清楚了!

  家「別喝了!」黑海蒼掃掉桌上的酒,怒不可遏的扛起裴昕妤往外走。

  寧奇麗對著天龍比了一個OK的手勢,害張雲霓和夏薇若一頭霧水。

  ***

  台北深夜的街頭沒什麼車子,黑海蒼很快的就抵達家門。

  停妥車子後,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她進屋。

  黑海蒼將她放在床上,正要轉身到浴室擰條濕毛巾,裴昕妤卻伸手拉著他。

  「別走!」她的眼眶含著淚水。「我活得好辛苦、好寂寞……」她無助的噙著淚水,醉態畢露的躺在床上。

  「怎麼會?你是女強人,手中握有許多人的生殺大權,這樣子呼風喚雨的生活還有什麼不滿?」黑海蒼飄起一記淡然的笑容,語帶諷刺的說著。

  關於裴昕妤的許多事,都是由裴櫸書透露出來的,否則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她曾經是一個超年輕的女企業家。

  那平靜的聲音像把尖刀,狠狠的刺向她沒有人瞭解的心。

  「你不懂……從來就沒有人懂得……」她虛弱的伏在床上哭泣。

  「你不說出來,當然沒有人懂。」黑海蒼從來不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怎麼說?說給誰聽?爸爸嗎?不!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我,我不能讓他失望。」她倔強的撐著,斷斷續續的說著從前的苦。

  「說給我聽,我會是一個好聽眾。」他忽然想瞭解,一個有強悍外表的女人,她心中的需求是什麼?

  「我不能說。」像是瞬間清醒似的,她堅持保守自己的秘密。

  「不說算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黑海蒼不準備在此逗留,孤男寡女在一起,他不敢擔保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麼。

  「不!別走,我不想孤伶伶的一個人。」她仰起身子拉住他的衣擺,體內的酒精開始作怪,薰熱了她的體溫,也薰昏了她的腦筋和判斷力。

  「你醉了,還是好好的睡一覺吧!」酒真是穿腸毒藥。

  「我沒醉!現在我比誰都清楚,我是裴昕妤,一個想要追求真愛的女人,卻得不到真心的愛戀。」她噙著淚水,憤恨的說出自己的怨氣,卻懦弱的不敢看他的臉。

  她噙著淚水,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掏出靈魂,勇敢的卸去自己最後的一絲自尊,解析了大半個自己。

  「你真的醉了!」黑海蒼緊緊的注視著她,輕淡的語氣有著緩和情緒的魔力,卻又彷彿置身事外。

  為什麼他說話的語氣似乎認識她似的?但是他又粗魯得不知道女人需要溫柔慰藉!她受不了這種感覺。

  「你又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的傷心處,你怎麼能用如此瞭然於心的態度對待我?」她放聲嘶喊,筋疲力盡之後便徹底崩潰地在他胸前盡情的哭泣,也許這副身軀能讓她暫時忘卻身上繁重的壓力。

  「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去那種地方買醉?」她喝了太多酒,所以才會在酒後釋放自己的壓力。

  黑海蒼縱容的抱起涕淚縱橫的人兒,盡量不讓她發覺他波動的音律。

  「對不起。」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不明事理的撒潑、刁鑽,歉疚且柔弱的勾住他的脖子,得不到真愛的小臉,親暱的枕在他英俊的臉頰旁,彷彿一個小妻子在尋求丈夫的慰藉。「我們才初次見面,我就說了這麼多拉里拉雜的瑣事……」淚水再度迷濛了她的眼,她孩子氣的揩去淚水,故作堅強。

  這樣的舉動在黑海蒼看來,更益發突顯出她的荏弱、不堪一擊。

  「我能不能認識你?」她直勾勾的瞅著黑暗中的臉龐,「我能不能不要回家?」她是醉了,但卻知道不能回家讓爸爸擔心。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他輕輕擦拭她的淚。

  「真的嗎?」裴昕妤緊緊抓住他。「我要你愛我。」她錯亂的吻上他的唇。

  他輕輕推開她,盡其所能的遏抑炙熱的情慾蔓延。

  「我要你發誓永遠愛我一個。」帶淚的嘴唇尋找她自以為找到的春天,勾纏著她不曾擁有的情愛。

  「我發誓,永遠只愛你一個。」分不清是承諾還是敷衍,總之他說了。

  「那麼,愛我吧!」她瘋狂的攻擊他的唇。

  黑海蒼深不可測的黑眸凝視著她,邪魅的眸光中有著不確定的疑問。

  「你確定?」聽她的言談似乎清醒,但是外表卻醉得一塌糊塗,她的話能相信嗎?

  「你是個正人君子?竟然拒絕送上門的美色?」她嬌笑的堵上他的唇,隨著狂熱的挑逗搖擺身體。

  「我不是君子,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有七情六慾的男人,如果你不停止挑逗,接下來發生的事,誰都無法控制。」軟玉溫香在抱,就算柳下惠再世也難保坐懷不亂。

  「你生氣了?」她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今夜他一直是個有風度的謙謙君子,為什麼顯現出另一種神情?

  「我沒有生氣,但我要你記得今晚說過的話。」是醉了也好,是清醒也罷,誰要她撩起他心湖的劇烈擺動!

  裴昕妤沒來得及問他話中之意,櫻唇便被他激情的吻掠奪得不留半點思考的空間。「記得,千萬不要隨便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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