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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雨弦 裴昕妤是他的! 他絕不容許自己是別人的替身,龍頭也不例外。 「我要你嫁給我!」黑海蒼整裝準備離去。 「我……不想嫁給你。」裴昕妤蒼白著臉。 「不想嫁給我?」她惹火了他。「難道你還在想衛子飛?你別作夢了!他已經是有婦之夫,兒子也十幾歲了,夫妻感情很好,家庭生活美滿,你連做他情婦的機會也沒有!」他真是氣極了。 她從來不曾這麼想過。 雖然她愛的是衛子飛,可是跟她在一起的衛子飛一直是他呀! 「這輩子我不會嫁人。」 「哦?是嗎?」 雖然只說了簡單的三個字,但是裴昕妤感覺得出他胸中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多年來她從沒想過他會回頭要她,更不可能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黑海蒼變化莫測的表情使她害怕,他是要報復她所做的這一切,還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 想起他狠心想讓她流產的惡毒,她不禁為自己的往後擔心。 黑海蒼走到門口,回頭對著她說:「你等著當新娘。」 *** 為什麼黑海蒼會胸有成竹的要裴昕妤等著當新娘? 不為什麼,只因為一個爛理由,他掌握了她的把柄。 裴昕妤的叔父裴承元遇到了一點小困難,而這個困難剛好他有能力解決。 雖然裴昕妤對她的叔父不假辭色,年輕時更狠下心腸,掏空裴氏公司的資產,兩人結下不小的梁子,照理說,黑海蒼根本無法拿裴承元威脅她。 但是黑海蒼調查過了,雖然裴昕妤不會管裴承元的死活,但是裴櫸書不會棄兄弟於不顧,裴承元必定會拉著老臉去求裴櫸書幫忙,而裴櫸書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在裴昕妤見到裴櫸書之前,先抵達裴家,與裴櫸書談妥一切條件。 裴昕妤才進到家門口,裴櫸書就跪在她面前。 「小妤,求你救救你叔叔。」 裴昕妤一陣錯愕,抬起頭看見裴承元低著頭和黑海蒼站在客廳的門口。 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胸有成竹的斷言她會答應和他結婚。 在父親的哀求下,她確實沒有任何的談判籌碼,但是她不會這麼容易屈服在他的卑鄙手段下。 「你想娶我是嗎?」裴昕妤不相信他能再次容忍她。 這一次再見面,黑海蒼迷失在她修身養性下的柔順外表,殊不知,那只是她對人生了無生趣的無言抗議,要不是有裴念飛,她可能去長伴木魚青燈。 再者,年紀也日趨成熟,以往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理當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所節制和改變。 但是黑海蒼顯然以為她完全轉性了,變成一個良家婦女,是個宜家宜室的女人,所以才會不擇手段想要她。 她承認對黑海蒼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這些好感在得知他不是衛子飛的時候,已經不敢再有所期待,而她深信黑海蒼絕對不是真心要她,只不過是嚥不下這口氣,想報復她而已,換作是她,也會有同樣的心態,她絕對可以理解。 但是沒有人規定她必須接受他的報復而不予反擊,所以她不會就這樣乖乖束手就縛。 「沒錯!」黑海蒼不掩飾心中的想法。 「好,只要你解決叔叔的困難,我馬上搬過去你那裡。」裴昕妤重新燃起活力,這十二年來儲存下來的精力,她會盡量對黑海蒼釋放。 第9章(1) 裴昕妤怕自己「飛女」的模樣嚇壞裴念飛,趁著開學,把他趕回美國去,免得他依樣畫葫蘆,毀了她十幾年來對兒子花下的心血。 她躺在黑海蒼家裡超大的按摩浴缸裡,舒服的伸展四肢,享受多年來頭一次的自我放鬆。 這些年,她就像是一顆沒有人理的氣球,被吹脹了之後,就讓人丟在角落,任憑她一天一天的消氣,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形體,慢慢耗損「活」的氣息,壓抑自己不要在自由的空間裡搖曳飛舞,切斷所有外在的多采多姿,只為讓自己改頭換面,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可怕物體,因為她認為這是她心愛的人所喜歡的類型,雖然她知道事情不可能挽回,但她用消極的方式表達對他的不滿。 為什麼男人總是試圖改造女人? 為了愛情改變自己,是人人都可能做的事,但也是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事。 要活得自在快樂,她必須展現完全的自我,免得自己人格分裂。 而她現在要做一項改造工程,讓黑海蒼知難而退,或者……習慣她……愛上她,讓他慢慢發現她不只是雙面嬌娃。 *** 別以為全世界瘋的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她一通電話,呼朋引伴並不是難事。 裴昕妤算是早熟的未婚媽媽,其實有很多同學到現在才剛出校門,一邊玩一邊唸書的大有人在,三十一、二歲讀完碩士班並不稀奇,還有人結了婚,懷孕無聊時就去念個碩士玩玩,無奇不有的同學可多了。 現在他們就要開始瘋狂的夜生活。 五彩繽紛的光束從不同的方位射向舞台,台下震耳欲聾的青春吶喊在舞曲的助長下,如浪濤般湧動不絕。裴昕妤是這群同學中最保守的一個,卻為了對黑海蒼反報復,被同伴們簇擁著走進來,視線所及的淨是一些穿著清涼、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許久未涉獵這些場所的裴昕妤,顯得有些不能適應。 「老闆替我們留了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寧奇麗笑嘻嘻的道,為了怕裴昕妤臨陣脫逃,一群死黨左右夾攻,拉著她往裡面走。 「怎麼樣,這地方夠嗆吧!」寧奇麗對著裴昕妤大聲吼叫,生怕吵鬧的音樂聲蓋過她的聲音。 裴昕妤皺著眉,跟著往前走。 她知道寧奇麗素來作風前衛,又酷愛嘗鮮,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強迫大家來這種地方! 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可是她從小就被塑造成一個有責任、有抱負的企業接班人,所以她根本沒時間玩樂。 四個人來到預留的座位上,裴昕妤被嘈雜的音樂折騰得快受不了,但看見好友們瘋狂的表情,她也不好掃大家的興。 「這裡不錯吧?」寧奇麗的秀眉微揚,得意的望向裴昕妤。 「還可以啦!就不知道節目如何。」許雅淑張望四周,看著舞台上的舞者挑剔。 這個位置果然有很好的視野,抬眼望去剛好可以瞧見舞台上的全貌。 「昕妤,你不要板著一張臉嘛!是你自己決定要教訓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這會兒又不高興了。」寧奇麗捏捏她的臉頰。 裴昕妤給她一個大衛生眼。 「這次又怎麼了?」寧奇麗昨晚才回國,所以這些事她一點兒也不知情,還是靠張雲霓在路上惡補了一下才懂得發問。 「聽說是忽然冒出來的。」張雲霓像是要印證似的,看了裴昕妤一眼。 「什麼忽然冒出來的?是昕妤自己送上門。」夏薇若因為和黑家的人交往過,所以略知皮毛。 「這麼戲劇性?」寧奇麗臉上出現愛慕之情。 「你花癡啊!又沒見過人家就在這裡流口水。」夏薇若敲了她一記頭。 一群人哈拉了半天,就是沒見裴昕妤答腔。 「她怎麼了?」寧奇麗的手在裴昕妤面前揮了幾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昕妤,昕妤!你怎麼了?」寧奇麗伸手推了推她,終於把沉思中的裴昕妤喚了回來。 「沒什麼,想一些事情。」裴昕妤端起眼前的水喝了一口。 「想什麼?在想伊人嗎?」寧奇麗試探性的問。聽說黑海蒼很英俊,長得跟裴念飛一個樣,她光是想到裴念飛的模樣,就十分羨慕裴昕妤。 「別胡說,我哪有什麼伊人可想?」裴昕妤避開她審視的眼光,真後悔找她們出來瘋。 「聽說有人信誓旦旦的拒絕吃回頭草,後來卻中了人家的美男計,有沒有這回事?」寧奇麗想知道更多,所以巴著問。 「誰的舌頭那麼長?」裴昕妤狠狠的瞪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將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吞下肚子才發現那是酒。 「是誰點酒給我喝?」她是一個不能碰酒的女人,只要一杯黃湯下肚,她就會性情大轉變,變得完全不像裴昕妤。 「那杯是我的。」張雲霓帶著看好戲的心情。 雖然今晚名為替寧奇麗接風,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寧奇麗一定有什麼點子想整人,而且對像一定是最保守的裴昕妤。 「做什麼把你的酒放在我面前?」一杯黃湯下肚,讓她口乾舌燥,全身血脈僨張,難過極了。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這酒一喝下去就能解憂愁呀!」寧奇麗招手讓侍者再送酒過來。 「誰說我憂愁?我……高興得很!」裴昕妤說話開始結巴。 「是是是!你很開心,無憂也無愁,那更要多喝幾杯。」寧奇麗幾乎是用強灌的。 「喂!你搞什麼鬼?等會兒真的喝醉了怎麼辦?」張雲霓制止寧奇麗的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