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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雨弦    


  黑海蒼以唇觸及她的發,之後滑過她光潔的額頭,吻著輕顫的眼睛。

  他修長的雙手,稍有遲疑的褪盡兩人的衣衫,拇指磨弄著渾圓的乳峰,誘惑粉紅色的蓓蕾綻放。

  裴昕妤咬著下唇,發出模糊的申吟,她鬆懈在他的懷抱裡,任憑他火熱的吻著,沒有反抗、也不能思考,就在他懷抱中顫抖低吟著。

  她任他脫去衣物,任他為所欲為的做著親暱的舉動,若是平常的她,這時候應該氣憤、應該羞恥,但是此刻,當他吻著她時,在內心深處竟是如此的渴望!

  那感覺如此熟悉,滋味如此美妙。

  一陣的感官衝擊後,屬於迷醉之夜的狂野情夢落幕了,裴昕妤不再孤獨,因為她的心底深處有一份愛……

  第10章(1)

  早晨,光燦耀眼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臥室。

  黑海蒼凝視著仍在酣睡的裴昕妤。

  陽光照在她蓋著涼被、纖妍玲瓏的身軀上。

  他想吸煙,卻又擔心吸煙會打擾她的睡眠,他忍著煙癮,欣賞著她的臉。

  她那輕輕閉著的眼,像是隱藏許多深幽的夢,長長的睫扇輕輕顫動,臉頰泛著鮮艷的粉紅,嘴角隱約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她的笑容裡可有他?

  裴昕妤輕聲嚶嚀,一翻身,被子滑落在地上,潔白的身子光裸著,豐盈的ru房堅挺,嬌艷緋紅的蓓蕾像朵綻放的花蕊,腰部以下至大腿的皮膚白嫩如牛奶,他在心底讚歎著,多麼秀色可餐!

  當裴昕妤睜開眼見到他,顯得很激動。「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你是我的準新娘,當然應該在這裡。」黑海蒼貼近她。

  「走開!我不要和下流的人在一起。」此刻自己光溜溜的,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你可不是這種態度喔!」儘管裴昕妤拒人於千里,但是他不氣餒。

  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子,年輕氣盛已經是遙遠以前的事,現在的他懂得以退為進。

  黑海蒼輕撫著她的頭髮,細膩且疼惜的由額頭往後順撫。

  他細膩且專注的表情讓她心驚,索性側過身子背對他。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算是認栽了,經過這些年,他對她的放浪行為好像是免疫了。

  「你看到了,我愛你,想和你結婚。」

  「是啊!我是看到了,看到你不擇手段地強迫我,用下三爛的的伎倆讓我爸爸屈服,這叫愛我?」裴昕妤嘲諷著。

  「哦!以此類推,你沒搞清楚我是誰就費心勾引、獻身,這也叫愛嗎?」

  「我——愛的又不是你!」裴昕妤遲疑了一下,仍然狠心說出口。

  「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知道你愛的是衛子飛三個字,但是你的身體愛的是我。」他斬釘截鐵的剖析。

  「我不愛你,我的身體給的也是衛子飛。」裴昕妤不想在情況混沌不明時,讓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無所謂。」黑海蒼的語調平靜,「反正我不會放你走。」

  「你存心要報復我對不對?」雖然是自作自受,但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不平之鳴。

  「不對!我說了,我愛你。」黑海蒼不厭其煩的重複。

  「你知不知道,愛說多了就不值錢。」裴昕妤忍不住提醒他。

  「我的愛越說越值錢。」

  裴昕妤不相信他說的話。她所認識的黑海蒼不是這種人,愛情對他而言太昂貴,若是他能輕易說出口,其價值不言可知。

  「我這種人不是你最厭惡的?憑什麼我要相信你?」裴昕妤封鎖十二年的心,不是他三言兩語可以打開的。

  「對於你,我從來都不是厭惡,只是無法接受。你奪走了男人追求女人的樂趣,佔據了男人求愛的主導權,這些都不是普通男人所能接受的。非常不幸,我剛好是那群普通男人之中的一個。」要是在以前,黑海蒼絕對不可能輕易表白自己的感覺,但只要是世人,都應該隨著時間、社會的變遷,改變自己的行為、觀念,才能隨時修正自己。

  裴昕妤雖然聽得很仔細,但是表情卻冷淡疏遠。

  「也許在十二年前我就愛上你了,只是每多見你一次,我的不確定感就多一分,是你讓我對自己沒信心,對你的佔有慾讓我退縮,以為不去愛就不會有所損失。」

  黑海蒼深情的凝視,大手輕撫上她的粉頰,歎息著說:「所以,我不會再讓十二年前的舊事重演。」

  裴昕妤冷淡的制止他的撫觸,「你不介意你是我心中的替代品?」

  這是他們之間一個嚴重的隔閡,但是他不相信無法可解。

  「我當然介意,但是我會讓自己成為正品,而不是替代品。」他不願去瞭解她冷淡背後所隱藏的意義,只知道自己不願放開她。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我自由,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下煎熬。」她無法面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難道你不想試著克服?」聽見她只想逃避,黑海蒼的情緒有些激動,狠狠的摟住她,堅毅的吻烙印在她潔白的頸項。

  「我沒有那份毅力……」黑海蒼誠摯的示愛,赤裸的表白確實讓她感動,但是婚姻不能靠感動過生活,如果她無法度過這個關卡,將來還是必須走上離婚一途。

  「我可以幫你。」經過昨晚,他知道愛是彼此包容,必須做適度的遷就和改變,用時間來讓彼此逐漸習慣。

  聽見他有力的保證,她耍賴的性格漸漸浮現。

  「如果我要求見衛子飛,你也會答應?」裴昕妤想逼他做出底限。

  這是黑海蒼最無法面對的事。

  他還沒抓住她的心,如此貿然讓她見龍頭,對他來說是一種冒險。

  但是裴昕妤另有想法。

  言  衛子飛對她而言只是一個虛無的形體,之所以要求見他,是想知道黑海蒼是否信任她,如果兩人不能先建立起互信,其他都是空談。

  情「我考慮一下。」

  小「為什麼要考慮?」就知道他不信任她。

  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實在是因為龍頭的老婆是大醋桶,如果讓她知道你暗戀她老公,我怕你會吃虧。」

  獨  聽起來滿刺激的!「說說看你那些夥伴的另一半。」

  家  這算是默認兩人的關係了嗎?

  不管了,現在只要她高興,什麼都好說。

  ***

  幾天之後,她終於如願的進了舞龍堂,一睹衛子飛的龍顏,也見識到他們夫妻恩愛的模樣。

  看見他們雙雙對對恩愛的模樣,也難怪黑海蒼的性情大不同於以往。

  想起黑海蒼的改變,裴昕妤不覺溫暖滿心窩。

  以前總是她賴著他,現在卻變成他時時刻刻牽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彷彿在展示戰利品般的昭告天下,他不再是舞龍堂最後一個單身漢。

  現在她是一個快樂的小女人。

  不過她的快樂沒有維持太久,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她的寧靜。

  林如襄雖然見過裴昕妤,不過那是多年以前,她很想再看看裴昕妤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黑海蒼念念不忘。

  裴昕妤打開門,看見林如襄,親切的招呼她進門。

  經過時間的淬煉,裴昕妤果然不一樣了,她變成一顆光彩耀眼的鑽石,反射出來的光華讓她睜不開眼。

  「海蒼在嗎?」

  「他出去了!」裴昕妤笑得非常友善。

  早在十二年前她就知道林如襄暗戀著黑海蒼,她並不生氣,反而覺得老公有人愛是一件光彩的事。

  並非裴昕妤自信、自大,林如襄若是能抓住黑海蒼的心,她早就是黑太太了,怎麼也輪不到裴昕妤。

  「我有些話要告訴你。」林如襄鼓起勇氣,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裴昕妤並不吃驚,而且知道她會說什麼話。

  「坐啊!別客氣,就當成自己的家一樣。」裴昕妤大方的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待她坐下。

  有那麼一瞬間,林如襄幾乎想打退堂鼓,裴昕妤的表現雍容華貴、氣度大方,完全不是她這種煙花女子所能比擬的。

  但是,愛情是自私的,為了得到黑海蒼,她沒有辦法顧慮到裴昕妤。

  「你知道這十二年來,在海蒼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嗎?」林如襄露出勝利的笑容,因為她知道。

  「海蒼一樣不知道我這十二年是怎麼過的,但是這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裴昕妤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天天陪著他,包括夜晚。」林如襄強調夜晚兩個字,要裴昕妤知道她和黑海蒼的關係非比尋常。

  「喔——那你今天來是要分手費?還是要我對你說聲謝謝?」裴昕妤不以為忤,態度依舊平和。

  對於裴昕妤的說法,林如襄覺得很不是滋味,難道煙花女子就不能有愛,就不能純粹只為愛而愛?

  「我愛海蒼!」林如襄不想放棄。

  「他也愛你嗎?」

  林如襄拒絕回答。

  為什麼裴昕妤能毫不在乎的和她談論這種事?難道裴昕妤不知道,黑海蒼有可能在婚後和她藕斷絲連?或者裴昕妤以為能綁住黑海蒼的心?

  「我想他應該早就和你談好兩人相處、分手的條件了吧?」裴昕妤對黑海蒼的瞭解,聽在她耳裡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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