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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駱沁    


  「說啊!」柳爾雅焦急地催促著,人家連這麼丟臉的問題都問出口了,沒得到回答不就損失大了!

  老大故作鎮定,企圖以符合一位歷史學家的身份,平淡的口吻回答,可惜不甚成功。

  「有……有啦,那種事當然存在,無性生殖早在幾百年前就停止使用了,現在都是用做……呃……你剛剛說的那種方法來繁衍下一代的。」柳爾雅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會跑來問她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啊!去問安格魯不就得了嗎?

  柳爾雅忿忿地瞪大雙眼,安格魯竟敢騙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閻不吭聲地吃了她那麼久的豆腐?想到自己還曾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誘惑壯男,就忍不住想乾脆撞牆自殺算了,真夠丟臉的。

  再思及安格魯的不為所動,原先還以為是缺乏經驗和自制能力使然,現在仔細一想,八成是安格魯嫌她太過干扁,看不上眼,想到粉娃的前凸後翹,哪裡比得上啊!

  看著柳爾雅瞬息萬變的神情,老大的好奇心燃燒得更加旺盛。

  「你問這個做什麼?告訴我啦!」看她一臉的愁眉深鎮,該不會被安格魯給騙了吧,不太可能啊!

  柳爾雅扭著手指,考慮再三,終於躊躇著從原先自以為完美的計劃構思,每晚的實習演練,到昨晚的挑逗行動,全一五一十地跟老大說了明白。

  聽完後,老大只能張大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真是個叫人哭笑不得的活寶,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異類啊!

  也虧得安格魯了,居然鎮日面對她的引誘還能忍得下來。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陣子造成醫護所裡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的罪魁禍首是她啊!連J都遭到池魚之殃,她盯著柳爾雅,又好氣又好笑。

  「老大……」柳爾雅心中忐忑不安,老大怎麼都不說,還臉帶詭笑,用那種高深奠測的眼神瞅著她,看得她心裡發毛。

  老大將柳爾雅上下來回打量,思考著怎麼解決這個難題,安格魯苦了那麼久,總得幫幫他吧!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老大狡獪地笑了。

  「爾雅,你做得很好,就這麼保持下去,再加把勁,安格魯就是你的了!」偶爾看看失控的安格魯也挺有趣的。反正,不管他再怎麼暴怒,最起碼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絕對不會對女人橫眉豎跟;就算安格魯一個把持不住,也是終成眷屬嘛!呵……等著看好戲啊!

  「真的嗎?」柳爾雅滿臉狐疑,看老大的樣予不太能夠信任,搞不好會陷害她也說不定,看她笑成那副模樣。

  「你敢懷疑我?是我比較瞭解現代人還是你啊!」老大用誇張的動作來掩飾被人識破的困窘,沒想到她還挺聰明的嘛!不可小覷。

  見那小傻子一臉臣服,才滿意地點頭。

  安格魯,別說我老大沒幫你啊!

  ☆ ☆ ☆ ☆ ☆ ☆ ☆ ☆ ☆ ☆ ☆ ☆ ☆ ☆

  「爾雅,怎麼還沒睡?」離開研究室正要上樓的安格魯,眼角的餘光瞄見柳爾雅頗為詫異,都深夜了,就算習慣晚睡也未免太晚了吧。

  嬌小的她縮在沙發上像只瘦骨如柴的小貓。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愛憐,手捧著從他書架上取下又厚又重的研究論文,也不知著懂了多少。

  柳爾雅對安格魯的問話置若罔聞,低埋於書頁中的腦袋一動也不動。安格魯歎口氣,又怎麼了?伸手想抽出她手上的論文卻徒勞無功,沒想到她握得死緊,指尖都泛白了。

  看不到柳爾雅臉上的神色,無法臆測她的想法。罷了,安格魯宣告放棄,媽的,老是喜歡拿書報雜誌當擋箭牌,連他自取得博士學位後就沒再動過的論文也派上用場了。

  「那我先回房了,進來記得關門。」安格魯轉身上樓。

  雖然整個屋子裡只有他們二人,就算二個人都在房裡,她還是堅持門要落鎖,不然那一晚絕對會睡不安穩,怪癬!

  「不用了,你直接鎖上就好了,我……我今天不進去了。」柳爾雅的語調有著強裝出來的平板冷淡。

  安格魯聞言停住腳步,轉身走向她,眼中的溫柔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不悅。「為什麼?」

  「我……我想我現在不會再做噩夢了,還是……—個人睡比較好。」柳爾雅囁嚅著把所要表達的話說出。

  即使兩人之間有書冊的阻隔,還是能感受得到安格魯那高漲的怒氣排山倒海而來,下意識的手指抓得更緊,彷彿抓緊書本就能夠阻擋一切,但還是敵不過大手一奪。

  安格魯伸出雙臂將柳爾雅困在沙發與他的胸膛之間,口氣冷冽。「為什麼?回答我!」她發現了什麼?絕不可能是因為昨晚那件事就嚇著她,她臨睡前枕在他懷裡的面容是那麼的無憂自在。

  柳爾雅惶然不安,不敢抬頭,深怕會對上那目光如炬的眼眸,藏在背後的小手揪緊坐墊,在他充滿霸氣的身影下她竟顯得如此渺小。

  雖然老大如是說,但是已經知道事實的她,就是無法表現得和過去一樣自然。

  安格魯攫住柳爾雅的下顎,四目交接,兩人對峙,最後他不甘心地放了手,冷冷地丟下一句。「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算了,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什麼千古大惡人一樣,隨她去吧!

  身子猛然一震,驚然發覺,在她的面前,竟是充滿妥協。算了、罷了,諸如此類放棄有過多少回了?在她面前他是如此無計可施!洩憤似地往椅背用力一捶,掉頭離去。

  柳爾雅被他的舉動嚇得彈離沙發椅面,一抬頭,才發覺安格魯已轉身上樓,他的背影充滿了憤怒與冷漠。

  她做得太過分了嗎?

  咬緊下唇。不讓盈滿眼眸的傷痛奪眶而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記得自己從前懸不掉淚的。爾雅自嘲地笑笑。眼淚已不爭氣地順著臉龐滑落,彈到手背濺起微小的淚花。

  一想到安格魯昨晚熟練的動作,就無法克制腦海中一幕幕接連不斷的畫面。只要一想到那侈長的手指曾撫過別人的雙峰,探索過她人的神秘幽谷,那噴張的堅挺曾深汲別人的泉源,她的心就絞痛得有如刀割,像硬生生地被人刨走一般。

  這和跟粉娃玩鬧的妒意不同,它來得那麼濃烈。讓她好害怕,怕這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俊朗有成的他會有過多少女伴?而他,竟不願碰她……為什麼?柳爾雅逞強地在唇瓣留下齒痕,那麼深,幾近破皮,也不讓啜泣逸出口中,不願面對內心的脆弱。

  室溫過低,蜷縮在沙發一角的柳爾雅卻不願起身調節溫度,有些自虐地將自己開放在冷冽的空氣中,空洞的大眼不曾一眨,盈眶的淚潸潸而下,也把心滴穿千瘡百孔。

  原來愛戀是這麼苦,直教人沒了魂魄,好苦、好苦,明明知道不該深陷,應該回頭,卻情不自禁地一步步靠近,無可自拔。安格魯的溫柔是張下了迷咒的網,網目細膩,將她牢牢地困綁,她不能,也不願掙脫,卻被細緻的網繩割得遺體鱗傷。

  本來以為自己堅強到足以承受,能夠一笑置之的。

  事到臨頭,理智在吶喊,心智卻背道而馳,她也不想這樣。

  以前還曾為情黯然失神的莫海籐不表認同,沒想到現世報如此快,如今叫她也嘗了苦果。想回去,想回二十一世紀,想逃離這裡,但她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夜好涼,好冷,睡意席捲而來,在夢中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就這麼吧,短暫的逃離也罷,不想動了……

  第八章

  一夜無眠,受盡煎熬的臉儘是憔悴,兩眼血絲充斥,剛毅的下巴長滿青色的鬍渣。一夜的等待,盼望著那嬌俏的身影會出現在敞開的門口,軟語訴說歉意,祈求原諒,沒想到,她竟鐵了心!

  不管她了,暴怒下的他失了自持的耐心,經過隔鄰,原先屬於她卻未曾使用過的房間時,卻仍然不由自主地引頸張望,被褥整齊,該死的她跑哪兒去了?

  安格魯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急馳下樓,發覺失了蹤影的她在客廳沙發上睡得正沉。悄聲走近。迷戀地彎下身子細細端詳,為何如此對我?憶及昨晚她的冷淡,心中一陣抽痛,手撫上她的臉龐,發現到她正發著高燒。

  天哪!昨晚離去前因滿懷憤怒,忘了把微涼的溫度調回,她竟然身穿薄衣在這種氣溫下睡了整夜?

  安格魯自責地將她抱起,輕如鴻毛的她好似風一吹就會散了,讓他一陣心痛。高熱致使桃腮染上二抹紅雲,剛剛失神的他沒有及早察覺,他早該注意到的。

  神智昏迷的柳爾雅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囈語,他無法辨認那些話,應該是她的母語,雖然不明意義,但見她神色滿是哀淒恐懼,讓他揪緊了心,將她的螓首按在胸前,該怎麼做才能撫平你眉宇間的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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