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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駱沁 你在做什麼!安格魯自我怒斥,額抵牆雙目緊閉,安撫心神,六神無主對爾雅有何助益?再張眼,驚慌已不復見,熟練地做了緊急處理,冰枕置於腦下,濕涼的毛巾置於額上,取過藥水,扶起柳爾雅餵食,昏迷中的她卻將藥水盡數溢出。 安格魯頭一仰,將藥水盡含口中,低頭覆上她過於火燙的唇,舌強力地撬開牙關,緩緩藥水度入。 和J取得聯繫,沒有多言,只是簡潔地交代幾句,托為代理職務。J也沒有多問,心中明瞭,一向以病人為重的安格魯不會無故請假,柳爾雅的情況並不樂觀。 ☆ ☆ ☆ ☆ ☆ ☆ ☆ ☆ ☆ ☆ ☆ ☆ ☆ ☆ 安格魯坐在床側,執起柳爾雅的小手在頰上摩挲,深掬指間芳香,異常冰冷的指尖讓他心煩。 附上她耳畔輕聲低語。「你睡了足足兩天,J和老大他們都吵著要來看你,我不許,怕他們吵了你,你也很清楚,有他們在的地方是不可能安靜下來的。」 「那天我等了你一整晚,為什麼不回房?生我的氣嗎?別就這麼否決了我,至少告訴我為什麼生氣。」 「你看,我鬍子沒刮,要是你醒來看見又要罵人了。 可是,知道嗎?我就愛看你嬌嗔的模樣。「 「你是不是怪我不會甜言蜜語?怪我不夠溫柔體貼? 天知道,當你熟睡時,我已經在你枕畔說上千百回,只是你不知道,我試過當你的面對你表白的,但是只要你澄澈的眸子對上我,我就緊張得說不出口,我試過的!「 「我發誓,只要你清醒,我一定會將滿懷的話全部傾巢而出,永遠別這樣對我好嗎?不要對我冷淡、不要對我失望、不要在還沒接受我就將我全盤否定。天知道。 我愛你多深,老天,給我一個機會,別讓我什麼都還沒說出口就離我而去,別……「語至尾端已略帶哽咽。不知何時,淚已悄然滑落,在被單上暈染開來。 ☆ ☆ ☆ ☆ ☆ ☆ ☆ ☆ ☆ ☆ ☆ ☆ ☆ ☆ 鎮日間,柳爾雅燒了又退,退了又燒,全靠藥物壓制著,安格魯對於自己的無計可施心焦不已。柳爾雅體內對於三十一世紀的抗體還沒具備完全,病來得如此突然,甚至沒有留給他時間去觀察她的狀況。 餵食的液狀食品全都無法入口,只靠著吊點滴維持,神智處於半昏迷狀態,眼眸半合,瞳孔焦距渙散失神,全失了平日清靈耀黠的光芒。 她一直睡不安穩,不是驚慌高喊,就是虛弱呻吟,伴隨哽咽是決了堤的淚,除了伸手抹去,別無他法。她拒絕讓他進入她的眼簾啊! 炙人的高溫灼紅了粉頰,全身滾燙,溫度卻無法傳遞到達指尖,在夏溫的環境,裹在厚被中的柳爾雅卻滴汗未出,除了試著讓她出汗已無計可施,否則燒永遠也不會退。 安格魯將全身衣物除去,站在床側,盯著柳爾雅,沒有絲毫慾望,有的只是殷切的期盼,盼她可人的笑顏。 輕柔地褪去柳爾雅身上的衣衫,翻身上床,伸手攬過她,健壯的手臂緊緊環繞著,在一層層棉被的包圍下熱切地傳遞體溫。別這樣折磨我,求你…… 柳爾雅下意識地圈上他的腰,囈道:「別丟下我……」 不會,我不會丟下你,就算世界末日再次來到。我依然會守在你的身側。安格魯收緊雙臂,暗自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 ☆ ☆ ☆ ☆ ☆ ☆ ☆ ☆ ☆ ☆ ☆ ☆ ☆ 柳爾雅走在漫無天際的迷霧中,四週一片昏暗。像沒了地心引力,身子浮浮沉沉,找不著重心,頭卻又異常地沉重,天地茫茫,不知該往何處去。 安格魯呢?憶及身旁少了依靠,柳爾雅心慌地四下尋找,驀然,有個聲音譏哨道:他早就不要你了!她聞言怔然,淚珠滾滾而下。是啊,安格魯轉身離去的背影,清清楚楚地表明了他的決定,他不要她了。 柳爾雅無助地跪坐下來,環膝流淚,她能去哪?心好痛,好痛……她咬著唇,硬是不讓嗚咽流洩出口。依稀聽見啜泣聲,是誰?那個聲音聽了更令人心酸,難道有人也跟她一樣嗎?凝神一聽,聲音或遠或近,才發覺,竟是由自己喉頭發出。 她笑了,笑得哀淒,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懦弱,哭得這麼肝腸寸斷的。但,無法,心真的好痛啊…… 隱約,遠處有股甜美的嗓音在殷切呼喚,似天籟,柳爾雅抬起佈滿了淚痕的臉,迷濛的眼茫然地盯著那一抹光亮。像被蠱惑了般,不由自主蹣跚地走去。 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想,他只會令你傷心欲絕,來……來……柳爾雅一步步靠近,不由自主地喃道,對,我什麼都不要想。自欺欺人地摀住耳,彷彿能借此消除腦中安格魯惱人的微笑。 突地一雙手臂打橫伸出,緊環住她,她知道,那是安格魯。 不!我不要見到他,我不要見到安格魯,我不想再一次經歷心痛如絞的感覺,不!柳爾雅驚慌地想逃開,但耳邊低柔的細語讓她頓住腳步,鬆了防備。 我愛你愛你……迴盪的愛語破了瀰漫的魔咒,四週一片光明…… 一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驀然放大的臉龐。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蠕動,安格魯隨即驚醒,手馬上覆上她的額頭,欣喜地發現高燒已退。 「我怎麼了……」瘖啞嘶裂的聲音真是由她口中發出?怎麼會這樣?頭痛欲裂,像有千百支錘子在腦中敲打,爾雅不禁呻吟。 「你在客廳睡至天明,發燒了。」安格魯伸手撥開她額上汗濕的發。 經安格魯點明才想起事情始末,黯然地別過頭,不願對上他的眼眸。低頭發現身上空無一物,只餘下貼身小褲,光滑細膩的肌膚緊貼著安格魯赤裸的身子,柳爾雅雙頰緋紅掙扎起身,是羞是怒。 「你這個大無賴,居然乘人之危!『,都還沒原諒他呢! 「別動,你這樣滿身是汗起來會受涼的。」才清醒就這麼蠻橫。不過,總比躺在他懷中生死難測的好上許多。 「不管啦!離我遠一點。」纖手抵上安格魯的胸,直把他推得距一臂之遙,又猛然意識到在手掌下溫熱的是未著寸縷的他,忙不迭地收回手,把棉被搶過包得密不透風。 「好、好,夠遠了吧!」床有多大?又不是小鬼睡的巨無霸雙人床,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好熱,溫度能不能調低一點?」一張俏臉悶得香汗淋漓。 「是!」安格魯答得順從,在夏溫裡獨佔一條羽被當 然熱。 瞥見安格魯光裸的美臀,柳爾雅尖叫道:「你怎麼全身沒穿衣服啦!」雖然小屁屁線條很美,也不用這樣啊! 安格魯微笑,調了開關坐回床上,奪過小手攢得死緊的棉被一角遮住重點。「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柳爾雅背過身,不敢回頭,胡亂發了個聲響就當回答。 溫熱的胸膛貼上後背,令她顫動一下,感覺到她的退縮。安格魯箍緊手臂,不許她逃脫。 「為什麼不看我?」軟柔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搔弄著耳垂,一陣酥麻席捲而來。 「你沒穿衣服。」捉回滿腦的綺念,柳爾雅指控道。 置於雙峰下的手掌讓她渾身發熱,不禁想起那個差點失控的挑逗之夜。 安格魯聞言輕笑。「誰叫你高燒不退,用盡各種方式無效。我只好用人體體溫這種原始方式了。」瞳眸凝視著她。「為什麼不理我?」 柳爾雅臉色一沉,不愉快的心思旋繞心頭。 見她又縮回自我沉默的保證領域,濃眉一皺,這樣解決不了事情的。 安格魯嘴角上揚,低沉的笑聲猶如惡魔般地挑弄她的心扉,將唇貼上她的肩頭,這個動作令柳爾雅再次尖叫出聲。「幹什麼啦!」掙不開鐵臂的箝制,只得任由他輾轉吸吮,烙下印記。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唇瓣移到頸窩處流連不去,「為什麼折磨自己?」 柳爾雅咬緊下唇,不讓呻吟聲溢出,手不自禁地抓緊被角。 扳過她的身子,迷濛的含煙雙瞳令他沉醉,囁嚅地開口道:「我……愛你。」後面兩字說得又快又模糊,眉宇俊目間滿是困窘。 「什麼?」睜大了眼,沒聽錯吧! 「我愛你!」她是故意的! 「能不能再說一次?」柳爾雅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格魯,現在一定還在夢中,一定是的,就讓她多待一會兒吧,別那麼快把她叫醒…… 看她臉上擺明了「我不相信,你把我打醒吧」的表情,安格魯童心一起,在她耳旁大叫。「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滿室儘是愛你的回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