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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向吟    


  「好、好……。」紀式澄急促地吸進大口的空氣,意圖將方纔腦子裡的迷亂與滿臉潮紅褪去,她喘息著,半晌說不全一句話。

  「′好′什麼?」溫仲鐮仍舊擁著她,氣息也如她一般不穩,一吻方歇她就急著說話,還……真像她的性子。

  「好喘。」紀式澄努力吐口氣,總算把說不全的字給說完了。

  「好喘?」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答案,溫仲謙怔了下,難以自抑地再度輕笑出聲,「你總是出人意料,親吻的感想就只有′好喘′兩個字?」

  「是很喘。」簡直像跑完百米賽跑一樣。她將頭枕著他的胸膛,發覺他的心跳也和她一樣急速。「你還不是一樣喘。」

  「我喘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心底叫苦,激昂的生理反應朝他抗議著,倘苦她能明白他必須花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停下這一吻,以她古怪的邏輯恩考,他的辦公室有九成九的機率成為他們初夜的地點。

  為了不讓腦中不停冒起的遐想具有成真的機會,他撫著她柔軟的髮絲,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現在願意說了?」

  「我……。」紀式澄欲言又止地咬了咬唇,她後悔叫他先吻她了,現下的氣氛這麼好,她一點也不想看他在得知實情後暴跳如雷的摸樣。.「不想說?」溫仲謙並不奇怪她臨時的反悔,她愈禁口,他愈想明瞭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一再地放在心底,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說。」她深吸一口氣,撐著他的胸抬頭看他。「我……不像我跟你說的那麼脆弱,一旦遇上挫敗後,就完全對自己的前途茫然無措。」

  「哦?然後呢?」

  「我開了一家徵信社。」紀式澄撒了撇嘴,「名字叫做小癟三。」

  小癟三?只有她想得出這種公司名稱。溫仲謙咧著嘴,幾乎失笑出聲,「這很像你會做的事情。」和她相處這麼久,他早該明白她並不是那種會喪失志氣的人。

  「然後、然後……」事情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可能因為她不說而湮滅。她仔細地瞅著他,生怕他接下來的反應會令自己心碎。「應嘉雯,也就是你的未婚妻……

  前任未婚妻,委託了我一件事。」

  「嘉雯?」她居然和嘉雯認識?他瞇細了眼,心底隱約浮上不安。「她委託你什麼事?」

  「勾引你。」紀式澄聲若蚊蝸地回答,發覺他眼神中的柔情稍稍消退了些。「正確的說,是……讓你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好讓她和她的情人在一起。」

  勻引他?那麼她出現在拖面前全都不是偶然的情況?溫仲謙掙眉盯著她,聲音不自覺有些啞啞,「你是說你所說那些喜欺我的話,和那些勾引我的舉動,全都是騙我的,只是想達成你的任務?」

  「不、不是,怎麼可能。」紀式澄連忙搖頭否認,水眸緊瞅著他,「如果沒有喜歡上你,我大可以找別人頂替來勻引你,又何必自己來?我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你,也沒想過我會陷入情網,所以我才……。」

  「你一直隱瞞我這件事情,是怕我生氣?」見她頷首,溫仲謙閉上眼深吸口氣平息自己的怒意。的確,假設她是因為這個任務而接近他,那麼她愛上他後不敢說是可以理解的;如今她說了,應是代表她信任他吧?「式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相、相信,就是因為相信你,我才敢說。」糟糕的還在後頭。紀式澄忐忑地瞄著他的面容,雖然他的俊瞼繃得緊緊的,但還沒抓狂的預兆。「你不生氣?」

  「我只有無奈的感覺。」他泛出一抹苦笑,「如果你還想回去開你的徵信社,我沒意見,畢竟那是你所選擇的道路,但大前提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不許你接下有任何危險性的工作。」

  呃?他居然沒有任何怒意,而且也沒說什麼就接受了,她不禁感謝他總是溫和的個性,但如果事情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紀式澄苦苦地皺起眉頭,想著自己該不該給他第二顆炸彈。「還有……。」

  「還有什麼你一次全說出來好了。」溫仲謙歎口氣,明白愛上她也等於愛上災禍,她的個性如此奇特,他注定認栽。

  「我今天才知道,應嘉雯……她的愛人……。」

  「她的愛人怎麼了?」他隨口問道,此時他才真正明瞭他對應嘉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連聽到她有愛人,他的心頭都泛不出絲毫醋意。

  「她的愛人是我……我媽。」紀式澄盯著他訝然的眼神,連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應嘉雯不是同性戀,但我媽是變態,喜歡扮男裝勻引女人,所以她被我媽給騙了,以為我媽真的是個男人,還準備跟我媽私奔。」

  「私奔。」溫仲謙訝異不已,「那你跟嘉雯說過嗎?」

  「我說過,她哭得漸瀝嘩啦的,結果我才知道連她來找我都是我媽的陰謀,現在她怎麼辦?你已經和她解除婚約了,而我媽也不可能跟她私奔,當初是我媽害了她,我也變成間接加害她的人,我……」

  溫仲謙瞳大眼蹬著她,無法相信事實居然如此混亂,他不曾知曉過嘉雯有戀人的事實,更何況對像還是式澄的親生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再讓這件事情繼續錯下去,造成她更多的痛苦,所以我、我……」苦澀的兩個字緊緊梗住她的喉頭,逼得她難以喘息。

  紀式澄瞅著震驚的溫仲謙,圓亮而楚楚可憐的黑瞳流轉著薄薄的水光,緩緩說出——「我們分手吧,我把你還給她。」

  第十章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提不起勁?」紀式澄瞪著電視喃喃自問,整個身子活似被碾平地癱在沙發上,耀眼的陽光將徵信社的窗欞照得閃亮,外頭的天氣這麼美好,然她的心情卻好不起來。

  分手,說實話她哭不出來,原本她以為自己應該會在回到辦公室後好好的哭一場,可是好幾天過了,她只覺得心頭空空、涼涼的,睜著眼失眠了好幾夜,滿腦子只有她那天提出分手後,他深邃的黑眸寒酷地直瞅著她,然後不語地轉頭離開。

  但這個結果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除了嘴唇和心靈,她算全身而退,應大美人此時應該也回到他的身邊,接下來,每個人都該皆大歡喜,她也不用擔心小癟三徵信社會開不下去,因為她的事情已經和溫仲謙無關。

  可是她好想他唷。紀式澄皺了皺眉,懶懶地翻過身將臉趴進吵發裡頭,聽著掛在門上的銅鈴響了一聲。

  「客人,有事嗎?」紀式澄連起身招呼都懶,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反正應嘉雯既然是老媽招來的客人,八成她第二件難搞的Case,又來了。

  「不准動!」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她的後腦勺,她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

  「我有動嗎?先生,這裡接受委託是不用這麼大的陣仗的。」紀式澄歎口氣,趴在沙發上雙手朝空中揮了揮,「我沒傢伙,別擔心,假如你要談生意,得讓我坐起身來才可以談吧。」

  「把錢拿出來,我欠跑路費。」

  「噢,」她懶懶地應了聲,絲毫不見有任何懼意,「那麼你找錯人了,我這裡是徵信社,不是銀行。」搶劫搶到徵信社來,有沒有搞錯?

  持槍的人總覺得她神態自若的模祥頗為詭異,他擰著眉頭,用力地拉起她的衣領。「別想騙我!把你保險箱裡的現金還有所有的槍全拿出來,這裡是徵信社,不可能沒有這些東西!」

  「沒有就是沒有,不然我這兒幹麼叫做′小癟三′?你找一間大的下手如何?」紀式澄懶懶地泛起一個笑容,盯著歹徒緊張的面容。「坐嘛,你這麼緊張萬一射到我就糟糕了,再說腎上腺素分潞過剩容易導致神經失調,你緊握著槍……小心也有可能會傷到你自己。」

  「你——」眼前明明是個長得楚楚可憐的小女孩,居然還有心情對他笑?

  他瞪大了眼,顏面神經不斷地抽動,然面愈想握緊槍不讓自己的手顫抖,他的手就抖得愈厲害,槍口頻頻擦撞著她的太陽穴。

  「喂,很危險耶,放輕鬆。」紀式澄眼明手快地試圖扶住他的手,然而他卻嚇了一跳地猛往後退,猛力朝旁邊揮舞著手。

  「不要碰我。」白癡女人,竟然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你別激動,我看你快……。」。

  「砰!」

  「啊啦?」轟然巨響的回音未完,緊接著是一個男人響徹雲霄的哀號聲,紀式澄望著他臉色蒼白地抱住大腿,有些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阿門。」

  式澄被歹徒挾持了!

  她的出現是個意外、愛上她是個意外,和嘉雯解除婚約後沒想到她會要求分手是個意外,這會連被綁票這種意外也出現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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