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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向吟    


  應嘉雯怔了下,沒料到紀式澄居然會問她愛人的名字。「你問這個做什麼?」

  「一樣好奇,能讓你放棄溫仲謙的男人,我倒想知道他的名字。」紀式澄感應到應嘉雯傳來的不信任眼光,馬上反應迅速地揚起笑瞼,「別太緊張,我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事,純粹想知道而己。」

  「他姓任,任性的任。」應嘉雯泛起戀愛中女人幸福的笑臉,只要想到她的大帥哥,她心頭就甜,滋滋的。

  「任?!」糟糕,非常不妙!紀式澄猛然站起,臉色蒼白得活似撞邪般,將臉湊到她面前。「你的他是不是叫任晴宇?」

  噢,天啊!拜託,千千萬萬不要……

  應嘉雯連眨了好幾下眼睛,無法理解為何紀式澄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吼得全咖啡廳的人都往她們這桌看。

  「呃,你也認識他?」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紀式澄震驚得臉龐慘無血色,望著任晴宇手下最新一名無辜可憐的受害者,她擰起居,認真地瞅著應嘉雯。「你不能跟她結婚!因為她已經結過婚了!」

  「為什麼?」應嘉雯如墜五里霧中。「你怎麼又會知道?」

  「因為你想要跟她一起私奔的任晴宇,那個你所認識的超級霹靂舉世無雙大帥哥……。」紀式澄頓了下,完全掌握住應嘉雯的注意力後,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她、是、我、的、老、媽。」

  怎麼辦?怎麼辦?紀式澄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她童年受到老媽的摧殘,在腦子裡留下根深蒂固的一些怪觀念,當外婆接走她後,她以為從此可以不用受到老媽的折磨了,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她居然遇上一個受老媽迫害的女人……

  神哪!如果每年的雷雨季都會劈死幾個人,為什麼不劈死她老媽?

  倘若登報作廢具有法律上的效力,她早幾百年前就把老媽登報作廢掉了,如今她老媽拐跑了應嘉雯,居然還間接教峻她也拐跑應嘉雯的未婚夫……

  可笑的是,被拆散的活鴛鴦,竟然都很感謝而深愛她們母女倆。

  紀式澄一個頭兩個大,胡亂在路上走著,等到回過神來,她己站在醫院的門口,而這次不用開口,先前見過兩次面的小護士已經去叫溫仲謙了。

  怎麼做很明白,不是嗎?既然她用身份證上的親生父母欄證明,讓應嘉雯碎了心,那麼她也該明白終止老媽惡作劇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溫仲謙還紿應嘉雯。也許應嘉雯在心碎的同時感受到了溫仲謙的溫柔,能認清會耍酷的帥哥並非是好男人,而溫吞君子也不代表他乏味到極點。

  她很清楚,但是心好空,還帶點痛……

  紀式澄瞅著溫仲謙,他滿臉愉悅地朝她走來,愈望她的鼻頭就愈是酸酸的,眼眶蓄滿水氣,她不自覺地將唇抿得死緊。

  「怎麼了?」見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溫仲謙的心糾成一團,他望了望四周,將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裡。

  她沉默了許久,始終無法佯裝出平常的表情,最終她歎了口氣,放棄偽裝自己的堅強。「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見她猛然抬起頭來,他緩緩扯唇微笑,「我看得出來,若不是因為那些你沒有告訴我的理由,你昨晚不會跟我吵些什麼婚姻與戀愛的前後關連性,些並不是你在意的重點;但是我想等你願意告訴我時主動開口,而非讓我逼你說。」

  「你全看得出來。」

  他頷首,並非急切的想知道實情,但他願意聽她說。

  「過了一個晚上,你決定說了?」

  紀式澄檸起眉,心裡的交戰不下百次,她明白自己該說,但她害怕一旦說了,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將轉為憤怒,畢竟是她們母女做得太過火。難道不能再拖延一些時間嗎?

  她輕輕蠕了蠕唇,聲量細若蚊蝸。「在我說之前,你……可以先給我一個吻嗎?」

  吻?她沒有告訴他的事情,當真那麼嚴重?溫仲謙把忱地坐到她身旁,輕輕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真有必要將氣氛弄到像要訣別一祥僵硬?」

  「我們之間又沒有誰得了絕症。」紀式澄直想歎氣。

  「只是我連鋼菅舞都跳了,你卻從來沒吻過我;你嘴裡雖然說著願意接受我這個′意外′的存在,但是你簡直可以當聖人了,就算你的身體真的哪部份有間題,不會連接吻都不會吧?」

  溫仲謙幾近失笑,她的口吻活似個怨婦,可她卻不曉得他每次幫她按摩時,回房還得沖個冷水澡,一再提醒自己她的腰傷未癒,做不起任何地極想做的事情。「我向你保證,我′那方面′絕對沒問題。」

  「那你——」真是龜毛長到可以編辮子!

  紀式澄抬眼虛他,不料他的唇居然在此刻湊過來,雙唇相接,她微怔了下,呼息間滿是他身上混合著肥皂與陽剛氣息的香味,她兩眼直愣愣地瞪著他,瞪得感覺到他的唇都抖了起來,拚命忍住笑。

  「笑什麼?」只是把唇貼在一起,紀式澄當然有餘力可以說話,莫名的羞惱飛上頰邊,連秀眉都蹙起來。

  「你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數我臉上的毛細孔嗎?」溫仲謙好笑地用手闔上她的眼,而後貼著她的唇低語,「別再把眼睛睜開了,我會笑的。」她還更生澀,一個連鋼管舞都敢跳的女人,居然像沒被人吻過似地。

  她嘟起嘴,硬將他用手推開;水眸睜得更大,貼著他的唇朝他嘟嚷,「誰規定接吻一定要閉眼睛?我想看你的鼻孔不行嗎?」

  「你……」實在是吻不下去了,他好氣又好笑地睨著她。「式澄,你先是怪我不吻你,等到我真正要吻你了,你卻刻意破壞氣氛,這教我怎麼吻。」

  「本來嘛!又不是作賊,幹麼閉上眼睛裝成不知道,眼不見為淨?」

  溫仲謙瞅著她良久,突然間似乎察覺了一項事實,「這是你的初吻?」

  「不是。」紀式澄很爽快地搖頭。

  「那你初吻的對象是誰?」她毫不思索的坦承令他皺眉,心頭猛然冒出一股酸勁,居然嫉妒起以前某個得到她初吻的毛頭小伙子。

  她以很詫異的眼神回睨他。「你呀。」

  「我?」溫仲謙的腦子停頓了下,驀地想起她曾經強吻過他,那是她的初吻?他胸口間翻騰的酸意瞬時平息,取而代之的卻是在喉間滾動的悶笑聲。

  「這又有什麼好笑的?」他今天怪得好離譜,笑得沒頭沒腦。

  「很難想像……你的初吻居然是主動搶來的。」他真服了她,說她天真,還不如說她什麼都學得極端。

  可是他就偏偏戀上她的純真,她時而迷糊、時而精明,從不矯揉造作地表達地的開朗。就算有些誇張的表現方式尚待改進,但他發覺事實上,他可不希望她真的改變獨特的思維。

  「你很龜毛耶,究竟要不要吻?」紀式澄惱火地瞪著他,她只是要求一個吻而已,他卻一副嘲弄她比吻她更重要的模樣,哪有人像她一樣,等一個吻等得這麼辛苦。

  瞅著她眉頭深鎖的怨掃臉,溫仲謙很不捧場地又嗤笑出聲,瞧她愈來愈火大的模樣,他忍住笑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下。

  「就這樣?」紀式澄的眉間多了兩條皺褶。不滿意!

  她不滿意極了,千萬可別又像她前幾次一樣,燈光好、氣氛佳,充份做好心理準備,可卻什麼都沒發生。

  「當然還不止。」溫仲謙乘機多琢了幾下,才完全覆上她的唇,細細吮吻著,感覺指下的滑嫩雙頰急速熱燙。

  紀式澄圓睜著雙眼,近距離的接觸裡滿是他的氣息與溫度,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烈跳動著,遲疑了下,她抬手攬上他的頸項,計自己身軀的重心倚向他。

  在他溫柔的親吻下,她恍若身處在空氣稀薄的高地,總感覺不能夠正常的呼吸,腦子一團混亂,她微啟唇吸氣。他的舌卻乘機靈活的侵入,品嚐她甜美的津液,挑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連連深吸了好幾日氣,全身無力,頭也更暈了,眼前彷彿冒出閃爍的星光,她想開口叫他暫停一下讓她喘口氣,可聲音到了喉頭,卻是虛弱的低吟,完全說不出一個字……

  她矛盾的想逃脫,又想接近,感受著他溫熱的唇舌吸吮著她的,他的手滑向她的鎖骨,輕劃著她發燙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陣不由自主的顫抖……

  溫仲謙緩緩離開她的唇畔,以頰廝磨著她的耳畔,她嬌軟馨香的身子貼在他的懷裡,一抹無法漠視的柔情與慾火更加強烈地佔據他所有的心思。

  即使只是感受著她、吻著她,他就能確定自己過去是個舉世無雙的大傻子,居然能刻意閃避這麼久,才願意承認自己早在初次見到她時,就已經將她藏在心靈最深處。

  此刻,他生理上的慾望可不是光吻她就足以平息,他依戀不捨地再次吻了下她沁甜的唇瓣,緊緊將她攬在懷裡良久,不斷告訴自己他們還有很長的對間可以共同度過,這裡並不是適當的地方……他才能勉強將身軀的激狂抑下,緊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不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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