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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黎靜 "難講喂!我文瑩雙可是哈佛畢業的,有時候高職生可能就聽不懂大學生的話。"她驕傲得像只目中無人的孔雀。 "文小姐,哈佛有你這種學生,教育也真是失敗。除了一張嘴外,大概沒什麼長處了,一隻隻會炫耀的母雞也沒什麼用處。"季難毓慢條斯理的回嘴。 "你竟然罵我是母雞?你太過分了。庭,你看這個無禮的女人。"文瑩雙乘機指責。 "道歉。"雷柏庭厲聲的說。 "不要。"偏偏季唯毓也火大了,硬是不肯妥協。 文瑩雙站了起來,用一種不屑的姿態怒瞪著她。 "沒禮貌的傢伙,難怪庭不愛你,五年前跑走就算了,居然還厚著臉皮回來纏人,真是不要臉的騷貨!" "難道嘴巴像你一樣不乾淨,就是有禮教、有教養?你也配稱名門淑女,真是有辱這種封號。"季唯毓不甘示弱的反擊。 "混蛋,你說話怎麼這麼沒水準?"文瑩雙氣急敗壞的看著略佔優勢的季唯毓。 "你說的話又有什麼水準?我看不知禮教的人是你吧!說話刻薄又不禮貌。"季唯毓深吸一口氣,天知道她長那麼大還是頭一次跟人開口相罵。 "庭,你看她一直欺悔我。"文瑩雙可憐兮兮的向雷柏庭求救。 "回蓮苑去。" "偏不。"她這次可沒那麼好打發,怎麼可以留這隻狐狸精在他身邊。 "回去。"他不耐煩的再度命令。 什麼時候她變成不聽話的女人啦?最近,她總是生氣的和他頂來頂去,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溫順的唯毓,而且又變得貪睡,常會睡過頭來不及為他做早餐。 "不回。"她也堅持自己的原則。 "庭都叫你滾回去了,你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幹嘛?真是不識相的女人。"文瑩雙挑釁的靠近季唯毓,一副她才是女主人的模樣。 一股無明火燒上心頭,"這裡輪不到你講話。"她豁出去了。 "是沒你講話的餘地吧!"文瑩雙趾高氣揚的推了季唯毓一把。 一個重心不穩,季唯毓跌倒在地毯上。"你推我?"季唯毓傾身向前,也推了文瑩的一雙腳。文瑩雙也跌落在地。 "好痛——"文瑩雙皺眉大叫。 兩個女人坐在地毯上,一副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模樣。 "可惡,你這沒家教的女人竟敢推我?"文瑩雙一把撲過去,壓住季唯毓。 "你才沒家教!"季唯毓也推了回去。 文瑩雙潑辣的扯著季唯毓的長髮,季唯毓也拉著她身上那套價值非凡的套裝不放。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一會兒是季唯毓統佔上風,一會兒是文瑩雙贏。 文瑩雙一腳踏上正欲爬起的季唯毓腹上。 "唔……"季唯毓悶哼一聲,腹部傳來陣陣疼痛。驀地,季唯毓一腳勾向陰笑的文瑩雙,教她跌個四腳朝天。平時柔順的天使搖身一變,成了憤怒的小惡鷹撲向文瑩雙瘋狂的扭打著。 "住手!"雷柏庭震怒的大喝一聲,接著他拉走佔上風的季唯毓統。 啪——雷柏庭一個巴掌落在季唯毓已經掛綵的臉上。 季唯毓驚愕的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為什麼打我?"她沒錯啊!難道他沒看到自已是如何被欺侮的,他卻幫著別人一起欺侮她。臉龐蔓延著火焚的熱痛,也燒灼著她受傷的心。 "好好檢討你的行為。"說完,拉著也掛綵的文瑩雙離去。 恍惚間,她只聽見雷柏庭問文瑩雙痛不痛,並且還帶她去看醫生。而她,卻被他賞了一巴掌……她也很痛啊!在這一刻,她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季唯毓帶著受創的身心回到蓮苑,這裡似乎已成了她療傷的地方。 蓮苑是由日本一位名設計師所設計的,空間雖無主屋大,但也佔地六十坪。除了大而寬敞的客廳,還有一間臥室、一間浴室及一個起居室。 然而,此時卻看不見蓮苑的優雅,它被籠罩在黑幕之中,只感受得到它孤獨和悲哀的一面。 好痛……季唯毓撫著方才被文瑩雙踏到的腹部。 她不想開燈,也不敢開燈,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現亨的狼狽祥,也不敢看自己心碎的樣子。她抬起手臂擦去淚水,可是卻愈擦愈多,淚水終於決堤—— ※※※ 一陣陣的鳥叫聲醒了季唯毓,她卻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唔……好痛!她感到腹部傳來陣陣疼痛,卻無力起身。 "唔……痛……"她昏沉沉的呢喃著。 好不容易移了個較舒服的姿勢躺著,四肢的酸痛讓她像背負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提不起來。唔……腹部又開始痛了起來。 砰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刺眼的光要時灑滿整室,連帶的使躺在榻榻米上的季唯毓也勉強的半睜開眼。 "誰……"她無力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是誰打開門?陽光好刺眼,讓她睜不開眼。眼皮好重,她好累……肚子好疼…… "起來。" 誰在講話?好熟悉的聲音…… "裝死啊!"文瑩雙叫器的喊著。 季唯毓睜開沉重的雙眼。"是你……"使出僅剩的力氣,她半坐起身。 "不然是誰?你還在偷懶,早餐也沒弄、衣服也沒洗,你到底要刺到什麼時候才起床?懶惰的女人。"文瑩雙得理不饒人的數落著。 "我身體不舒服,我想休息。"說完,季唯毓又躺回榻榻米上。 "給我起來——"文瑩雙用力的扯著她的雙肩。 頭好昏,好難過。"別搖我,我想吐……"季唯毓一陣噁心湧上喉間。 文瑩雙沒好氣的放開她。"快點做事啦!我早餐還沒吃呢!餓死我了。喂,你給我起來,誰准許你睡的?起來!"文瑩雙用力的踹了踹又躺回榻榻米上的季唯毓。 肚子好痛……季唯毓開始冒著冷汗。 "啊——"文瑩雙突然慘叫一聲。 "你是誰啊?敢在這裡撒野。你不想活啦?"來人一把抓住文瑩一雙手臂。 文瑩雙大聲的痛哭著。"好痛……別扯著我的手臂,快斷了……好痛……"眼看首自己的右手臀即將不保,卻又無可奈何。 "唐清蓉!" 身後突然有人發出聲音,唐清蓉不悅的轉頭。"又是你,娘娘腔妖怪,你來幹嘛?" 任羽東白她一眼。"那你又來做什麼2" 唐清蓉還給他一記"你是瞎子嗎?沒意見我在做什麼?"的表情。 "好痛啊——放手啦!任羽東,你快叫這個蠻女放手啦!"一見到有救兵,文瑩雙目中無人的態度,在此刻更顯器張、傲慢。 "閉嘴。"唐清蓉火爆的吼著。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對唯毓動手動腳的,不把她弄成殘廢,她心有不甘。 "唐清蓉,放了文瑩雙。"雖然他不想幫這個討人厭的文瑩雙,但不幫忙又有點說不過去,誰教他是女性主義者呢!比起來,就連討厭的唐清蓉都顯得比文瑩雙可愛,至少唐清蓉不做作。呃……他在想什麼啊! "放屁!你算老幾啊?憑什麼叫我放了她,我要她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唐清蓉一生起氣來,就連天皇老子也勸不動。 "喂,文瑩雙,是她不放你的喔!不是我不幫你。"任羽東假裝沒看見,繞過她們來到季唯毓身旁。 "你這個大混蛋!竟然不幫我,我回美國一定要你好看。混蛋任羽東、王八蛋……"文瑩雙痛得失去淑女的風範,直咒罵著不管她死活的任羽東。 "請便。"任羽東帥帥的笑著。 "姓任的,我會叫我爹地整垮你的。哩,好痛!"文瑩雙怒瞪著緊扣住她手臂的唐清蓉。 "白癡,你什麼人不好慈,偏要惹上『東堂』的人,算你倒循,就事你的命抵吧!" 唐清蓉又是一個緊壓。 "啊——我的手臂……"文瑩雙哭天喊地的狂叫著。 唐清蓉瞪她一眼,按下手臂金屬環上的一顆銀鑽。"魅影,進來。"那是一顆通話按鈕。 "你想要幹嘛?"文瑩雙驚愕的看著笑容仿如死神的唐清蓉。 "殺你。"她簡潔有力的回答,上揚的紅唇像是在嘲笑文瑩雙的愚笨。 "別殺我……我不知道雷柏庭的老婆是『東堂』的人,請原諒我的無知,我下次再也不敢亂來……"文瑩雙跪在地上求饒。 "不會有下次了。"唐清蓉壞壞的笑著。 "大小姐。"魅影的聲音出現在身旁。 "不要殺我……"文瑩雙整個人趴在榻榻米上,嚇得不肯起來。 "帶走,省得礙我眼。" 文瑩雙一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倏地昏倒在地。 任羽東撿視著季唯毓,瞧見牛仔褲下一片滲出的紅色血漬。 任羽東心頭一驚,"該死!"二話不說,他抱起季唯毓就往外衝。 "魅影,這女人交給你處理。通知西堂,結束掉她爸爸的航空事業。"唐清蓉快速的交代完後,便轉身追上任羽東,將昏迷中的季唯毓送醫院。 ※※※ 雷柏庭踏進寂暗的屋子,感覺到一股凝窒的氣息,他謹慎地開了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