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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黎靜 "那請你多謝謝我老爸吧?我們家的錢很多,謝禮不要給紅包。"任羽東呲牙咧嘴的張大笑容。 "任羽東,別再跟我打哈哈。" "那也請你別裝傻。"任羽東恢復正經的神情。 雷柏庭輕吸一日茶,看不出任何神情。 "五年前的事就算了,現在你也和唯毓妹子結了婚,那以前的一切就該忘記。別再給她難堪,當年她會那樣做,完全是因為小禹,她又不是故意要……" "她花多少錢買通你的?"雷柏庭打斷他的話,顯然很不商興。 "我家錢很多,要她的錢幹嘛!" 雷柏庭臉上出現一抹極為暖昧的笑容。"那這八天來,她和你上了幾次床?才讓你這麼替她說話。"他故意說著違心之論。 "喂!你那是什麼骯髒的想法?她是你老婆耶!"氣死他了,這個被恨沖昏頭的男人! "老婆不就是常跟自己丈夫的好友上床的嗎?"他知道這八天來唯毓並沒有像他講的那樣,因為昨天他才剛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那也不可能是我啊!"任羽東氣得大吼。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別的女人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你老婆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是個好女人,嫁給你真是浪費了,沒心沒肝又無情的惡魔。"說完,任羽東怒氣沖沖的用力甩門離去。 嫁給他浪費了……哼!這種女人嫁給他,是她高攀了。 ※※※ 季唯毓在廚房裡洗著蔬菜,她正在做今天的晚餐。 流理台旁隔著一道造形優美的弧形牆,牆的中央開了一個橢圓窗口,從窗口透進落日的余暈,暖暖的橘色,將整個飯廳及客廳照得絢爛無比。 季唯毓一邊做晚餐,一邊欣賞落日的光輝。 她最喜歡三餐中的晚餐,因為日落的美會讓她暫時忘記雷柏庭對她的冷漠與無情,即使她和他一同過這種所謂"夫妻"的日子已經快一個月,她還是無法融進他的心。 "好美……"可惜跟她現在的心境是兩回事。 突然,她聽見車聲。 看著牆上的鐘,才四點五十分,柏庭這麼早就下班? 抹抹手,她解下圍裙走出廚房。來到玄關處。 門打開,一個碩長的身影伴著夕陽落入季唯毓美麗的眸中。 "回來啦?"她恭敬的像個僕人。 雷柏庭看著她沐浴在夕陽下的嬌柔身影,突然覺得她不像凡間的人,彷彿是落人凡間的精靈…… 季唯毓拿出拖鞋,小心翼冀的幫他換上,接手拿過他的公事包,向沙發走去。 "我正在做晚飯,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就可以吃晚飯。" 她像個小僕人,向主人報告一切,必恭必敬的神態讓他覺得好疏遠、好陌生。 他好想抱抱她。讓這種陌生的感覺消失。 雷柏庭發覺自己對她的恨正一點一滴的消失。 季唯毓回到廚房,將浸在水中的蔬菜撈起來。突然,有人從身後環抱住她。 她驚嚇的鬆掉手中的蔬菜。"發生了什麼事嗎?"她溫柔的問著,任他溫暖的身體緊緊環住她。 他不語,只是靜靜的將自己捏在她獨有的香味中,淡淡的百合花香飄散在空氣中。 他真的好愛她!可是卻沒有辦法原諒她曾經對他造成的傷害,沒有辦法相信她的謊言。這個不誠實的壞女人為什麼總是能溫柔的掛若天使的面具,對他溫柔的像水一樣,她就不能為他的惡劣態度發一頓脾氣嗎? 為什麼她總是以掉淚來代替生氣、以掉淚來代替大吼大叫,總是安安靜靜的為他做每一件事,而無怨無悔? "為什麼……"深埋在季唯毓頸窩,他的語氣有點懊悔、有點無奈、有點心疼。 "什麼?"她淡淡的笑著回答。她喜歡他這樣賴在她身上,就好像回到從前,沒有怨恨、沒有憎恨,只有幸福的雲朵飄散在四周。 "為什麼你總是柔順得像水一樣,在我對你這樣惡劣無情之後,你還能像天使一樣待在身邊陪我。"他沙啞的低吼著。 "即使,你要恨我才活得下去,我也願意讓你恨一輩子。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只要你能好好活著!這是你在病房中昏迷時,我對你說的話。那時,我很害怕會失去你,失去你,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活著是因為你的存在,我還有很多話要告訴你,所以我不能沒有你。上天大概聽到我的話,所以,你平安的回到我身旁來。"她回憶起那段令她害怕的日子,眼淚又止不住的滑下來。 說謊的女人!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說實話呢?說你還愛著語晨……"你……為什麼就是不說實話。"他有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到現在你還認為我在說謊?"她在笑,笑得淒涼、哀怨。 他不想離開她雪白又散發苦百合花香的頸。再讓他多停留一下吧! "那麼至少請你相信……我愛你!這一句是實話。"季唯毓的淚落得更凶,像傷心的淚雨,直直的打入他的心坎裡。 緩緩的,他鬆開手,離開她的頸、她的身子。"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搬去蓮苑。"之前的感情消失殆盡,現在的他又回復成冷血的惡魔。 "蓮……苑?"她哽咽若。他真的如此討厭她嗎? "我不想你踩髒我的地方、和一個討厭的女人一起生活是件痛苦的事,你只要打理我的三餐,整理我的房子,和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出現就行。" "我早上說的全是真的,我沒說一句謊話……"她不想去住蓮苑,她要跟他住在一起,她要每天看到他。把她趕去蓮苑居住,就好比被打入冷宮,除了滿足他的生理需要,她跟棄婦沒兩樣。 "那又如何?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的話像枝抹毒的箭,狠狠的刺進她的心。不愛我了……頓時,天地一陣旋轉,季唯毓只得呼吸不到空氣。她好難過……心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不停戳刺著她的傷處。 "好……做完晚飯……我馬上搬過去。"她收起淚水,只是靜靜的轉過身繼續未完成的動作。 雷柏庭沒多作停留,他帶著冷淡臉孔離開廚房。 第七章 蓮苑的日子很恬靜。 季唯毓拿著魚飼料,正在餵食蓮花池裡的小錦魚們。 這二個月來,她除了做三餐、打掃房子、餵魚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蓮苑。 她很想他……這二個月來,除了幾次任羽東來訪,雷柏庭叫她過去泡茶或煮咖啡外,有時夜晚也會招她過去陪他,但凌晨拂曉前,她都會回到蓮苑。 蓮苑的電話鈴聲大響,季唯毓立即衝進屋內。 "喂——"她拿起話筒,難掩欣喜。 (過來。) 一交代完,雷柏庭便將電話掛斷。 大概是任羽東來了!季唯毓拉拉牛仔褲、拍拍身上的泥漬,高興的向主屋跑去。 一進到主屋客廳,季唯毓便呆立在原地。 四周瀰漫著一股嗆鼻的濃郁香水味和一個妖艷女子的笑聲。 "泡兩杯咖啡來。"雷柏庭未正眼看甫進門的季唯毓,一開口便是命令。 "是。"季唯毓不敢稍有怠慢,趕緊進廚房沖泡咖啡。 "你這裡環境還真不錯。"女子含笑說著。 "蒙你不嫌棄。"雷柏庭笑得爽朗。 "她就是你老婆嗎?怎麼穿著一件過時的襯衫和一件洗成白色的褲子?"女子眼中儘是鄖夷。 雷柏庭笑笑。"誰說她是我老婆?" "我那天可是抽空去觀禮的,明明就是她啊!只不過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女子得寸進尺的譏諷著。 "你有看到我娶她嗎?" "是你爸爸代你替她戴上戒指的。"女子顯得有點莫名其妙。 "那就是我爸娶的,不干我事。" "對不起,你要的咖啡來了。"季唯毓突然插進他們之間,口氣略顯不悅。很明顯的,剛才他們的對話已經一句不漏的傳入她耳裡。 "唷——人家都沒說你是雷夫人,你倒擺起雷夫人的架子來了,真不要臉!還有臉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女子鄙夷的數落著。 "瑩雙。"雷柏庭開口輕斥責她。 "哎呀,庭,我是幫你教教這個沒家教的女人,當你雷柏庭的妻子如果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僵,那不就讓人看笑話嗎?讓你娶個沒背景的女人就夠倒楣了,偏偏又是個不懂禮教的鄉下人。哪像人們……從會說話開始就得學一大堆禮教、禮儀。這女人大概不僅這些東西吧!你真夠可憐,娶了個這種貨色。"文瑩雙將季唯毓批評的一無是處。 季唯毓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高傲女人。她憑什麼這樣數落她?而柏庭竟都沒幫她講話。 "瑩雙,你就少說點。"雷柏庭拿起咖啡品嚐著。 文瑩雙努努嘴,嬌聲嬌聲的說:"我這樣說搞不好還浪費我的口水呢:說不定這女人還聽不懂我說的話呢!"說完,還凶凶的瞪了站在一旁的季唯毓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