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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黎靜    


  淚水又再一次不爭氣的掉落。"混蛋,雷柏庭你這個混蛋……"

  雷柏庭不客氣的拉著她細弱的手臂。"沒有人可以這樣罵我,你更是沒有資格這樣說話,別以為你是我雷柏庭的妻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這種女人最狡猾了。"說完,他將手探進她敞開的睡衣內。

  季唯毓驚呼一聲。"你想幹嘛?"她吃力的想板開他的手,卻毫無作用。

  "別這樣!"季難毓大吼出聲。

  雷柏庭被這一聲大吼吼回理智。這女人竟然意志這麼堅定,她只愛大哥……只愛大哥……突然,他好恨大哥!恨他奪去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心及身體。

  像是變成一隻野獸,他不理會身下女人的哭喊,粗魯的、重重的啃咬著她的唇,她身體的每一處。霸道的分開她的腿,忽視她眼中的驚慌,粗暴的讓她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

  雷柏庭驚訝的盯著蜷曲在床另一邊啜泣的季唯毓。

  她仍是個處女?她竟然是……叼著煙,頭髮凌亂,雷柏庭仍不失帥氣,陰驚的眼中有著淡淡的疼惜,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

  他很想說些什麼,但卻無法開口,想安慰她的念頭不斷在自己心裡浮動。

  安慰……他竟然想安慰她?是完壁之身又怎麼樣?他還是恨她啊!

  火速的跳下床,雷柏庭衝進浴室。

  不一會兒,雷柏庭帶著香皂味走出浴室,顯然,他沖了個澡。

  一抬眼,便對上一雙帶淚的美眸。他的心有一刻是停止跳動的,她連哭也是這樣動人心弦……

  該死的!不發一語,雷柏庭帶著冷峻的臉離開房間。

  "柏……"季唯毓沙啞的發出聲音。從她閃爍的淚眸中,她看見他帶著譏消離去。他是在笑她終於遭到惡果了嗎?

  "柏庭……"她沙啞的呼喊聲中帶著無奈、不安和傷心。

  她知道,這是他報復的開端。

  ※※※

  一早,季唯毓便準備好一桌豐盛的早飯。有咖啡、果汁、牛奶、烤過的吐司、煎蛋、火腿和各式的果醬。

  她深吸一口氣。想了一夜,她決定要將五年前之所以逃婚的原委告訴他,畢竟,他們現在已是夫妻。誤會五年,就算他不再愛她,她也要將事情告訴他。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雷柏庭西裝筆挺的踏進飯廳。看來他昨晚睡得很好,俊逸的臉龐顯得精神奕奕。就是這樣吧!所以他才能在商場上屹立不搖,成為商場的龍頭老大。

  "咖啡。"他將她當女僕一樣使喚。

  "是。"季唯毓拉回心神,緊張的拿起已裝著咖啡的咖啡杯遞到他面航。

  雷柏庭從容的拿起咖啡,輕啜一口。

  "你放糖?"他生氣的質問首一臉茫然的季唯毓。

  "我放了兩顆糖。"她記得他喝咖啡要放兩顆糖,不加奶精的。

  "誰叫你自作聰明,我喝的咖啡是絕不放糖的。"他高傲的臉上寫滿不屑。

  "那我馬上幫你換。"季唯毓拿起咖啡,迅速的幫他換了另一杯。

  留柏庭這才開始動手吃他的早餐,看他的報紙。

  "我……有話要對你說。"她小心翼翼的模樣顯示她很緊張。

  "說。"雷柏庭也不抬頭看他的報紙。

  "其實……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事情?"他總算抬頭瞄她一眼。

  "呃……就是五年前我在婚事前夕離開的事。"要她面對一張看不出表情的冷臉說話,真的很令她害怕。

  他不耐的又將視線轉回報紙上。

  "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說。"

  他有文風不動的看他的財經新聞。

  "是因為小禹,小禹和我差了七歲,我媽媽因為難產而死,所以小禹一出生便由我一手帶大。我高職畢業那年,為了生計只好放棄學業選擇工作,原因是我有一個愛賭的後母,她時常在外面欠債。直到我在工廠的薪資不夠她的豪賭,她便變賣了我爸爸生前留下的一個牧場。原本我們一家三口還可以靠埔裡那座牧場的收入和我的薪水度日的,可是那次……後母欠了五、六百萬,我沒有錢可替她還債,她背著我偷拿牧場的所有權狀去變賣,賣牧場的錢有一千萬除了六百萬的賭債,剩下的幾百萬沒多久也被她賭光。所以,我只好離開鄉下來台北工作,很幸運的認識了你。

  婚禮前夕我不是有意帶著你給的聘金離開,而是後母她當時又輸了一大筆錢,在沒錢的情況下,她要賣了小禹,而那時你又忙著洽談公事,所以我才匆匆忙忙的拿著你的聘金趕回去。沒想到,後母拿了錢之後又沉溺在賭博中,沒多久便又欠了一筆錢,為了防止她再打小禹的主意,我只好留在小禹身邊。沒想到,她竟將主意打在我身上,將我賣給私娼寮當私娼寮的皮條客來捉我時,我剛好碰上語晨,他不但救了我,也救了病發的小禹。只是沒想到,在他帶我回台北的路上,卻發生了車禍……而我也從此被你列在黑名單內。"一想到無辜的雷語晨,季唯毓不禁悲從中來。

  雷柏庭一臉譏消,冷傲的臉上出現嘲諷的笑意。"沒想到你除了演技一流外,就連編戲也是一流,你沒去當明星可真是浪費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認真的說道。

  "騙子會承認自已是騙子嗎?"他諷刺的說警。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所以五年來我一直都沒去找你解釋。可是;不管你相不相倍,我說的都是真話。"他就不能瞭解她忍受五年的痛苦嗎?

  "既然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麼不肯將實情告訴我?他放下報紙。咄咄逼人的質問。

  "我怕你會因為這樣而看不起我,我的背景是如此不堪,有一個愛賭的後母,我身上又背負警後母的債務。而你,有著愛你的雙親、富裕的家境,我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她娓娓道出積壓許多年的自卑感。

  "哦?"雷柏庭起身,提起公事包。

  "你還是不相信嗎?"她看到他眼中的質疑。

  "相信你的話,我不就是最佳白癡代言人嗎?"他笑得既壞又惡劣。

  季唯毓被他的話重重的擊痛了心。

  "為什麼你那麼恨我、討厭我?即使我攤開所有的心事,你仍然不肯相信我……"淚水溢出了眼眶,彷彿在宣洩所受的委屈。

  "因為——騙子的話是不能信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謊言嗎?"丟下冰冷的話語,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已然模糊的淚眸中。

  ※※※

  雷柏庭將自己放縱在白色的煙霧中。他將早上季唯毓掉著淚哭訴過的每一句話重複地細想了一遍。

  其實,她說得也對。那時,他和她才認識幾個月,突然就要和她結婚,的確有點讓她措手不及。也難怪她不敢向他提家裡的事,天生的自卑感讓她害怕彼此的不合適。可是她偏偏就是那麼該死的對上他的心,纖細的心思、嬌羞的模樣、彷彿出塵的精密……他愛她的種種,不管她是誰,即使她的家庭如此……不!以前他可以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但現在……他絕不再相信那個女人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因為,他恨她天使般的臉孔,恨她害死了他大哥、恨她的水性揚花、更厭惡她的楚楚可憐……他不能相信她今早在餐桌上說的話,那一定是她想為自己的過錯脫罪所編出的謊言。

  "要命,你一大早抽什麼煙呵?想早點死是嗎?才剛娶老婆就不想活了,你會得拋下她?"任羽東才進入公司,就聽到黃秘書說總裁回來上班了,他當然得趕緊上來見他,免得這傢伙又一聲不響的溜掉。

  被任羽樂鬼吼鬼叫的聲音打斷思緒的雷柏庭,不悅的瞪著他。

  "你沒有上過禮儀課嗎?進上司的辦公室前得先敲門。"很明顯的,他對眼前的不速之客相當感冒。

  "上司?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雷柏庭白他一眼。這傢伙愈來愈囂張也愈來愈不怕死,對那些女人裝傻就算了,現在連對他都一副"你奈我何、大不了一死"的態度。

  "任總經理,注意你的態度。"翻開公文夾,冒柏庭糾正他的態度。

  厚臉皮的人就像這樣,既不聽人說教又大搖大擺的坐在人面前,還笑得特別怪異。

  "有事嗎?"雷柏庭膘他一眼。

  任羽東扶扶更加襯托出他優雅氣質的無框眼鏡。"只是想見你這個消失八天的人。"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任羽東優雅的回答。

  雷柏庭犀利的目光對上任羽東帶笑的迷人雙眼。

  "有屁快放!這笑裡藏刀的男人;

  "唉!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良心的男人,竟然拋下自己的新婚老婆不管,還叫我這個多年老友、莫逆之交去背這種大黑禍,我這輩子都毀在你手裡了。"自從那件事後,他媽媽整天就是諄諄教誨、時時叮嚀要他好好把握唐清蓉,每天清蓉長、清蓉短的,還說什麼"清蓉清蓉、出水芙蓉,清幽淡雅、宛若笑蓉",依他看是"清蓉清蓉、地痞流氓,三八粗魯、宛如惡魔"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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