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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名秀 席真眨眨眼。「要不要拆開來看看是什麼?」 程芬淇搖搖禮盒,臉上有掩不住的興奮與好奇,但並不急著去拆,倒是席真催她拆開看看。「快拆啦,我保證這絕對是你收過『最棒』的禮物。」 看她說得口沫橫飛,芬淇於是興致勃勃地拆了銀色包裝紙,掀開紙一瞧,她驚呼一聲,連忙用雙手蓋住禮物,直覺地猛瞧四周,看是否有人窺見這份「大禮」。 「嘿嘿嘿——」席真忙暖昧地笑道。「不錯吧!?」 芬淇白她一眼,壓低著聲音說:「喂!這是PlayBoy耶——」再補瞪一記。 「是呀!裡頭有不少『知識』可以派得上用場,唉,你十八歲了,恭喜你可以大方翻閱。」「你把這帶到學校來?想被班導『電』啊?」 席真無所謂地哈哈笑。「現在它在你手上了,我沒關係啦!」她輕鬆地揮揮手,似丟了個燙手山芋。 芬淇搖搖頭。真被她打敗了,竟送這種東西。 王席真頗為得意地。「怎樣,送這個有創意吧?」 「是,夠創意——」芬淇送她一記衛生眼。 趁午休班導不在,芬淇忙將「它」塞進書包裡。 席真問:「那你今天還是不打算去找他嗎?」她指的是賴徹。 程芬淇扣著書包,搖搖頭。 為了這個賴徹,她覺也沒睡、飯也沒好好吃,而且成天精神恍惚、神經兮兮,才兩天人就憔悴得瘦掉兩公斤。 她坐下,歎口氣,用雙手撐著雙頰。 席真坐在她對面說:「喂,你打算不再見他啦?」 「唔——很麻煩。我媽刁難得很,沒必要為他惹一堆麻煩。」 「可是……你不會想他嗎?」席真看得出芬淇自從認識賴徹後,個性開朗多了,不過也變得神經質些。 芬淇雪白的臉龐平添一股憂傷。 想他又有何用?那個濫情鬼,昨夜準是和紅穎共度至天亮。他若不惦掛她,光她一個人癡心妄想,豈不是太不值得了?不!她不是那種甘於為情受委屈的女孩,更不屑為愛做犧牲。 昨夜,她已想通——趁現在還未陷得太深,及時撤手還來得及。當然,想念是難免的,但還不至於太痛苦。 「唉,我本來以為你們會戀愛哩!他是編劇,你又那麼喜歡寫作……」 「你文藝片看了太多。不是男的和女的一認識就要戀愛了。」 「可是,我本來想這個賴徹又有錢、又有勢,人似乎也挺性格的,搞不好可以拯救你離開那個『火坑』。」 芬淇駭笑道:「老天!你把我家比喻成『火坑』啦?」 「當然。會為了聘金把女兒硬嫁給比她大二十幾歲的老男人,不是推你入火坑,是什麼?真沒良心!」 「你放心,我死都不會嫁給那個又臭又老又肥的噁心鬼,她要真敢逼我嫁,新婚之夜,那姓林的要敢動我半根汗毛,我一定拿刀捅破他那個肥肚子——」芬淇眼露殺氣,意志堅決。 王席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地。「喂!你該不是要殺夫吧?」 「他最好別娶我,否則有他好受的。」她說到做到。 王席真雙手合十,一派夢幻地說:「唉!要是賴徹能跳出來保護你,哇……那就太美麗了。」 「是很美,還美得冒泡咧!多大了?還作這種夢!?」芬淇笑罵她。 「嘿!我十七歲了,做白日夢是正常的,不像你,老婆婆!」她抗議道,結果被芬淇笑踢一腳。 兩人又開始互相貶損起來,瞎鬧著。 這種不必用大腦的打屁哈拉,起碼令芬淇連日鬱悶的心情好轉了一些。 ******************** 下午上課時,芬淇望向窗外終於放晴的天空。 是的,不該再去煩惱賴徹的事了,也不該再去找他,這樣對兩人都好。她默默下了決定。 就忘記他好了,日子可能回到從前那般空虛平淡,甚至無聊,但至少心情不會像坐雲霄飛車般有太多起伏,搞得人精神疲憊、心力交瘁。 就當他未出現過吧,畢竟自己已有太多問題和麻煩要解決。她沒有餘力,也不能沉溺在一份不確定的關係裡。 做出決定後,她的心情舒坦不少。 ******************** 放學後,芬淇和席真兩人如從前般並肩走出學校。 突然,眼前一個人向她們筆直走來。壯碩的身形擋住一片夕陽,程芬淇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凝結。 席真撞撞她的手肘。「喂,是賴徹。要我先走嗎?」 「不——」芬淇握住席真的手。「我們別理他,繼續走。」 為什麼在她下決心忘了他時,他又出現在她眼前? 芬淇先是高興,然而想到昨夜紅穎徹夜未離,妒火立即燒上心頭。 賴徹一眼即認出她來。 他拉下臉,在校門外等足一小時,可瞧她拿啥態度對他?先是冰冷的一瞥,隨即高傲地拉了同學,有如躲蒼蠅般往另一條路走去。 自尊受損的他被激怒了。 賴徹霸道地追上前,扯住芬淇的馬尾巴。 「你幹什麼?」芬淇回頭怒瞪,一手按住被拉疼的頭皮。「你瘋了啊!?」 他冷靜自若,無視於周圍投注而來的注目禮,狂妄地抓著那把黑髮不放。 「幹麼看了我也不打招呼?」 「你自大狂啊?誰見你都得招呼?」芬淇憋了幾天的悶氣,這會兒全爆發了。「你放手,野蠻人!」 「為什麼兩天不來上班?」他揚眉質問。 「我不幹了!」她大嚷著,氣焰張狂。 「不上班為什麼不通知一聲?」賴徹黝黑的眸子因憤怒而變得深邃。 「沒空!」她撇過頭,看向別處。 他的耐性已達崩潰邊緣。「你吃錯藥啦!?那麼凶幹什麼?」 「你再不放開我的頭髮,我咒你腳底生瘡、手長膿、頭爛掉……哇!你幹嗎?放我下來。」她沒趕得及罵完,賴徹已將她扛在右肩上,逕自往他的跑車去。 一旁的王席真看得目瞪口呆。只見平時冷漠安靜的芬淇在他肩上又踢又叫又吼的撒潑,直到被塞進車內,她的咒罵聲還清晰可聞。 老天!她從不知芬淇的嗓門這樣大,而那個賴徹長得當真是又高又帥,英挺不羈,正是英雄範本。不過,他對女人似乎也不怎麼溫柔。唉!但願他是來英雄救美的,席真衷心盼望著。 第六章 車行至賴宅外。 「過分!你以為你是誰?這樣把我擄進車裡?」 芬淇莫可奈何地坐在車內,心情既矛盾又縣徨。 「我問你,我到底是哪兒做錯了?你不上班也不與我說一聲,我給你的待遇不好嗎?」 她沉默地凝視著前方,半晌才答。「你對我不錯,是我自己有些事要忙,不能再打工了。」「什麼事?」 她揚頭瞪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至少也得交代一聲吧?說不干就不幹,你把我那兒當什麼地方了?」該死!他如此擔心她,而她竟只是任性地一句。「沒空!」 芬淇撇撇嘴,倔強地冷著臉。 她喜歡賴徹,老天!她真的喜歡他,見到他的人更是確定。唉!真糟糕。 芬淇連日的思念全繃在胸口。此刻光是坐在他身側,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就令她心跳不止……多希望他能不顧一切地抱抱她、哄哄她。 她希望能開口對他說:「載我到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吧!」 但這個無理的要求,恐怕只會惹來嘲笑吧?!於是她只能抿住唇,用倔強的表情隱藏內心真正的想法。 而這一切看在賴徹眼底,只覺得她厭惡他的騷擾。 於是,他不再低聲下氣求她繼續工作,更懶得多問,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幫他工作。而她呢?得了便宜還賣乖。她以為她是誰? 他氣呼呼地橫過身子,主動替她推開車門,並撂下狠話。「好!你覺得在我賴徹這裡受委屈了,可以,你走吧!」他諷刺地。「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是什麼?!再見——」 真傷人!芬淇差點哭出來。 他懂什麼?他可知道她的壓力、她的掙扎、她的委屈? 她忿忿地跨下車,欲摔下車門時,突地又停住。 她不甘心被誤會,於是朝他吼道:「你憑什麼教訓我?你知道什麼?我媽要我嫁給大我二十歲的臭男人,我不肯,她禁止我找你,我要是硬來,她就要找你麻煩!你知道嗎?」她咆哮道。「不是我不來,而是我不能來。我現在全告訴你了,你能怎樣?!能幫我嗎?你要理由,我說了,那又如何!?」 她激動地一股腦兒地說完,然後盯著他,等他說話——或是等他安慰她? 再不相信童話的女孩,心底深處仍偷存一絲希望。她希望他會說:「我帶你走!」也許不用那麼多,只要哄哄她就可以了。 然而她佇立在那裡,只看見他不知所措的沉默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