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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孟羽 「放心,這不是治病的藥,而是補藥。」 又是補藥?! 在春謣哥眼裡,她是漿糊糊成的嗎?有那麼弱不禁風,需要長期喝補藥嗎?也許她的身子還比他強壯呢! 「王大娘,可不可以不喝?很苦呢,我都喝到怕了。」 「這是堡主寵你才特地吩咐我熬的,如果你不喝,那不是辜負了堡主的心意?」王大娘好笑的瞧著她那脹得鼓鼓的臉。她很清楚堡主疼她疼得緊,否則也不會特地帶著她一起南下就只為幫鹿臻兒熬藥,他對自己的妻子都沒這麼好,偏偏這丫頭還不領情。 「可是真的很苦……」鹿臻兒接過碗,小臉緊皺著。 「打打殺殺的事你眉也不皺一下,這點苦味有什麼好惱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有誰能忍受每天這麼一碗苦藥伺候呢? 不過,王大娘說得也對,不喝的話就辜負春謣哥的一番心意了。 鹿臻兒將碗靠近唇邊,皺著眉準備一口喝下,但她倏地停下動作。從沒有想過他究竟要她補什麼?他也沒差大夫來為她把脈過,這藥到底是要補什麼呢? 側著頭狐疑的想著,這藥是自從他要了她的身子後開始有的,莫非……他是擔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他的需索? 哎呀!原來是要補那方面…… 一理出個結論,鹿臻兒不禁羞紅了臉。 「你臉好紅,是不是又發燒了?」王大娘一急,連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沒……沒事啦。」好糗! 望了碗裡黑黑的藥汁,鹿臻兒腦中靈光一閃,「王大娘,我怕苦,你幫我找些甜餅好嗎?」 「甜餅?唉,你真像個孩子。」王大娘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去廚房拿甜餅。 鹿臻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鬼靈精的一笑,將碗裡的藥倒在窗外。 她的身子才沒這麼虛弱,何必每天灌補藥呢?簡直是找罪受,春謣哥的一片好意她就心領了。 「鹿姑娘,甜餅來了……咦,喝完了?」望著見底的碗,王大娘驚訝的張開嘴,怎麼她方纔還嚷嚷著不喝,一下子就喝光了?真是奇怪。 「是呀!甜餅快給我,好苦呢!」鹿臻兒擰著細眉,一把搶過甜餅塞入嘴裡,臉上浮著淘氣的笑容。 在心底打定主意,她以後再也不喝補藥了,只要想法子偷偷倒掉藥就好,這樣既不用忍受苦藥味也不會惹春謣哥生氣,就讓他以為她很乖巧吧! 極天門的人自從那天瞧見李揚的下場後,就對這個來自北方的邪神充滿畏懼,別說傳言中他的武功無人可及,光是他身邊的鹿臻兒和姜松就讓人忌憚三分了,加上他又是宮芸芸的夫婿,誰敢大膽的跟他作對呢? 所以極天門的眾人對駱春謣唯命是從,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毛了他,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宮芸芸沒想到他竟輕而易舉的收服她的手下,還明目張膽的與鹿臻兒出雙入對,絲毫不怕閒言閒語滿天飛,難道他娶她的目的只為奪取極天門? 認清了這點,宮芸芸氣得咬牙切齒;她氣自己認人不清、氣自己輕易的迷戀上他。才讓上官邪有機可乘。 如果她是普通的女人,或許會認命的自怨自艾過一生,但偏偏她是特立獨行的女人,所以她絕不會吃下這悶虧而不反抗。 上官邪會後悔惹上她的! 今夜的風舒爽宜人,駱春謣差人準備佳餚美酒,在花園裡的涼亭內與姜鬆閒聊。 「堡主,怎麼沒見到鹿姑娘?」他們一向形影不離,怎麼今晚沒瞧見她? 「我不想讓她喝酒,她陪在一旁也無聊,就要她早些休息。如果真有什麼事,我相信有你在,我也會安然無恙。」對於姜松的忠肝義膽,駱春謣是深刻的記在心頭。 兩年前虢亮造反時,姜松分明已知曉他不會武功,卻仍然願意跟隨在他身邊效命,光是這點就讓駱春謣將他視為心腹了。除了鹿臻兒外,他最信賴姜松,幾乎什麼重要的事都交給他去做。 「謝堡主的信任。」對於主子的稱讚,姜鬆開心的舉起酒杯朝他敬酒。他是個粗人,不懂權謀、不會手段,是發自內心伺候駱春謣。 駱春謣也舉杯就唇,正欲喝下時,像想到什麼事又放下杯子。「我差你做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我已知會中原的九大門派,說極天門已歸順陰月堡,這消息夠讓他們驚慌一陣子了。」 「好,讓他們去自亂陣腳,只要他們對「上官邪」愈恐懼驚慌,我們的勝算就愈大。」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事愈是會不安。 大家都謠傳邪神陰狠毒辣、武功無人可及,雖然沒見過面卻已在心中下了批注……這邪神是萬夫莫敵的邪惡之人,唯有避得遠遠的才是上上之策。 「堡主這招厲害,先讓他們心裡畏懼,到時他們就不足為懼了。」 駱春謣勾唇淡笑,冷卉娘萬萬也沒料到,她以為他會一輩子當個文文弱弱的男人,卻沒想到他竟能引起武林人士的震撼。 呵!誰會想到名震江湖的邪神竟是個毫無功夫的人? 他得意的瞇眼,拿起酒杯想喝酒卻見到姜松臉色發白。 「你怎麼了?」他驚愕的問道。 「我……這酒不對勁………」姜松勉強的想撐住身子,但全身像被抽乾了力氣,登時癱瘓在地。 被下藥了?! 駱春謣瞪大雙眼,看了酒瓶一眼,是該慶幸自己沒喝下酒,但此刻他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姜松中毒,身旁沒有其它人護著,他必須立即回到鹿臻兒身邊! 他甫起身卻被出現在面前的人嚇了一跳。 「宮芸芸?」 「真可惜,只有姜松喝下酒。」 「是你下的毒?」 「怎麼,嚇到了?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妻子下毒吧?」宮芸芸寒著一張臉瞪著他,在得知駱春謣對她不忠後,她就下定決心,寧願毀了夫妻之情也要討回公道! 只是,她也忌憚於他那讓人難以捉摸的武功,所以才會使出這小人計策要毒殺駱春謣,令人扼腕的是,他竟沒有喝下酒。 不過,現在只剩他一人,她的勝算也就大了點。 「哼!竟敢謀殺親夫,嘖嘖!你可真叫我寒心。」 「真正叫人寒心的人是你!」宮芸芸怒叫,沒想到都這時候了,他還這麼說!如果不是他存心利用她,她又怎會與他撕破臉? 「別忘了你肚裡有我的種!」 「那又如何?我可以找別的男人來當孩子的爹。」 她的話讓駱春謣憤怒不已,姜松當初的勸阻沒錯,他真不該娶她! 「你自認打得過我?」眼下情勢對他來說太不利了。但駱春謣還是沉穩得不露出絲毫驚慌的神色。 「如果我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也不會貿然行動。」宮芸芸說著退了幾步。 駱春謣隨著她的身影望去,才發覺樹下站著一名男子。霎時,他呼吸一窒,接著一顆心跳得飛快。 雖然沒瞧見那人的長相,但那一身黑衣勁裝與黑紗笠帽,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就是殺神! 他沒料到會在這與他碰頭,不是說他已離開極天門雲遊四海了嗎?怎麼現在…… 該死的!面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他要如何全身而退? 駱春謣雙手微微抖動了下,在月光照耀下,殺神一身的冷寒格外叫人心驚。 「三郎,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上官邪。」宮芸芸退至他身後,嬌聲道。雖說上官邪武功高深莫測,但「殺神」可是武林人士封給谷三郎的名號,她就不信谷三郎會輸給上官邪。 化名谷三郎的駱秋冥隱藏在面紗後的臉色難看極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回極天門。 自從得到花靈的愛後,他帶著她退隱江湖,不再以殺神的面貌出現,但偏偏熬不過趙祿的哀求,說他如果不回來一趟,宮芸芸就要趙祿的項上人頭,為了不叫他為難,他只好回極天門一趟。 誰知宮芸芸找他回來,竟是要他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兩夫妻關起門來做些愛做的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煩——他現在只想快快回到花靈身邊。 駱秋冥低頭看了她一眼,「他方才說你已有他的孩子,既然這樣你還……」 「你不懂,是他太過分,不僅騙了我,讓我以為嫁了個乘龍快婿,結果他只是利用我奪得極天門的大權,還背著我和他的護衛鹿臻兒亂來。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 鹿臻兒?是他上回到陰月堡時,有幸過招的那個厲害的女子?原來他們真的如他懷疑的有曖昧關係,這麼說,上官邪迎娶宮芸芸果真是不懷好意了。 哼!一個大男人靠著誘騙女人來奪權算什麼男子漢? 駱秋冥不屑的瞪著駱春謣,卻發覺他也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駱春謣記得鹿臻兒告訴過他,殺神使的武功路子與冷卉娘的武功很像,冷卉娘的絕學從不傳人,但殺神卻會她的武功,莫非……殺神會是她在外偷生的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