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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白雙    


  他的怒罵止於門打開時。只見右蝶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佈滿血絲的眸子射出殺人的訊息。這老頭子三番兩次的擾亂她的睡眠,她再也沒有耐心了。「夠了沒,老頭!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右法督扯住她的衣角,甩上門,他氣憤的丟過報紙質問:「這是什麼?你自己看看!」

  右蝶白了他一眼,抓過報紙一攤,斗大的字侵入眼簾,渾渾噩噩的腦袋頓時清醒大半。

  右法督顯然認定了報上所述的消息。「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扔掉報紙,淡淡的表示:「這種事多半空穴來風。」

  右法督可不這麼認為,如果是空穴來風,那麼新聞又從何而來?無風不起浪,多半是有點影子才會有人寫。「你以為你這樣的解釋可以打發我嗎?」

  「你白癡啊!」

  沒想到她的回答竟是這麼簡短一句,右法督不得不正視她,挑起怒眉。「右蝶,你知不知羞啊?」

  「老傢伙,你自己的風流帳不去反省檢討,跑來我這邊鬧些什麼?」她腦袋此刻雖然混沌不清,可沒忘了右法督也是韻事一堆。

  右法督佈滿肅殺之氣的臉霎時爬上錯愕,一時之間找不到好借口。「我……是男人,你不是!」

  「拜託!」如果連這種事也要分男人女人,那還有什麼合理的事可言?她沒好氣地道:「我長這麼大了,何時鬧過這種緋聞?用腳想也知道是記者胡謅的,你竟然會相信!」

  「那……」他半信半疑,指著報上的「證據」。」那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嗎?還讓人抱著腳?」

  「是又如何?」她承認,拾起腳指著瘀青處。「你們這些人腦袋到底是裝些什麼?他只是在查看我的傷口罷了!」

  盯著那呼之欲出的血塊,右法督皺眉,「怎麼弄的?有沒有上藥?」這小妮子不喜歡藥味,所以平時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她轉過身揮手道:「我要去睡覺了,別拿這種小事來煩我。」

  「右蝶!」右法督按著她的肩膀斥道:」坐好!我還沒問完。」

  右蝶只得垂著要閉不能閉的眼皮,接受爺爺的疲勞轟炸,待他沒完沒了的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後,她只聽到最後一句——

  「那個邢西領花心又好色,別跟他來往,聽到沒?」

  「嗯!」她虛應一聲,根本無心聽他唸經。

  「邢東領也是,怪裡怪氣的,別去惹他!」

  「嗯……」她已經有氣無力。

  她在記者會上消失,害得記者們苦苦等候,自然成了記者們的公敵,再加上又對邢西領的崇拜者喝罵,想當然耳,自是影迷仇恨的對象,事情肯定沒完沒了。不過她卻沒有什麼危機意識,反正她又不在白天出沒。

  他仍喋喋不休:「連旗集團的人都很厲害,少碰為妙,我聽說……」

  猶如催眠曲般,右蝶已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這種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對她而言好好睡一覺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章

  「滾……滾開!」邢東領揮動著手臂大吼,將貼附在身上的曼妙軀體推開,但氣焰比不過鼻頭的熱氣,減低了應該有的威嚇作用,女郎就像橡皮糖般又黏了回來,還因此黏得更緊。

  「邢總!」女郎嬌嗲的發嗔:「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難怪最近都沒有見到西領!」

  掩住鼻腔奔流的血液,邢東領嫌惡地推開她,這女人不知是擦了什麼香水?味道膩得讓他作嘔。「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聽到他的問話,女郎彷彿受到恩賜似的眨動眼中的歡喜,誤解地將手勾住他的脖子,迅速的印上一吻,嗲聲道:「現在是晚上十二點,邢總想做什麼我都願意奉陪……」

  他皺眉,他還能想什麼?無緣無故車上多了這個女人,想也知道是西領搞的鬼。他惱恨的命令道:「請你下車!」

  女郎無視於他的反感,反而變本加厲的抱住他的手臂獻吻,一手滑下他寬闊的胸膛撫觸。

  邢東領驚惶的甩開她的手,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跳下車,卻見不遠處有一個黑影朝他狂奔而來。在路燈的照射之下,他逐漸看清來者是誰,心中的訝異抵過了剛才的惶恐,是右蝶!

  只見右蝶怒氣衝天的竄入車內就是一抓,將女郎從車內拖了出來大罵:「你這個騷包,三更半夜還化妝?沒臉見人吶!」

  女郎的手臂被右蝶用力的拉扯,她發出尖叫,踉蹌著腳步跌倒在地,一身的名牌也弄髒了。女郎又羞又憤,不顧形象的嚷道:「臭三八,你發什麼瘋!」

  「你又發什麼春?」右蝶不客氣地吼了回去。

  女郎先是愣了愣,睨視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右蝶啊?你是在吃醋嗎?」

  右蝶將目光栘向邢東領,不否認是有股酸味隱隱竄出,雖然還厘不清自己為何衝動,就暫時姑且解釋為吃醋吧!

  「是又怎樣?」語畢,她感覺邢東領抬眼正視著她,右蝶一陣心悸,卻不敢看他。

  女郎像是逮到機會似的開始挑釁:「原來如此!那你真是一廂情願羅!」

  右蝶有點後悔剛才的回答,眼珠子一轉,笑道:「少不要臉了,我看是你一廂情願才對,邢東領根本不會對你有意思。」

  「你又知道了?」女郎挺胸,顯現出她胸前驕傲的自信。

  「你以為他的眼睛瞎啦?」

  她此話一出,明知道不是笑的時候,邢東領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被他的笑聲吸引了注意力,右蝶很想看他現在開懷的模樣更勝於跟女郎吵架,所以邁步向他走去。

  女郎卻伸手將她一抓。「想走?」

  右蝶不層的瞪著她,「你想發花癡就去找別人,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在我眼裡簡直連灰塵都不如。」

  女郎聞言,惱羞成怒的在右蝶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聲音尖拔地嚷了起來:「臭女人!別以為報上寫一寫就得意起來,這種事最好別信以為真。」

  望著手臂上的齒印,右蝶氣得發抖,受傷對她而言真是奇恥大辱,她企圖甩掉那股疼痛,卻有一股力量抓住她的手臂。

  邢東領盯著她的手臂一臉駭然,女郎也被他突然的逼近嚇得退了兩步,他的眸子裡射出冽寒,女郎的頭皮頓時一麻,腳一軟,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想偷笑的右蝶瞧著邢東領,正想好好誇他一番,只見他專心地撫著她受傷的手臂,一副愁容,她不解他為何大驚小怪。「你的樣子好像手術失敗似的,沒那麼慘啦!」

  「你好像老是受傷?」他逕自說著。

  她有些迷惑,他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啞?

  他並沒有期待她的回答,握住她的手後又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她因他怪異的舉動而心慌意亂,說話不由自主的結巴:「這……這裡……是夜……夜市的出入口啊!」

  環顧四周,剛才右蝶和女郎主演的戲碼顯然引來不少觀眾,大家更是意猶未盡男女主角接下來的進展,在兩人周圍圍成圈,而兩人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進出口的廣場。

  他又問道:「你該不會是肚子餓了吧?」

  「對啊!」剛才這麼一吵,她倒全然忘了來這裡的目的。此時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正想跨步,她不忘提醒的在他鼻頭一晃。「我看你最好趕快回家,我要去吃東西了。拜拜!」

  「等等!」他的手還沒放。「我跟你去。」

  「你——」她拉長驚訝的語音,隨後聳肩道:「無所謂,你如果不怕再失血的話。」

  邢東領摸著鼻子,再一次為上頭的無血跡而陷入思索和迷惘,為什麼現在每次遇到她,自己就「免疫」了?她有什麼特點嗎?還是……

  記得初次見面,他的情形猶在,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了?

  「喂!」她粗聲粗氣的喚他,他說要跟來,卻杵在原地像塊木頭?

  「什麼事?」

  她指著一攤滷味,抓起串串米血瞪著他,「這次吃不吃?」

  他歎了口氣,她還真是會記恨。「好吧!」

  ***************

  右蝶的公寓除了右法督的光顧之外,很少有人來。她沒有什麼朋友好串門子,也不會招待客人。

  「你隨便坐!」右蝶對著邢東領說完,就將兩人手中的大包小包往桌上扔,盤腿而坐的大吃特吃。

  邢東領打量著室內的光潔,簡單的傢俱和裝潢,確實很適合她這種作息不正常的女人居住,他因自己的想法而微笑起來,順勢坐入她身側的沙發。

  「喏!」右蝶將米血遞給他,瞅著他的笑容發呆。他不像邢西領有著常常上揚的嘴角,可是難得微笑卻可以輕意圓潤了她的脾氣,只因她很喜歡看他笑的樣子。

  「你笑起來很好看。」

  「你平常都是這樣嗎?」他問,一語雙關。為什麼她剛剛會吃醋?他沒有忘記那句肯定的話帶給他的撼動。

  「什麼?」他問得沒頭沒腦,她找不到他的問題所指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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