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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白雙    


  「你很直接。」他說。

  「可以這麼說吧!」她咬著豆子,「我不隱藏自己的想法,這樣有錯嗎?」

  所以她的火氣才無時無刻都這麼大?他有些瞭解了,那麼她對自己所說過的話也用不著做什麼解釋了,因為那些全然是她直接的反應而已。

  「我喜歡你!」右蝶突然說。

  邢東領張大雙眼盯著她。她……說什麼?

  她一如往常,沒有發現他的詫異,繼續道:「就如我喜歡你一樣,我承認這個事實,我就會說出來,我沒有什麼朋友,和親戚也沒什麼往來,除了爺爺。我一個人住在這裡,面對的也只有自己,對自己還要隱瞞不就等於欺騙自己?活得那麼辛苦幹嘛?」語畢,她奇怪地抬眼看著一動也不動的他。他炯炯有神的眸子瞧得她雙頰灼燙,她連忙瞥開目光。

  「你很坦白!」他長歎一聲,竟被心底的失望擾亂了情緒,為她單純的喜歡而有些失望。

  「你在誇我嗎?」她問。「其實我不刁鑽也不古怪,我只是比較懶得去為一些事情做無謂的掩飾而已。」

  「所以你的直接常讓人無所適從。」

  她覺得該轉栘話題了,於是轉向他手中的滷味,「你不吃啊?」

  他瞅著米血,實在沒什麼胃口。才跟她逛了一圈夜市,一轉眼她就買了那麼多?

  「你未免買太多了。」

  「不吃就算了!」

  聽她的語氣,如果他真的不吃,是不是又會被她記恨在心?

  「喂——」她喚著他,將積在心裡的問題問出口:「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他斂起眉,剛才的笑意被迅速竄起的冷漠取代。

  「朋友?」

  「不是!」他近似低吼的否認。

  她觀察他的怒容,「有必要那麼生氣嗎?」

  他又歎了聲,娓娓道出事情的始末。

  她聽了反而皺起眉頭,難掩心裡的不舒服。「你就這樣放任邢西領這樣胡作非為?」

  「當然不是!」

  「想辦法拒絕嘛!」她憤然地道。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

  她驀然起身在室內來回踱步,一會兒低頭沉思,一下子仰頭上望,還搔頭擦腰,突然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在他面前站定。「我來幫你。」

  「什麼?」他望入她發亮的眼裡,迷惘地問。

  「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你對我是「免疫」的,邢西領的目的是要見你的病情不再惡化,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你破例嘛!但現在有我啊!只要讓他知道你的病情有所起色,他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這也只是猜測。」他淡淡的說,更何況西領始終以此事為樂。

  「試試看啊!難不成你亦樂此不疲?」

  他瞪著她,「你認為呢?」

  她安心的點點頭,有些自傲地道:「應該沒有人跟我一樣的吧!所以只有我能讓你免於那種生活。」

  「不需要!」他斷然拒絕。

  「別太武斷……還是你不好意思?反正我們交集的時間又不多,有個擋箭牌說不定很好用哦!」

  「你把自己說得太偉大了。」他不喜歡且痛恨被安排的生活,尤其是別人擅自替他作主的行為,他無法忍受。

  「我本來就很聦明。」她一向以此自居。

  他放下那袋食物毅然走向門口,如果他能忍受西領的擅作主張,他又何必躲躲藏藏?他又何必來到這裡再接受她無心譏諷和自以為是的幫助?他根本不需要!他不需要一個女人的幫助,尤其是她!那對他是無比的羞辱。

  「喂!」她拉住他,「你還沒回答我。」

  「我不需要這種無濟於事的幫忙。」

  「無濟於事?」她瞪大眼,他竟敢這麼批評她的好意?

  「難道不是嗎?」他回過臉。

  「我是看你很困擾耶!」

  「困擾?」他不層的哼了一聲。「你又知道了?」

  「看你的表情。」這是實話,雖然他從未表示過,但她就是知道。

  「那麼你錯了!」他依舊冷言冷語。

  「我錯了?我只是想幫你解決問題而已。」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悟,憤恨的甩開她的手,臉上浮起懊惱和嘲弄的神色。

  「我該相信你嗎?你不也是西領的崇拜者嗎?我明白了!你也是他的計劃之一是嗎?」

  「我沒有崇拜邢西領!更不知道他的什麼詭計,我只是好意。」

  「原來你的「好意」還沒用完!」他諷刺道。原來,她跟其它女人一樣。

  她怔住,為何她老是得承受他的譏諷?企圖糾正他嚴重的疑心病的想法全然瓦解,她的好意竟變成了他嘲笑的行為?她咬著牙,「看樣子,你顯然很喜歡這陣子的生活,是我多事了!」

  「你的確是多事!」

  她正視他,他的利眼中竟是對她充滿不信任的訊息,氣憤交加之餘,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使勁將他往門外一推,用力的摔上門。

  ***************

  這陣子,記者們對右蝶的生活有很大的興趣,大幅的追蹤報導外,連上課也盡忠職守的在校門口等候,但她並沒有為此如明星般的生活而過足了癮,反而更讓嫌惡的因子在她體內作祟,只差沒被自己的怒火燒了。

  她抱著書穿過學校的人行道,路旁竄出的人影險些把她嚇個半死,雖然最近經常如此,她還是不習慣。「王八蛋!你們這群人是太閒了,還是沒有新聞好寫了?少來煩我!」

  早領教過右大小姐的脾氣,記者們習以為常,閃光燈還沒落下,就是給她喘息的空間。

  「右小姐,我們也只是要得到你的證實而已。」

  「證實什麼?我有謎語給你們猜嗎?」

  「基本上你就是一個謎了!」

  哦?今晚這個記者還有點水準,右蝶回想前幾天的記者群,無不抓著她問一些莫名其妙又不著邊際的傳聞,聽得她一個頭兩個大,教她如何回答?

  「我倒想聽聽你會問些什麼。」

  「真榮幸!」他頷首示意,周圍的人群立刻放下手中的照相機,儼然訓練有素,任憑他指揮。

  「問吧!」

  「我是星辰報娛樂版記者葉昺知。」他自我介縉之後微笑,「基於某個理由,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某個理由?」她沒好氣地說:「既然都說了,就別用「某個」這個字來搪塞,乾脆直說了吧!」

  他彷彿知道她會這麼回答,也很期待她知曉後的反應。「我是葉資遠的弟弟,算年齡你仍是我表妹……」

  語畢,只聽她一聲慘叫,腳底一滑的跌入一旁花圃中的泥土堆裡,倒栽蔥之姿引人發噱。雖然狀況如此,她還不忘悶叫:「你們這些表哥到底想做什麼?」

  「奉命行事!」葉昺知將她從土堆裡拉上來。

  她的心撲通一跳,奉命?該不會又是……

  「你奶奶,我姑婆!」葉昺知解開她的疑雲後補上一句:「還有法督公爵。」

  「我爺爺?」他什麼時候也跑來參一腳的?

  「你該不會沒接到姑婆的「懿旨」吧?」

  什麼懿旨?她的臉上擺明了這四個大字外加茫然,除了上次要她來這個地方教書,以及質問報上的緋聞外,爺爺就沒有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了。

  他歎了口氣,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微風吹揚起她的長髮,揚至他的手中,他把玩著說:「你是同輩中唯一的女娃兒,自然倍受重視!別以為遠離英國,姑婆就會放任你不管。」

  「我自知隱居是最上策,可是會讓我餓死才作罷!」由法督爺爺的行為來看,不難猜出這人是來盯著她的。

  他的手揮了揮,那群記者便識相的離開,四周立即恢復安靜,只剩下她和葉昺知兩人,有點私下密談的味道。

  「好在你有自知之明。」他彈動手中的髮絲,「姑婆說,在你廿五歲還沒有好對象可以論及婚嫁的時候,就要把你架回英國。」

  「她休想!」奶奶想些什麼,她哪會不清楚?

  「聽說想娶你這種凶女人的男人還不少,就連英國王室裡也大有人在,世界真是變了。」

  「你今天是來取笑我的嗎?」右蝶斜眼瞪向他,這些事情是她最不想聽的。

  他果真笑了起來,而且很猖狂,可是維持不了多久,笑聲便消失在她的拳頭底下。

  「什麼目的快說,我很忙。」給了他一拳後,她冷冷地道。

  他撫著胸口,她打得還不輕呢!「姑婆料想你到廿五歲還是一個人,所以近些年很放心,任由你無法無天,只要等到時間一到,把你帶回英國順利嫁給她心中的人選就一切搞定,怎知現在半路卻殺出了程咬金……」

  「什麼程咬金?」

  「還不只一個!」他勾起表妹的下巴端詳她:「看不出你倒挺有魅力的。」

  啪的一聲,她自動賞了他一個巴掌犒賞他剛才的不尊重,「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親戚,少碰我!」

  他反而有感而發的歎氣,「我這個表哥碰一下部不行?你還讓外人抱腳呢!」

  「少拿這件事來激我!」她惱死了,腦中的問題一堆,正不知如何發問以尋求解答,便被他語調裡的曖昧不明惹得火大。」奶奶看中誰、又要我嫁誰,我通通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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