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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白雙    


  對於「連旗集團」,人人尊崇,在集團之中最有可能的接班人是邢東領的情勢裡,旁人無不使出渾身解數來達到他的要求和討好他。邢東領為了掩蓋自己的缺點,封閉了內心而建立的自尊心至今不曾受挫,可是,這個女人已經二次挑釁——他不允許!

  「右……講師……」有人企圖打圓場的發出聲音。

  「做什麼?」右蝶一吼,把那人嚇得將要說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邢東領抿著唇,臉上的線條僵硬。

  右蝶得意地向他揚起眉,無視於他冰冷的表情,記恨地學他重複強調的語氣:「怎麼?你聽不懂啊?走吧!」

  第三次——已超越了他的極限、打破他的禁忌。在眾目睽睽之下,邢東領上前一把抓住右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門邊。

  他使勁的連拖帶拉,離開教室一段距離後,轉入一個涼亭,將她甩在石椅上。

  看著她身子一偏,腳步不穩的跌在石椅邊的泥地,他冷哼嘲笑她的狼狽。

  右蝶拍拍一屁股的泥灰準備起身,右腳膝關節傳來的酸麻疼痛促使她只好維持原來的姿勢。

  「你耽誤了我寶貴的時間。」雖然面對這種難堪的情況,她的氣勢絲毫不減。

  「寶貴?」他譏笑,「你用這「寶貴」的時間欺壓比你還要年長的人?」

  「怎麼?要來不來是他們的事,一旦進了教室,就得聽我的。」

  「好!我要你道歉。」

  「道什麼歉?」她一陣茫然,他是指剛才在教室的事嗎?她甩頭,「我不欠你什麼,沒必要道歉!」

  「你認為大家可以對你一忍再忍嗎?」

  「我知道你不行,不過你認為我會在意這種事嗎?」

  亭內沒有燈光,憑著路旁的小燈,她盯著他若隱若現的側面緩緩起身,順利地坐在石椅上,她不解,為何他連生氣也能那麼好看?

  「看來你會記恨。」他冷冷地看著她。

  「沒錯!我不會壓抑自己的情緒。」

  「你在諷刺我?」

  「你一定要這麼多疑嗎?」她搖頭,怎麼這個男人比女人還敏感?

  他背對她,沉默不語。除了家人,她知道他隱藏將近三十年的秘密,他有必要去信任她嗎?然而,他又在害怕些什麼?

  「我沒空將你的事張揚昭告。那對我來說不僅無聊透頂,而且不是我的作風。」

  語畢,她猛然察覺自己幹嘛要向他解釋?

  「我該相信你嗎?」他低沉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信不信隨你!」她覺得火大。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受他的氣、虐待自己的耳朵?扶著桌沿,她往身後的空地一跛一跛的走去。

  邢東領長歎一聲,他竟對她毫無約束的蠻橫感到無力和無奈?

  聽到她不協調的腳步聲,他轉身一看,眉頭一緊,疾步走到她身邊。

  「哇——」右蝶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抬眼探入他眼底,看到了他的疑惑。「我知道我走得太慢,但你也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他邊問邊回想,該不會是……

  「哎喲!」她怪叫一聲,他倒忘得一乾二淨了。「是你摔傷我的呀!」看到他皺眉,她補充道:「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想怎樣?我……你……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他手一橫,竟將她抱起來轉回涼亭,她驚慌失措的掙扎只是讓他加緊了力道,讓她登時忘了呼吸。

  等她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坐在石椅上。她喘著大氣瞠斥:「又不是什麼大傷,你用不著以慚愧的表情面對我!」

  慚愧?他有嗎?

  她撇撇嘴角,才放下雙腳,他又將之抬了回去,還一把將她的褲管往上拉,藉由微弱的燈光審視,只見赫然出現的瘀紫不協調地烙在她雪白的膝蓋。他心一緊,有股衝動想刷掉那抹紫黑,「你怎麼不說?」女人下是一點小痛就會哇哇大叫的嗎?

  「怎麼說?真不知是誰該向誰道歉啊?」

  邢東領輕觸那片瘀紫,在這種微光下已如此清晰明顯,實際上不就更嚴重?偏偏她還有空跟他鬥嘴?

  像被人紮了一針似的,被他觸及痛處讓右蝶渾身一顫,本能的縮腳卻被他捉個正著,用力之餘卻換來絲絲痛楚。她齜牙咧嘴的瞇起眼,企圖趕跑浮上心頭的無助,脫口而出的話卻不如所願的斷斷續續,氣勢減半。「你……你不……不要……亂……摸啦……很痛耶!」

  好在沒人路過,否則不明就裡的人可能會因此誤會。

  「痛就叫出來啊!」他低吼著,夾雜著忍耐、怨悔、抱歉和心疼。

  「叫什麼叫啊?」她有些不服氣,被他一吼,彷彿自己的權益被侵奪。「是你痛還是我痛?我不想叫不行嗎?」

  「這還有什麼想不想的?」

  「那是我的事啦!」

  他清楚她在強詞奪理。「這有什麼好忍的?」

  「我又沒有忍!」

  「你……啊!對不起!」他正要開口,不料手一滑,不小心在那塊瘀紫上壓了一下,被她呼天搶地的叫聲一震,他驚惶失措的將到嘴邊的話轉為道歉。

  但她哪有空聽?她恨恨地撥開、踢掉停留在她膝蓋的手,抱著膝蓋破口大罵:

  「你故意的!」可惡!她滑下椅子朝停車場走去,這下子腳跛得更嚴重了。

  望著她的背影,邢東領預備追過去,卻被草叢後的窺窺寧牢聲吸引。他迅捷的轉身,只見二、三個黑影慌張地散開來,朝著人行道的方向作鳥獸散。他歎了口氣,拂過鼻頭的手驟然僵住。他……沒有流血?!

  ***************

  隔天,某報上出現這樣的消息——

  邢西領又見新歡!其對象亦是其兄的女友。

  據邢西領的影迷指出,X月X日晚間,在「連旗百貨」的美食廣場目睹他與兄長邢東領和一名女子共餐。其兄邢東領乃是「連旗百貨」的總經理,而該名女子就是當日消失在」EVAP」記者會上的主角——右蝶。

  用餐時刻被邢西領的影迷打擾,右蝶明顯的非常生氣,而在邢西領婉言相勸安撫之下才平息怒氣,由神情看來不難猜測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昨日晚間,本報記者目睹邢東領與右蝶的親熱鏡頭,不禁讓人猜疑右大小姐的芳心到底屬誰?她周旋在兩兄弟之間……

  鬧緋聞是邢西領的專利,可是連一向「潔身自愛」的邢東領也被拖下水,這可有些離譜。

  消失的邢西領因此回到邢家,此刻正笑倒在沙發上打滾,面對兄長那張青綠色的臉,他就是忍不住想大笑。

  邢東領看著報上所謂的「親熱鏡頭」皺著眉,那不就是他昨晚替右蝶察看膝蓋的那一幕嗎?原來那些人是記者!

  「老哥,要幽會也必須看地點啊!」邢西領戲譫的說。

  邢東領瞪了他一眼,將報紙摔在他臉上。

  瞅著兒子的憤慨,周玉嵐悄悄溜到邢東領的視線後方,小心的間:「東領,那個右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媽——」邢西領嚷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為什麼?」邢高也好奇了,報上的鏡頭看來太過模糊,是用紅外線照相機偷拍的,既然兩個兒子都見過她,集團內也傳得風風雨雨的,甚至一向不近女色的東領也破了例被牽扯在內,他不得不關心一下了,「你沒有發病嗎?」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凝在邢東領身上,這是他們最關心的。

  邢東領怔了一下,「我忘了!」

  「什……什麼?!」周玉嵐口氣雖震驚,神情卻顯得很高興。

  邢西領眨著眼,打量著反常的邢東領。「我的計劃還是有用。」

  提到計劃刑東領就滿肚子怨氣,他瞪著西領,「你還敢說!」

  周玉嵐歡欣鼓舞,照這情形看來,是下是代表她即將脫離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了?原來兒子的病還是有救的!她高興的拉著丈夫只差沒放鞭炮,一時得意忘形卻在刑東領的面前現身……

  「唔……」一看到母親,邢東領立刻反應快速的逃之夭夭,將母親飛揚的心頓時推入谷底。

  邢高一個勁兒搖頭。「還是不行!」

  邢西領攤攤手,「所以嘍!計劃還是得繼續,至少已經有些起色了。」

  「你可別玩得太過火。」邢高輕聲警告。自從實施西領的計劃後,最近家裡可進了不少補品,他怕再這麼下去,東領可能會失血過多。更何況見過那些女人後,他實在無法認同。西領花名在外,做父親的當然清楚,但從不知道兒子的品味竟是綜括八方、形形色色,光是這幾天,就把平靜的家搞得雞犬不寧,他開始懷疑這件事的可行性。

  ***************

  「右蝶,你給我開門!」右法督怒氣沖沖的跑來踢門,剛好樓下的人進出時忘了關門,所以他才得以直闖右蝶的住家前大吼。

  「你愈來愈不像話了,鬧這什麼新聞?」右法督抓著手中的報紙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照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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