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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安妮塔·藍伯 「你說得多麼貼切。」尤其是對他的慾望而言。他的手繼續緩慢、磨人的將她的手往上位。 再兩寸她就要碰觸到他渴望的部位了。他可以在長椅上佔有她,他腦中充滿綺念。他可以將她抬到他膝蓋上,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同時她弓起身子,他吮吸她的胸脯。 「咱們可以慢慢來,我知道你的難處。」 他大聲的吞嚥。「難處也不盡然。」 「求求你相信我,艾恩。我會非常謹慎的。」 他心猿意馬的說道:「謹慎,是的。我們需要這樣。」 「伯爵絕不需要知道。」 現實再度闖入。但這次他是自己慾望的受害者。哦,天啊,他不能和她做愛。他只能怪自己,作繭自縛。剎那間,扮演呆子伯爵似乎比較安全。誰料得到一個馬若蘭竟然會使他如此慾火焚身? 「你在想什麼?」她問道。 他空洞的說道:「在想我從來沒有如此信任一個女人。」 「太巧了,因為我也從來沒有如此信任一個男人。咱們來做個交易,你和我。」 該死!他非控制局勢不可。「我喜歡交易。根據傳統,淑女和騎士是以吻來保證約定的。」 她轉過頭來面對他,她的唇堪堪碰觸他的。她困惑的眨眼道:「我所說的交易不是那一種」 「很好。」她甜蜜的氣息吹拂在他臉上,他一刻也不能克制自己。「邊地勳爵自己來訂契約。」他說著,將她的手放到它歸屬的位置。 他鼓脹的胯間感到一陣釋然。他將唇湊上她的,她試圖退開。「噓,」他低語道。 「吻我。」 她倒抽一口氣的抽回手,抵住他的胸膛。「放開我。」 他抓住她的香肩。「你要我吻你的,別想否認。」 她搖頭。「不,你弄錯了。」 即使在黯淡的月光下,他仍看出她的狼狽。「是嗎?」他緩緩地道。「你把手放在我的膝蓋上,撫摸我的大腿。」 她掙開,站起來退後。「那只是友善的表示罷了。」 他將她逼到牆壁。「你愛撫我也只是友善的動作。」 她雙手伸到胸前。「那是你拉住我的手做的。」 「不,你做的,而且我們兩人都喜歡。」他傾身使她抵靠著牆壁,他雙手撐在瓷磚上。 「你否認嗎?」 「是的,我否認。我只是」 「只是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衝口而出。「女王派我來為伯爵和辛克萊男爵議和,我是她外交幕僚的一員。」 「你在談判時總是使用你的女性武器嗎?」 「大部分和我談判的人都不是色狼。」 他的憤怒絲毫不減。「那麼聽清楚,小滑頭外交官。在邊地唯一能幫助你的人是我。」 她倨傲的抬起下巴。「你倒是個很自信的養豬農。」 「哦,是的。」為了智取這位聰明過人的美人兒使他筋疲力竭。「我比你還自信,馬若蘭。」 「這是什麼意思?」她挑剔得很。 他使自己的慾望火上加油。「你希望我吻你。你可以矢口否認,但絕不能改變你心裡的感覺。」他揮開她的手,將他的手貼在她胸口。「你心頭小鹿亂撞。」 若蘭仰首盯視他。「你錯了。」她抓住他的手腕,試圖拉開他的手。她的確心跳不已,恨不得投入他的懷抱。原始的慾望嘲弄了她的企圖和否認。 「你或許可以在宮中戲弄那些丸挎子弟,」他說道。召在這裡,你必須為自己的詭計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你為何要索取?我又何必付出?」 他俯視著她,一片危險的黑影。他唇上閃爍著汗珠,顯示他正努力克制情慾。她回想他在她手中的感覺,充滿澎湃的活力。此刻,他的氣勢仍然使地震懾,但是她閃避追求者的經驗太豐富了。諷刺的是,她通常矢口否認,然後再使自己佔盡便宜。挑戰來了,她精神一振。 投降似乎是很好的第一步。「很好,我承認自己確實想吻你。但是一開始我認為我們是以友誼為基礎的。」 他炙熱的目光一動也不動。「瞎子才會看不出你的魅力。」 「但是是你引誘我的。」 「一個巴掌打不響,小姐。」他廝磨著地。 她的思路蒙上慾望和迷惑。她推開那些軟弱的情緒,咬住主控權不放。「如果你稍微明理一點,我們就可以停止指責對方,開始」 「開始脫衣服?」他以柔膩的嗓音低語道。 她心中大駭,但她的身體仍然發出情不自禁的反應。她四肢癱軟,臉紅心跳。 「你要我。」他愛撫她的胸部。「承認吧。」 她刮他耳光。「我要你聽話。」 他微笑,英俊的臉龐露出潔白的牙齒。「一切都聽你的。」 她見過何其廣闊的世面,今夜不能陰溝裡翻船。「你是說要我付出代價?」 「應該說是接受一份獎賞。」 「讓我理清一下。為了獲得情報,我得接受一份獎賞,就是你的男性英勇表現?」 他閉上眼。「我不吃那一套長袖善舞的政治手腕。不要費事了,馬若蘭,我要女人。」 她的雙膝癱軟。從來沒有男人敢小覦她的外交本領,他們甚至」向仰仗她,但那是因為他們想和英格蘭聯盟。 「怎麼了?一位外交家竟然啞口無言。」 她盯著他的鼻樑。「我要你講道理。」 他靠近一點。「我要和你同床共枕,我要看你穿上美麗的衣服,我要進入你的夢中,我要呵護你寶貝你。」 她瞠目結舌。「你怎麼能如此自以為是?我們才初次見面。」 「金鷹是如何選擇終身伴侶的?」 她憑著常識說道:「憑著盲目的春情發動。」 他由衷的大笑道:「老天爺,馬若蘭,當你撇開狡猾的本性時,你是幽默感十足的。」 幽默感?她最缺乏的就是幽默感了。這位邊地勳爵顯然非常容易滿足。但是她仍然感到一絲得意。 「來,親愛的,再多給我一點馬家的幽默感。」 「下次吧!我是來談判,不是來打哈哈的。」 「你的職責勝過與無聊男子的調情。除非我告訴你一切我所知關於辛克萊男爵和基德堡伯爵的事。」 「是的,工作第一。」這句話說來辛酸。 他退開。「很遺憾。因為英格蘭人和蘇格蘭的紛爭已經根深柢固;我可以保證。你到老掉牙了還解決不了。」他輕觸帽詹,準備走開。「祝你好運。」 這句以她的母語所說的祝福話語刺痛她的心,退去的腳步聲使她充滿絕望。她對他伸出手。「等一下。」 他霍然轉身抓住她的手。「怎麼樣?」 「我還不希望你離開。」 「我會留下來的,但有一個條件。」他將她拉向他,低語道:「這個。」 他環繞著她,有如一座翠綠的森林,與世隔絕而顯得原始、珍貴。她在其中尋求庇護,他呵護她,繼而引誘她拋開練達世故的癱在他懷中。 當他的唇碰觸地的,若蘭如他所願的忘情投入。 「碰一下你的芳唇,」他呢喃道。「會使人瘋狂。」 少女的午夜夢想鮮活起來。她迷惘的傾身,雙手捧著他的下顎,感受他張開嘴巴,舌頭伸入她口中。這個熱吻敲開她心扉中的原始意識。如此炙熱、飢渴、原始的衝擊使她戰慄。 接著她的身體訴說著另一種需求,他回應的愛撫並托起她的臀部。他將自己嵌在其中,節奏的撞擊它,使她的腹部傳來一陣渴望的漩渦。她的雙手本能的在他臉上游移,手指碰觸他的帽子,然後將它掀走。 他僵硬,將唇拉開,寂靜的夜裡傳來他粗嘎的喘息。或者是她發出的?她張開眼,只看到他從視線中溜走。她感到虛脫,夜風刺骨。 他壓抑詛咒的抓起帽子戴在頭上。他帶著濃重的蘇格蘭口音低沈的說道:「幸會了。」 「幸會。」 他轉身離開,花園的門打開。她感覺必須說點意義深遠的話,使他刻骨銘心。 她心痛的發現自己除了外交辭令之外,竟拙於情話。她感到悲哀。「我還會再見到你嗎?」她問道。 他頭也不回的回答道:「你連一次都還沒看過我呢!」 「以後我怎麼認你?今夜太暗了,什麼都看不到。」 「你會認得我的。你知道我的條件:不准問關於世仇的事。你有時間和勇氣接受嗎?」 剎那間,時間是她最充裕的,而情報則是她所欠缺的。她再度對他伸出手。「哦,我有時間。我考慮在這裡過冬。」 他仰起頭,朦朧的月光使他的帽子呈銀綠色。「那麼,就求上帝保佑咱們。」 他閃身穿過大門。他那句認命的祈禱留在她的心頭,與他懷抱的甜蜜回憶混合在一起。 第五章 「你不會真的想在這裡過冬的。」艾琳說道。 「小聲一點。」若蘭低語道,一面不停的步下城堡大廳的階梯。 在門口,一位侍女將拖把放入水桶中,然後以雙手扭轉把手。一位侍僮拿著盛滿的垃圾桶,停下來和她說話。若蘭逕自走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