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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葉雙 「怎麼……」不會?!耿飄渺想這麼說,可是他也知那是自欺欺人,於是他只能雙肩一垮,再次承認自己又在這個該死的男人面前輸一城。「的確,那個笨呆女人的確不會相信!」 他忍不住仰頭,無語問蒼天。 究竟自己為什麼會惹上這個純粹以外表的溫文招搖撞騙的男人? ※※※※※※※※※※※※※※ 「陽兒,你說的是真的嗎?」細細的柳眉微微揚起,已有歲月留駐的臉上卻仍是難掩聽到兒子說法時的驚詫。 「當然是真的!」管仲陽確定的說道。 事實上,他派去的人已經回了無數次消息,每一次那兩人之間的親暱都比前一次還要多上幾分。 「那笨丫頭在管仲寒教書的那個書院旁邊的學院唸書,自從杜霏霏異想天開的以為只要去求學就能在品蘭會上奪冠,所以去了什麼『無敵女子學院』唸書之後,他們倆便出雙入對,活像是一對恬不知恥的姦夫淫婦!」 「你很確定?!」歐陽翠再次問道,顯然她需要的是更肯定的答案。 雖然現在管家的產業大部分都掌握在親生兒子的手中,但怎麼說,他也只能算是庶出,所以她必定得有十成十的把握,才能將管仲寒趕走,繼而讓仲陽掌控管家所有的家產。 否則在道德禮教下的眾口鑠金,必會讓他們母子成為忘恩負義、十惡不赦之人。 「當然很確定!」他攢眉,顯然對於她的一再質疑多所不滿。 「那……」她丌自沉吟,企圖思索出一條絕妙好計。 「娘!」他不耐煩的低喊了一聲,顯然頗為受不了娘親的拖拖拉拉。 「陽兒別急,你得讓娘再好好想想。」歐陽翠柔聲安慰著兒子的急躁。 不管怎樣,她總是管家的夫人,管為興的妻子,管仲寒的後娘,她得仔細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害。 可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一舉除去兩患的管仲陽,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耐心,迭聲催促道:「娘,咱們立刻去找爹,讓他來為咱們評理。」 「怎麼評?這解除婚約一事是你自己提出的,你拿什麼立場去說。」說到這,歐陽翠也忍不住埋怨起兒子的衝動和率性而為。 「就算我真的提了解除婚約一事,可問題是這婚約還沒解,兩方的媒聘亦還未解除,怎麼說杜霏霏也還算是管仲寒的弟妹,他恬不知恥的引誘她,難道就知羞恥、合禮法了嗎?」 「可是……」 「娘,別再可是了,反正這會兒擺明錯的是他。」 「你爹對你大哥一向偏疼,如果不琢磨得仔細些,我怕你爹反而會以為是咱在造謠生事啊!」 「大不了咱們去書院,眼見總能為憑,我就不相信那時爹還能怎麼偏袒他!」 其實這事早在他的心裡琢磨了很久,如果不趁這個機會扳倒管仲寒,那不知他還得在他的陰影底下生活多久。 「這……」身為人母,看見向來驕傲的兒子此刻臉上陰霾滿佈的神情,心自然疼了起來。 於是,她再也不顧不了什麼仔細計量,心疼地道:「好吧,咱們就去找你爹,讓他來替你主持公道。」 「嗯!」見母親首肯,管仲陽立時喜上眉梢,領著她往書房走去。 哼,就不信這次還不能將管仲寒從管家拔除。 ※※※※※※※※※※※※※※ 天啊! 地啊! 霏霏臉紅心跳的望著眼前那極度叫人臉紅心跳的精緻畫冊。 原本大睜的眼倏地緊閉,可是不一會又因好奇而悄悄地裂開了一條細縫,然後細縫不由自主的拉大、再拉大,但卻又在轉瞬間閉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副精壯胸膛,和一張熟悉且帶笑的臉龐。 當那臉龐逐漸清晰,霏霏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也嚇了自己一跳。 咦,她腦海中浮現的人影怎會是管大哥呢? 愕然的她用力將頭晃了晃,再晃了晃,可那影子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見清晰。 這幻影真實得幾乎像是她曾經見過一般,那胸膛上的肌理甚至條條分明得叫人忍不住想要…… 天啊,這真是太羞人了!她未來的大伯竟然成了她面對這種「閨房之事」的首要幻想對象。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不守婦道」?! 這個問題一浮上心頭,她的那張俏臉兒頓時漲得火紅,一顆心也開始卜通卜通直跳。 面對這樣詭異的狀況,讓她甚至還來不及理清這種事情發生的緣由,便像是火燒了屁股似的,用力咱地一聲,將那惹人臉紅心跳的畫冊給闔了上。 天啊,都怪那方山長硬是塞了這麼本畫冊給她,還說什麼一個好女人,不應該只是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還得上得了床。 害她現在……現在…… 「小姐,你怎麼了?」 意識到主子臉色紅得發燙,剛端了膳食步入房的琴兒立時快步上前,想也沒想的將手罩上了她的額。 「哇,怎麼這麼燙?」這不摸還好,一摸驚人。「得趕快要書兒和畫兒上街去請大夫!」 琴兒這才收回了手,便立時想要往外衝去,可是那箭矢般的速度卻因為霏霏一聲虛弱的呼喚而止住。 「琴兒,別大驚小怪,我沒事。」 「還說沒事,小姐的額際燙得嚇人,不是染了風寒怎會這樣?」向來慣常照顧霏霏這個千金小姐的生活起居,琴兒雖然只是個十八、九歲的俏丫鬟,可卻老成得宛若老媽子,只見她不由自主的叨念道:「小姐,你可別怕藥苦,這有了病就得看大夫,否則就算原本沒什麼事,也會變成大事。」 「我……」該怎麼向她說明自己不是生病,只是受了驚嚇? 但要是琴兒問她受了什麼驚嚇,她能說自個是因為、因為……那個…… 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掃向那本令人心煩意亂的畫冊,霏霏原本數次張闔的小嘴倏地闔攏。 一瞧見她臉上那抹迷離的表情,琴兒立刻就知道此刻的她壓根兒已經神遊太虛去了,完全沒有在聽她說話。 「不行,還是得去請大夫,要不也得去請管大少過來瞧瞧……」 原本神遊太虛的霏霏在聽到管仲寒的名諱時,心房頓時又漏跳了一拍,她著慌的驚叫道:「別、別去找他,琴兒我可不准你將今天的事告訴管大哥。」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念頭,她豈不真的要挖個地洞跳下去了。 拜託,人家管大哥對自己這麼好,甚至犧牲休息時間,用盡全副心神幫她,她怎麼可以這樣「恩將仇報」,真是太不知羞了! 「可是,小姐,你這樣不行啊!」這也不要,那也不行,琴兒可是真急了。 「別急,我沒事。」她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徹底將腦海內那綺旎的畫面給消除得一乾二淨,恢復了稍許的正常。 「真的沒事?」望著主子臉上那仍然殘存的可疑暗紅,琴兒哪有那麼容易被唬弄。 「沒事!」霏霏用力的點下了頭,強調自己的正常。 「喔,好吧!」琴兒眼見主子這般堅持,嘴裡雖然不再多說什麼,可是心裡依然暗自決定,等會兒她要去找管大少爺。 她想由他出面,應該是比她說的話更有用吧! ※※※※※※※※※※※※※※ 夜晚的孤寂緩緩吞噬了白日的明亮,月兒已現、星子環繞,但早該踩著輕快腳步、帶著甜美笑容出現的人兒卻始終不見人影。 濃密的劍眉微微攏成了一座小山,未見佳人,管仲寒總是自若的神色中泛起了一絲絲不安。 好不容易又撐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該出現的人兒還是沒有出現,他的耐心顯然已失去。 霍地起身,踩出的步伐又快又急,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之際,突然一記嚴沉的聲音和面孔出現在他面前。 任思賢的出現,讓管仲寒不得不緩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恭敬的低首喊道:「山長!」 「嗯。」任思賢低應了一聲,逕自邁人了房裡,端正的坐定後,才啟口問道:「這麼急著要去哪裡?」 「沒,只不過待在屋子裡悶,想要出去走走。」他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焦躁,無奈踅回。 「只是出去走走嗎?」顯然他的說法並不怎麼具備說眼力,任思賢的聲音透露著濃重的質疑。 「是的。」彎身替他倒了一杯茶,管仲寒跟著落坐。 「我還以為你是急著要去找,隔壁那個不成材的千金小姐呢!」語氣中帶著一點點的鄙夷,很顯然地,他並不欣賞那個帶著成堆僕傭和物品,把求學弄得活像是在享受的霏霏。 「山長怎會這般以為?」他不動聲色的反問。 「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杜家小姐幾乎成天往你這兒跑,一點兒也不懂得避嫌。」任思賢的語氣明顯有著責難,他的話讓管仲寒原本帶笑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不悅。 「我是單純想替霏霏加強她的課業,何需避嫌?」迎著他審視的眼神,管仲寒不急不徐的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