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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葉雙 咦,管大哥真厲害,竟然知道她心神不寧?! 原本心中的不安在讚歎著管仲寒那比鐵口神算更勝一籌的功力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眸中的敬佩。 「你最近是怎麼了?」他再次追問,不因為她的佩服而放棄探究。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她的女紅、廚藝依然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可至少那琴棋書畫在管仲寒每夜盡心的調教下,都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或許真應了每當她喪氣時,管大哥掛在口頭上的那句話—— 「你這小丫頭並不笨,只下過是天性懶散了些,許多事情稍加指點,你便可以舉一反三。」 「說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儘管就連霏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管仲寒卻並不接受這樣的答案。 他要瞭解她的一點一滴,縱然她並不自知,可只要有一丁點的不對勁,他都要找出來。 面對他那近似逼問的態度,霏霏只能微瞇著眼,輕咬著唇,很用力很用力的想著。 好半晌之後,她終於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其實剛剛我很認真的在彈琴,可是就和最近好幾次一樣,總覺得有一雙眼在直勾勾地盯著我瞧,瞧得我心煩意亂,但我又找不著那雙眼,所以才……」 「原來是這樣!」原本提的老高的心因為她的話而放下了一半。 嘖,就說霏霏不笨嘛!別說琴棋書畫,只要用對了方法便一點就通。 就說她若真的遲鈍,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最近那幾乎無所不在的窺伺之眼。 「管大哥,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傻丫頭,沒這回事!」管仲寒的大掌輕柔地撫弄著她的頭頂!安撫著她的疑惑。「我想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所以你才會心神不定。」 「咦?」疑惑的發出了一記單音,霏霏顯然有些不能接受他的敷衍。 最近才不過春末,天氣頂多能稱為涼爽,怎麼可能到熱的地步? 「別擔心,沒事的。」 「真的嗎?」迎視管仲寒炯炯瞳眸,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嘍!難道你不相信管大哥的話。」 他的帶笑反問,果然立時讓霏霏有些慌張地說道:「怎麼可能?!要不是管大哥,我現在可還是個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的傻丫頭,我才不會不相信管大哥的話呢!」 最近,她得到方素心的特別允許夜夜到管仲寒的屋舍報到,約月餘的時間,她的琴棋書畫在其調教之下,已經明顯的進步了很多。 她也不懂,明明學院裡的先生也同管大哥一樣地教,可是每次先生上課的時候她都想睡覺,怎地也記不住,可是一等到他教她時,就什麼都記得住,甚至可以舉一反三。 所以此刻他對她來說,地位宛若神祇,只要是他說的話,她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便會接受。 「那就是嘍!你之所以會有那種感覺,一定是又累又熱所致,所以今夜你趁早休息吧,明兒晚,咱們來下棋,輸的人可要罰喔!」修長的食指輕點著她的俏鼻,儘管心中有事,但他卻一如以往的寵溺。 「嗯!」霏霏用力的點點頭。 本性天真的她,再加上對管仲寒無比的信任,頓時毫不猶豫的一掃心中疑惑,笑開了一張臉,不再多問地任由他送她回到學院裡屬於她的房舍。 第五章 「翔龍齋」斗大的燙金字,宛若飛龍,躍然於天。 管仲寒疾步走來,甚至沒來得及停下來仔細審視這間他一手創立的心血,便急匆匆踏入將近一年未曾踏入的店舖。 他人才一步入,上了點年紀的駱總管便連忙上前招呼,熱絡的道—— 「客官,您要買些什麼?咱這翔龍齋可不是我在說,要啥有啥,不管是南北貨,甚至連那西域的繡巾、毛毯、溫潤的美玉,一樣不缺。」 「駱老,難不成我真的太久沒來了,怎地你老已經不認識我了嗎?」管仲寒含笑地看著他的一頭熱,調侃的問道。 「咦?」這麼一問,駱總管這才仔仔細細的瞧著來人,定睛一瞧,連忙大驚失色。 「啊!大老——」尊稱才要出口,管仲寒立時警覺的制止。 「駱老,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他眼睛微瞇,聲音下沉,一股氣勢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 初初創立翔龍齋時,不過是因為好玩,想要試試自己的能力。 就連他也沒想到,這平素供他打發時間的鋪子會成為一間在商界被喊得出名號的商行。 跟著翔龍齋在商界的大放異彩,隨之而來的無數刺探、攀附,還有那別有用心的恭維卻苦實讓人心煩。 所以當他發現翔龍齋主事者的身份,會為他帶來許許多多的麻煩之後,索性設了一個計,騙得好友耿飄渺來為他打理商行,然後自己再窩在白鹿書院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先生。 現在,他依然不想讓人知道他是翔龍齋的大老闆,但原因不再是因為麻煩,而是因為那佔住他心房的小女人。 「呃——」駱總管微微一愕,但不愧是這間商行的大總管,見過的世面也不算少,所以很快的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才略顯尷尬的問:「仲寒,你怎麼有空過來?」 「書院那兒不忙,所以過來走走,飄渺在嗎?」管仲寒的態度輕鬆,彷彿是真的過來走走。 「在在在!我這就去喚他……」他急切的說。 「不用叫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耿飄渺的身影已然穿過了內室的門簾,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啥事?」懶洋洋的掃了管仲寒一眼,他狀似不經心地問道,但眸光已然落在鋪外那兩個鬼祟的身影,心中對好友來找他的原因已經瞭然。 顯然,有人已經不知死活的蠢蠢欲動了,難怪這個許久不肯踏進鋪裡的大老闆今兒個竟然肯賞光。 「我上次要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沉著聲,管仲寒的聲調已然顯示了他大開殺戒的決心。 「萬事俱備,只欠大老闆一聲令下。」 「該做的事就做吧!」他俯身把玩著櫃上新進的玉環,那溫潤的玉質握在手中,卻平緩不了他漸增的怒氣。 真該是他們兄弟倆作個了斷的時候了,就算不為了霏霏,他也已經厭煩了管仲陽像抹陰魂似的緊咬著他。 從來便無意與人爭,可惜他想避人家還不讓,所以也該是正面迎擊的時候了。 「你想怎麼做?」聽到有戰好打,耿飄渺原本傭懶的神情倏地一變,立刻精氣神十足的問道。 「切斷管家一切生意命脈的供給,讓他無貨可賣。」 聽到管仲寒的方法,耿飄渺其實不無疑慮,畢竟這可是拿翔龍齋所有的命脈在賭,不管管仲寒如何地不願被這龐大的基業所束縛,但終究是自己的一番心血。 這樣的想法讓耿飄渺難得遲疑的問:「這樣的戰法,不成功便成仁,你確定嗎?」 「散盡千金又何妨!」臉上漾起了瀟灑一笑,這一笑讓耿飄渺確認了好友的決心,也讓他將原本要出口的話全數吞回。 「看來,你為了杜霏霏已經鐵了心,縱是散盡千金亦無妨。」 「千金散去復還來,但霏霏只有一個。」 一句話,深情盡現,也讓耿飄渺確定了霏霏在好友心目中的地位。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要是沒有幫你娶得美人歸,豈不枉為你的好友?」他豪邁的說道。 就算明知道,若是此舉成功,依管仲寒那狡詐萬分的性子,自己可能真的要為了好友操累得「死而後已」,可是他卻依然甘心如此。 怎麼說認識仲寒也已經好幾年了,從來不曾見他對任何人、事、物這般執著,那杜霏霏是唯一的一個,所以就算拚了老命也值得。 淡淡的勾勃起一抹帶著溫度的笑容,管仲寒心中所有的感謝已然盡在不言中。 「別說謝謝,我會不習慣的。」耿飄渺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快一步地說道。 要知道像管仲寒這種外表溫文、內心狡詐的男人越多禮的同時也代表他心中的盤算越多。 所以這聲謝還是不受為妙,免得今生今世做牛做馬還不夠,來生還要繼續這孽緣就真慘了。 這種生生世世的情緣,還是留給可憐的杜霏霏去享受吧!畢竟在她眼中,管仲寒是舉世難得的好人,不是嗎? 「我不說謝,不過是在想該不該在事成之後放你一條生路,為你將那樁麻煩事給解決掉,不過你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 「氣死人不用償命」永遠是管仲寒終生信奉的教條,所以他當然也不吝拿來應用在耿飄渺這個「好朋友」身上。 咬牙切齒猶不足以形容耿飄渺此刻的忿怒,只見他怒目圓睜,狠瞪著他,威脅道:「信不信我去杜霏霏那,揭開你邪惡的本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