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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寄秋 或是年度最有價值單身漢強擄PUB名花遭圍毆致死,馭風企業氣數己盡。 不管是哪一種版本,以法律的觀點來看禹軒所為都是違法,前者是重罪,後者是活該,下場一樣淒涼,身為他的朋友無力挽回反而助紂為虐,他會死得更難看。 「方地秋,你是死人呀。!」 遠處傳來一聲大喝,方地秋大夢初醒似的在胸前畫十字架,抱著必死決心衝鋒陷陣,解救綁人的「歹徒」於瘋狂的人群中,胸、背、後腦被狠K了幾拳。 人家為的是多嬌美人,他的拚命是為什麼? 「咦!有人擄走海棠耶!」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藍夕霧覺得必須為那人的勇氣喝采。 莫向橫趁眾人圍上前看仔細時,溜進吧檯內。「你的朋友不會有事。」 「你是誰?」好奇怪的人,居然自備皮卡丘的圍裙幫忙調酒。 「莫向橫,莫向秋水橫山綠的莫向橫。」距離拉近了,不再隔座吧檯。 「抱歉,我不是中文系畢業。」她的國學造詣只在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她的寫照。藍夕霧尚未體會到接來的天翻地覆。 「我也不是。」他微笑地幫她取下高處的杯子。省去她墊小板凳的麻煩。 「莫先生,你不去看熱鬧?」她剛好偷空休息一下。 「你認為是熱鬧?」她的說法很有意思。 她輕輕地抿唇一笑。「任何人惹上海棠都是災難,她是全國女子自由搏擊總冠軍。」 只是平日的情況不需要她出手,而她也懶得施展,光靠美色就足以擺平一切。 「天呀!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黑壓壓的一群人圍觀,以莫向橫的位置是無從得知戰況如何。 「他是你的朋友?」聽他口氣裡的緊張似乎很關心。 「呃!」是或不是都很難回答。 遲疑表示肯定,藍夕霧拍拍他的手臂。「你的朋友真勇敢。」 「嘎?!」他從她明亮水眸中看到同情。 「瘋女人你夠了沒?我的肋骨快被你打斷了。」要是有人說女人是弱者,他會吐那人一臉口水。 「沒人要你來找打,快把我放下。」這男人肯定是未進化的山頂洞人。 「然後讓你跑得無影無蹤,你在作夢。」白禹軒抓緊海棠玉,躲避她張口就咬的野人行徑。 「放你的狗臭屁,我是自由人,你有什麼資格禁錮我?」咬死他,咬死他。 「因為你是冰河時期的暴龍,聽不懂人話,我只好撕去文明人的斯文和你溝通。」喔!我的肩膀…… 「你沒讀過書也要具備簡易常識,恐龍不是出現在冰河期。」白癡、笨蛋、低能的猩猩。 「所以你才特別地刁蠻。」唯一的一隻嘛!找不到伴侶的母暴龍有暴躁傾向。 「白、禹、軒,我要告你綁架。」她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請便,我已經訂好監獄號碼了。」他的口氣完全無所謂,任君處置。 海棠玉從沒這麼狼狽過,身上穿著男人的西裝外套還上扣。兩手被鳶尾花圖形的領帶綁死,他肯定做過童子軍,花式繩結怎麼也掙不開。 扭動的雙腿受捆於自己開叉的裙擺,全身無一處能動,以前學過的搏擊招式全不管用,男人的手的確大過女人,他一手箝制她受困的雙腕,一手壓住弓踢的雙膝,她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無處可下手。 唯有牙齒派得上用場,一有機會就狠咬,讓他佔不了上風。 反觀白禹軒更慘,襯衫上的扣子差不多掉光了,原本服貼的頭髮在綁人過程中亂成鳥窩,褲子裂了一條好長的縫,腕間的名表不知被誰扯斷了,如今下落不明。 裸露的胸膛滿是抓痕、咬痕和淤青,牙齦血流不止,鼻粱有點歪斜,左眼上方有個腫塊,下巴似被開罐器之類的用具割開了一條肉痕,至於看不到的背,黑青的數目和毛細孔一樣豐富。 整體來說,兩人都傷得不輕,白禹軒傷在肉體,而海棠玉是自尊受傷。 他們的共同點是太自信。 「女人,你是不是學過功夫?」她的拳頭很重,防守架式有模有樣。 要不是有太多人圍觀爭著英雄救美,若是空間夠大,他是贏不了她,因她必須顧及客人的安全問題,免得被她一拳打倒。 「自由搏擊,你呢?」空手道三段好像沒什麼用,打不贏就是三流把戲。 「柔道五段。」幸好小時候家裡逼他學來防身,不然又要出糗了。 平衡多了,三段輸五段不丟臉,雖然是五年前的檢定。「你綁架我幹麼?」 「談戀愛。」 前座有人發出驚訝聲,但是兩人沒聽見。 「談戀愛?!」他們倆之間一定有人瘋了,但絕不是她。「你吃錯藥了嗎?」 「我很正常,是你太頑固,太難說服。」他不會聽不出她的諷刺。 赫!瞧他說得理直氣壯。「先生,我有拒絕被追求的權利。」 「叫我禹軒或軒。」他堅持。 兩人難得有和平的時刻,進行溝通。 「好吧!禹軒,我說句難聽的話,你是一個好情人的對象,同樣的也是情人殺手,與你談戀愛無異是自掘墳墓。」而她很清醒。 說得好。前座的「司機」在心底喝采,她講得太有道理了。 你沒說過一句好聽話,字字毒辣。白禹軒在心中駁道。「人總會有改變的一天,也許我的花心會終結在你手中。」 「我不是好賭徒,不賭也許。」哇!花心男也會作夢,狗是改不了吃屎。 聽到睹字,白禹軒和「司機」泛起一陣心虛,微露緊張神色。「你別再咬了好不好,我已經體無完膚。」 「送我回家。」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兩人的結局可以預見—— 兩敗俱傷。 「本來我安排好先上陽明山賞夜景、看星星,預先訂好野菜山產,然後散散步、談談心……」他似沒聽見地說給她聽。 「最好一談談到草叢裡,我呢,大受感動地寬衣解帶獻身給你,你呢,一吃完我這道大餐,拍拍屁股丟張支票給我,明天再接我去珠寶店買條鑽石項鏈當禮物。從此以後我就成了你豢養的情婦,直到你厭倦我為止。」 海棠玉的話說中了白禹軒的心事,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盤,但他抵死也不承認她說得有多接近,他從來沒有養過情婦,情人倒是一大堆。 「如果我不從呢,你就繼續地纏下去,所謂十女九怕纏,早晚把我吞下肚。」她氣憤得雙頰泛起紅霞,煞是迷人。 美。一股暖潮湧上心窩。「既然你有先見之明,何不試試我們之間的發展空間。」 「請問一下,你要的是我的身體還是心?」世間男子皆貪心,有了風月還要雪花。 「你要我怎麼回答?」他必須斟酌用詞,她是頭狡猾的母獅。 「要心休想,身體方面可以商量,反正我不是處女,沒那麼深的道德感……」突地一陣吼聲阻斷她的話。 「你不是處女?!」 他有病呀!吼得她耳膜隆隆作響。「別說你是處男,否則我當場吞下這輛車的四個輪胎。」 要吞吞他的,我還不夠命苦嗎?鼻青臉腫的車主兼「司機」方地秋哀歎自己為朋友己到了死而後矣的地步,連車胎都不能倖免。 「是誰,還是說不止一個?」眼中閃著殺氣的白禹軒縮緊環抱的雙臂。 「要你管,也不想想自己的花名冊有多長,好意思裝道德家。」海棠玉一臉不屑地撇開臉。 那年十七歲,剛從維莉西亞女校畢業沒多久,她那閒來沒事又自稱傳統的母親心血來潮逼她去相親,揚言要當最年輕的外婆。 她被煩得快受不了,又自幼生長在反傳統的家庭,沒人指望她保留那一片薄薄的膜,於是她找上鄰家大她六歲的大哥。 因為父親有恩於鄰家大哥,在雙方父母都贊同的情況下,他們以天意的方式來決定結不結婚。 也就是說她聯考照考,只是每個月得和他做三次愛,為期兩個月,其間不得避孕自然進行。 如果這兩個月內受孕就休學嫁人,要是珠胎不肯結她照常當學生;從此不再提起這件事,兒戲般地把終身大事寄托在一個新生命上。 結果當然是沒懷孕。因此她才單身至今。 聽說那個鄰家大哥也還沒結婚,不過有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但她那嫌天下不亂的老媽斬釘截鐵地說,他在等她才遲遲不婚,罵她是冷血無情的蛇蠍女,拋「夫」棄家。 其實印象滿模糊的,她只記得他很溫柔地對待他們每一次的結合,以她的舒適與否為優先,壓抑自己的慾望讓她先得到高潮才享受,所以她的第一次並不太痛。 碰上這樣的啟蒙者是她的幸運,不過和婚姻無關,她從不作長期計劃。 「海棠,我希望我們有個好開始。」白禹軒的胃裡在泛酸,他是沒立場質問她的過往,只是想殺了碰過她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