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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寄秋    


  殷狂風一掌揮過去,打得她嘴角流血。「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狗雜種的名字。」

  「對不起,大王,媚兒口太笨。」她甜膩的舔舔唇瓣,媚態十足。「不過,大王,你好像十分厭惡他?」

  「厭惡?!哈……我不是厭惡他,我是恨他。」一道狠厲的陰光迸出。

  「恨?!呵呵呵……大王,你和他無冤無仇的,怎麼用到這麼嚴重的字眼。」恨才好,恨得愈深她愈痛快。霸風寨給她有羞辱,她一定加倍奉還。

  想她何媚兒在睢陽城的花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多少男人散盡千金只為在她枕畔留宿一晚,可他竟然不領情,將她的癡情擲回她臉上。

  還有那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跟她搶男人,還故意躺在雷非烈的床上戲弄她,害她丟人的遭所有恥笑。

  更可惡的是,居然在她身上下毒,使得她七天不能接客,日日夜夜受慾火折磨不得宣洩,連碰一下男人的手,全身就像火燒般難受。

  殷狂風憤恨的。「他奪走了我的一切。因為他,師父將我逐出師門。因為他,父親將該我的地位留給他。」全是他的錯。

  「哦--你們還是師兄弟呀!」那功夫一定不相上下,對她的報復計劃有益。

  他不屑的說:「誰跟他是師兄弟,全是師父偏袒那個狗雜種。」

  雷非烈入門比他晚,卻學遍了師父的獨門功夫。師父偏心,私自將一身所學全傳授與他,甚至要將他心愛的師妹許配給他,幸好他早一步侵佔了師妹的清白身子,才不致失去心愛女子。

  可惜她天生身子弱,熬不過生產之苦,胎死腹中連帶著也失去二八年華的生命。而師父竟把師妹的死,怪罪在他頭上,因為他當時正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所以被以棄正室於不顧的罪名逐出師門。

  當時自己另有女人的事,只有雷非烈一人得知,所以一定是他心有不甘,向師父進讒言的緣故,自己才會落得如喪家犬一般。

  「聽說朝遷要派兵圍剿霸風寨,你想不想插一腳報仇?」何媚兒在他耳旁軟語進言。

  「你這個小騷貨,又在動什麼腦筋?」殷狂風邪笑著,抹掉她嘴角血絲,放在口裡一吮。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你懂吧!咱們可坐享其成,享受他們兩敗俱傷之後的成果。」

  他眉光一挑,頗有興趣的問。「你想怎麼做?」陰狠的女人比較對他的胃口。

  「很簡單,等官兵從正面攻上寨子時,咱們可由後山的巖壁攀上,他們忙著迎戰官兵之際一舉攻入寨內。」

  他想了一下說。「飛巖走壁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寨裡有四方在,想攻下並不容易。」麻煩的是武藝高超的四方。

  「大王大可放心,聽聞此次攻擊,朝遷招募了不少武林人士,屆時四方得出寨迎戰,徒留個空寨。」

  殷狂風心中仍有些疑問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消息從何得知?」他不太信任旁人,何況是個婊子。

  「哎呀!大王怎麼這麼問,當然是靠人家的魅力嘍!」她媚眼一勾,多少春色盡在不言中。

  「是呀!瞧我糊塗的,光你那媚態,有幾個男人擋得住,我那十幾個女人加起來都沒你風騷。」

  「嗯--人家不來了,你取笑我。」何媚兒嬌笑著直往他懷裡頭鑽。

  「要是我那些女人有你一半妖艷,我就是天下最有福的男人。」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蛇腰上游移。

  「死相啦!有了我之後,你還想要誰?」她佯裝不依的點點他的胸膛。

  殷狂風笑得狡黠。「好好好,我把那些小妾全打賞給手下就是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這此年來,狂風寨搶奪無數金銀珠寶,見人就殺。稍具姿色的女人就擄上寨,等著老大玩膩了,再丟給手下去發洩,撐不過去的女人,就往野地裡一扔,讓野狗去啃噬屍骨。

  姿色稍差的貨公,當場被一群豺狼似的土匪輪姦,完事之後綁在大石上,讓兀鷹活活的啄食至死,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而殷狂風對女人的熱度,最長是三個月,最短是兩天,玩過之後就沒有新鮮感,急著要找新貨色,所以被他糟蹋過的良家婦女不知凡幾。

  因此閻王谷內淨是不甘受辱而死的幽魂,以及有苦無處伸的可憐生靈,絕望的數著日子苟且偷生。

  「那人家可得更加用心來服侍你,回報大王的一片厚愛嘍!」何媚兒掩著口,咯咯的笑得很嫵媚。

  被撩撥的男性象徵正昂然,殷狂風眼眶發著紅光,捉住她的烏絲一扯,張口咬住挑逗的紅唇,在唇上蹂躪著,一隻手向她的下腹幽谷探去。

  「現在就表現給我瞧瞧。」他手指猛然刺入,引起她一聲嬌喘。

  「大……大王,奴家……奴家可不可……以請……請求你……你一件事?」她想藉以肉慾來達到目的。

  「什麼……唔!什麼事?」他嘴唇忙著啃咬挺立的又峰,語焉不詳的回應。

  「我……我要……要雷……雷非烈身……身邊的女……女人。」她舔吻著食指,說出自己的要求。

  雷非烈的女人?!殷狂風停下手邊的動作。「什麼女人?」

  慾火正熾的何媚兒用身體去摩擦他的堅挺。「他……他的身邊有一個女人,叫龍雲……的臭……臭女人。」

  「龍雲的身份是?」

  「好像是斜劍山莊的四冰美人之一。」見他停下動作,她暫忍慾望的解釋著。

  「她長得怎麼樣?」和她相比又是如何呢?他很好奇。

  「長得是還可以,就是為人冷冰冰的,活像千年不化的大冰窟。」何媚兒有些吃味的不得不承認,她是挺美的。

  美麗的女人是不會讚美比她更美的女子。聽何媚兒口中吐出的酸溜味,殷狂風心想,此姝必定美得不可方物,才會引起她強烈的妒意。

  「雷非烈非常重視她?」一想起有新的獵物出現,他的身體又亢奮了。

  說起這點,她的氣又冒上來。「他連寒月居的主房都讓給她,自己屈居於客房,你說他重不重視她。」

  「很好。」他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傳聞四冰美人嬌艷無比,容貌絕麗更勝於當年的江南四大美女,若能嘗一口冰美人的味道,那……

  何媚兒眼一瞇,似乎聞到一絲不對勁。「你很好的意思是什麼?決定要把她交給我處置?」

  「當然沒問題。」他腦海浮起無面孔的玉體橫陳在他面前。「等我玩膩她之後。」他身子一挺,進入幻想中的胴體中。

  「什……什麼?」

  沒機會反駁的何媚兒,在殷狂風猛烈的衝擊下,全身虛軟的癱在他身下,本能的反應他的每一次掠奪,再一次讓情慾控制她的身體。

  而此刻的殷狂風奮力的衝刺,心裡卻想著如何強佔雷非烈的女人,以及奪回「應該」屬於他的霸風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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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望一片紫色的浪花,在山風溫柔的手中起伏波動,如同山林中紫衣仙子,在藍天下嬉玩著動人的遊戲,不解人世醜陋,天真的淡放清媚。

  清吹過花無痕,花落花開誰憐惜,瓣瓣蕊片舞秋心,寄語顏色無多語,玲瓏心,休待也。

  他好笑的說:「瞧你一臉戒慎的表情,好像我是要推你入火坑的老鴇似的。」她也太不信任他的人格了。

  「寧可在火中燒成灰燼,也不願中花粉毒。」開什麼玩笑,打死都別想要她屈服。

  看著那片紫得刺眼,教人從心底厭惡的蔓草,龍雲希望能下場酸雨或是冰雹,把它們全打散,成為昨日黃……不,是昨日紫花殘片。

  他失笑的搖搖頭。「我不會忘了你有花粉症,相信我一次如何。」雷非烈舉手保證。

  「你的人格可信度不予置評,不過,你想有人會笨得去想念土匪的保證嗎?」至少她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我是改邪歸正的未來商人,你那篇禮運大同篇我都會默寫了。」真是累垮他了。

  夫子是個嚴厲不放水的冰美人,身為學生的他,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比和官兵玩遊戲還辛苦。一不如她的意,鐵鞭還真是揮過來,他的背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不過比起南古風的笨拙,他算是幸運多了。更幸運的,他是有「獎賞」的--別人可求不到的吻。當然,他是不可能允許任何人碰他的雲兒。

  「聽過披著羊皮的狼吧!假道學的人,外表可是享譽聖名的大善人哦!」像他們家那群真小人。龍雲暗忖著。

  斜劍山莊的人造橋鋪路不落人後,初一、十五不忘施米佈施,救急救難更是搶第一,只是……他們太不受教了,鋪的是自己門口的路,該造的橋不造,偏向深山野嶺中搭橋,根據他們的說詞是--城鎮有官府在,輪不到他們出頭,並且要尊重少數人權益,讓大家都有可行。

  去他的少數人,這種荒無人煙的高山峻嶺,也只有武功高強的人才上得去。至於佈施嘛!誰聽過得猜中謎語才能領米受金的,全是些荒唐事,其他就更是甭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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