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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寄秋    


  「真的沒有。」她認為人不能太完美,容易遭天忌恨。

  「連碰碰小手偷個香都不成?」那他不是活得很痛苦,心上人在跟前卻碰不得。

  「行。」

  「真的?」他下垂的嘴角馬上揚起個半弧。

  「真的--毒性會發作。」

  存心耍著他玩嘛!飛揚的心又沉入谷底。雷非烈的心情只能用「惡劣」兩字來形容,他沮喪萬分的苦著臉,從石櫥下方抱出一床備用的新棉被,放在房裡的桌子上,二話不說的帶上門走出去。

  龍雲立刻跳下床,閂上門閂,戲謔的用門外的他所能聽到的聲量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戀心迷幻』屬陰性毒,所以對陽性體無效。」

  隔著門,他有種被耍弄的慍意。「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我沒中毒吧!」

  她諷刺道:「孺子可教也,沒想到你這塊朽木也種得出香菇,好意外哦!」他不笨嘛!

  他拍打著房門。「可惡,你給我開門,今天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以後你會騎到我頭上。」可惡的女人,敢耍他。

  「哎呀!怎麼好睏。對不起,不能陪你秉燭夜談,早點上床才是乖寶寶。」她輕輕把油燈吹熄。

  「你惹火了我--」雷非烈正想一腳踹開她的房門時,幽靈似的甜美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千萬別踢門,『七彩霓虹』的解藥我可沒帶在身上。」她覺得有特殊的體質真好,百毒不侵。

  「龍--雲--」他的咆哮聲吵得寨裡兄弟以為在打雷。

  「晚安,雷笨蛋。」

  帶著甜笑入夢的龍雲,不知有人在房裡生了一夜的悶氣,隔天帶著兩個黑眼袋見人,還被嘲笑是縱慾過度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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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劍山莊  挽花閣

  號稱「閒話中心」的挽花閣裡,端坐了兩位俊逸飄然的翩翩公子,和四位出塵清靈的絕色美女。

  為什麼他們會聚在挽花閣裡呢?很簡單--他們在說閒話。

  「聽說那毒冰山被擄走了,是不是?」擄得好,真該登門致謝。冷玉邪十分壞心的想著。

  「冷二少,說話小心點,雲是我們的姊妹。」龍煙冷眼輕掃,警告他慎用詞句。

  「她本來就是……哎--霧兒娘子,你幹麼用針刺我,想謀殺親夫呀!」他哇哇大叫。真是痛死驗不到傷的可憐下場。

  人家說夫妻是一體,可他的霧兒娘子不一樣,專找他的瘡疤掀,不管人前還是人後,只要說了不合意的話,報應馬上到,諸如現在。

  「打是情,罵是愛。刺你,我心痛嘛!」可見她有多「疼」他。龍霧不在意的攏理雲絲。

  「心痛就不要刺我嘛!你心痛我也跟著心痛,不信你摸摸。」冷玉邪當眾捉著她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眾人早見怪不怪他們的親熱戲,只是戲中有戲。

  「哎喲!」果然慘叫聲又起。

  「痛吧!這是我的愛呀!」老是不規矩,她得教教他學點端正。

  龍霞只能用「同情」目光送他。「好了,霧。你就饒了你家的粘人精吧!」

  冷玉邪反駁道:「我這是婦唱夫隨,鶼鰈情深,你在嫉妒我。」什麼粘人精,真難聽。

  「江湖傳聞不可淨信,什麼邪劍郎君,我看是頑劍郎君,小孩子心性太重。」向景天心想,叫完劍郎君更佳。

  嗤笑聲四起。

  冷玉邪瞄了瞄他,「景天兄,我沒得罪你吧!邪劍郎君又不是我自封的,你幹麼扯我後腿?」

  煙、霞不能得罪,霧兒是他娘子,琉璃妹妹乖巧安靜的在一旁縫小孩子的秋衣,只有向景天比較「肉腳」。

  「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著呢!」向景天是餘恨未了--遷怒呀!

  冷玉邪覺得他真是小鼻子小眼睛,那件事還記掛至今。「虧你自詡機智過人,栽在女人手中不服氣,找我當替死鬼出氣。」

  他也不否認。「對,我看到你就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平白的從我手中飛出去。」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痛苦是沒人會瞭解。

  冷玉邪嘲弄道:「誰教你笨,太過自信才會栽觔斗。」貪小便宜的後果,十萬兩的銀票也敢收!

  「玉邪--小外甥的見面禮你還沒給,還有琉璃身子虛,你這個做二哥的多少得意思意思。」向景天眼一勾,詭笑著。

  喝!討起禮物了,臉皮真厚。冷玉邪對他的行為感到不屑。

  冷琉璃一聽相公的話,馬上澄清說:「我的身子很好呀!大嫂買了不少補品還沒用完呢!」

  「琉璃--」單純的妻子。向景天無奈的輕歎。

  「絕配呀!狡猾多端的狐狸,配上個清純天真的娘子,上天的安排是巧妙的。」冷玉邪誇張道。

  向景天不以為意。「你也用不著說我了,玉邪,你的情況也好不哪去。」粘妻成性的小相公,配上冰山妻子,真是世事無常。

  「向、景、天--」冷玉邪是怒目橫視。

  「怎麼?」向景天是優閒接招。

  一旁有人看得很嫌惡。「你們夠了沒,兩個大男人像搶糖吃的黃口童子,我們是在討論雲的問題。」

  明明在外人面前,兩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樣,像是英挺俊偉的大男人,一旦在自己人面前則原形畢露,教人歎氣。

  「煙說得對。景天,雲真的在霸風寨嗎?」聽說那是一個土匪窩,龍霧不太放心。

  「她托人帶了口訊,人現在霸風寨作客。」他心想,她可逍遙了,現在她的「重擔」全扛在他的肩上。

  「確定嗎?」

  向景天不齒的冷嗤著,「口訊中有這麼一段--你們好好玩,有事別來找我,大家都幸福。你認為這是誰的口氣?」什麼有事別找她,大家都幸福。根本是她推托的口吻,一聽就明白是出自誰的口。

  「雲在土匪窩幹什麼?」龍霞十分不解,雲除了製毒外,什麼都不會。

  「當壓寨夫人嘍!」冷玉邪不正經的打趣著。

  向景天一臉被閃雷劈到的模樣。「拜託!這個玩笑不好笑,誰敢要那個毒娘子。」

  冷玉邪提議道,「不然咱們來打個賭。」小賭怡情,當作消遣。

  「賭就賭。」向景天不相信那龍雲又悍又潑辣,誰會瞎了眼要她。

  「我賭雲贏。」

  「好,成交。」

  三張銀票從空而降。「我們賭雲贏。」煙、霞、霧眼中帶著笑意。

  錢財對她們而言,全是身外之物,姊妹同心才是最重要,輸或贏都不重要。

  向景天考慮了一下,再看看銀票上的面額,一咬牙收起銀票,接受她們的下注。

  第七章

  睢陽城北郊七里處,有座陰森森的閻王谷,入谷前有道長約兩里的拱橋,市井小民皆恐懼的稱其為「奈何橋」。因為一過奈何橋,生人不回。

  坊間還流傳了這麼幾句話--閻王谷裡活閻王,丈七身高黑煞面。勸君莫過奈何橋,親人淚眼喚不回。寧下十八地獄殿,誓不失足踏閻谷。

  閻王谷內,終年有惡臭的腐屍味傳出,血腥染滿純淨的黃土,白骨遍地可見,胡狼野地裡爭食人骨,兀鷹停駐在爛堆前,撕扯早已模糊的屍體。

  左側有座以凶殘聞名的狂風寨,正上演著不堪入目的活春宮秀。

  「哦,我還要……太……太棒……嗯--」

  粗獷的男子翻個身,性急的分開她的雙腳,粗魯的往前挺進,動作急躁而粗暴,不斷用強勢的力量撞擊著。

  身下的女人扭曲著腰肢,配合他動作,愉快的呻吟著,塗滿蔻丹的纖纖十指因激情而沒入他背後的脊肌內,留下一道道高潮下的指痕。

  女人的呻吟聲更加速男人體內的慾火,粗壯的身體更加用力的猛刺,雙手凌虐似的揉抓她豐碩的胸部。

  「啊--大王,我……快……快到……哦--」她呻吟中夾雜著痛苦的歡愉。

  「女人,再用力扭動,我會讓你叫得更浪的。」他淫笑著進行更放肆的衝刺。

  床鋪因兩人激烈的動作,發出巨大的聲響,但床上交疊如獸的赤裸身子絲毫不在意,任由狂張的情慾淹沒了一切,享受近乎病態的性愛。

  「叫吧,呻吟吧!叫得愈大聲我愈興奮,快叫!女人。」他泛紅的臉滴著斗大的汗,殘酷往她大腿捏去。

  「啊--」

  一波波的浪潮掩蓋了兩具滾燙的身體,呻吟聲因高潮而吶喊,男子在最後的抽動,大吼一聲將體內熱浪一洩,倒在她的身上。

  稍息片刻,男子才饜足的從女人身上退出。

  「你真是不錯呀!美人兒,不愧是杏花閣的花魁。」他滿意的往她胸口一抓。

  何媚兒輕嚶一聲,偎向他的身子,往他耳後吹著香氣。「大王才是男人中的男人,教媚兒差點受不住你的熱情。」

  「小嘴真甜。」他得意的捏捏她飽腫的香唇。

  「人家說的是實話,天下的男人除了霸風寨中的雷非烈,就屬你最強。」她撩撥的撫摸他胸口的黑毛。

  她有過的男人就屬這兩個土匪頭能滿足她的慾望,但是殷狂風貪婪略帶徵服的求歡,每每累得她在事後全身是傷。

  反觀和雷非烈的肢體交纏時,她不但能得到無上的快感,還能一再承受他的歡愛而不累,讓她彷彿仙佛般飄浮在感官的情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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