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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樓心月 對趙毅翔,他們一直有很深的愧疚。 「我們恐怕帶給他不小的傷害,不然他怎會一聲不響地出國,去向不明,甚至不肯和我們聯絡,他大概很恨我吧?」他的口吻有著深沉的無奈。 「他真正該怨的人是我,我欠他太多了,若不是深愛著你,我真的不願意辜負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肯原諒我?」 「別這麼想,琬兒,我們都不是有意的,他應該能體諒我們不由自主的心,如果不能諒解我們,他當年就不會成全我們了?對不對?」他柔情萬千地安慰略有輕愁的愛妻。 「若非存心想讓我自責內疚,那麼他為什麼不給我消息?我不會樂觀地以為他的突然離開和我沒有半點牽連。」她咬著唇,垂下眼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宸軒不忍看她深深自責的樣子,安慰不成,他改成耍賴——這招用在他老婆身上最有效了。「左一聲毅翔、右一聲毅翔,我是你老公耶!在我面前居然對別的男人惦念不忘,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老公心裡直冒酸氣嗎?」 琬凝杏眼一瞠,沒好氣地輕戳他的胸膛:「你吃的是哪一國的三八醋啊!又不是不曉得我對毅翔只有友誼和深沉的內疚,要真對他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我現在還會站在這裡聽你陸大律師說這些話?!」 「不管,我要你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你要我怎麼補償呢?親愛的老公。」她撒嬌地摟著他的腰,整個人膩在他身上,模樣嫵媚動人。 他笑意閃爍,眼中盛滿對她的愛憐:「讓我一親芳澤囉!」 她微閉起靈燦的星眸,遞上朱唇。 他怦然心動,著迷地俯下頭,當兩人的唇即將貼合之際—— 「爹地,翔翔也要!」殺風景的程咬金又蹦了出來。 兩人驚醒,倏然分開。 該死的!剛剛才說要謹言慎行,怎麼又把這寶貝蛋給忘了。 「翔翔不行。」琬凝再度回絕。 「為什麼?」他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常常看父母互相「吃口水」好像很好玩呢!雖然父親向他解釋這叫「互傳情意」,不叫「互換口水」。 「因為媽咪是我最愛、最愛的寶貝,所以我可以對她這樣,別人就不行,翔翔還小,不可以這樣做,知道嗎?」還是當律師的頭腦冷靜,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難道翔翔不是爹地的寶貝嗎?」小腦袋還是很困惑。 「當然是囉。」為了不讓寶貝兒子心理不平衡,他笑著親了一下翔翔的小嘴,「行了嗎?」 「還有媽咪。」真是貪得無厭。 琬凝溫柔地親了親兒子的唇。 宸軒乘機在她耳畔低語:「你欠我的補償,晚上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認命吧!」 她的雙頰又不爭氣地漲紅:「滿腦子的下流思想!」 那又嬌又羞的模樣惹得宸軒不禁逸出一陣朗笑,琬凝更是瞠目連連。 翔翔則是一頭霧水地望著父親,可以確定的是,媽咪一定說了很好笑、很好笑的笑話,但,是什麼呢? 第二章 今夜,滿天星光閃爍。 趙毅翔曲膝坐在陽台上,拋卻所有的煩惱,放鬆心情,享受許久未曾有過的幽靜安適,怡然而自得。 一個清新娉婷的倩影沒來由地闖進腦海。上次偶然的邂逅,那位不知名的少女在他腦中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她唇間的幽香,至今似乎仍在他腦中記憶猶新,寸寸啃噬著他、折磨著他。 不知道吻上那兩片引人遐思的紅唇是什麼滋味,有沒有他所想像的忘情美好? 頰上已沒有她那一巴掌所賜的疼痛,但是她身上所散發的難忘幽香,卻在午夜夢迴時纏繞著他、蠱惑著他。 她和琬凝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琬凝是嬌柔婉約、飄逸典雅的出塵之美,而她是清新脫俗的美,澄澈如水的星眸閃著充滿靈氣的光芒,奪人心魂。 猶記得,當時他正在向上天抗議,為什麼人人都能擁有幸福的家庭、擁有真摯的愛情、擁有相愛的彼此,而愛他及他愛的女人在哪?他的幸福又在哪? 她猛然闖進他生命中! 是上天終於注意到被遺忘已久的他了?抑或又是一樁無情的戲弄? 不、不!他再也禁不起這種致命的傷害了,不要這麼待他! 他寧可一生與愛情無緣,也不願再踏入愛情的泥淖,承受滅頂的痛楚! 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實在沒必要在心中懸懸唸唸的,這有違他的行事原則。出去透透氣吧!或許腦子會清醒些。 他開著車漫五目的地閒逛著,漸漸開始覺得索然乏味,準備打道回府時,前方的情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自主停下車,靜觀下情。 吸引他的主因,是因為其中有她——莫筠庭。 筠庭經過這裡,看見幾個小混混調戲一名年輕女孩,立刻充分發揮路見不平、挺身而出的俠義心腸,像個正義小法官指責著小流氓的偏頗行徑。 趙毅翔饒富興味地欣賞著她的演出,不知道這個行俠仗義的小天使有多少本事?他可不以為這些毛頭小子會被她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所渡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的問題很快就得到解答。 瞧,她正被一群人追著跑,趙毅翔見狀簡直哭笑不得,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活該!也不掂掂自己幾兩重。 「哇!救命啊!不聽勸也用不著追殺我呀!」她拔腿就跑,心中不住埋怨,老媽沒事把她生得這麼漂亮幹嗎?搞得連流氓都「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把目標轉移到她身上……不過說穿了,其實只能怪她太雞婆了! 驀地,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一拉,跌進了一副溫暖結實的胸膛,鼻間充斥著清爽的男性清香,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很安全,心也踏實起來。 頭一抬—— 哇!這一驚可讓她差點嚇掉了眼珠了! 居然是他!那個輕浮卻十分出色的男子。 「怎麼?嚇傻了?」他揚起眉,口吻半帶嘲弄。 此刻她沒有心情和他計較這許多。「你快走,這不干你的事,你不要自找罪受。」 沒錯,她是擔心他,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幹嘛關心他。 他戲謔地撇撇唇,一語雙關地調侃她:「我不是某個以卵擊石、天真過頭的蠢丫頭,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她投以質疑的一眼,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很禁打,但是誰曉得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他們有六個人。」怕他算術差,她很雞婆地提醒一次。 他隨便瞄了一下那群摩拳擦掌、張牙舞爪的毛頭小子。看來都是不成氣候的紙老虎。 「正好,六六大順,很吉祥的數字。」 這男人有病啊! 不過他從容不迫的風範挺有領導者的氣勢,光這一點她就很佩服他了,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還真想對他吹起響亮的口哨——就算他最後會被打得爬不起來。 「啊!」她突然被他拉至身後,正想吼聲「你幹嘛啦」時,他已大顯身手,一拳揮向偷襲他們的小流氓。 「少管閒事……」 「她是我的女人。」是趙毅翔的聲音。 她心不在焉,不經意捕捉到一些對話,誰是他的女人啊!她回過神來望向趙毅翔,才發現到他的身手真的不賴。 哇!以一敵六耶!好帥! 不知道她錯過了多少精彩鏡頭和對話。 又是一記利落的左勾拳,然後側踢,再來是漂亮的迴旋踢…… 動作從容而優雅,真是大快人心,筠庭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情況不太對,她幾乎要大叫「安可」了。 結果,正如電影、小說的情節一樣,英雄救美圓滿落幕,小混混落荒而逃,只不過混混的角色通常沒有太多的對白。 本來嘛,像這一類「大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之類的老套對話早就落伍了,只要是新時代、新潮流的人類,才不說這種笑掉大牙的對白咧! 「我本來打算為你叫救護車的,看來我是小看了你。」筠庭首度對他露出友善的笑容,好像不放心似的,還上下打量了他一會,深怕他受了什麼傷。 趙毅翔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只淡淡一笑,沒有點破。 「雖然你給我的最初印象不堪一提,但是我不得不為今天的事向你道聲謝謝。」 好一個恩怨分明、敢愛敢恨、個性鮮明的女孩! 他忍不住在心底喝彩,悄悄將激賞的情緒隱藏起來。 「啊,你的臉受傷了!」筠庭驚叫,注意到他臉上的紅腫。 他不禁要想,是不是他們兩人八字犯沖,每回遇上她,他總會把自己弄傷。 筠庭的腦子都還沒來得及思考,手就已不由自主的撫上他紅腫的右頰,輕輕柔柔地問:「痛嗎?」 這樣的柔情款款、這樣的軟言軟語,令他的心一震,迷失了—— 這些天來一直折磨著他的醉人幽香再度充斥腦間,他意亂情迷,一親芳澤的渴望衝擊著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