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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樓心月 筠庭大驚,反射性地掙扎,然而反抗的話一直沒有機會出口,雙手捶著他的胸膛,卻徒勞無功。 他技巧地挑開她的唇,深入探索著,指引她回應他。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竟然蠱惑著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根纖維,讓她芳心大亂卻又沉醉不已。漸漸地,她軟化了,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不知何時開始,她墜入他所編織的迷情中,溫馴地回應他的需索。 一碰上她的唇,他便再也離不開了,她的唇就正如他所想像的甜美誘人,他由最初回應心底強烈吶喊的渴望而衝動地吻她,輕柔溫存,進而輾轉深入,纏綿忘情,到現在火熱激烈…… 直到他們心跳如雷,不堪負荷,他才放開她,兩人都氣喘吁吁,尤其筠庭更是嫣頰似火般紅。 他由激情中慢慢平復,腦子也恢復冷靜。 他不斷地說服自己,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答案,證明吻上那兩片引人遐思的唇,是不是如他所想像的忘情美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這麼單純! 但是凝望著她低眉斂眼,紅暈未退的嬌容,一顆心竟又莫名地騷動起來。 「你該再給我一巴掌的。」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到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她心慌意亂,匆匆別過臉去,不敢迎視他似乎可以透視心思的目光,慌亂地隨口說:「我們扯平了。」 「扯平?」他微微一愕,倏然醒悟。 該死!她究竟把他看成了什麼?!難道她以為他今晚幫她是別有所圖? 另一個興起的想法更是令他怒火中燒—— 「難道你就能容忍任何男人索取這種報酬?」 筠庭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憤怒目光射向他:「你說什麼?!」 「不是嗎?」如果不是,她在他懷中的反應又做何解釋?他們才見過兩次面,她卻能在他懷中熱情如火,噢,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 她目光如炬,恨不得這個該死的男人立刻從地球上消失,如果目光可以致人於死地,相信他早就倒下了。「你說的對……」 她居然這麼快就承認!他沒來由地感到心痛。 她咬牙切齒,接著說:「我真的該給你一巴掌!」 「你……」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這輩子最、最、最不想要的,就是再看到你!」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他愣愣望著她的背影,內心升起強烈的失落,悵惘若失的感覺悄悄佔據了他的心房…… * * * 「該死的男人!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他,否則我一定、一定把他剁成十八塊,丟到北極喂企鵝!」 回到家,她還余慍未消地咒罵著,發洩似的用力坐上床鋪。 其是倒霉到家了,莫名其妙把初吻送給人家,居然還被當成放浪形骸的女人。 「莫筠庭啊莫筠庭,你真傻、真蠢,簡直笨呆了。」她將自己重重拋在床上,猛力捶著無辜的棉被。 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居然發生了,她怎會和一個才見兩次面的男人當街熱吻,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噢,天!」 這就是親吻嗎?令人沉醉其中,彷彿天地萬物都離他們遠去,只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及不規律的心跳,一切都拋諸腦後,不再重要…… 她撫上自己的唇,如果對像不是他,她還會有相同的反應嗎?她不知道。 環顧冷寂的居室,她的心情又沉重起來,也許是最近有太多煩人的事,壓力太大,才會導致今天的反常行為。 在遇到他之前,她剛由醫院出來,母親的身體狀況向來不是很好,最近氣色更是極差,由於她的堅持,母親才答應在她陪同下,去醫院作個徹底的檢查。 結果檢驗報告一出來——天啊,子宮肌瘤! 筠庭簡直不敢相信,醫生說她母親的病況已逐漸惡化,非開刀不可,問題是,開刀費用該怎麼辦? 她心煩不已,偏偏老天似乎選定她為捉弄對象,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成了她的最佳寫照。她那血氣方剛,向來愛惹是生非的弟弟居然結伙打群架,搞得一身傷也就罷了,更「大條」的是,他不但不聽她的勸,幾天之後居然又跑去和人飆車,結果呢—— 唉!她長歎一聲。 結果他人目前在醫院,肋骨斷了幾根、手臂脫臼,她該慶幸他沒把小命搞丟,但…… 唉!這聲哀歎更無奈了。 他是沒搞丟自己的命,卻差點搞丟了人家的命! 逞英雄、出風頭的結果是——撞到安安分分騎車經過的無辜女孩。 唉!三聲無奈。 現在那個女孩還躺在加護病房,尚未脫離險境,她的家人氣得找她興師問罪,自己的弟弟行為失檢,她也只能迭聲表達歉意。 對方要求賠償是理所當然,負擔全部的醫藥費用更是在所難免。但,一下子要她扛起三個人的醫療費用,這負擔不輕啊,何況她還必須賠償人家的精神損失。 母親瞭解她的苦處,忍痛要她賣了房子,但,她明白母親是多麼捨不得,那棟房子是她父親一生辛勞一滴血、一滴汗換來的,裡頭有父母無數的恩愛回憶,和他們姐弟的童年歡笑,就算母親肯,她相信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的。 但是現今的情況,她真的一天也撐不下去了,龐大的醫療費用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若不賣掉房子,她真的無路可走了。 「天啊,我究竟該怎麼辦?」 回應她的,仍是一室的寂然。 * * * 再度踏進翔源企業大樓,趙毅翔心中真是有說不出的百味雜陳,這間總經理室依舊是屬於他的。隔著透明玻璃望去,秘書的小辦公室空蕩蕩的,引起他幾許愁思。 也許是鴕鳥般的逃避心態吧!他不願請個秘書幫忙,寧可自己忙得焦頭爛額,也不願和某個女人一天八小時相處在一起,想根本杜絕老闆和秘書發生羅曼史的可能性,只因為他受過慘痛的教訓了! 苦撐了一星期,他還是投降了,撥了通電話請陳主任登報征女秘書。 這段期間,他發現公司內的企劃案有洩密的現象,每回他們策劃出幾筆成功的方案,總會有人比他們快一步實行推出,巧的是構思大抵和他們相去不遠,更巧的是,對方皆是同一個企業團體——宏威企業。 他很清楚宏威企業的負責人是誰,這根本是司馬昭之心嘛! 他不想和他計較,但也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於是他將這幾筆外流企劃的參與人員一一過濾,將剛進公司、資歷不深的職員調到比較不重要的部門,嫌疑較重的人,乾脆叫他回去吃自己。 對於今後重要企劃案的製作研討,他更嚴格挑選參與的人員和規定絕對保密。 「如果這樣你還是不能息鼓收兵的話,我只好等著接招了。」趙毅翔對著遠方喃喃說道。 * * * 莫筠庭侷促不安地站在宏威企業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莫名其妙被公司地位最高的頂頭上司召見,難怪她會驚慌失措,開玩笑!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 要命,她已經夠倒霉了,千萬別又讓她莫名其妙地丟了飯碗。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問心無愧,又何需不安,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給了自己一番心理建設後,她鼓起勇氣敲門,聽到裡頭傳來平板冷淡的聲音,才開門走了進去。 「總裁,你找我?」 背向她的男人這才轉過身來:「莫筠庭?」 「我是。」 男人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由頭到腳,無一處放過。 筠庭微微慍怒,這算什麼?就算是她的上司,他也不能這麼放肆地盯著她瞧,好似她是待價而沽的物品,更像人家在相媳婦似的,若她可以任人輕薄,那她便不叫莫筠庭了! 「總裁!請說明你要我來的目的好嗎?」她的口吻不甚愉悅,有誰會喜歡被人過度銳利、近乎無禮地注視? 男人清了清喉嚨,收回評估的目光:「你家中所發生的事,我略有耳聞。」 說略有耳聞是含蓄的說法,事實上他根本瞭若指掌。 筠庭一僵,挺起脊背,本能地防衛著:「那又怎樣?我不認為我有和你討論這件事的必要,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已不再顧忌會不會惹惱對方而丟了工作,他若有不軌意圖,這份工作她也不會戀棧。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先收起你的芒刺,否則我們很難談下去。」男子笑了笑,並未將她的敵意放在心上。 筠庭暗暗思忖,有錢人的把戲本來就不少,若他請徵信社調查她,這些事本來就不難得知,問題是,為什麼是她? 她決定靜觀其變。 看出她的軟化,他滿意地輕點一下頭:「請坐,我和你談的不是公事,你也用不著喊我總裁。你可以叫我柯紹朋,或隨你怎麼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