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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唐婧    


  否則怎麼解釋她明明功力沒退步,卻老是說不過他的情形呢?

  「公主是天天練習嘛!」小靈子嘻嘻哈哈的說:「遇到了好對手,進步得更快。」

  「別提他啦!想到他明天又要壞我事,我就頭痛、胃痛、腳痛,全身都痛,差點沒昏在地上抽筋、吐白沫!」

  「那可不得了,宇文大人舌頭這麼厲害,隨便說幾句就能讓公主倒地不起?」飛娜吐吐舌頭,一臉嘲笑的意味。

  「你這丫頭連我都敢取笑!你是種花種久了,腦筋也跟著花了嗎?」她伸手去搔她的癢以示懲罰,飛娜嘰嘰咯咯的笑著躲開。

  棘茉陽突然靈光一閃,興奮的大叫,「有了!我有了!」

  「什麼?」小靈子和飛娜瞪著眼睛,好奇的問:「公主有了什麼?」

  很多東西是不能隨便亂有的耶。

  「有了對付那棺材臉的辦法了,呵呵……明天他一開口我就昏倒給他看,我就不信他有那個能耐繼續反對!」

  以後只要一說不過他,她就昏倒圖清靜,如果這樣還阻止不了他那張刻薄、鋒利的嘴的話,那她就一輩子不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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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棘茉陽驚叫一聲,惹來了早朝上各部會大臣的白眼。

  連棘剛都關心的問:「公主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她狠狠的瞪了宇文執一眼,心裡恨聲不絕,「沒有,兒臣只是給只大馬蠅叮了一口而已。」

  「沒事吧,要不要請御醫來看看?」殿堂之上會有馬蠅?茉陽把這當馬廄了不成?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沒事。」臭宇文執,多事、雞婆、愛出風頭、愛搶功!

  害她驚訝的亂叫,這下子面子都丟光了。

  「沒事就好。」棘剛眼神掃視著眾大臣,繼續說道:「華東蟲患這道摺子誰壓下來的朕也不再追究,就照宇文執所建議,免華東地區三年錢糧。」

  眾臣一同躬身道:「皇上聖明。」

  棘剛一笑,「皇上聖明也沒用,連這道摺子都見不著。要是少了一個宇文執,皇上就不聖明啦,哈哈。」

  棘茉陽氣得咬牙切齒,本來父皇稱讚的人應該是她的!

  這個馬屁精,愛出風頭、愛搶功勞的天字第一號大混蛋!

  害她昨天練習昏倒練了好多次,差點沒真的把自己給撞暈,誰知道居然用不到!

  他要換成不反對她,改搶她的風頭也說一聲,讓她有時間準備呀!

  這樣算什麼?!

  左相袁覽欽道:「皇上重用宇文執是有先見之明,更是聖明之極。」

  「袁卿說的也是,皇上本該聖明,這聖明不就是耳朵、嘴巴、眼睛都要用才能稱王嗎?」

  眾臣們見皇上今天心情甚好,連說了幾句笑話,也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除了棘茉陽以外,人人都很愉悅,還有人趁機討好宇文執拍他馬屁。

  「公主,還痛嗎?」

  痛什麼呀?「啊?」

  「朕看你面有不愉之色,是咬傷的地方痛嗎?」

  她都差點忘了她被馬蠅叮咬的事了。「沒有,兒臣不痛,兒臣只是心裡不痛快。」

  「喔?為何不痛快。」

  她拿著摺子道:「兒臣今日本來要上奏,求父皇免華東地區三年錢糧,誰知道……」

  「誰知道卻被宇文執搶了先,所以你心裡不痛快?」

  棘茉陽不說話,只是朝著宇文執哼了一聲。

  「宇文執,你搶了公主的彩,朕可饒不得你。」棘剛雖然這麼說,語調卻是輕鬆的,「該怎麼罰你才不會讓你覺得委屈,而你又能服氣呢?」

  宇文執出列一揖,「錄囚一事臣願為公主之副,將此等無上光榮讓與公主,以謝臣不慎之罪。」

  說話咬文嚼字的,輕鬆一點會怎麼樣?老是這樣不累嗎?

  錄什麼囚呀,講得不清不白的,到底有多光榮她也不知道,說不定這傻瓜唬她呢。

  「好,朕准了。」棘剛欣賞的一笑,「這事就交給公主和宇文執了。」

  他一揮手,「如果沒事要奏的話,就退朝吧。」

  大臣們魚貫散去,棘茉陽又槓上了宇文執。

  她驕傲的說:「我現在是要考你,不是不知道才要問你,你懂不懂這兩者的差別?」

  「公主想問什麼?」看她剛剛在朝上一副想問又好面子的樣子,八成是想問他錄囚的事。

  「就已經跟你說是考了,你聽不懂呀。」這裡人這麼多,要是讓他們知道她貴為公主,又到格蘭斯求學過三年,卻連錄囚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她還有臉見人嗎?忙著挖洞躲起來就夠她忙的了。

  「跟我來。」她毫不避嫌的往他手腕一抓,拉著他往後宮走,「你小心一點,眼睛不要亂看!手不要亂動,腳不要亂走,這裡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可以進來的地方。」

  「那公主為何把小臣往這帶?」

  「那當然是因為本公主想害你呀。」她轉過身來,甜美的一笑,「你又不是侍衛也不是太監,更不是進來辦事的,也沒有腰牌。

  「如果我現在放聲大叫,說你尾隨我到後宮要非禮我,你說你的腦袋會不會搬家?」

  「不會。」宇文執用一種異常肯定的口吻說。

  棘茉陽反而悶了,「為什麼?」

  他哪來的自信呀?

  「因為她們都聽到你說想害我呀。」這丫頭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他遠遠就看見那群女人從另一條小徑走了出來,此時就站在她身後。

  「她們?」她眼珠轉了幾轉,嘿嘿的拍拍他的肩膀,用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態度說:「我跟你開玩笑的,怎麼你這麼認真呢?

  「我是要帶你去看一種很奇特的花,是我從格蘭斯帶回來,爽月哥哥幫我種活的。」她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母后、懿妃娘娘、兩位姊姊,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呀?瞧我這耳朵真不中用,都沒聽到你們的腳步聲。」

  「茉陽!你真是胡鬧呀,怎麼可以這樣對宇文大人呢?」要是侍衛不知道她在開玩笑,不分輕重的傷了人,那可怎麼辦才好。

  「我開玩笑的嘛!都說了是要帶他去賞花。」棘茉陽狀甚無辜,「不過既然在這遇到了兩位姊姊,那正好。」

  她笑咪咪的說:「我兩位皇姊人比花嬌,是宮裡的兩朵解語花。你先湊合著看看,我有事先走啦。」

  棘馨風聽她這麼說,心裡暗喜臉上就露出了喜色,一雙杏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人家。

  「茉陽公主。」宇文執連忙道:「皇上命我倆錄囚,臣恐怕無暇賞花。」

  皇后說道:「既然有要事,就趕緊出宮吧。」

  旁邊這兩個丫頭呀,對一表人才的宇文執可不是視而不見。

  一個是有心又有意,一個是有心假裝無意,可不知道這宇文執是她的乘龍快婿呢。

  茉陽不知道愛惜,反而將如意郎君往花窟送,真是個傻丫頭。

  「母后,還不急啦。」她都還沒弄清楚怎麼錄哩。

  「怎麼不急?皇上交代了,就要趕快完成呀。」皇后不斷的催促著。

  棘茉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她的陷害計畫,帶著宇文執出後宮,到三希堂去向他請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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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用太佩服我啦,公主我就是這麼有本事。」棘茉陽得意揚揚的說:「好啦,可以把嘴巴闔起來了。」

  看她們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她就覺得心花怒放,這麼大的責任說出來挺威風的,做不好還有別人可以連累,也挺不賴的。

  「哇,這麼說來錄囚是件大事呢,一定很辛苦。」飛娜說道。

  經過宇文執的開示,棘茉陽才明白何謂錄囚,以及到底有多重要。

  錄囚就是審查、詢問囚徒的慣例。朝廷會不定期的派人視察監獄,詢問囚徒察看獄情平反冤獄、釋放輕刑的罪犯、減免重罪等。

  也就是說,透過錄囚的舉動,犯人若有冤屈就有機會平反,被判輕或判重的也有可能再判。

  小靈子說:「聽起來跟公主之前的天聽石差不多嘛!這宇文大人真奇怪,又要反對公主的點子,卻又自己去搞這錄囚。」

  「這根本不一樣嘛!」飛娜不這麼認為,「左右丞相親自下獄視察,哪個狗官敢搗鬼?犯人有冤屈,一查就清楚明白啦。

  「我說宇文大人這招是要收買民心,難怪皇上肯允。」

  「喔,你什麼時候改到宇文家當差了?」棘茉陽啐道:「儘是幫他說話。」

  「奴才哪敢這麼放肆。只是要我真有了冤屈,是萬萬不敢上天聽石擊鼓的。」

  「那就是你自個膽小,可不是天聽石沒用。」

  「不是呀,公主,」小靈子也說道:「換了我,我也沒那膽子。」

  她不懂了,「這是為什麼?」

  「皇上日理萬機,哪有那種精神和時間來管升斗小民的事?說是天聽石,告到皇上的御狀,可來審的還不都是官兒。」

  「官官相護嘛!說不定狀沒告成,自個反先送了命,那多划不來呀。」

  「再說啦!要是狀告不成,惹惱了對方,那不是多吃苦頭嗎?對方是尋常百姓便罷,要是你告的是官,那九成九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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