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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默亞 詹士背對著她專心地拉著大提琴,雨菱輕聲的掩上門,悄悄地繞到他面前,默默地盯著他,她不知道詹士會拉琴。詹士閉著眼睛,像是沒有發覺她的到來,兀自沉浸在白已的音樂中。 大提琴的琴聲時而抑鬱、時而苦悶,像一股巨大的悲切壓在她的心頭上。琴音中的悲憤哀傷,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悲吼,她能藉由琴聲中的旋律,瞭解詹士此刻的心情,那幾乎令她想落淚。 她想撫平他臉上的痛苦線條,想吻去他緊閉的雙眼下,那沾在濃密睫毛上的淚水,但她不敢驚動他,他周圍散佈著一種冷漠又孤獨的氣息,哀痛將他整個人密密的包圍起來,隔絕了外界的任何慰藉。 第6章(2) 突然間,琴音停了。 詹士低著頭,兩手無力的垂放在膝蓋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著令人哽咽的蒼涼和淒苦。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與失去的至友夥伴再次重聚嗎?我從來就不怕死,但卻怕極了這種深沉的負債和痛苦,那個甚至尚未成形的孩子,還有梅麗……」詹士背對著雨菱,痛心疾首的吐出內心的哀痛;不是刻意要對誰說,他只是單純的陳訴著心中的負荷。 「上帝,梅麗還那麼年輕,是我害死了她,讓她受盡凌虐而死得痛不欲生,還有斐娜……」詹士沉重的舉起雙手遮住眼睛,無聲的哭了。 多年來的出生入死,一味地重複玩著死亡遊戲,他幾乎就是在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靜靜地在他身後聽著的雨菱,被詹士那深沉的痛苦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他一向是這麼承受那些不曾說出口、埋藏太深的傷痛嗎? 他是如何能夠將所有的痛苦隱藏在帶笑的面具下?他的無助令她的心好痛好痛。詹士或許堅強到不需要她,但她是那麼的想替他承受,想分擔他生命中所有的傷痕,她想用她心中那股為他而生的溫柔情愫去擁抱他。 雨菱無聲的走到詹士面前,雙手微顫卻堅定的覆在他手上。 這突如其來的碰觸讓詹士全身一僵,倏地張開眼,眼中帶著狂亂的痛楚,神情更顯得有些空洞,他一時間無法從自己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詹士……」雨菱將大提琴由他手中移開。 凝視著她,詹士的眼神逐漸深沉,他緩緩抬起手捧住她帶淚的臉龐,昏黃的燈光在她絕麗的臉上形成一層似霧般柔和的光亮,短短的頭髮柔順的貼在耳際。她眼中的深情,柔美得一如月光中波動的海水,他覺得心中某個冰冷的封印逐漸被融化了。 「你還有我,你並不孤獨。」她撥開垂在他額前的髮絲,柔聲的開口。 在他最低潮頹喪之際,雨菱就像黑夜中的發光體般吸引住他的視線,引起他身心強烈的渴望。 「這麼的溫暖……」詹士喃喃地說著,那溫暖和包容,讓他想將自已埋藏在她為他展現的柔情中,但…… 「雨菱,我可以自私的攫取你付出的天堂嗎?」凝視著她,他恍惚了,他輕若耳語的聲音像是在問自己。 「我心甘情願。」雨菱眼眉帶笑的說。 他知道他不該讓她留在這裡,不該屈服於自己的感情,但他就像一隻飛蛾渴望著光亮,貪婪地攫取著她溫暖的光芒,他不由自主的迷失在她若寶石般光燦的眸中。 她看到了……在這一刻,雨菱清楚的看見詹士眼中從未表達過的情感,她的心不由得一陣狂喜,感到自己的靈魂正快樂的往上飄,但下一秒鐘又因他的話而狠狠地跌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能……」詹士猛地縮回自己的手,緊緊的交握住。 雨菱帶著受傷害的眼神困惑的盯著他,他明明也想要她,怎麼可以在最重要的關頭拒絕她?在她毫無顧忌、赤裸裸的呈現自己的情感之後? 一股羞憤和挫敗的感覺取代了傷痛。 雨菱推開他,憤然的低吼:「是不能還是不願?為什麼你要一再的拒絕我?」 詹士知道自己傷害了她,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好哀傷,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他的靈魂因為渴求她而感到痛苦。 若他不是那麼在乎她,他會的,他會不顧一切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憂;但他太在乎她了,他無法忍受日後她為了他而哭泣,他可以忍受她的怨,但不是她的哀傷,他要她忘了他。 過了半晌,他微微的扯動唇角,口氣無奈又苦澀的說:「像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也給不起承諾!」 他的話讓她一縮,這就是他害怕的嗎?承諾? 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以為她會以性來綁著他,要求他負責嗎? 這是什麼下三溢的文藝片才會有的情節?雨菱憤怒的想笑,卻又感到異常的痛苦。她挺起肩,傲然的瞪視著他,「我不需要承諾,更不會死纏著你不放!」 詹士沒聽見她勇敢的聲明,只看見她眸中的痛苦,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雨菱像是被火觸到似的,偏過頭避開他,但詹士不讓她有逃開的機會,一隻手定定的握住她的下顎,半強迫地直視自己。「不要欺騙自己,你要的,雨菱。」 他溫柔的語氣讓她的眼眶不爭氣的霧濕了,雨菱用力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噢!天殺的,他為什麼總是能這麼輕易的看透她? 在他面前她感到好脆弱,就像是易碎的水晶,她幾乎聽見了自己碎裂成片的心。她想瞥開視線,但她不能,她的視線膠著在他眼底所壓抑的深情,那遠超出他所願意承諾的感情,讓她摒棄了自尊。 她笑了,笑得溫柔又深情,愛憐又疼惜。 「詹士,現在什麼都別說,暫時將理智和責任卸下吧,只要用心去感覺。你知這嗎?我要的不是一生的廝守,我要的只是你的愛,我愛你。」 詹士像觸電似的,驀地收回手,他心中的一切感情和反應都緊閉了,這是一種自衛本能,只要他的生命受到威脅或憤怒超出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他就會有這種反應。 「別讓自己後悔,我承受不起。」他避開雨菱的眼神,語氣懊惱的說。 「你承受得起,只是你不願也不敢去面對它。」雨菱目光梭巡著他的眼,她知道,詹士對她是有愛的,他是愛她的,她絕對不會看錯。 她感覺得出他在退縮,他又將自己從感情中抽離;她看得出他在築起一道冷漠的心牆,好將她隔開。 不,該死的!她不准許他把她排除在外,她不會讓他這麼做! 拋開女性的矜持,她緩緩地解開自已的衣衫,脫掉長褲和鞋子,只著貼身內衣。這一刻,她沒想到自己該害羞,她只是出於下意識的動作,她緊緊地抱住他,她不能讓他又封起對她的情感。 「別抗拒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雨菱抬起頭,目光直盯著他,「別急著否認。」看見他想開口,她急切的打斷他。 「我知道你有屬於你的沉重包袱,你拒絕我,只是不想讓我受傷害,對嗎?」雨菱的唇幾乎貼上詹士的唇說道,手臂也輕柔誘惑的撫摸著他的背,她大膽的親觸他的唇,溫柔地吮吻他的唇瓣,像要把心中的情感注人他體內。 「我不能傷害你。」面對這誘惑至極的挑逗,他掙扎的想拉開她。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詹士,我從來不是脆弱的女人,我知道自己要什麼。」她努力的想讓他明白,「我不奢求你能回報我的愛,你只需知道能傷我的不是你的感情,而是你的拒絕,知這嗎?」 「雨菱,你這是何苦?你……」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雨菱的唇立刻覆上他,在他的唇上試探的吻著,等待著他的反應。她的舌輕緩地在他唇瓣游移,激情的血液瞬間一古腦地竄向詹士的頭部,他帶著猶豫,溫柔的吸吮她的唇。 兩人間的溫度快速地上升著,詹士的舌探入她口中和她交纏著,雙手輕撫著滑如凝脂的肌肉,他的自制力在她的熱情中崩潰,他不能思考,飢渴的心靈拒絕再次被封凍。 他將她輕輕地放倒在白色長毛地毯上,俯身再次的吻住她,雨菱可以感覺到他新冒出的胡碴摩擦著她的臉,好似愛撫一般的性感磨人。 他不停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和頰,彷彿要將生命裡所有愛意完全傾注在這一吻,藉由熾熱的吻傳送著他的深情。 她知道她迷失了,迷失在這片甜蜜的迷離中。雨菱熱情而主動的回應,想讓他知道她也同樣的在乎他,他們彼此飢渴地索求著對方更多的愛。 詹士灼熱的吻似雨點般紛紛落在她的臉龐,雨菱學著他回吻著他俊美的五官,他失去理智了,這時的他允許自己更接近她,汲取她毫不吝嗇的溫暖,狂恣地索取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