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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丹菁 貼覆的溫熱肌膚,可是比一個不經意的吻還要荒唐數百倍,如果他真是沾染了她,他可是逃不開她了,但……若無意要迎娶她,又為何要碰她? 她是挺想要同他問個清楚,可目前的情況讓她難以自持…… 他就在眼前,完美的體魄霸佔著她的軀體,放肆而霸道地一意孤行,像是早已知道她的心意,早已知道她根本難以抗拒他…… 儘管他對她視若無睹,對她毫不在意,但……早在當年初見的第一眼,她便已對他一見鍾情,只是這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落得沒機會說的下場。 如今,她能說嗎?他會接受嗎? 可她更想知道文字覺是不是將她當成洩慾的花娘,可他明明不曾同任何花娘燕好過的……是她特別嗎?還是因為她並非是花娘?那麼……她是他的什麼? 還在思忖著,然,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竄上心頭再急轉而下,教她一陣天旋地轉,只感覺到他的指尖在她身上躍動,教她想要放聲叫喊,好似極深的痛楚,卻又似極樂的喜悅,她混亂得腦袋一片空白,只聽見外頭震耳欲聾的絲竹放浪聲,還有近在耳畔的粗嗄喘息聲。 霎時,極致的痛與酥麻瞬間席捲而來,猶如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狂亂而態意地拍打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幾欲讓她的理智潰決,彷若要教她滅頂而亡…… ※※※ ※※※ ※※※ 翌日。 儘管酒肆的主人不見,也沒瞧見文家的兄弟;儘管陽光溫溫地撒在春暖花開的大地上,醉翁酒肆裡的品酒宴卻依舊進行著,絲竹聲不斷,但卻少了點淫聲浪語,也少了些笑鬧喧嘩。 而後院廂房裡,卻瀰漫著教人窒悶的氛圍。 只見文字覺赤裸著上身坐在床畔,俊爾的臉埋進一雙大掌裡,而大掌裡的臉卻因惱怒而扭曲著,彷彿陷入深惡痛絕的情境。 夏九娘則埋在被子裡頭,睜大水眸瞪著文字覺有如僵化的背脊,有股衝動想要將他一腳踹下床榻。 混蛋,他是怎麼了? 到底是誰糟蹋了誰?自他一清醒過來,便不發一語地坐在床畔,好似她傷了他似的。 可惡,她還沒同他算帳,他卻默然不語? 想要來個相應不理,以為她就不同他計較了嗎?這種事能不計較嗎?再者,她對他…… 他不吭聲……她非要他給個交代不可! 沉默依舊,好似過了千萬年般,文字覺僵直的背脊總算挺直,緩緩地轉了過來。 「九娘。」文字覺緩緩地開口,聲音乾澀而低沉。 夏九娘微瞅他一眼,隨即又斂下水眸,企圖壓抑住幾乎快要竄出胸口的心。 他打算同她說了? 「我對不起你……」話落,是深深的歎息。 文字覺沒料到自己居然會一時忍不住,失策地鑄成大錯。 聞言,夏九娘微挑起柳眉,瞪大迷人的水眸看向他,存疑自個兒聽到的話;對不起?然後呢?就這麼一句話? 「你原諒我吧。」文字覺沉痛地道。 如擂鼓般的心跳在霎時停窒,教她立即跳坐起身,粉拳緊握,一副欲將他痛打至死的模樣。 「你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怒不可遏地道。 原諒?這種事能原諒嗎? 「我……」文字覺沉痛地斂下眼,避開她的追問。 要他如何能夠原諒自己的行為?他沒料到事情會這般發展的,他更不曾想過自己竟會如此恣意地縱容心中的慾念。 「怎麼?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全都是誤會一場?」她惱火地怒斥,掄起粉拳落在他堅硬如石的胸膛上。 思及他方纔的歉語,換言之,他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是因貪杯迷醉了心神,因而不小心佔有了她,玷污了她的清白? 這種事以往不是沒有過,但他以往不曾這般霸道而不容抗拒! 對了!「你根本沒醉,你儘管醉了也不瘋癲,你根本是清醒地玷污我,你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身上一樣沾染著濃郁酒味,可沒道理有時瘋癲、有時清醒吧? 說穿了,他的瘋癲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那麼,他以往對她的輕薄調戲也全是裝出來的,但是這種事有什麼好裝的?他為何要這麼做? 「文字覺,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纖白如蔥的玉指直指向他,夏九娘對於自身上滑落的被子絲毫不察。「說啊,你說啊,你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你以為瞪大眼,我就怕你了?」 瞧?瞧什麼瞧?他眼大,難不成她的眼就小了嗎? 想比?成,她就奉陪到底,只是……他到底是在瞧哪裡?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探,她驀然發覺教他雙眼發直的主因是她身上蔽體的被子早已滑落腰間,很自然的,他的眼是盯在…… 「啊!」夏九娘手忙腳亂地抓起被子往身上裹緊,「無恥,還自詡什麼君子,你根本就是假道學,根本就是下流!」 現下不是晚上,外頭可是光亮得很,只要眼睛沒瞎,該是都可以清楚地瞧光她的身子……無怪乎他的眼會發直。 「我、我會迎你為妻,就算瞧見了你的身子也不為過,再說昨兒個,能看該看的,不都全瞧見了。」儘管嘴上說得理所當然,然他卻轉過身去,不敢再多瞧她一眼,耳根子更是燒燙不已。 雖說昨兒個晚上房裡沒點上燈火,但外頭可是燦亮如晝,亮光映入房裡,瞧不足十成,倒也看得清七、八成。 「你……」夏九娘羞惱的不知道要把臉給往哪兒擱,一張漂亮的粉顏艷紅似火。 雖說她心裡氣惱得緊,可遇上這般難以啟齒的事,真是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橫豎就是這樣了。」兩人沉默了好半晌,始終背對著她的文字覺突地站起身,淡淡地拋下一句話後,拾起掉落在地的袍子穿著。 「什麼叫做『就這樣了』?」夏九娘光火地站在床榻上,拉著被子裹住全身,一雙瀲灩的水眸含羞挾怒地瞪著他,看似想要將他給大卸八塊的模樣。「你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得那般灑脫,好似她非要依他不可。 「就是話裡的意思。」他沒好氣地道。 「你是什麼東西?你說你要娶我,我就一定得要出嫁嗎?」她氣得直跺腳。 「要不,你說該要怎麼著?」理好衣袍,文字覺乏力地回頭睇著她,卻見她身上裹著細薄的絲被,勾勒出她玲瓏的軀體,再次勾起他情難遏抑的慾望,逼得他不得不力持鎮定地再回過身去。 「你這是什麼反應?」瞧他一瞅見自個兒又立即回頭,夏九娘不禁氣惱地抬腿往他背上一踢,「怎麼,自個兒幹下的禍事,現下不敢瞧了?你這個孬種,倘若對我無意,就不該仗著酒意對我胡來!」 她罵也罵、踢也踢了,他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不回頭,由著她打罵而不還手。 「你這假清高、假道學的混蛋!」瞧他置若罔聞,她乏力地跌坐回床榻上,「你愣在那兒做什麼?把我的衣裳拿來!」 到底是對她有意還足無意,為何他就是不吭一聲? 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一定會嫁給他嗎?作夢!倘若使出霸王硬上弓的絕活便能夠成就一樁姻緣,她早九年前便做了,但她要的不是這種感覺,她要的是他的心,如果他不給,她就不嫁! 文字覺依舊背對著她,替她將散落一地的衣裳拾起,然一觸及她精美絲質的肚兜,他突地又閃神。 「你瞧什麼瞧!」 見他瞪著自個兒的肚兜,她隨即伸手揪回,粉顏燒燙得像是快要著火般。 「不就是件肚兜。」他說得雲淡風輕,然俊爾的臉卻是一片赭紅,只不過背對著她,沒讓她瞧見罷了。 「什麼一件肚兜而已?」聽他這麼一說,她不禁更惱,「文字覺,我告訴你,本姑娘可沒答應要出閣,我不允許你對我這般放肆!」 虧他老在她面前扮清高,如今一瞧,不過是個假道學,說是一套、做是一套! 「你不出閣?」他突地回身瞪著她,卻見她正著裝繫上肚兜,只見豐潤的渾圓半露,教他心神微微一晃,忘了移開雙眼。 「誰要你轉過眼來的!」她羞得以雙手遮住胸前春光,又見他目不轉睛地瞪著她,羞惱地咆哮:「你還不轉回去。」居然瞧得這般光明正大!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要他拿衣裳,便表示她要穿整衣裳,他偏又挑在這當頭轉過頭來,分明是蓄意的! 聞言,文字覺立即轉過身子,耳根子更加熱燙。 「我是想要問你為何不出閣……」他粗嗄地道,聲音飽含慾念,微咳了兩聲,才又低下嗓音,「你的年歲不小了,若再不出閣,該不會真打算要待在花滿閣一輩子?在那裡美其名是稱之為大掌櫃,可實際上,你跟個鴨子沒兩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