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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丹菁 「九姑娘,你瞧那!」韋不群突地指向右手邊。 站在韋不群左側的夏九娘不疑有他,把臉一轉,粉唇不偏不倚地貼在韋不群的唇角上,嚇得她瞠圓水眸,連退數步,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別怕、別怕,開個玩笑罷了。」韋不群樂不可支地道。 太可惜了,只親著唇角,要不,可真要免費偷個香吻了。正竊喜在心,方要走向仍在震愕中的夏九娘,卻突覺有人抓著他的衣領,揪著他頎長的身軀往後退上幾步。 「我說……字覺……」韋不群咳了兩聲,拍了拍抓在他領子後頭的手。「你會不會抓得太緊了些?」 「你竟敢對她胡來!」文字覺壓低嗓音,粗嗄地在他的耳畔低咆一聲。 混蛋,當著他的面同她牽手摟腰、卿卿我我,已算是萬分過分,想不到他居然還拿這下流手段戲弄她! 「怎能說我對她胡來?是她親我的!」感覺文字覺沒有鬆手的意思,韋不群索性往後一倒,正好倒在文字覺的肩上,如他所料,他隨即乖乖地鬆手。「你可是親眼瞧見了,是她親我的,不是我親她,更沒有脅迫她,是不?」 韋不群幾分得意地指了指自個兒的唇,儘管她方才親的地方只是唇角。 「那是你要騙她!」文字覺惱火地又向前一步。 韋不群不以為意地道:「要騙又如何?她並不討厭,是不?」 「你又知道她不討厭?」分明是拐彎說歪理,有哪個姑娘家喜愛男人這般輕薄自個兒的? 夏九娘雖是身處煙花之地,但不代表她真能讓人佔便宜。 「你又知道她討厭來著?」韋不群側眼對有些回神的夏九娘眨了眨眼。「瞧,她不過是嚇著罷了。」 「你!」下流的傢伙,想不到他嗜酒還貪美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倘若你不能如利悉的遺願照顧她,那麼……」韋不群瀟灑地拍了拍身上的精美袍子,「身為利悉表兄弟的我,若是要照顧她,倒也相當天經地義。」 「你?!」 「不成嗎?」韋不群邪笑著,一雙明亮的魅眼瞇出幾分邪味,「男歡女愛這事兒,你可管不著。」 文字覺難以置信地瞪著韋不群好半晌,暗咬牙道:「我倒覺得給自個兒找個大麻煩上門了。」早知道會如此,他就不該約韋不群一聚。 原先是打算收了酒肆便要雲遊四海去,遂辦場品酒宴,將一干酒伴全都找齊,再瀟灑地離開南京城,然,沒想到竟會是這般的結果。 「品酒宴之後,你便要離開這兒,屆時誰要照顧她?她是了得,能夠一個人獨撐一家妓樓,但她終究是個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是不?」韋不群勾起唇角, 「她要的,倘若你給不起,那就讓我給吧,算是替我甚少見面的表兄弟利悉盡點心意。」 「不准!」文字覺怒斂下眼,低聲咆道:「你配不上她!」 他文字覺視若珍寶的女人,豈能交給這個混蛋? 雖說韋不群不是什麼惡類,但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怎麼交託? 「啐,這煙花之地的女子,我會配不上?」韋不群不禁冷笑幾聲。「大哥,我在北京當都指揮使的,雖算不上什麼大官,但好歹也是個官啊,怎會配不上她?」 「就憑你說她是煙花之地的女子,你就配不上她!」他這一句話出口,豈不是有嫌棄韋不群的意味? 「老大……」韋不群無奈地低聲哇哇叫,隨即搖了搖頭,不同文字覺說理了, 「就讓她選吧,倘若她不要我,那我二話不說地回北京,但若是她要我……那可是連神仙都攔不住的喔。」 韋不群把醜話說在先,省得文字覺罵他小人。 話落,韋不群隨即走向依舊瞪大水眸睇著他們兩人的夏九娘,可走沒幾步,領子後頭又教人給揪住,這一回,文字覺不只是抓著而已,而是使勁一拉,韋不群感覺身子一飄,忽地撲通一聲,掉進了酒香湖池裡。 「啊!」夏九娘嚇傻眼地瞪著掉進人工湖泊的韋不群,還未來得及開口喚人救他,便覺得自個兒已經教人拖著走,她抬眼一探,「文字覺?」 這是怎麼了?他不需要去救人嗎?人不是他丟下去的嗎? 第九章 「喂,你到底是怎麼了?」夏九娘氣喘吁吁地吼著。 然文字覺卻充耳不聞,一路教他給拖進後院的廂房,就見他背對著夏九娘,站在窗台前,吭都不吭一聲。 夏九娘上氣不接下氣地瞪著他,瞪著他不動如山的背影,卻依舊猜不出他這超乎尋常的舉止到底是為哪樁。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醉了;因為他身上的酒味醺得連她都快要醉了。 「你……」文字覺背對著她,欲言又止。 夏九娘沉住氣等著,可誰知道他卻沒了下文,「你什麼你?你不說話,我哪裡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莫名其妙地將她拖進房裡,待了老半天卻又吭不出半句話,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醉瘋了,還是在要她? 「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文字覺緩緩地轉過身,臉上沒了慵懶的笑意。 「他?誰?」凶什麼凶?沒事瞪著她作啥?什麼叫做她對誰有意?真是莫名其妙! 「不就是他?」文字覺微惱道。 「誰啊?」等氣息漸歇,夏九娘吼得更大聲,「他啊他的,你說的到底是哪一個他?你當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不就是韋不群!」非得要他點名是誰嗎?她心裡該是有數! 「你凶什麼凶?他干我屁事啊?」混蛋,居然對她大聲嚷嚷。 她都還沒問他,他倒是先興師問罪了!方纔那不要臉的韋不群還倒在他肩上哩,有沒有搞錯?兩個大男人湊得那般近,他羞不羞啊! 不過,文字覺這口吻,好似有幾分相公問罪紅杏出牆的娘子!儘管她不愛被吼,但若是在這等關係上頭,她倒可以勉強忍著;畢竟,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聽到他這般有力的怒罵聲呢! 他很在意她和韋不群嗎? 怪了?她才在意他和韋不群之間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哩。不對,他只是在責罵她,不是在意她。 他是在意韋不群調戲她,所以拿她問罪? 「你方才吻了他,你知不知道?」文字覺緊咬著牙,猶如一字一血淚地控訴著她的不貞。 他親眼所見,夏九娘想賴也賴不掉! 「我沒有吻他,是他……你眼睛瞎了,你沒瞧見是他調戲我?」不知怎地,她突然覺得他的興師問罪,真如她想像的一般。 不會吧? 「難道你就不會閃嗎?」 「你以為我後腦勺長眼啊?」她不由得發噱,「你明明瞧見了,你……」 「我瞧見你不偏不倚地吻上他的唇。」他一字一句地說著,清晰而簡潔,微瞇的黑眸蘊藏著高深莫測的光痕。 「我哪有?我明明就是……」她氣得哇哇叫,見文字覺一瞬也不瞬地瞪著自個兒,她惱火地咆哮反擊:「是又怎樣?又千卿底事?我開心、我喜歡,你管得著嗎?你以為喝醉了酒,說話大聲一點,我便怕你了?我告訴你,我是在花滿閣長大的,這陣仗,我壓根兒不放在眼裡!」 瞎了狗眼的男人,居然敢拿莫須有的罪名栽在她身上!她是眼睛瞎了才會愛上這種混蛋男人。 她的眼光怎會差到這種地步,還為這種男人守身九年? 「你承認了?」文字覺微愣。 她像是一團火,一團深藍色的火焰,不斷翻圈打滾,老是燒得他渾身是傷,可偏偏她又艷麗得教他想逼近,儘管遍體鱗傷,也割捨不了。 如今,她要從他的掌心翻落了? 「我承認了又怎樣?」難道他想討回來嗎? 她倨傲地抬起略微尖細的下巴,瀲灩的水眸毫不迴避地瞪向他,卻見他愈逼愈近,就在她閃神的瞬間,他的唇貼上她的。 「你!」 夏九娘微啟口要問,卻教他全數含入,濕熱的舌帶著霸氣,狂恣不經她允許地竄入她的口中,放肆地吮吻。 唔,都是酒味…… 不對,酒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算要藉酒「行兇」了……他要報復她嗎?想要對她不軌嗎? 說真格的,假使文字覺真要對她不軌,她不會很在意,也不會抗拒,其實她還挺樂意的,但……怎麼可以在他酒醉之時? 上一回,她還沒找他問清楚哩! 她沒記錯,上一回他渾身不帶酒味,他肯定是清醒的……但他怎會在清醒的狀態下對她不軌? 他為何要對她不軌?難道是因為他喜歡她? 怎麼可能?若真是如此,又豈會等到現下,又為何不迎娶她留下酒肆,來個兩全其美呢? 現下,她都快要人老珠黃了,他才…… 「啊……不要!」忽地感覺衣衫落下,她不禁傻眼地瞪著他。 他的動作怎會如此迅速?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便已褪去了她的衣袍,眼看著貼身的肚兜…… 這時全身傳來一陣酥麻,剎那問自彼此緊貼無縫隙的肌膚間擴散開來,一路衝上頂,教她一陣暈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