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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應小薇    


  「諷刺也無法解除緊張狀況啊!」她生氣地堅持道:「巴蘇先生已不在此了。你開始需要我的協助,就因為這個原因,請你禮貌點!」

  「你認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對於未來的一、兩個星期來說,是的。」她堅持。

  「我不得不承認,芬娜,你真的瘋了。如果沒有別的病的話,」他短短地調笑。「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冒馬上被解雇的險。」

  「解雇我?隨你便,查耶先生,但你是否準備好三倍的時間去完成你所要改變的資料系統呢?」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說。

  他的眼睛閃著威脅。「於是你想給我好看,是不是?」

  「我也跟你一樣不喜歡這麼做。但,卡達——」她遲疑了。瞭解到這是自己第一次這麼做,她也許過分了些。她平靜地又說:「謙虛又不花本錢。而且它能盡速達成目標。」

  「那麼你認為應如何達成目標呢?」他冷酷地反問:「這個月之後給你兩張支票嗎?」

  「你一定要把什麼事情都扯到錢上去嗎?」她氣憤填膺地罵出來。

  「錢對你而言是唯一重要的日用品。」他回答,眼睛與聲音同樣冷酷,「你甚至為它殺人!」

  「不要說這件事了!」她沙啞地叫著,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充滿了淚水,對卡達感到萬念俱灰。

  「為什麼不說?」他的下巴變得嚴厲而緊繃,「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

  「我當然能否認,但有用嗎?」她痛苦地想著,然後大聲地說:「你只知道如何去打擊一個人受傷最重的地方!」

  當他看到她發抖的嘴唇時,眼光暫時軟化了,可是仍舊無情地說:「你是咎由自取,必須為此接受責罰。」

  「我為什麼要接受責罰?」她茫然地反駁。想到那天下午她發現瑪莉在魯安房裡所做的事:「整個狀況都對我不利,我……」

  「是的,」當她停止時,他很快就說:「你怎麼樣?」

  恐怕的記憶是這麼接近,她幾乎快脫口而出,說出真相。但她迴避了他的追問。「我希望我們從未見過!」

  「我也是這麼希望!」他兇惡地反擊,轉身背向她說:「還有工作要做,到我辦公室來。」他走到門邊,停了下來,嘴角扭曲地說:「請。」

  她小心地吸了口氣,輕聲說:「是的,查耶先生。」接著好幾個小時,芬娜完全沒有時間仔細去想他們之間的爭吵,因為卡達口述的速度可拿世界第一,她必須緊緊跟上。

  「今天早上我要完成整個的人事資料,所以不准任何人打擾我。」當她合上筆記本時,卡達命令著,然後再一次故意地加上了「請」字。

  芬娜故意裝作沒聽到,當她關上辦公室的門後,才完全解放地歎了口氣。坐在打字機後,她不高興地想著:「今天一開始就錯了,只有上帝才知道該怎麼辦!」把紙調整好,她沉默地進入工作的繁忙之中。

  第五章

  迎接挑戰

  整個早上的時間如飛般過去,只有短短的一段喝茶時間可休息。芬娜平穩地工作著,一直到她將所有的信件打好,整齊地堆疊在桌上後,才開始將這些文件重新排序歸檔。做完這些之後,她才發覺自己整個早上簡直像個機器:接電話、寫留言,偶爾還得調出卡達所要的資料。

  將近十二點時,電話再度響起,她拿起聽筒,放在耳邊,照例地說:「你好,印通公司。」

  「請找查耶先生說話。」

  芬娜驚訝得幾乎丟下話筒,當她認出是瑪莉超高頻率的聲音時,她的心臟不安地猛跳,好一會兒她才說:「很抱歉,查耶先生交待過,不准任何人打擾。」

  「他會接我電話的,」對方堅持著,而且顯然沒聽出是芬娜在接電話。「你只要告訴他,是瑪莉,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

  芬娜遲疑了一下,才撥動桌上的對講機,一會兒後,卡達勃然大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想我已告訴過你,我不願被打擾!」

  「是瑪莉。」她抱歉地說:「她說有急事。」

  「該死的,」他顯然相當生氣,「請你接過來。」

  芬娜照著他的話做,一直等到瑪莉說:「查耶,親愛的。」她就掛上電話,集中注意,埋首於工作上。

  在電話中聽到瑪莉的聲音,她變得相當煩躁。當她將文件依日期順序重新安排歸檔時,她發現自己的手正在發抖,過去的事情突然像煙霧一樣包圍著她,壓迫著她,她彷彿又看見瑪莉正高聲尖叫著說是她殺了查耶·魯安。芬娜幾乎要大聲否認,但隨即控制下來。

  蘇卡洛的電活幾分鐘後響起,邀她一道晚餐,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所以當卡達一個時之後從辦公室出來時,她已完全控制好自己了。

  「我要出去一下,」他冷酷地說:「去花一小時吃點午餐,然後准兩點回來。」

  他大步跨出辦公室,芬娜不禁想感謝瑪莉帶來了這意料之外的休息時間。她穿上外衣,在離工廠不遠的速簡餐廳裡解決了午餐。

  在午餐之後,卡達帶著震怒的心情回來。整個下午她不只一次地遭到卡達的攻擊與責罵,她最後的結論是,卡達與瑪莉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使他不高興的。

  ☆   ☆   ☆

  那天晚上,在小型精緻、充滿原木色彩的餐廳裡,芬娜越過桌上的燭光向蘇卡洛微笑著,他們享用了最好的海鮮和美酒,她感到完全的輕鬆,她又重新充好電以迎接明日的緊張了。天天跟卡達在一起的確夠緊張,而且一天比一天困難,她必須反抗他愈來愈無禮的侮辱。但又渴望那她地不可能擁有的——他的信任、尊敬與愛。

  「你今晚看起來真漂亮。」蘇卡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他溫和的目光和接下來所說的話,使她愧疚地臉紅了,「我知道我被這餐廳中的每個男人羨慕著。」

  她盈盈地笑著,「你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我不相信你。」

  「我以前說過嗎?」他很驚訝地問。

  「是啊!」她承認,抑制嘴角舉動的笑意,努力使自己別笑出來,「我不會介意的,反而可以增加我的士氣。」

  他眼光柔和地說;「你在笑我?」

  「是,」她承認,開朗地笑著,「但不是惡作劇的那種。」

  「我也不希望。」

  「我以前對你惡作劇過嗎?」她以懷疑不確定的聲音問他。

  「如果有,也早就被我原諒了。」他嚴肅地說,但眼裡卻含著笑意。

  「對你這番話,我不知怎麼回報,但還是謝謝你。」她輕鬆地笑答。

  當他們四目相對時,蘇卡洛伸過手來握著她的。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的眼光突然看向她身後,同時手上的力量加大了些。「現在別回頭。」他溫柔地警告著:「卡達剛與一位令男人銷魂的年輕女子手挽著手進來,她看起來就像是擺在家裡服裝雜誌中的人一般。」

  芬娜還未轉頭順著蘇卡洛的眼光看過去時,已感到背後一陣僵冷,但當她假裝不經意而認出那是卡達的繼妹瑪莉時,她解放地舒了口氣。

  「那是卡達的妹妹,瑪莉。」她一面心不在焉地向蘇卡洛解釋,一面暗自驚訝於瑪莉竟然變得如此迷人。「她是個模特兒。」

  「從她的動作上看來,別人絕不可能知道他們是家人。」蘇卡洛隨便地說說。

  芬娜強迫把眼光從他們身上移開。「事實上他們是繼兄與繼妹。」

  「噢,這就說明一切了。」

  「說明什麼?」

  「他們沒有血統關係。」

  「沒有。」她皺著眉頭,低頭看著白色的桌巾,無聊地用指頭把玩著空酒杯。「查耶·魯安先生與瑪莉的媽媽結婚時,瑪莉只有九歲,而她母親在結婚後的第五年,就死於白血球過多症。」

  「所以,我如果沒弄錯,世界上一定沒有任何力量可阻止這位年輕小姐去做她想做的事。」

  芬娜茫然地看著他,想抓住蘇卡洛話中的真意。「真抱歉,蘇卡洛。我並不十分清楚你的——」

  「你怎麼變得這麼笨了?芬娜。」他生氣地歎了口氣罵她。

  「我很抱歉。」她又說。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蘇卡洛所說的話上,而不再去注意卡達與瑪莉的每一個表情,「你想要說的是什麼?」

  「卡達與瑪莉彼此沒有血緣關係。」蘇卡洛非常有耐性地解釋著:「換句話說。如果瑪莉想要的話,她會嫁給卡達。」

  「她的佔有慾一直很強,這也最卡達所知道的,而且卡達也是毫無疑問地喜歡她,但至於結婚……」她憎恨地丟掉這種想法。「不,我想卡達不會。」

  「芬娜。」蘇卡洛溫和地打斷她,「我非不是故意曲解你們的關係,也不是對卡達有所懷疑,但以瑪莉的行為看來,她確實是以極煽情的態度對待她所謂的哥哥。如果卡達也像你所說的那麼喜歡她,而被引誘吞下這個餌的話,那是沒有什麼因素可以阻止他們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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