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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唐瑄    


  「未老先衰,哈哈哈,噢哦……」

  「司機伯伯,這枝給你。」小人兒把姑婆芋塞給樂極生悲的人,轉身,準備再去與葉莖搏命以拯救另一位躺在路邊淋雨的落難大人。跑沒兩步,小人兒記起什麼忽然折返。「司機伯伯,我有話跟你說哦!爸爸說橋要關了,要趕快走哦,會被打。」

  少年聞言,曝出猖狂大笑。「他已經被本少爺揍過了,哈哈哈哈,嘶——痛」

  「活該!哈哈哈哈,噢哦……」

  小雨鞋唧唧唧地踩過抱頭呻吟的少年巨人身邊時,無故停下。

  少年側過頭,興味地望著背對自己的忙碌小身影。小小一點的她正半蹲著身子與小雨鞋搏鬥,好不容易,她終於脫下一隻「積水容器」準備將水倒掉,突然,單腿站立的小人兒一個踉蹌,身子不穩,又踉蹌,一直踉蹌。

  瞪著一步一步踉蹌跳來的小屁股,莞爾的笑意逐漸自少年臉上沒去,他皺起眉頭,愈看愈不對,打算先閃再說。無奈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身體太虛的人逃得又不夠快!

  「啊!」少年惡夢成真,瘀青腫脹的臉終究在劫難逃,被不長眼的小屁股用力坐到。

  戲情人間三四年,堅持男兒臉上有黃金,不輕易讓俏臀近臉,十八歲這年,終於意外嘗到這滋味,展力齊感受不到絲毫甜美,心中只有一個感覺——痛痛痛痛痛痛,真他媽的痛!斃!啦!

  「哈哈哈哈,惡有惡報啦!噢哦……」

  這天,雨一直在下著。

  雖然是記憶底層最古老的往事,但她記得初相識的那天,雨,一直下個不停。

  第二章

  道路盡頭的古橋隱約在望,火紅色法拉利跑車咻咻地破風而至,車速不減。

  碰!吱——碰!碰!跑車擦撞山壁,火花飛濺,駕駛人手臂青筋鼓起,使出吃奶的力道盤轉車頭,車胎斜斜地打滑,殺傷力驚人的小石子激射而出。眼看無力可回天,跑車駕駛將方向盤一鬆,保命要緊,轉身撲倒尖叫不停的一朵花。

  車尾甩撞古橋,一撞,再撞,三撞,跑車這才終於轟轟烈烈地停下。

  「嘶……噢,媽的!頭又撞到了,對不起啊,大小姐,撞壞你的玩具了。我一掛軍中袍澤可以作證,嘶……本少爺的駕駛技術是世界頂尖的,嘶。」展力齊揉著紅腫的額頭,嘻皮笑臉地爬起來,「款,你沒事吧?款。」

  拍了拍死白的嬌頰,沒反應,他將呆若木雞的女伴粗魯拉起。美女驚嚇過度的嬌眸,視而不見地眺望遠山,良久回不了神。

  展力齊霸眉一挑,霸氣十足的野瞳泛著似笑非笑的嘲弄,緩和他眉宇間不怒自威的兇惡感,間接也緩和他勇武體魄給人的壓迫感。耐心等待芳魂歸隊,他將凹陷的車門踹開,下車繞看一圈,詳細檢查跑車受損的情況。

  閃電霹過頭頂,天空滾出一聲受歡迎的雷動,僻靜郊野,風雨欲來。

  展力齊幾個大步繞到女伴這頭的車門,上半身困難地擠入小跑車,壓下頭,對準粉唇就是一咬。

  「呀!」隨著痛呼,美人按住起伏不定的胸脯,魂兮歸來。

  「要下雨了喔,車子只有外殼受損,開下山沒問題,快走吧。」囑咐完,他想退出窒息人的小空間。

  「不許溜,小壞蛋。」藕白雙臂不勝柔弱地交攀在他頸背,美女朱唇微噘,美眸儘是數不盡的誘惑。「人家被你嚇死了,你要如何安撫人家呢?」

  美女明白露骨的嫵媚邀請,大大刺激著剛退伍的年輕身軀,展力齊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去。

  橋那頭—片岑寂,白霧在霞光中飛舞,山林且明且暗。雲霧逐漸向神秘境地漫散而去,古橋保護的世界正以沉睡之姿,嚴拒外界侵擾。

  內心掙扎片刻,展力齊打消在自家門戶前放肆纏綿一場的念頭。

  他自認不是清心寡慾的善男,不刻意修身養性,也不干壓抑性慾那類自殘自虐又傷身的無聊呆事;他無法靠什麼鬼念力解決強大的生理需求,無法領略以精神層次填補肉體渴求的高深境界,超凡入聖是聖人的義務。

  謝天謝地,他該死的一點都不聖。可惜今天地點不適合,時機也差。

  「天黑了,大小姐。」指著天空逐漸攏聚的烏雲,山雨欲來風漸起,「山區氣候變化多端,不可逗留,我們這段山路是出了名的刁鑽難走。」

  「不管,把人家老公送的車子撞壞了,老公追究起來,人家可慘了。」清秀美人嘟高唇,美眸意有所指地一瞄龜裂的車窗玻璃。

  「嘩,出問題就開始推卸責任了,女人。你會在意這輛模型車才見鬼咧!」展力齊撇嘴冷哼。「別忘了你是逼我撞壞車子的元兇,我說過我體格太棒,不開火柴盒小汽車,你偏要。一趟路開下來,我脊椎骨都彎成S型,需要開刀矯正了,差點被你害死。」他啾了啾索吻的唇,以不笑的眼神逼迫小姐安全至上,快快走人。

  「你討厭耶!當人家是三歲小孩嗎?」美女大發嬌嗔,被他點到為止的嘴對嘴人工吸呼激惱。「壞蛋小力,你真的嚇慘人家了,說,你打算怎麼賠償人家嘛!」

  「車子送修,帳單我付?打個商量,分十年攤付可以嗎?」

  「你明知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在意這點小錢就不會讓你碰車了,壞、蛋!」

  「女人心海底針,我哪知你什麼意思啊,你又不明說。」展力齊玩世不恭地迎上香唇,一面留意烏沉的天色與遠近交滾的隆隆雷鳴,親熱得極不專心。

  「小力!」美女隱忍著不發作,花容卻隱隱泛青。「你真夠氣人,這地方沒下過雨嗎?偶爾的午後雷陣雨有什麼大不了,頂多淋淋雨嘛,你體魄過人,怕什麼?」

  「天地良心,我是替你擔心呀,大小姐。」展力齊有些詭異,衝著慍惱美女滑溜一笑。「有趣哦,我頭一次看到你發飆的嘴臉。怎麼,懷孕啦?孩子的爸不認帳?」

  「不許你咒我,小滑頭,我可不會遜到倒楣懷孕。」美女傲人的上圍技巧地往前貼去,似惱非惱地槌打他。「人家問你,除了沒看過我生氣,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沒看過的?嗯?」

  「你說呢?」眼看一場纏綿是擺脫不掉了,展力齊放棄掙扎,似笑非笑的眸子情慾氳氤,飽受視覺、聽覺雙料刺激的大手蠢蠢欲動。

  美女經驗老練,風情萬種地將跑車座椅往後壓退,騰出最大的空間勉強將魁梧的身軀納入車內,也納入她幾乎全露的白皙腿間,欲唇半掀,她熱烈地迎接小情人總算開竅的炙熱品嚐,曼妙嬌軀與魁壯的身體密密貼合,使出渾身解數勾誘著,不留一絲縫隙,不給情郎逃。

  「人家這次真被你嚇死了。」指尖又甜又膩地點住情郎的胸肌,進一步催化他蕩漾的春心。「我心臟跳得好急好快,剛才也撞到腿了,好痛呢,小壞蛋。」

  「哦?事態嚴重,我檢查看看。」展力齊態度配合地接下戰書,一穩住女伴嬌怨的腦勺,低身就給邀吻的美人一頓生猛狂吻,

  肺活量好得驚人的一口長氣,吻得美人蝕骨銷魂,無法呼息。溫熱濕軟的笑嘴沿著潔皙香肩,一口一口,啃咬至起伏劇烈的酥胸就逗留不去,隔著一層薄絲料又含又吮,炙燙的舌尖轉戰嬌顫的乳蕾,吸吮力道增強。美女全身麻癢難耐,難以承受的嬌吟抑續飛起。

  長年在兩棲部隊操磨出來的結繭粗掌,一刻沒閒著,在美腿上婉蜒游栘,仔仔細細地在滑嫩肌膚上摸找撞車造成的可疑瘀傷,大手順勢將絲裙撩高,一路探進裙底,蝶般輕柔的手勁加重力道,粗暴地揉擰飽實俏臀。

  「啊……」嬌身泛出美麗的瑰紅,美女輕顫不止,美腿銷魂地環在情人強健的腰悍間,兩手並焦躁地拉扯著他身上礙事的灰藍背心。

  意識迷離問,她依稀聽見混雜著歎息的一記輕笑,之後,她終於如願摸著總讓她目眩神迷的漂亮裸軀,正是記憶中的完美化身。

  健壯的臂肌,健壯的胸膛,她小情郎身上的一切都是強而有力、蓄滿驚人力道與無窮活力。這副閃閃發亮的軀體美得驚人,漂亮得不可思議,經過兩年軍中洗禮更加耀眼健美,迷煞人也。

  哎呀,她不打自招了,小力不是帥哥,他根本達不到賞心悅目的起碼標準。小力的長相不僅欠缺親和力,還極端不友善,濃眉惡眼不幸搭配了勇猛孔武的高壯體魄,他只好很抱歉的天生一副凶神惡煞樣,笑或不笑都給人亡命之徒的凶狠感,隨時要找人拚命一樣:他橫眉豎目的打手架勢渾然天成,要不嚇壞不熟識他的路人甲乙丙,難上加難哪。

  她呢,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誰讓肌肉猛男是她大小姐情有獨鍾的類型呢?

  「嗯……啊……」始終不懂,小力怎能全身是肉又肉得不笨重呢?連這張形狀粗率的嘴巴,嘗起來都比百年醇釀醉人呢。渾身虛軟地任由小情人擺佈,意識自身體剝離,洋裝被勾下香肩,硬如磐石的胸瞠壓上成熟飽滿的豐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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