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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劉芝妏 真氣死人了,祈笙怎麼可以把她看得那麼扁,「我才不需要你。」 「別倔強了,淨顧著逞一時之勇,你是比較喜歡回到族裡被人嘲笑是不是?」他的口氣突然重了起來。 「我……」嘟著嘴,歐柏芬很想反駁他的話,但是又理不直氣不壯地吭不出氣來。 誰教祈笙說得都是真的。 「好啦,就這麼決定了,我會幫你親手逮捕那傢伙。」氣勢萬丈地對她作著承諾,祈笙重新又握起了他才放下一會兒的手,「我們走吧。」他絲毫沒有留半秒鐘的時間讓歐柏芬回過神來。 半跑半走地努力跟上他的大步伐,歐柏芬脫口問:「現在要去哪裡?」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很不錯。」他隨口回著。 「不要,我要先去捉朱立人。」歐柏芬不加思索地拒絕。 祈笙倏地停了下來,面向著歐柏芬表情凝重地說:「急什麼呢,我答應會幫你就一定不會騙你的。」他口氣也硬了一些。 「但是……」 「你不相信?」祈笙的臉色跟口氣有些些地沉了下來。 「呃。」 歐柏芬噤若寒蟬的瞪視著他那雙莫測高深的黑眼眸,怎麼樣也說不出那個「是」字。 而祈笙看著她的眼神卻慢慢地變得十分溫暖,似乎是開始染上了些灸人的熱。 「相信我,嗯?」 楞視著他,歐柏芬驚駭地發現到,她竟然絲毫沒有猶豫地就在心底相信了他。 第四章 「這怎麼可能!」一聲咆哮的怒吼嚇人地平空而起。 只見他伸手一揮,屋子裡的東西全都東倒西歪,連隔了幾丈遠的桌上那些杯子茶壺什麼的,全都無一倖免地飛跌在地上,發出好大一聲聲響。 像是暴風雨剛過境似的,這個充滿了低氣壓的屋子,地上全都散滿了碎品廢物。 這瓷器破裂的聲響讓屋子裡的人霎時全都鴉雀無聲地驚恐互視著,在原本就已經夠嚴肅嚇人的凝重氣氛中更是沒有人敢冒險出聲。 不論是為乍聞剛傳來的不妙訊息或是現在他所爆發的怒氣,只見屋子裡所有的人臉色全都是清一色的白透了。 「林銘輝,你該死的究竟是怎麼辦事的?」葉昌國的手指直直地指到林銘輝的鼻端,「我不是教你去佔領幻影湖西邊的村子後,直接沿著南邊一帶回來嗎?」 而在聽到了自己突然被點到名,林銘輝的白臉上更是泛出青色的晦暗色彩,「我的確是照辦啊。」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了。 可憐年過半百的一個老人了,還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人用手指直指向臉上來,林銘輝的身子更是呈現出無影無蹤的透明空白,除了臉上那一抹鐵青色還清清楚楚地映在半空中。 「真的?你真的有照辦?那為什麼我們的人連幻影湖旁的一個小村子的邊都還沒沾上,就全都不見半個影子?」葉昌國的憤怒直射向林銘輝,「他們人呢?」連冒火的口水都很不客氣地噴到林銘輝青透了的臉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你只會說不知道,眼看著事情不對勁,你竟然連我們的人是怎麼被消滅的都不知道,只是滿口的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會怎麼死的?」葉昌國的怒氣毫不控制的全扔在林銘輝那已經開始發著抖的身上。 他真的是快被剛剛傳來的突發狀況給氣死了。 才發動的第一波攻勢就那麼無聲無息地被消滅了,更令人光火的是,連怎麼被人坑了都還搞不清楚究竟,這簡直就是怪異到了透頂。 「陳世崇,你那裡呢?」葉昌國將箭頭轉向另一個倒霉蛋。 未語,陳世崇就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呃,我……這個……」 滿心不耐地打斷他的支支吾吾,葉昌國性急地怒吼一聲,「呃什麼呃,我教你先帶一些人去將王宮裡的異議分子給先處理掉,你到底進行得如何。」 他言語中的霸氣凌人地狂妄,讓其他幾個長老很容易就膽小的忘記了所有可以反駁的話,也忘了以他們的身份是同葉昌國平起平坐,而非他的臣屬! 「這個,呃……」半晌,陳世崇還是只睜著驚恐萬分的一對細眼望著葉昌國,—卻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葉昌國不覺心中一沉,「是不是連你也搞砸了!」聲音陰沉得嚇人。 猛地連吞了好幾口口水,陳世崇一雙微抖的手都已經互搓得快冒出火苗來了,「怎麼知道……我沒料到,那些人……宮裡那些侍衛……全都敬畏祈笙敬畏到骨子裡了,沒有一……沒有一個願意反……」他的聲音竟然聽得出含著一絲的羞愧,「反叛。」 「反叛?哈!」突然地仰天狂笑,葉昌國全身寫滿了狂妄不羈的唯我獨尊神態。 「你們這幾個笨蛋知道什麼叫做反叛?我們這叫做「理念不合、無法苟同」,所以要起來伸張正義,讓我們的理念得以發揚光大,進而將狐仙王國的勢力更加拓展出去。」葉昌國的眼神有著瘋狂的渙散光芒,「要不是祈笙那個懦弱小子一直不肯下令,先吞滅周邊那幾個小族眾,我們也不會現在還要那麼大費周章地計劃行事,早幾年就可以出兵輕易地將蜘蛛精那一族給滅絕了,偏偏……」 不知是腦子白癡到極點或是不小心吃了熊心豹子膽,陳世崇心直口快地提醒著葉昌國,「葉長老,祈標已經娶了蜘蛛精族裡的公主——宓兒,兩族已經是通婚成為一體了,照理說我們是不該去攻佔蜘蛛精王國……」愈說到後頭,看到葉昌國那變得像條死魚般的臉,陳世崇的舌頭馬上自動地短了一截。 「是嗎?」陰森森地乾笑一聲,葉昌國冷著眼逼視陳世崇,「那依你陳大長老的看法,我們接下來該怎麼進行才好?」 用力地搖著頭,陳世崇可憐的臉都已經晃得紅透了還不敢停下來。 不是他不敢提異議。其實,也是他真的沒這個膽子敢跟葉昌國提出反對的意見,不只是他,連林銘輝及曹立群都是一樣的,長久以來一直都是葉昌國提出什麼,他們就很認分地舉雙手雙腳贊成。 原因無他,只因他們全都在多年前曾受過葉昌國的些許恩惠。受人恩惠、應當湧泉以報,這是常理,也是葉昌國洗腦似的在他們三人耳邊不時會提起的道理。 所以,縱使三人覺得所下決策不甚妥當,但只要葉昌國一旦決定了某事,他們就不會發出第二個聲音。日子一久,自然而然地也就成為習慣,以葉昌國馬首是瞻了。 「看來那些人真的是打心底服順著祈笙。」曹立群仗著自己一直沒被點到名,見葉昌國的注意力投向陳世崇,他便附在林銘輝耳邊小聲有感而發地說。 「是嗎?大家都很服祈笙。」但葉昌國是怎般精明的一個老將!他陰冷的話鋒及臉孔轉向曹立群,滿臉彷若是暴風雨侵襲的前夕般的安詳,「曹立群,難不成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我沒有。」突然被注意到,曹立群說話都有些結巴。 見狀,一旁的林銘輝不禁感歎,想他和兩位長老也是見多識廣的位尊之輩,但在葉昌國長期的霸道欺壓、語氣凌虐之下,全都成了縮頭烏龜般的怯懦。 給了曹立群一個同情的眼光,林銘輝很勇敢地將葉昌國的注意力轉移,「葉長老,現在我們得先趕緊想個什麼辦法才是啊,不要等到祈笙回來了,以他那麼精明的個性,他一定會馬上察覺到有異的,趁著現在支持我們的力量還不算少,要進行下一步就得快一點。」 其實林銘輝曾經疑惑地想過,以他們幾個長老的勢力來說,這次的人力會聚集得如此順利與比計算中的來得龐大,是始料未及的。 悻悻地瞪了曹立群一眼,葉昌國暫時地放過他, 森冷的眼光瞄向屋子的一角;「看來,祈笙才是最大的阻擋力量。」他兀自低喃地盤算計劃著。 另三個人全都不吭聲地等著他的決定。反正就算他們有話要說、有意見想建議,以葉昌國平素的作法也一定會將他們的意見給駁斥回去。 「陳世崇,我們上回突然喊停的那件事,是不是仍算數?」 楞了一下,陳世崇才理解過來,倏地倒抽了一口氣,驚駭的眼神瞪向他,「葉長老,你不會是真的打算?」 葉昌國表情冷酷地環視著屋內的幾個人,一字一語堅決地說:「祈笙必須……死!」 ~~~~~~~~~~ 甫一下車,那陣陣襲上身的寒風令歐柏芬不覺地渾身一顫。 細心的祈笙馬上感覺到她的寒意,手只晃動了一下,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拎了件外套在手上,然後動作輕柔地幫歐柏芬披上,那雙大手還順手幫她撫順那飛揚在臉側的髮絲,臉上有著淡淡的憐惜神情。 歐柏芬沒有察覺到他這一切的異常舉止。外套的暖意沒來得及傳遍週身,她連說話都會害牙齒上下打在一起,「為什麼我們還要幻化成人類呢?這個地方怎麼那麼冷呢?剛剛在基隆不是還有太陽嗎?」拉緊著外套,她身體還下意識地偎近祈笙高大的身體,「祈笙,我們可不可以恢復原形?如果我們不是人類的話就不會覺得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