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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凌築    


  「我馬上起……哎唷。」年昕舜突然哀叫一聲,整個人再次覆上她,將她困在床上和他之間。

  芊芊動彈不得,卻不忍苛責他,「你又怎麼了?」

  「我……我好痛。」是想要她的那種痛!

  「對不起,你讓我先起來,我替你檢查。」兩人身體毫無縫細的貼合,她神經變得敏銳,清晰的感受濃濁的呼吸聲正在耳邊,還有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心跳聲,男人麝香瀰漫空氣中。

  她緊張的心怦怦直跳。

  「別動。」粗沉沙啞的嗓音像西域魔音蠱惑迷炫人的神智,芊芊感覺力氣剝離身體。

  「你壓著我我怎麼動?」她扭動身驅,卻無力推開他。

  「該死的……」呻吟逸出他嘴角,慢慢的,手下滑到她腰側,「我試著起來,你別動。」再這樣下去,他怕會在這張床上要了她,雖然計劃中她遲早是他的人,但不是現在。

  「你確定你可以嗎?」他看起來比剛剛更嚴重!

  臉色蒼白,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眼睛裡泛著紅絲,嘴唇顫抖著,呼吸變得急促,連身體都變得僵硬。她不自覺的抬起手替他擦掉滑下英俊臉龐的汗,擔憂寫在眸底。豈料他呻吟得更大聲,喉嚨深處發出的喘息像野獸一樣。

  「姓年的,我看你還是不要動好了,我犧牲讓你靠著躺一下沒關係。」

  她可不希望因為她那—腳把他踹死了。

  「謝謝娘子,你真好。」雖然不能吃,但能抱聊勝於無,幸福的滋味塞滿胸腔,他毫不客氣的上下其手。

  「唉唉,你別亂摸。」

  「我沒有啊,我只是想移開一點,我不想壓傷你。」

  「喔!等等,那你的手需要放在我胸部嗎?」

  「我沒地方可以放,那我移下一點好了。」邪惡的魔掌肆無忌憚的盡情享用她的豆腐。

  「你的手幹嘛放在我兩腿中央?」熱熱的,他游移的手彷彿帶火似的燒燙她的身。

  「我不敢亂摸,放你這裡比較安全。」

  「是嗎?」

  「是的」

  遲鈍的芋芊始終不知道,她全身上下已經被人看光也摸淨了,這要到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明白。

  第六章

  穆娘瞅著晚飯餐桌上眼神怪異的兩人,一個是埋頭苦吃.一個是眉開眼笑活像發現金礦。

  「芊芊你還好吧?」穆娘瞅著活像餓死鬼投胎的她。

  「我很好,只是餓過頭,都是他啦,沒事拖我一起睡覺。」控訴的指著笑得像偷腥的賊貓的傢伙。

  穆娘驚抽口氣,」阿舜,你跟她……你怎麼可以?」難怪桌上飯菜都涼了,也不見他們走出房,直到晚上。

  嘴角向上揚起的年昕舜兩手—攤,「穆娘,你想歪了,我什麼也沒做。」吃得差不多而已!

  「你還好意思說,你把我壓在床上害我不能動,不能下床吃午飯,你也不想想自己多麼重。」芊芊氣呼呼的說,殊不知這曖昧的話飄進穆娘的耳裡成了另一種想像。

  「什麼?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嗚。」年昕舜小嘴—扁,哀怨的神情就像受凌虐的小媳婦,演得入木三分,只有穆娘清楚這小子又在戲弄人,不由得同情被逗弄的芊芊,可憐被他看上。

  「唉,穆娘在這,你別這樣,我又沒欺負你。」只是賞他一拳再踹了他一腿而已。

  年昕舜擱下碗筷,趴在桌上顫抖著雙肩,「我以為你很滿意我的身體,才抱著我不放。」

  原本單純的戲弄,卻在她呼呼大睡後不得不收手,年昕舜注視她熟睡的嬌容,抵擋不住的倦意襲來……

  當他睡起來,已是日落西山,他發現自己正被她那八爪母章魚的四肢緊緊纏住,差點害他再度失控。

  「你自己說要陪我睡的,現在卻要和我撇清關係,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對我負責。」他如泣如訴彷彿真有那麼—回事。

  「姓年的,你一個大男人這樣哭哭啼啼的很難看耶!」芊芊覷了眼正饒富興味看戲的穆娘,不自在的抓抓頭,「好啦!我承認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當成棉被,不該對你動手動腳。」

  年昕舜揉著雙眼,慾求不滿的血絲浮在眼底還真有三分哭相,「嗚,枉我擔心你會掉下床拚命的拉著你,心甘情願讓你又摟又抱毫無怨言,而你竟然把我當成棉被而已。」

  他眼淚還真收放自如!

  芊芊撇撇嘴,「還說呢!你自己不也一樣,手還放在人家胸前亂摸,我又不是麻署,還任你揉捏。」總覺得她跟他孤男寡女的躺在床上似乎不太好,卻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

  「你是比麻署還大一點,應該說是白饅頭比較合適。」年昕舜放肆的瞟著她胸前傲人圓挺。

  想到他把她形容成白白胖胖的饅頭,她沒由來得一股氣。

  「我又不是食物,雖然說我的個子是比你矮—點,那又如何?我到底哪一點像饅頭你說?你自己眼睛才有問題。」

  「是你自己要比喻成麻署的,又怪我。」他說的是女性堅挺的雙峰,她卻認為他賺她身材不好。

  年昕舜憋笑,這樣雞同鴨講,佩服她!

  「不怪你怪誰?說要休息的人是你,結果卻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害我差一點沒被你壓扁,你不知道那樣很難受耶。」

  「我才痛苦,又不能動作太大,又不能太急,還要等你長大一點才能做。」他才委屈呢!被迫忍住慾火煎熬。

  「你痛苦,我才累,為了負責,我犧牲才大。你說穿著衣服睡很不舒服,我也脫了,你叫我別動,我也聽你的;你的手亂放我也沒說二話,你說的我都沒異議的依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說嘛!既然你嫌我做得不夠好,好!我們現在就回房,我任你處置可以了吧。」

  「不好啦!我會怕你又對我……」她直接無忌諱的話,讓年昕舜好氣又好笑,不過還真有一點心動。

  「你放心,我會安安靜靜的躺著。」

  一旁的穆娘張口結舌的聽著他們越說越離譜,尷尬的起身,「呃,對不起打個岔,我先收碗筷,你們慢慢吃、慢慢聊。」百無禁忌的閨房性語令她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穆娘窘迫的離去,讓年昕舜不由得回想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抿嘴噗哧,也難怪她會誤會。

  「你看你把穆娘嚇到了。」

  年昕舜斂起笑,搖搖頭淡笑,「我說親愛的芊芊娘子,你外表是長大了,可是這裡還沒長大。」他伸出手直指著她的心。

  「別再叫我娘子,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芊芊懊惱,不知不覺中竟然習慣了他的叫喚。

  年昕舜投給她一個憐憫的眼神。

  「幹嘛這樣看我?」認真的表情看得她臉紅心跳,「還有你的手別亂指,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年昕舜苦笑不已.不知是同情還沒開竅的她多一點,還是自嘲自己為何會愛上這遲鈍又少根筋的丫頭。

  「算了,等你成親那一天,我會一一的教導你。」以相公的身份。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什麼話不能現在說,非等到那時候。」她沒什麼耐性,粗魯的一腳踩在板凳上,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我要你現在就說。」

  「唉唉,你問夫子問題都是這種方式嗎?」輕鬆自若的撥開她的手,他爾雅的淺啜一口飯後茶。

  「我知道啦!要錢是吧,給你。」這錠銀是她翻找包袱時無意間發現的,她後來才想起來是哈里給她的,不過人死了,這些錢自然無主,就當哈里死前的一點善事,借她用一用。

  「做什麼?」年昕舜一怔。

  「你不是說問一個問題十兩?這一錠大概只有五兩,你收了我那麼多錢,這次就算給我打個折。」

  年昕舜不覺莞爾,「既然你有這份心意,那我就收下了。」看著掌心那錠閃亮的銀子,他黑瞳深處閃過凌厲的冷光,表面若無其事的道:「可以問這錠銀子你是從哪得來的嗎?」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錠銀子將可以助他追查到幕後主使者。

  「是那個被人滅口的假年獸給我的。」假冒年的罪犯翹辮子了,這證物也無用,「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當然。」年昕舜若無其事的將銀子揣入懷裡,性感的嘴揚起邪惡的弧度,「你站那麼遠我怎麼說,你靠過來一點。」

  「幹嘛,一副裝神弄鬼、神秘兮兮,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芊芊雖然不解,但還是坐到他身邊。

  「這種女人家的私密不好讓外人聽見,你再靠近—點。」年昕舜勾勾手指頭,勾著芊芊這只笨魚上勾。

  「好啦!可以說了嗎?」

  「你把耳朵靠過來。」年昕舜俏俏地將手挪到她身後。

  芊芊附耳,「你說大聲一點啦,這樣我怎麼聽得清楚?還有你說話就說話,需要把舌頭伸進我耳朵嗎?哎呀!你別亂舔,又不是小貓小狗……你舔我臉幹嘛,你看都是口水啦。」以袖抹了把臉,袖子都濕濕黏黏的。

  年昕舜哭笑不得,這反應遲鈍的笨丫頭,他在調情,她卻—點配合力都沒有,還嫌惡他的吻,令他不禁要檢討自己是否喪失了男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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