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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林淮玉 「該死!」她忘了更重要的事。 「怎麼了?」他以為她發現了他對她迫切的渴望。 「南……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她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啟齒。 「直說無妨。」他大方鼓勵道。 「我哥哥的證券公司……」 他打斷她:「想要我金援是吧?」 「呃……我只是想拜託你。」她可憐兮兮地低垂著頭。 他靈光一現。「我可以給他金援,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你說。」肯開條件就表示他願意幫忙。 「別高興太早,這不是普通的交換條件。」 「無論是什麼樣的條件,我都可以配合。」 「首先,姚家必須放棄公司主要經營權,只能擔任副座的職務,姚仲文的生意頭腦我實在不敢恭維。」 「我想應該可以。」姚鏡桐相信哥哥會同意,總比一無所有好,至少優渥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第二點……」他拉長尾音,再次將目光鎖在她胸前完美的弧度,雖然被床單包藏著,但他仍可透過被子想像她誘人的胴體。 他早已知道她裸著身子的模樣,昨夜替她脫衣時,他更是將她全身看盡。 「要看你的誠意了。」他觀察她的表情,也不直接說破。 「到底是什麼?」她等得不耐煩了。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他思考後決定改弦易轍,像姚鏡桐這樣的女人,要讓她心甘情願,不能勉強。 「第二個條件省略是嗎?」她鬆了一口氣。 「第二個條件我保留追討權,至於姚仲文的爛攤子,一會兒我會通知教貴去處理。說起來你真該叫你哥哥拜教貴為師,否則今天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謝謝你。」她對他起了感激之心。「南諾風,或許你並不像不以前認為的那麼差勁。」 南諾風露出邪美的笑容。「叫我的名字,我會更相信你的感激之心是出於肺腑。」 「諾……風。」她叫得有點生疏。 「Good!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他很滿意她的妥協。 「你昨晚怎會剛好路過河畔?」 「你可以解釋成福至心靈、鬼使神差,總之,我和你結下了不解之緣。」他迷濛地看著她,半認真半玩笑地看著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讓她捉摸不定。 想起昨夜在水裡的無助,她仍心有餘悸,忍不住打著哆嗦。 「你冷嗎?」他敏感地發現她的異狀,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昨夜的遇險。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有誰想要置我於死地?」 他坐起身,緊環著她。「不要害怕,不論是誰想要傷害你,從今天開始,他都不會再有機會下手,我會照顧你,不會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給她安全感,從前的川流生活在一起時,川流總像朋友一樣,與她交談、與她分享心情,未曾讓她像此刻的安心,不曉得是一股什麼神秘的力量給了她這樣的靜謐,將她與他愈拉愈近。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有點好奇。 他思索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就這樣,兩人又躺回床上相擁而眠,昨夜他們累慘了。 「你說有人想害死鏡桐?」廣末教貴吃了一驚。 南諾風劍眉微攏,眼裡寫滿擔憂。「她的丈夫淺野川流也是意外落海而死。」 「會不會只是巧合?」 「太多的巧合容易讓人心情浮動。」他就是覺得內情不單純。 「花錢請人調查是最快的方法。你報警了嗎?」 南諾風搖搖頭。「這種非死非傷的案子,很難得到警察實質的幫助。」 「我請私家偵探查查。」廣末教貴在萬用手冊上記下這件事。 「OK!盡快處理。還有一件事,下午帶一組企化部的同仁去姚仲文的證券公司看看。」 「你真的要接手姚氏證券?現在這塊燙手山芋全日本沒人敢碰,我們要花這個精神嗎?」廣末教貴知道他這決定與姚鏡桐有很大的關係,諾風想毀掉的公司,因為她,他要讓它起死回生。 「我不是平白無故砸錢,我要取得經營權,到時候姚仲文只能放在閒差上,我不信任他的能力。」他指著廣末教貴。「你去搞定它。」 南諾風十分信賴廣末教貴的救火隊能力,姚氏證券碰到他這個救星,算是姚氏的福氣。 「遵命!等我訂好方針之後再向你報告。」 冬日的陽光十分微弱,方爾叢又在風雲居外徘徊。 「爾叢,為什麼不按門鈴?」推開鏤花鐵門的姚鏡桐,見他懊惱的神情,好奇問道。 方爾叢見是姚鏡桐,立刻露出歡欣的笑顏。「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我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了。」 「我剛巧站在落地窗前喂鴿子吃東西,看見你在大門外來回走著,所以出來看看。」 「我有事想告訴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他站在大門口猶豫著。 善良的她早已看出他的擔憂,綻開一朵微笑。「你不進來嗎?南諾風不在家。」 他們來到起居室。風雲居的下人一向安靜,各自忙著自己崗位上的事,而她也沒閒著,喂鴿子之前她正在替某知名出版社翻譯俄文小說。 「你又開始接Case了?」方爾叢指了指數上的稿子。 姚鏡桐點了點頭。「我不想成為米蟲。」 「翻譯小說賺的可是辛苦錢。」方爾叢在起居室四周踱著步,內心則不斷驚歎著這屋子主人的品味。 「還好,不是很辛苦,可以打發時間。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 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你近來氣色看來很不好,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姚鏡桐關懷問道,爾叢看來像病了似的。 「我生病了,恐怕活不多久。」他低聲道。 「快要死了?怎麼會這樣,是癌症嗎?」姚鏡桐蹙著眉追問道。 「不是癌症,是……愛滋病。」他憤恨痛苦地道。 姚鏡桐吃了一驚,不敢相信他所說的。 「怎麼會這樣?你曾接受過輸血嗎?」她以為他在開玩笑。 他搖搖頭,語帶哽咽。「不是輸血。」 「你有持續接受治療嗎?」 他輕咳著,再也忍不住地低泣了起來。「人終歸一死,早晚而已。」 「現在美國有一種雞尾酒療法,你可以試一試。」她向前想友善地抱住方爾叢哭泣微顫的身子,難受得陪他掉眼淚。 他避開她,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拭去臉上的淚水,抬頭給了她一個勇氣十足的微笑。「別靠我太近,我是個危險人物。」 「你一定要接受治療。」她堅持道。 他微搖著頭。「上次我來風雲居,問你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其實我並不是想要再續前緣,而是想問你,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做朋友,當我死了之後,你能來上墳時,給我帶上一束風信子,我最愛的風信子。」 這時的姚鏡桐早已淚流滿面,她覺得好無助,面對一個得了絕症的舊日情人,卻不知該如何幫助他。「我會的。但是,爾叢,能不能求你不要自暴自棄?」 「我不是自暴自棄,而是我這個病藥石無效。」 南諾風飛車趕回風雲居,想將姚氏證券度過難關的消息告訴姚鏡桐,屋內廚娘正在準備晚餐。 「姚小姐呢?」他問小鳳。 「在樓上起居室裡。」小鳳指了指二樓。 「在起居室?一整天?」他知道她最近忙著將一本俄文小說翻成日文。 「呃……姚小姐有客人。」 「什麼客人?」他臉色頓時轉變,微慍問道。 不等小鳳回答,南諾風已三步並作兩步跑上起居室,他的樣子像是個吃醋的丈夫。 衝向起居室後,一雙藍眸冷絕地射向坐在軟沙發上的姚鏡桐和方爾叢。 差不多有半分鐘的時間,他們三人彼此打量著,彷彿在猜想對方的想法,然後南諾風大步一跨,站在他們面前,冷冷地道:「要開飯了,一塊兒下來用餐吧!」 方爾叢匆匆站起身來,慌忙地道:「不……不用了,我約了朋友吃飯,下回有機會在打擾。」南諾風也不留他,眼神投向姚鏡桐,這見她臉上尚有淚痕,好像才狠狠地大哭過。他狐疑的看著她,她在哭什麼?正在向方爾叢訴苦嗎? 「鏡桐,你自己保重。」說完話後,方爾叢即轉身下樓。 姚鏡桐追了上去。「爾叢,答應我,痛苦時,一定要讓我知道。」 方爾叢沒說什麼,點點頭即離去。 方爾叢一離開,南諾風便立即發作。「該死的!你們在風雲居像這樣幽會有多久了?」他緊握雙拳,盡量控制脾氣,生怕自己一時失控傷了她。「是不是從他那天來風雲居找你之後,你們就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