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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林淮玉    


  「我的女人。」南諾風眼中閃過一道異樣光芒。

  阿部理惠吃了一驚。「她征服你了嗎?」

  「你的問題真多。」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請你回答我。」

  「是的!」他的語氣堅定。

  「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嗎?」她覺得他不是會輕易付出愛的男人。

  「這個答案,我現在只想放在心裡,只想第一個讓你知道。如果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他坦率地道。

  「你很特別。」她的心有股挫敗感油然而升。

  「我已經知道了。」

  「那個女人也很特別嗎?」

  南諾風點點頭。「她很耐人尋味。」

  「我倒覺得她很普通。」她嗤聲道。

  「通常……同性都是相斥的。」南諾風拉開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轉身要離去。

  「你要走了嗎?」

  「你慢慢玩吧!我要去追她了。」他看見姚鏡桐和方爾叢離開了舞池。

  阿部理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下定決心。「只要你們一天沒結婚,我就一天不放棄。」

  「對不起,害你舞沒跳成。」

  「不要緊,在冬日的月下散步也不錯,雪好不容易停了。」方爾叢抬頭望著明月。

  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不但常感到疲倦,而且身體也開始長一些怪東西。

  「我到了,你不用送我進去。」

  「好。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覺得特別累。」他歎了一口氣。

  「明天我陪你到醫院去作治療。」

  他猶豫著,並未回答。

  「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能黃牛哦!」姚鏡桐不打算讓他逃避。

  他只好點點頭。

  「我等你上了計程車再進去。」

  方爾叢笑了笑。「不會有人對我這種愛滋病患者動手動腳的,就算我身上的錢擺著讓他們拿,大概也不會有人敢碰我一下。」最近,他總是一自嘲來娛人。

  姚鏡桐目送方爾叢上車後,才轉身回住處。

  姚氏證券從前替遠來的員工蓋了不少宿舍,恰巧有空房,她在東京倒也方便,暫住其中一間。

  姚仲文因為住不慣員工宿舍,所以選擇了離公司不遠的飯店,恰巧就是吉川聖子命案發生的飯店。他認為自己很坦然,不怕聖子的鬼魂找上他,他還很想問她,究竟是誰殺了她。

  姚鏡桐緩緩地走著,來到宿舍門口,她掏出員工宿舍的鎖匙正要開門,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臉色瞬間刷白如紙。

  她看見南諾風就站在鐵門旁,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願意看見我嗎?我不是鬼魂,你不需要這麼驚訝,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和方爾叢才是,我看見你剛才送他上了計程車。」他的藍眸銳利如刀。

  她僵硬著身體,力求鎮定。「我沒有不願意看到你,只是很驚訝,我記得你上次在新宿之夢告訴我不會再找我,除非是我心甘情願。」

  「是嗎?」他笑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姚鏡桐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驚慌。「我也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我不會用這個字眼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想怎樣?」她的心狂跳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像是讀出了她的心思,他坦白的說:「是的,我想做那件事。」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別想擺脫我。」

  恐懼吞噬了她。「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沒有嗎?總之,我準備與你糾纏一輩子。」

  姚鏡桐顫抖地掙扎著。「不要這樣對我。」

  他緊抓住她的手肘,將她拖上他停在角落的奔馳車。

  「我仍然渴望你,而且比以前更加渴望。」他粗嘎地道。

  「我……討厭你的碰觸。」她口是心非的叫喊。

  南諾風冷酷地看著她,表情裡混合著複雜的情緒。

  他將他十分亢奮的下體貼近她。「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你敢公然在東京街道上做那種事。」她嘗試要推開他。

  「我不敢嗎?哈哈!我想,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事。」

  他們的視線相遇,他的唇狂烈的覆上她的,強勢地分開她的唇,使得這個吻變得狂野、貪婪。

  他的手指探進她的衣服內,瘋狂地逗弄她的乳房,用盡一切銷魂的方式想要取悅她。姚鏡桐喘息出聲,開始情難自禁地回吻著他,這是她第一次表的如此主動,兩人舌頭熱烈交纏著,慾望有如脫韁野馬似的奔騰——

  他的手撩起她的長裙,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他的拉鏈。他凝視著她,像是懇求。「求你……」

  姚鏡桐現在只剩下一個癡心的念頭,那就是——她愛上了這個狂野的男人。

  她主動分開雙膝,用著輕不可聞的聲音回應他的邀請。

  得到她的應允,他整個人沸騰了起來,快速、有力地深深進入了她的體內。

  兩人被結合的喜悅所震撼,他愈來愈狂野,愈來愈激烈地撫弄她,移動著身體。

  「我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他抬起頭,藍眸裡有熾熱的火花。

  第八章

  「我不會向你道歉。」他坐起身來,整理著衣褲。

  她睜開眼睛,想到自己現在正以極不雅觀的姿態躺在奔馳車的座椅上,立即情緒低落地啜泣。

  他表情幾近陰沉、嚴厲,「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也休想避開做這件事;因為只要我想,無論在任何地方,我都會要你,而你……躲不掉的。」

  「很多女人願意陪你,你為什麼不找別人?」她已經失去了她的心了,難道還得不停地沉浸在他帶給她的肉體歡愉裡嗎?

  「除了你,我不要別人。」他的眼神黯了下來。

  「是嗎?舞會裡的美麗女郎呢?」她心中有了妒意。

  「我只要你。」他的手撫摸著她白皙的下腹,「這裡將是我的私人禁地,只有我能碰觸。」

  「你沒有權利。」她再次重申。

  「我要娶你,沒有人能夠阻止,包括你。」他堅定地看著她。

  「你不能勉強我。」

  「不能嗎?」南諾風將目光停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胸脯,開始用舌和手與她做愛。

  「不要這樣,求求你。」她快受不了了,覺得自己愈來愈難抗拒他的碰觸。

  「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在這輛車裡面不停地用各種方式與你做愛,白天、黑夜永不停止。」他威脅道。

  她想推開他,卻無法稍移半寸。

  他繼續用最原始的愛慾來說服她,將她逗得欲仙欲死的,求饒不止。

  「快說,快說你要嫁給我。」

  她一直想要閃躲他的攻擊,但效果不彰;不論哪個女人要是碰上了這種邪惡的狂徒,同樣難以招架。

  「拜託……不要這麼折磨我。」她覺得自己快休克了。

  「折磨人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嫁給我,嫁給我——」他進逼著。

  「我……我……我答應你。」她投降了。

  南諾風露出欣喜的勝利微笑,在車裡,又與她纏綿了一回——

  「什麼!?你結婚了!?」廣末教貴吃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嗯!就在車上。」

  「太扯了吧?才三天不見,你就搞定了婚姻大事?」

  「不快點,我怕我老婆會改變主意。」一想起鏡桐已屬於自己,他的心便充滿了喜悅。

  廣末教貴看著他,「沒有請客?」

  「不準備請,我們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

  「沒拍婚紗?」

  「昨晚到銀座拍了幾組,留作紀念。」

  「那你還來上班,不陪陪新娘子?」

  「過一陣子我要帶她到國外度蜜月,這幾天要加班把必須完成的工作全搞定,所以今天不準備休假。」

  「工作狂!新娘子人呢?」

  「我準備在東京換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所以請她替我看看,只要她中意,我沒意見,讓她全權處理。」

  「是不是舞會當晚求的婚啊!」廣末教貴曖昧地看著他。

  南諾風笑而不答。「你自己猜吧!我不會公佈答案的。」

  「是啊!像你這種超級猛男連修女見了也會瘋狂。」廣末教貴撇撇嘴,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因為吉川聖子的案子陷入膠著狀態,所以他和南沙涼子到現在連八字都還沒一撇,甚至連手都還沒牽過哩!想到這裡就令人氣結。

  「別褻瀆了純潔的修女。」

  廣末教貴忍不住開始唉聲歎氣。

  「怎麼了?」南諾風邊翻著文件邊問。

  「羨慕你啊!誤打誤撞給你撞到了一顆夜明珠。」

  「你不也有一顆美麗的翡翠嗎?」

  廣末教貴曾送過翡翠鐲子給南沙涼子作生日禮物,對方卻原物退還,讓他難過了好一陣子,他歎了一口氣道:「我的路還十分崎嶇難行。」

  東京銀座西洋大飯店

  「這裡東西很貴的,你沒事請我吃什麼大餐?」南沙涼子納悶地問道。

  「誰說沒事!」廣末教貴點了上等丁骨牛排。

  「會有什麼事?」

  「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個月又十五天是紀念日。」他傾身向前。

  「一個月又十五天?」她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這種事非常無聊,如果連這種日子都慶祝的話,有一天你很可能會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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