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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藍雁沙 武洛平彷彿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加把勁的樓緊她,這才抬起頭的看著紀芙蓉。 「方太太。」武洛平微微一笑地說。 紀芙蓉瞇著眼的審視著他和月笙。「武總,這麼晚了,你還在這邊?」 武洛平撫摸著月笙披在肩上的頭髮、「我是帶我未婚妻來的。月笙很喜歡你的那套禮服,吵著要問你是在哪裡訂製的。」 「未婚妻?〕紀芙蓉的神情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時站在門口看熱鬧的鄰居們也開始竊竊私語了,警察不耐煩的走上前去。 〔這位太太……」 「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只有她跟方儒箏一起上來,沒看到你……」紀芙蓉仍然狐疑地問。 武洛平只是攤攤手。「外面風大,所以我要月笙先跟方先生上來。我在後面停了車,大概不超過三分鐘就上來了。」 〔所以我說,這位太太你可能誤會了。那沒事我們回去了,夫妻要互相容忍!」老警察說完,和年輕警員一起騎著電單車走了。 看熱鬧的鄰居逐漸散去,只剩下幾個好奇心較重的,其中包括社區公認的廣播電台——陳媽媽。 月笙想和武洛平保持些距離,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加重他的手勁,這時陳媽媽已經不請自來的走了進來,非常明顯的,她對月笙和武洛平的興趣遠比對方儒箏和紀芙蓉的好奇更盛。 「月笙啊,幾時訂婚的,我怎麼會不知道?」陳媽媽向來自封「消息靈通人士」。她那窄小的眼睛瞇了起來,臉上是濃濃的疑問。 月笙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紀笑蓉這時也坐在她的對面,若有所思的盯著月笙和武洛平看。 「我們還沒有正式訂婚,因為我父母還在挑日子準備去向月笙的父親提親,但是,我想月笙的父親應該不會反對月笙嫁給我的。〕武洛平說著,輕鬆地在月笙的肩頭韻律地按摩她僵硬的肩膀。 「那,這位先生你是做哪一行的?怎麼跟月笙認識的?」陳媽媽絲毫不放過機會,連珠炮般的提出她的問題。 武洛平不以為忤的掏出名片夾,各遞一張給陳媽媽、紀芙蓉和方儒箏。 「我跟月笙是在她朋友家認識的,還有什麼問題嗎?」武洛平挑起左眉,好笑的問著陳媽媽。 「武洛平……武洛平……哦,你是不是那個洛台企業的老闆?就是那個很賺錢的洛台企業……」陳媽媽臉上泛著興奮神色。 武洛平微微一點頭,陳媽媽立刻像押中寶似的喃喃白語:「我就說嘛,看你蠻面熟的……咱們月笙可真是找到個金龜婿了。我老早就說,像月笙長得這麼標緻,將來一定是嫁到有錢人家裡去當少奶奶的。」 「過獎了,我們結婚時就請你一定要來喝喜酒啦。」武洛平笑著說。「只是現在請你先替我們保密。」 月笙頭皮發麻地聽著武洛平和陳媽媽你一言我一語的搭個沒完,看到陳媽媽那副沾沾自喜的表情,沒有預料錯的話,不出三天,大概全社區都會知道這件事了。 「陳媽媽……」月笙苦惱地咬住嘴唇,礙著紀芙蓉和方儒箏的面,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她——這只是一件誤會! 武洛平扶起月笙。「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好再打擾方先生和方太太。這樣吧!改天我請客,月笙再當面請教方太太好啦。」 紀芙蓉冷冷一笑。〔月笙啊,真是恭喜你了。至於禮服,像我這種同床異夢的婚姻所穿的禮服,我勸你還是別穿了,免得今你倒霉!」 「紀芙蓉,你在胡扯些什麼?〕方儒箏不悅地咬著牙說。 「難道我說錯了?」紀芙蓉頭朝著月笙,嘴裡卻沒停地說。〔況且武總的財力,你就是要穿金戴玉也不是問題,何必為了件禮服,這麼辛苦不睡覺,三更半夜的找上門來呢?〕 武洛平本來擁著月笙已經快走到門口了,他緩緩的轉過頭來。〔方太太,你在指控我的未婚妻什麼嗎?」 〔這我倒是不敢。」紀芙蓉露出—個陰沉的微笑,〔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如果打擾到你和方先生,我願意道歉。因為月笙白天要上課,而我有公事要辦。所以我們才三更半夜的上門拜訪,我再次道歉。再見!「武洛平說完,擁著月笙走了出去。而陳媽媽也識趣的跟在他們背後走了。〕 * * * 方儒箏放下手中的杯子,無精打采地走到臥室裡。他從鐵窗的欄杆間望出去,武洛平正體貼地為月笙拉開沉重的鐵卷門。 「心痛了,是嗎?」紀芙蓉不知何時已經進來,雙手抱胸的冷冷地問。 「你有什麼事?」方儒箏轉過身子看著她。〔我很累了。」 「你最心愛的小才女要嫁給別人了。你知道愛著一個心裡有著別人的人的痛苦了吧?方儒箏,為什麼你就不能把你的愛分一點給我,為什麼?」紀芙蓉幽幽地說。 「不要再說了。〕方儒箏瞼上的線條似大理石刻出來般的堅硬。 「懦箏,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妻子啊!」紀芙蓉的臉上已經是淚痕橫陳。 方儒箏一言不發的拿起枕頭和薄被。「我睡客廳,床讓你睡。」 「儒箏!」紀芙蓉拉住他的手,苦苦地哀求。「求求你!」 方儒箏將她的手撥開。「芙蓉,一開始你就錯了。你不該告訴我伯父母你懷了我的孩子。」 「可是我愛你啊!我這麼愛你,為了怕失去你,我才這麼做的。」芙蓉哭著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為了你的自私,我的人格受到質疑,你愛我?我倒很懷疑你愛的是我還是你自己!」方儒箏臉上帶著憐憫的表情說。 「儒箏……〕芙蓉仍想說些什麼。「我……」 「我累了。莢蓉,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至於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你自己設法去向老人家交代吧!〕方儒箏說完,自顧自的到客廳中睡沙發。 「天哪,我該怎麼辦?」芙蓉只能對著—室冷清,暗自飲泣到天明。 * * * 翻來覆去,輾轉難安的結果,月笙不到六點就坐在飯廳,雙手支著下巴發呆。她一直的想起昨晚和武洛平的對話,真希望那只是一場夢—— 「武先生,剛才真謝謝你。我不知道師母會誤會我跟老師……」月笙感激地說。 「我不是告訴過你,叫我洛平·難道還有未婚夫妻是武先生、李小姐的稱呼對方?」武洛乎微微笑著說。 月笙不好意思地漲紅臉。「剛才真的很謝謝你。至於訂婚的這件事,我們可不可以就此打住?明天我會把詳細的事實告訴陳媽媽的。」 武洛平輕輕的幫月笙把被風吹到嘴邊的頭髮撥開。「月笙,明天我會來拜訪你父親的。」 「什……什麼?你為什麼要來拜訪我爸爸?」月笙大吃一驚地問。 「提親。進去吧,晚上風大呢!」武洛平拉開大門,將她推進去;「好好睡,晚安!」 月笙驚駭地看著鐵卷門在她眼前落下。提親?這兩個字重重的擊在她的腦門上,她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該做些什麼! 門外傳來武洛平低沉的嗓音:「月笙,把門鎖好,早點睡,我等你鎖好門再走。〕 月笙這才大夢初醒的想到要鎖門,她掏出鑰匙,急急的鎖著門。「武先生……」 〔洛平,你又忘了,〕他的聲音裹有著濃濃的笑意,就像大人在哄著小孩子般的無奈,「怎麼啦?」 「洛平,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們可不可以將這件事忘了?」月笙隔著鐵門,低聲地說。 「月笙,晚安。〕然後是車子引擎的怒吼聲,由近而遠,終至消失。 * * * 飯煲跳起來的聲音,讓月笙自沉思中驚醒。這是每天早上阿珠姨帶爸爸去附近的社區小公園運動前,先放進飯煲中煮的稀飯。 月笙動手煎著荷包蛋,把櫃子裡的肉鬆、醬瓜拿出來。自從阿珠姨和爸爸的感情穩定後,她就主動的扛起女主人的責任,顧店、整理家務,還有帶著父親去參加早會、阿珠姨很喜歡跳土風舞,所以現在她和鄰居一些太太們合請了位老師,每天在公園教她們跳土風舞。 由於阿珠姨的關係,現在社區內的媽媽們,都不太愛像過去的湊和著打麻將過日子。尤其是號稱「麻將癌」的陳媽媽…… 月笙突然的放下手中的鏟子。陳媽媽……廣播電台!月笙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不知不覺的啃著拇指。老天!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陳媽媽現在是天天風雨無阻的去跳土風舞…… 鍋裡燒焦的荷包蛋將她帶回現實。月笙手忙腳亂的關掉火,把抽油煙機開到最大,懊惱地看著鍋裹那一灘黑油及黑漆漆的蛋。 「怎麼回事,煙怎麼這麼大?」阿珠姨的聲音自樓梯口傳了過來。 |